看到她身穿輕薄的吊帶裙,司徒嘯風的喉頭一緊,同時眼中浮出一片鄙夷。
這丫頭剛才還在拚命解釋,這會兒就原形畢露了麽?他有些氣惱地想。
“我要走了,這是我的包,你可以檢查一下,裏麵沒有裝任何一件這裏的東西,今晚之後,你家要是少了什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她打開自己的包,遞了過去。
她把他想成什麽人了?他既然付得起三萬塊來雇她演一天的戲,何至於就能小心眼兒到這種程度,就算他家丟了金鑲玉,他也不可能去找她的麻煩。
孔夫子說的真沒錯,天下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你可以滾了!”司徒嘯風一臉怒火吼道。
安然被他吼得一哆嗦,她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發這麽大火,她不過是先小人後君子罷了,這難道也有錯?
“你凶什麽凶?是你自己花錢請我來的,可不是我自己非要賴在這裏的,我走了,明天晚上之前,希望你能把剩下的款打到我賬戶裏。”安然一邊大聲說著,一邊往後退。
好女不跟瘋狗鬥,好漢不吃眼前虧。她心裏默念著,然後迅速跑下了樓梯。
聽到響亮的關門聲,司徒嘯風這才意識到她真的走了。
走廊裏還彌漫著她留下的洗發水的香味兒,他的唇齒間依稀還有她的小嘴兒裏的香甜,但是她卻已經走出了這間屋子,也走出了他的生命。
他想起早上他去接親時,她住的那地方似乎挺偏僻,這會兒天都黑透了,她一個女孩子自己走太過不安全,他剛才隻顧生氣了,怎麽就沒有想起這一點?
“趕緊過來一趟,安然剛走,你開車送她回家。”他掏出手機撥通方方的電話吩咐道。
方方鬱悶地從被窩裏爬起來,心說團長也真是的,早不說讓人家走,這麽晚了才攆人家走,攆走就攆走吧,偏偏還要擔心人家的安全問題,害他這個警衛員連覺大晚上也不得安寧。
安然來到路口,等了半天也沒攔到一輛出租,過往的私家車裏偶爾也會探出一個掛著色迷迷目光的腦袋,不懷好意地問她要不要上車,嚇得她直往後退。還好,那些人還沒有惡劣到下車綁架她。
她正懊悔自己不該一時衝動跑出來,忽然一輛熟悉的軍用吉普車停在她麵前,裏麵露出方方的腦袋。
她從沒有哪一刻覺得方方這麽可親可愛,她甚至於想起了曾經學過的一篇課文《誰是最可愛的人》,此時她才覺得魏巍老先生說得對極了,最可愛的人就是方方這樣的子弟兵。
“上車吧,團長讓我送你回學校。”方方和顏悅色說。
“真的是他說的?”安然有點兒不敢相信。
剛才他吼她,還讓她滾,那樣子簡直像是要生吞了她,難道她前腳走,他後腳就能好心地替她叫車?
“當然,不然我怎麽會知道你這會兒要回家?”方方一臉你是笨蛋的表情。
“好吧,麻煩你了!”安然對方方一臉歉意說。
“替我謝謝你們團長”這種話她怎麽也說不出口,那家夥實在太可惡了,明明她什麽錯事都沒做,他憑什麽強吻她,還拿她當那種出賣身體的女人,最後還吼她,喊她滾,越想就越覺得他是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