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神的頭微微低著,麵沉如水,一動不動,遮住頭發的縫隙中不斷閃過一絲絲刀鋒般鋒利的光芒,整個包廂裏彌漫著一股山雨欲來時的沉重氣勢,壓的幾人心口難受的要死,連呼吸仿佛也快要窒息了似的,麵孔在驚駭中變的蒼白起來,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並匯成一顆顆大大的汗滴自眉頭臉頰滑落,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淋漓的大汗打的濕透。wENxuEmI。cOM
他們想要說話來打破這種難受的局麵,隨後便驚恐的發覺自己別說是說話,在強絕沉悶的氣勢壓迫下,就是手指頭想要動一下也顯的那麽的奢侈,精神上的巨大壓力讓他們更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再這樣下去,四人就是休克也不是沒可能啊。
正當四人呼吸越來越困難的時候,包廂的門被人給推開,李飛一邊昂首闊步的走進來,一邊笑著說道:“哈哈,阿神,今天怎麽這麽好心,請我吃飯呀?”
外界的幹擾讓雒神從震怒中一下子清醒過來,充斥於整個包廂內的恐怖壓力瞬間煙消雲散。佩斯四人身心一陣輕鬆,長長的呼一口氣出來,仿佛獲的了新生似的心裏充滿了喜悅。不禁紛紛用感激的眼神看著進來的李飛,心裏還在驚懼的不斷嘀咕著:師傅的實力真是深不可測呀,簡直太可怕了。
雒神很快恢複了平靜,好象什麽事也發生似的淡笑著和李飛打著招呼說道:“嗬!你來了,快點坐下吧,菜馬上就要上來了。”
李飛的目光掃過兩個英俊非凡的外國人,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目光接著掃過秦小薇,然後停留在李香的身上;當看清李香那出色的容顏那一刻,李飛的腦中“轟然”一聲變成一片空白,周圍的人物聲音景色都迅速遠去,整個天地裏隻剩下端立靜坐的李香一個人,玫瑰色的花瓣雨紛紛揚揚的漫天灑落,微風吹拂,輕晃著她梳成馬尾辮的瀑布般的黑亮發梢,細長濃黑的柳葉眉下,那雙點漆般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散發著深深吸引李飛的認真嚴肅,尖尖的下巴,修長的玉頸,晶瑩白嫩的肌膚,再加上仿佛永遠也不會笑的緊抿紅潤嘴唇,配上嬌挺的鼻梁,形成了她獨特而堅韌的美麗。在這一刻,恍若陽光照耀下的雪花,李飛的心融化了,化為“汩汩”的春流流淌在他的全身,流淌在他愛的世界裏。
李香經常經受著男生癡呆的目光,早就習慣了那一雙雙眼睛裏飽滿的愛慕與**,所以對李飛的注目禮,她是毫不放在心上的,從小到大,她的心中隻有武道一詞,她的世界裏早已經容不下任何的東西了,在她思想中,也許這輩子“武道”將會是她的唯一。
少女的心不是沒有波動過,心性堅韌如她,小時候自然也有過白馬王子的美麗幻想,她心中一直都存在著這麽一個念頭:隻有能打敗她的男生,才有資格做自己的男朋友;後來,她這個夢想終於實現了,一招之下慘敗於雒神之手,自此,她對雒神就有了一種莫名的心儀,那狂傲冷漠的身影在她的腦海夢想中經常的盤旋繚繞,揮散不去。然而當她知道了雒神喜歡的人是雲夢迪後,心中曾經一陣氣悶與苦惱,轉而就是一陣苦澀,與雲夢迪相比,才黯然發現,自己的美貌、氣質、性格都比之不上雲夢迪那位鍾秀天地之靈氣所凝化而成的絕世美女,這對向來對自己容貌很有信心的李香來說絕對是個打擊;不過,很快她就釋然了,像她這樣自信而堅韌的女孩子是最容易控製自己的理性的,當發現初次讓自己心動的男生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後,她的心再次恢複到了“武道”的修煉上來,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修煉當中,她的心再次冰封,和以前一樣變的平靜冷漠起來,為了武道修行,她不惜忍受痛苦的跪在那裏幾天幾夜,隻是為了拜雒神為師;後來當她對雲夢迪了解越多,心裏就越覺的這個世界上隻有像雲夢迪這樣完美的女孩子才能夠真正配的上優秀如雒神這樣男生,相反的,也隻有雒神這樣的好男兒才可以配的上那麽美麗、那麽溫柔的女孩,在那一刻,她的心中隻剩下深深的祝福與濃濃的羨慕。
特別是在這次見了雒神之後,雒神在李香的眼中更顯神秘莫測,卻也發現雒神離她是越來越遠了,遠的即使他站在自己的麵前,也好象隻能看得見,卻摸不著,仿佛自己與他身處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現在,李香心中最後一絲愛慕的念頭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看著雒神的眼中隻剩下像看著神一般的崇拜;她有自知之明,她明白,像師傅這樣出色的人是自己一輩子也追不上、配不上的,也許,真的隻有雲夢迪那麽出色的人兒才可以!
