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愛了。
可以發怒卻為了不崩人設不發的樣子, 真的好可愛。
怎麽能這麽可愛。
宋易澤喜歡得不得了,想再把人兒抱得緊一點,或者上前親親那發紅的臉。
當然他不會這麽做, 要是真親了寧奚估計會把他活剝。
“你笑什麽!”寧奚看這弟弟就這麽看著他笑, 也不鬆手,笑得還很好看, 頓時有點害臊。
“你昨天喝多了,我把你接回來了。”宋易澤聲音很輕, 剛剛醒來的嗓音帶著些沙啞。
寧奚卡頓了一下。
接回來就接回來,為什麽我會在你**啊!
寧奚動了動腰, 宋易澤手放的部位真的像快烙鐵烤著他, Alpha的氣息包裹在他周身,怎麽感覺怎麽不對勁。
“別動。”宋易澤按住他的身子, 往自己身邊又拖了一點,像抱著玩偶一般摟著寧奚,說,“再睡會。”
寧奚:“……”
我這不會還醉著吧。
“不是, 大哥。”寧奚推了推宋易澤,“這咱們, 這麽樣……不用去上學嗎?”
宋易澤下巴抵在寧奚軟軟的發頂,喃喃道:“今天是周六。”
寧奚:“……”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了。
“你……”
“安靜, 我有起床氣。”
“…………”
去你的起床氣。
但怎麽說呢, 宋易澤的擁抱確實有些舒服, 而且他的信息素讓人很安心, 寧奚這腦子也是喝多了不清醒中, 在宋易澤的安撫下, 他又莫名其妙地睡了個回籠覺。
等他再次睜開眼, 身旁的人已經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寧奚猛地起身,迅速環顧了一下周圍,完全是個陌生的地方。
啊……
真的喝多了喝多了喝多了。
寧奚連忙掀開被子下床,想確定一下剛剛的記憶是不是也是在做夢。
他還沒伸手去擰門把手,門就開了出來。
門外站著的正是宋易澤,他圍著一條圍裙,見寧奚一臉懵地站在門口,慢條斯理地說:“醒了?”
寧奚:“……啊。”
“去洗漱一下,來吃早飯吧。”宋易澤熟練地過分自然,聲音平淡冷靜,眸子顏色依舊很淡。
他說完就往外走,這時寧奚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
“我昨天,啊就是我喝醉了後,應該沒有幹什麽事吧?”
畢竟上次喝醉都穿書跑垃圾桶去了,每次喝醉都沒啥子印象留下。
宋易澤抿了抿嘴:“你指哪方麵?”
“……”
我滴天不會吧還有很多方麵?
寧奚有點慫,畢竟是他喝多理虧在先,現在想想是不是他主動爬上宋易澤床都不知道。
宋易澤的重點倒不在這。
他隻是注意到這個Omega完全沒有防備的意識,剛剛睡醒的衣領大大敞著,露著那一片的雪白,皮膚還因酒氣泛著紅,化在鎖骨的位置。
真是的。
宋易澤忍著難耐,表情略帶凝重地說:“沒,你不要想太多。”
說完他就轉過身:“牙刷我給你拿了新的,等會來吃飯吧。”
寧奚看宋易澤這樣子,更加慌了,完全摸不清頭腦。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他是拉著宋易澤講了三個小時冷笑話還是扯著他一定要逼他和自己跳桑巴啊。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真的不記得了。
但再問好像更奇怪了,寧奚隻好先去洗漱,然後磨磨蹭蹭地到餐桌前。
宋易澤真的是居家好男孩,早飯都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奶黃包、燒賣、黑米粥還有雞蛋灌餅,真的,很強。
寧奚在餐桌前咽了一口口水。
雖然但是,他到底是怎麽跑到宋易澤家裏來的。
宋易澤這個人也怎麽什麽都不說啊。
“怎麽,沒有合胃口的嗎?”宋易澤脫下圍裙,問道。
“不不不不不!”寧奚連忙否認,拉開椅子坐下,“隻是沒想到你做了這麽多。”
宋易澤看寧奚一臉慌張樣,覺得又有趣又可愛,他夾了一個奶黃包放到他的碗裏,輕笑著說:“那你多吃點。”
嘶……
突然這麽好。
嗯……雖然他好像一直這麽好。
寧奚沉默著咬了一口奶黃包,香香軟軟很好吃。
吃飽喝足後,宋易澤開始收拾碗筷,寧奚靠在凳子上稍微揉了揉吃到撐的肚子,訕訕地說:“要不,碗我來洗吧。”
真賢惠,好可愛。
宋易澤心裏是這麽想的,但他嘴上還是說:“不用了,家裏有洗碗機。”
寧奚焉焉地低下頭,捉摸了半天,才開口:“那個……我是不是又麻煩你了。”
“我這幾天,遇到了點煩心事。”寧奚抱著腿,把頭埋在腿間,“有些麻煩,然後又很複雜,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處理。昨天被拉去團建,一下子沒忍住,喝著喝著就喝多了。”
宋易澤把碗盤收拾好,說:“沒事的。”
寧奚嘟起嘴,感覺宋易澤怎麽什麽事情都說沒事,對他來說到底什麽是有事啊:“你也不回我消息,也不理我。”
宋易澤揉了揉寧奚的腦袋,哄孩子一般說:“對不起,是我錯了。”
“我就隨口一說,你道什麽歉啊。”寧奚拍開宋易澤的手,“別摸我的頭。”
宋易澤什麽錯都沒有。
明明是他自己的問題。
“不過話說回來,我昨天怎麽會來你家啊。”寧奚問。
有沒有逼宋易澤跳桑巴這件事很重要。
這影響他的光輝形象。
宋易澤斟酌了一下:“你說你不想回家,我就把你帶回我家了。”
“然後呢?寧奚往前一步,說,“然後呢,我對你有做什麽嗎?”