雒神目光一側,看到李飛盯著李香那癡呆的目光,嘴角掛出一絲知了的微笑,拉了一把李飛,把他按在座位上。李飛這才清醒過來,連忙低頭看看自己全身上下有沒有什麽不合理的地方,然後就正襟危坐,一眨不眨的看著李香,那眼睛都快要看的突出來了。
“好了,好了,別看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吧!”雒神心中有事,剛來時的高興心情已經變的平淡下來。當雒神把四人一一介紹給李飛時,李飛隻是眉頭一皺,便很快恢複了平常,等介紹完以後,他目光凝重的看著雒神問道:“阿神,你是不是有什麽事?”
雒神笑了一下,心中讚道:果然不愧是和我從小一起張大的好夥伴,居然能從我平淡的語氣中聽出我心中有事來,不過,如果真的是讓我也感覺有些困難的事,兄弟啊,即使你有心,卻也幫不了我啊!更何況我也不想你牽扯到這些事裏來。想到這裏,雒神輕描淡寫的說道:“沒什麽事,聽聽他們怎麽說吧!佩斯,你把當時雲夢怎麽被抓住的情況說一遍吧!”雒神掃了四人一眼後,挑了一個最能說的佩斯來說明當時的情況。
“是,師傅!”佩斯看著師傅越是平淡,心中的不安就越強烈,在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敢觸師傅的黴頭,他恭敬的說道:“在三天前的下午放學的時候,雲伯父派了一輛車來接雲夢迪,當雲夢迪剛要上車的時候,周圍偽裝成路人的五個忍者忽然出手,襲擊雲夢迪,雲夢迪她雖然身手高強,及時反映過來,可是卻也失去了先機,而且赤手空拳隻下,隻能被迫節節敗退;當時,被雲伯父派來接雲夢迪的那個中年司機急忙從車裏竄出來,正要解決那五個圍攻雲夢迪的忍者,可是卻被另外二十幾個從街上趕過來的忍者給阻擋了,那個司機的功夫非常的厲害,簡直可以比的上師傅您了,估計隻要給他一分鍾的時間,那二十幾個忍者就能被他收拾個幹淨,可是,圍攻雲夢迪的那五個忍者卻是刀法凜冽,功夫雖然要比那個中年司機差上幾籌,但是卻比圍攻司機的那二十幾個忍者厲害好幾倍,雲夢迪隻堅持了隻堅持了十幾秒,便被其中圍攻中的一個忍者擊中了後頸暈了過去,然後被他們抗起裝上一輛適時開過來的車,轉眼跑了個無蹤無影。眼睜睜的看著雲夢迪被劫持走,當時,那個司機氣的簡直要發瘋了,攔截他的二十幾個忍者見任務完成要撤走,被那個發狂的司機給硬生生的追殺了十幾個人後,方才逃脫了六七個。
後來,雲伯父也曾經派人去解救過自己的女兒,但是一無所獲;過了兩天後,噬龍幫的人親自上門來和隱龍雲門談判,明確的告訴雲伯父說雲夢迪如今已經被送到了日本忍者總部那裏了。叫雲伯父他們別再費心營救了;然後噬龍幫的人開出了條件,限雲伯父在十天之內解散隱龍雲門,並拿出一億贖金來交換他的女兒,最後放出狠話,如果雲伯父不照做的話,那麽這輩子就別想見到自己的女兒了。”
聽佩斯說完後,雒神自然知道那個中年司機就是“黑俠”莫文,以“黑俠”的身手都被對方得手,看來那些忍者都不簡單呢!但是雒神會把他們放在心上嗎?答案是肯定的,不會!所以他此時顯的很冷靜,冷靜的可怕,隻是嘴角微微一斜“哼哼哼”冷笑了三聲,笑聲中充滿了不言而喻的蕭殺與冷澀,蕭殺的寒氣在空氣中慢慢流淌纏繞著,如同北極最為寒冷的堅冰般凍結著在場五人的心靈身體,五人不禁打了個寒戰,然後互相對望了一眼,心**同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向來狂傲強橫的雒神一旦發起怒來,有誰可以阻擋?
酒菜一道一道的上來了,琳琅滿目的擺了一桌子,紅、綠、白,色澤鮮豔;香氣嫋嫋,襲人口胃;幾人卻都沒有動筷的**。李飛在聽佩斯解釋完事情的緣由後,已經知道了雲夢迪正是自己兄弟所喜歡的那個女生,不禁心中暗叫一聲糟糕,十幾年的好兄弟,他自然知道雒神那狂傲起來誰都不放在眼裏的性格,肯定會冒險去營救那個女生的,而且,他還知道,一旦雒神下定決心,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夠阻止的了,這才是他最擔心的事,了解兄弟脾性的他就是想勸也不能勸啊!
“嗬!先吃吧!吃完以後再說其他的。”雒神淡淡笑著說道,然後最先舉起了手中的筷子夾起一塊菜放進嘴裏,其他幾人也紛紛拿起了筷子吃起飯來,雒神沒想到的是佩斯和華克這兩個外國徒弟竟然也會用筷子,而且還用的那麽的熟練,看不出一絲生澀。
一頓飯就在這樣沉默的氣氛下進行著,席間隻有雒神裝做平淡的語言在說著一些無味的語言,其他幾人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也有點不敢說,雒神表麵看起來平淡正常,可卻是一座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火山,萬一有一句話說錯了,那就不是鬧著玩的了,雖然不可能殺了幾人,可就是事情的無法預料性讓他們擔憂。
飯終於吃完了,雒神深吸一口氣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微微仰著頭仿似看著屋頂,可頭發遮掩下的雙眼卻沒人知道是什麽表情。呆的一會,他終於對著自己的四個徒弟開口問道:“你們四個在這裏有沒有地方住?還有,什麽時候回台灣?”
“呃!師傅,我們已經有住的地方了,至於什麽時候回台灣,我們還沒有決定,不過,即使我們住上它半個月一個月也沒關係的。”佩斯說道。
“哦,小薇,你在台灣還住的習慣嗎?要不要回大陸來住?”雒神看著秦小薇繼續問道。
“師傅,我……我還想在台灣呆幾年!”秦小薇別看是在這裏麵年齡最大的,可對上這個比她小的師傅,說話還是有點揣揣不安的。
“哦!”雒神雙手手指交錯抵在下巴處,沉思了片刻後,再次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好了,你們四個先回去吧!今天有時間就到處轉一轉,玩一玩,難得你們來大陸一趟,我明天再去看你們。”
“好的!”“是!”“那,師傅,我們先走了!”幾人知道師傅要嘛有事要和李飛說,要嘛就是想靜一靜!所以都很乖巧的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哦,對了,你們從明天開始加入天河藝術學院晨練的隊伍中,不準遲到,不準缺席!”當四個徒弟走打開門正要走出去的時候,雒神在他們身後再次說道,說實話,雒神真覺的自己很是對不起這幾個徒弟,四人當初放下自尊,誠心誠意跪在院子裏求自己收下他們,後來收下來,卻幾乎沒有時間好好教導他們,而現在剛剛見了麵,恐怕又要分別了,看著四個徒弟欣喜的答應著走了出去,自己這個做師傅的真是汗顏呢!