寧奚是不記得了嗎?
宋易澤一聽,覺得很有意思,打算逗逗他。
“你說我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宋易澤站在寧奚的身旁,手搭在椅背上,微微彎下腰,輕笑道,“你特別喜歡。”
寧奚感受到溫熱的鼻血噴到他的耳廓,有一絲癢,然後瞬間燒紅了整個耳根。
宋易澤從背後看著寧奚紅透了的後頸,微眯起眼瞟了一下他的腺體:“你一直抱著我,蹭著我的肩頸,在我身上一直不停地哭。”
“說你一直是為了我好,希望我好,然後要我陪你睡覺。”
“你說你在這個世界裏隻有我了。”
“你還說……”
“等會等會等會!”寧奚捂住耳朵,九敏啊他喝多了是這樣的嘛太羞恥了吧,這比跳桑巴還要人命好不好啊!
要死來他是這麽油膩的人嘛!這話真的是他說的嗎!
啊啊啊啊!
宋易澤覺得寧奚的反應太可愛了:“等會要去看橘白嗎?”
“哈?”寧奚已經羞紅了,又急又氣。
宋易澤眨了一下眼:“你昨天抱著我不肯撒手的時候說的。”
寧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臉沒有臉都沒了!
寧奚氣急敗壞,感覺這裏是待不下去了,扭頭就要往門外跑。
“哎你要去哪呀?”宋易澤一把拽住寧奚的手腕,把他給扯回來,眼底是止不住的笑意。
“放開我!”寧奚是可以直接上手製服宋易澤的,但他現在也不敢這麽做,“我沒臉了!我不要待在這了!你放開我!”
“這沒怎麽的呀。”宋易澤把他兩隻手都拽住了,覺得這炸毛的貓實在是太可愛了,“乖啦。”
“沒什麽個屁!”寧奚兩隻手都被扣著,這麽仰著頭看笑得和狐狸精一樣的宋易澤,實在是太過曖昧。
可不管寧奚怎麽掙紮,宋易澤就是能滿臉輕鬆地拽著他,手也沒敢很用力,怕弄疼了他。
“你放開我!我要生氣了……”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打開了。
“兒子!我們回來啦!”
餘京悅和宋成家滿臉歡喜地走了進來。
他們本是對沒去參加兒子的校慶感到愧疚,可一進看見的卻是這麽一副場景——
宋易澤狠狠拽著寧奚,把他死死囚在身邊,任憑人怎麽掙紮都不肯鬆手;而寧奚小可憐麵部緋紅,滿臉不情願,看上去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委屈到不行。
看到家長後,兩個人都是瞬間站定。
“……”
“……”
“……”
“……”
屋子裏很重的酒的味道,兒媳的衣服還因為拉扯傾斜著,滿身都是通紅的。
場麵好像很混亂。
餘京悅瞬間變臉,怒發衝冠,指著宋易澤就吼道:
“宋易澤!你給老娘滾過來!”
宋易澤:“……………”
完蛋。
宋易澤被餘京悅拉到了房間。
“你說說你,你說說你到底幹了什麽事!”餘京悅氣不打一處來,一想起寧奚那張委屈的小臉就心疼,“你看人家願意了嘛,人家願意了嘛,你就用強的!”
宋易澤:“……”
“我說的話你是不是聽不懂了,怎麽酒味還這麽大!你是不是灌人家了!你有沒有良心啊!”
宋易澤:“…………”
我在您心裏原來是這樣的嗎?
“哦媽媽我都頭疼來了,你看看人家小寧,耳朵脖子都紅了,你也是禽/獸,還把人帶到家來這樣。”餘京悅扶了一下額,簡直恨鐵不成鋼。
“……”真的服了。
沉默了半響,宋易澤突然抬頭,認真而嚴肅地說:“我會負責的。”
餘京悅看了眼他。
“雖然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但我會負責的。”宋易澤說。
餘京悅看宋易澤那沒有什麽表情的臉上,好像比平時多了那麽幾分色彩,不是很明顯,但著實改變了。
“這樣很好。”餘京悅無奈地歎了口氣,頓了幾秒,她又欣慰地笑了笑,“看來你也走出來了點呢。”
宋易澤望著餘京悅,過了一會兒,也是笑了一下:“嗯。”
—
此時此刻,客廳裏。
宋成家滿臉慈祥地和寧奚麵對麵坐在沙發上,對著寧奚和善地笑。
宋成家全身上下都透著溫文爾雅的氣質,他笑著拿起一個橘子,遞給寧奚,不緊不慢地說:“吃個橘子嗎?”
寧奚有些局促,連忙謝過:“不了不了不用了叔叔,謝謝謝謝。”
宋成家微笑地點點頭,又拿起旁邊的蘋果,說:“吃個蘋果嗎?”
“不了叔叔,謝謝您。”
“那吃根香蕉?”
“也不用了叔叔。”
“桃子呢?”
“……謝謝叔叔。”
宋成家和藹地看著接過桃子的寧奚,說出了讓寧奚覺得這一家子實在不簡單的話:“叫什麽叔叔,該改口叫爸爸了。”
作者有話說:
宋易澤終於知道自己喜歡奚兒啦,那接下來就是誘導奚兒開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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