而李飛的目光則是一直盯著李香那婀娜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後,方才回過神來,看著沉默不語的兄弟,他歎了一口氣詢問道:“阿神,你準備怎麽辦?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你可千萬別亂來呀!”
雒神神情平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微笑著說道:“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走吧,先回我租的那個小屋去,有些事情我要告訴你。”說著一把拉起李飛的胳膊走出包廂,結了帳以後,向外走去。
路上兩人誰沒有說話,雒神麵孔平淡,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而李飛的麵色卻是一會紅一會白,一會愁眉不展,一會無奈哀傷,顯然他心裏正在琢磨該怎麽樣打消雒神心裏那瘋狂的念頭。
回到雒神所租的小屋後,雒神把門一關,自己先坐在**,然後對李飛說道:“坐吧,時間已經不多了,我來跟你說幾件事!”
李飛坐在一把椅子上,有點無奈的說道:“阿神,其實我們……”
“好了,你別說了,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的,你就別勸我了!”李飛剛說幾個字就被雒神給揮手打斷了,接著雒神淡笑著說道:“現在說一說其他事吧!嗬嗬,小子,剛剛看你見到我那好徒兒李香的樣子,可真是夠白癡的呀!怎麽是不是一見鍾情看上我那漂亮的徒弟了?”
雒神沒想到像李飛這樣的厚臉皮也會有害羞的時候,李飛在聽了他的話後,整個人就變的麵紅脖子粗的,看的雒神直驚訝:這小子,還是當年的那個風流成性的情聖嗎?不會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最後,李飛在雒神緊盯著的眼睛下惱羞成怒,好氣又好笑的大吼道:“好了,現在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呀!”
雒神笑了笑,不管他說什麽,接著往下說道:“李飛,你真是有眼光啊,我那徒兒無論容貌氣質還是內涵都是一等一、世間少有啊,你能看上她,說明你很有眼光,不過,你想讓她喜歡上你可是很難的哦!”
李飛本來紅著臉聽著雒神不斷讚美自己的徒兒,可是在聽到最後一句話後,他抬頭不信的說道:“怎麽可能,以我的手段,怎麽可能追不到她,阿神,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哼!”雒神看著李飛那自信滿滿的表情,不由冷笑一聲,說道:“你知道什麽?李香可不像你以前交過的那些女朋友,她的身份,我也曾經跟你說過,這裏我就不提了,她是一個極其自負自信好強認真嚴肅的女孩,我雖然和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少,但是我卻可以看得出來,李香她是一個把自己的一身全部奉獻給‘武道’的女生,除了對武功感興趣外,她就對其他事就都不怎麽會感興趣了,而你如果想要追她的話,有一個最基本的條件是必需的,那就是打敗她,徹底的打敗她,讓她輸的心服口服,那樣,你才有最基本的資格,有那麽一點點的機會去追求她。”
“啊~~!”李飛聽的嘴巴都張的老大,聽雒神說完以後,他咽了口口水,有點心虛的低聲問道:“那……阿神,她的功夫怎麽樣?我有沒有可能……打的過她?”
雒神拋給他一個“不屑”的眼伸,嘴裏是毫無留情的打擊他道:“你呀!我在暑假的時候給你講過世界八大絕頂高手的事吧?李香他父親雖然不在那八大高手裏麵,可他的功夫卻足以列入八大高手的行列中了,而李香卻又是一個小‘武癡’,武功從小練到大的,再加上後來拜我為師後,功夫更是一日千裏,小樣,就憑你才開始學武兩三年的武齡段,怎麽可能是她的對手呢?她就是綁著雙手,再綁上一條腿,就是一條腿也不是你可以對付得了的。”
李飛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唉——!”他無奈的長歎一口氣,垂頭喪氣的耷拉下腦袋,整個人顯的無精打采。
雒神看著李飛那失望的樣子,笑了一下,又拋出兩個字去:“不過……”
“不過什麽?”李飛一聽雒神說出“不過”兩個字,就知道事情還有轉機,連忙振奮起精神,雙手握拳,緊張而又期盼的看著雒神,等待著雒神的下一句話,現在雒神在他的眼裏就跟救世主差不多了。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有一定的機會打贏她,不過……恐怕你以後就再也不能在外麵沾花惹草了,如果你以後真的能夠追到我那徒弟,沾花惹草那就更不用想了!”雒神看著李飛若有所指的淡淡說道,說起自己的徒弟李香來,她也是個可憐人,雒神可不想讓自己這個徒弟在以後受到什麽感情上的打擊與痛苦。
“放心吧!”李飛一聽還有機會,立馬神情激奮的用手猛拍著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道:“自從看到看到我那可人的香兒,我就知道我這輩子一直在苦苦尋覓的另一半已經找到了,從今以後,我要為我可人的香兒‘守身如玉’,除了她,我再也不會去喜歡別的女生了,更不會到外麵去沾花惹草了。”
“呃!”雒神像是剛剛認識了李飛一般,吃驚的看著興奮的像**的這小子,心裏暗自嘀咕著:難道他這次是認真的?嗬,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不是更好嗎!雒神的嘴角露出一絲夾雜著欣慰的滿意笑容,從小到大,他一直以來都是很反對李飛風流成性的換女朋友的,今天他能夠覺悟,也算的上是一件好事了。
“嗬,好啊,希望你以後可別忘了你今天的保證,否則,我可是會為我徒兒討回一個公道的。不過,即使教給你方法,但能不能過關,還得看你的努力,如果你不努力的話,這輩子就別想有機會打敗我徒弟了。”接著,雒神的麵孔變的嚴肅起來:“我今天就把我的另一門絕技傳授給你,希望你能好好好好掌握呀!”
“什麽?難道你還有可以與‘大海狂歌’訣相比擬的功夫?”李飛滿臉驚訝的問道。
“是的,這套功夫是我在剛放暑假的時候在河南嵩山少林寺領悟到的,當時領悟時日非常短,這套功夫還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所以在暑假我也沒有告訴你,一直都是自己在琢磨著,本來到現在還沒有研究透徹,但是,已經沒有時間了,隻好現在就教給你,希望你以後能夠好好的研究這門神功,不要浪費了我的一番心血。”
李飛一聽雒神說時間不多了,心中猛然一驚,方才醒悟到他要去做那件瘋狂的事了,臉上帶著焦急與不安,急忙說道:“阿神,你……”
“好了,別說了,你我兄弟這麽多年,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性格嗎,我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放心吧,以我的身手,我不會有事的;現在不要說那些了,我們開始吧,認真聽我說,這套功夫我取名叫做‘天相功’,是當時我躺在地上望著星空得悟的,這套功夫可以說是叫你如此靈活百變的去應用自己體內真氣的方法,就如同金庸小說裏的那部《倚天屠龍記》裏所描繪的‘乾坤大挪移’對‘九陽真經’內功的作用一般……”
李飛心裏驀然感到好難受好難受,心仿佛被人用手用力的扭曲著一般,陣陣的疼痛,明知道自己的兄弟是去送死,卻不能阻止,那種無力感是如此的難受,如此的痛苦,以至他的雙拳握的緊緊的,最後,強自壓下心中的悲痛,一字一句的聽起雒神的講解來,他明白,雒神是要自己把他創造出來的功夫傳承下去,這是兄弟的心願,兄弟的成果結晶,自己一定要牢牢記住。
雒神一邊詳細的講解著體內真氣的千萬種變化,並一邊做出種種動作,以便於李飛能更好的領悟“星相奇功”;可是奇怪的是,當雒神讓李飛按照自己的講解來運行自己體內的真氣,李飛的身體卻總會出現種種不適如痛、疼、酸、麻,甚至有些真氣的運行方式他還做不來,這讓兩人苦惱不已;但是雒神時間不多,沒辦法下,隻好讓李飛死記硬背“天相功”裏真氣的萬千種運行路線,能記住多少算多少;在這個時候,一個教的認真,一個學的辛苦,竟然誰也沒有想到出去找一個CD或者錄音機把雒神的聲音圖象錄下來這碼子事。
當學到一半的時候,經受了各種痛苦磨難的李飛忽然驚喜的歡呼一聲,說道:“阿神,這次的運行路線竟然沒有痛苦呀,而且還非常的順暢啊!”
“哦!真的?”雒神心中也是一陣驚奇,連忙說道:“是哪一段運行路線?你快點給我再試一次。”
“好哩!”沉迷於神奇功夫學習中的李飛也暫時的忘記了雒神就要去單身赴險的行動,興奮的說道:“看我的吧!”說著,他跳到了房子中間,雙手手指用力彎曲握緊成拳,雙腿前後分開成有力的弓步,上身剛健的前俯,雙拳向兩邊微微分開,全身緊繃,同時雙眼放出熠熠神光,頓時一股強大而奇特的氣勢自他的身上冒起,並迅速在房間裏彌散開來。
頓時,房間中央的李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氣勢霸冽凶猛的猛虎,前撲後掀,雙爪連揮,氣勢滔滔,勁風瀟瀟,威猛異常;忽然,猛虎呼嘯一聲,張開血盆大口向雒神撲來;雒神“哈哈”一笑,手臂一動,一拳閃電擊出,猛虎轉眼被擊的向後飛去。
氣勢散去,落在地上的李飛身形不穩,腳步也有些踉蹌,不過卻是很興奮的大喊道:“怎麽樣?達到你所形容的效果了吧!哈哈,我真是天才呀!哈哈哈哈……”
雒神點頭笑著說道:“不錯,不錯,來來來,別興奮了,看看下去的你能不能學的會!”
“來了,先前肯定是有些不適應,現在適應了,其他的運行路線還不是手到擒來,來吧!”李飛欣喜的笑著自誇道。
不過,李飛的臉又很快垮了下來,因為不管前麵教過的還是後來又新學的,他的身體都統統不適應,其他的路線真氣越運行,身體就越難受,最後隻好不了了之;然而再試那招猛虎勢,還是照樣通暢,而且還很舒服,這樣的奇怪現象真是讓兩人奇了怪了,搞了半天,搞不明白為什麽?最後隻能歸結於李飛的身體隻適合那個猛虎勢的真氣運行方式。
於是,李飛又開始了“艱苦”的學習,當雒神全部講了一遍後,又讓李飛全部試了一遍,除了那式猛虎勢外,其他的都不行;而李飛也隻記下了幾種勢招的真氣運行路線,最後,雒神看著外麵逐漸黑下來的天空,長歎一聲道:“李飛,我講了一遍,你能記下這幾種勢招的真氣運行路線已經是很難得了,今天就到這裏吧!唉——!”
兩人都沒想到隻講解了一遍,就花費了一天的時間,雒神看著神情有些難過的李飛,平淡的笑了一下說道:“好了,李飛,天已經黑了,你先回你們學校去吧,記著有時間的話,多去看看我的父母,照顧他們一下,告訴他們我去台灣發展了,一切都很好,叫他們不要記掛我。還有,過些天李香他們就要回台灣了,如果你想跟著李香去台灣也不是件難事,走的時候,我會告訴中央的人,我已經把‘星相功’傳授給了你,讓他們找你來學;到時候你也不用保留,把‘星相功’教給中央派來的人吧,然後你說你要去台灣上學,他們肯定會答應你的,‘星相功’其他人可千萬別亂傳,知道嗎?嗬,好了,我的話已經說完了,如果你想說勸阻的話的話,那就不用開口了。”
李飛難過的張了張嘴,最後隻能說道:“你……一定要平安歸來!我們所有人都在等著你。”說完,他立馬摔門就走。
雒神看著李飛消失的背影,無聲的歎了一口氣,過去關上門,拿出手機給秦鸞掛了個電話,電話打通後,雒神說道:“喂!二姐……是我,麻煩你一件事……哎!我想請你幫我辦理一個出國的證件……對,然後幫我買一張這兩天飛往日本東京的飛機票……二姐,你別管我做什麽,總之,你盡量幫我辦,要快,越快越好!……兩天?也好,要快點……就這樣,我掛了。”雒神說完以後把手機一關,再次長歎一口氣,接著脫掉鞋子,盤腿坐在**閉目入靜了。
第二天,霏雨綿綿、從天上不斷掛下林落的雨滴像澆不散的離愁哀傷盤繞在天地間,盤繞在知情的幾個人心間。天上雖然下著雨,不過,在天河藝術學院的操場上卻沒有一個人缺席,他們依然像往常一樣熱情高漲的早早來到這裏,等待著他們的教官來跟他們一起訓練,而雒神則也像平常一樣來到了操場的主席台上。
有些微濕的頭發貼在臉上,涼絲絲的直沛心底,雒神雙眼仔細的掃過下麵的每一個學生,似乎想要把他們的音容貌都牢牢記住;五點半鍾一到,慷慨激昂的音樂自教學樓頂的大音箱裏響了起來,透過霧蒙蒙的雨絲,和著從其他地方學校傳來的同一首樂曲聲,洶湧澎湃的在雨幕中掀起一**狂瀾,雖然讓人熱血沸騰,卻也好似帶有一絲“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悲壯,使的眾人莫名的心頭有些壓抑與難受,想要發泄出來。
於是,今天眾人的“大海狂歌”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熱烈,都要瘋狂,眾人都忘情的把全部身心投入到了演練當中,忘了自身的存在,忘了周遭的一切,眾人的精氣神前所未有的高度融合在一起,仿佛在天地茫茫間隻剩下了蒼茫大海的湧動,眾人的靈魂意誌都在隨著大海的波浪而洶湧澎湃,跌宕起伏,或拋上萬丈高空,或跌入千傾海底,隨波逐流,隨浪**漾;無形的氣勢勁流在有形的雨絲烘托下,化為可以改變雨絲從天而降軌跡的波瀾,一波一波把雨絲也融入了那神奇的境界中,意融於氣,氣融於神,神融於天地,無我無心,無生無滅,無始無終……
良久,良久,音樂早已經消止,眾人的動作早已經已經平息,但是他們的心神依然沉浸在先天境界的那種美妙天地中,沒有回複過來,這次所有人親身體驗到了先天境界的妙處,個個都受益非淺呢,不僅精神境界上提升了一個很大的檔次,而且他們的功力幾乎增加了一倍有餘,並打通了許多堵塞的經脈,使的實力大增。
然後,最大的受益者卻是雒神,在演練“大海狂歌”訣的時候,隨著所有人的心神高度融合,他體內的殛神真氣更是洶湧澎湃,浩浩湯湯,氣海中真氣的每一次由慢到快的旋轉凝聚,便從體外帶進了大量的天地元氣,凝聚成一點的真氣每一次的劇烈爆炸都會使的真氣運行速度更快,被吸收進體內的天地元氣轉化為自身真氣的量更多,等到“大海狂歌”訣結束後,他體內真氣的量也增加了一倍有餘,真氣在他的經脈中每一次凝聚每一次爆炸都有如長江大河,滾滾而去,滔滔而回,刺激的全身上下好不舒服。心頭一動,不顧地上被雨淋的濕透,一**坐在地上,盤腿閉目,進入了靜坐中。
真氣被雒神強大的精神力精確的控製著,在一次氣海真氣爆炸中,把爆炸開來的所有真氣都引導著,下行穿過**,穿過尾閭,上行穿過脊椎,“轟——!”的一聲撞擊的腦後勺的玉枕**處,強大的衝擊力震的雒神的頭部一陣發暈,真氣退了回去,雖然沒有攻破督脈的最後一關,卻也撞的鬆動了很多。
雒神心中一喜,再接再力,凝聚全部的精神力控製著真氣再次向玉枕**撞去,“轟——!”他的精神仿佛跳出了體外一般,擴大開來,迅速籠罩了整個操場,操場上的每一個人的位置他都感覺的清清楚楚的,甚至空中每一滴滑落的雨線也被感覺的分毫不差,世界在一瞬間都變的那麽的清晰明了,似乎什麽東西也瞞不過他似的,好不神奇,不過,也隻是一轉眼的功夫,他神奇的感觀迅速回收到體內,不過卻明顯的感覺到了自身的變化;真氣終於通過了玉枕**,並飛快分散成開來,順著頭部諸多一般打通任督二脈的高手根本就察覺不到的細微的經脈在他的整個頭部擴散運行開來,其中最大的一股真氣順著玉枕**來到了頭頂百會,然後順著麵額匯聚了從兩側運行過來的真氣而下鼻口,進入了任脈,最後歸於氣海。
自次,雒神的任督二脈真正打通了,氣海中真氣每一次爆炸,就都循著後背督脈而上,氣海真氣凝聚的時候,就自前麵麵額胸膛順流而下,氣海中真氣一漲一縮間,全身的毛孔仿佛都被打開了似的,舒暢難言;如此循環往複數十次後,雒神把真氣收於丹田,從此以後,即使雒神平時行走睡臥,真氣也會自然而然的往複循環,自然增長,可不得不說是一件非常值的興奮的事,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更是雪中送碳,如虎添翼,雒神對於這次日本之行,把握就更大了。
當雒神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佩斯、華克、李香、秦小薇四人正圍在他的身邊,守護著入定中的他,不禁心中一陣感動,可是相反的愧疚之心卻也越濃了,但是“天相功”卻是不能教非他們的,這可讓他有些犯難了,到最後,他終於下定決心:如果這次能平安歸來的話,就教他們一些“星相功”吧,昨天晚上他也想的有些明白了,估計“星相功”裏的真氣運行方法除了自己外,其他人的體質也許隻能是適合其中的某一種氣勢幻化的勢招,比如李飛,他的體質隻能使他學會猛虎勢,當然,這隻不過是猜想罷了,還有待進一步的研究考察,不過現在是沒時間了。
他站了起來,心中的興奮與這兩天的怒氣再也壓抑不住,熱血沸騰的他不禁仰天長嘯,“吼——!”獅子吼在充沛的真氣下發出,頓時聲震四野,音傳八方,如雷霆霹靂,震耳欲聾。而雒神喉嚨所對方向的教學大樓這下可就遭殃了,“嘭——!”先是整座教學大樓的所有玻璃在獅子吼的音波下一起向另一邊爆碎開去,緊接著漫天的玻璃碎片在雨絲中紛紛落下,然後就“劈裏啪啦……”好一陣清脆的碎片玻璃落地的聲音,那場麵,那景觀,真是夠宏大壯觀的。幸好雒神在發出獅子吼的同時,已經勉強控製了一些聲波的方向,要不然,他的四個徒弟和操場上的所有人可就遭殃了;即使如此,他的四個徒弟,還有那些學生們也被突如其來的吼聲給震的一**坐在地上,頭暈眼花,兩耳“嗡嗡”做響不已,久久回不過神來。
中午的時候,雒神找到了四個徒弟,並單獨把李香叫到一間房子裏,半天後,李香方才神色凝重的離去,而雒神則一直坐在房間裏閉目打坐,到吃飯的時間後,方才出去吃一點飯。
到第二天天氣放晴了;下午,秦鸞把證件和飛機票送來了,她想說些什麽,不過看到雒神那冷峻的麵孔,到嘴邊的話終於沒有吐出來,以國家的力量,秦鸞應該已經知道了將要發生什麽事,不過想一想雒神那幾乎無人能及的功夫,她暗想:如果偷襲營救的話,相信有一半的把握吧!
就在當天晚上,他最後一次的回頭望了一眼自己的故鄉,暗暗的祝福道:“爸!媽!你們多保重!”然後,穿著黑色皮風衣的身影在幾個知情人的默默注視下走進機場,走上飛機,飛往那未知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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