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說得太直接反而更會讓人有撲朔的想法。
寧奚趴在宋易澤肩頭, 喃喃嘀咕:“難受死了……”
宋易澤感受到了他的意識不清,不知道是不是他倆在一起了的緣故,這次結合熱寧奚異常黏人, 膽子也更大, 一整個人掛在俺宋易澤身上。
“你抱我……抱緊點好嘛。”不需要在克製的寧奚完全放開,淺淺呼出的溫熱氣體氤氳在脖子上, 結合熱的狀態讓他渴望宋易澤的味道。
確實是進入結合熱了。
宋易澤順著寧奚的毛,拉下他的衣領, 輕輕揉了下他的腺體,釋放著信息素安撫著他。
微冰的手指觸到寧奚熱熱的皮膚, 惹得他不禁渾身一顫。這當然也激到了宋易澤, 敏感的細節真的很戳他。
他們是戀人,現在又沒有抑製劑, 咬一口確實沒問題。
“你往上來點。”宋易澤找了一個支撐點,用膝蓋抵著牆,讓寧奚跨在上麵抱著自己,“沒力氣坐上來就可以了。”
說完他側頭吻了一下腺體, 身伸到耳旁捏了一下耳垂,然後咬了下去。
在信息素注射到寧奚腺體裏時, 寧奚明顯抖了一下,但很快又平複下來。
他發現宋易澤很喜歡揉他的耳垂, 或者是抱著他把他環進身子, 但今天他好像心不在焉似的, 寧奚提醒道:“你咬得用力點啊……”
宋易澤:“……”
男朋友太磨人, 宋易澤認了。但怎麽能嫌輕呢, 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那要讓他看看疼是啥感覺。
宋易澤的唇沒有離開寧奚的腺體, 但稍微有了個停頓, 接著加重力度咬了下去。
既然他覺得輕,那他也沒必要克製。
寧奚瞬間繃緊,腺體出開始犯火辣,他的身體開始極度渴望烏木的信息素,摁在宋易澤背上的手也忍不住抓緊,指尖在衣服上握出深深褶皺。
“好了沒……”沒說過用力這麽刺激,寧奚身體紅透了。
宋易澤沒說話,環著愛人的腰,還是咬著腺體。
“可以了可以了。”結合熱的寧奚神誌迷離膽子很大,整個人又嬌又軟,“不要咬了,我想親親……”
啊啊啊真的是。
這還是那個平時張揚囂張、什麽都不怕似的寧奚嘛。
“你知道嘛,你在我麵前和在別人麵前完全不一樣。”宋易澤捧起寧奚的臉,他的眼裏已經盛滿的水汽,朦朧在眼眶前,勾人心誌。
寧奚笑了一下,眉眼彎彎,是那種懶洋洋的感覺。
他扯過宋易澤的衣服就吻了上去,唇齒摩挲間,他說:“你不喜歡嗎?”
寧奚喜歡接吻,尤其是現在這種主動而又乖巧的樣子,真的很讓人心動。
宋易澤扣上他的後腦勺。
贏不過他。
*
等梁焙恢複意識,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了。
他看見自己倒在廁所地上倚在牆邊,身體疼得很,現場已經被清理幹淨了,空氣中也沒有信息素的味道。
梁焙齜了一下牙,這次被打的太狠了點,骨頭真的要被拆了似的。
草,狼狽為奸的狗情侶。
梁焙醒來後第一個想法就去找到寧奚,讓他把錄下來的語音刪掉。
畢竟不能保證這個家夥到底會做些什麽,留著肯定是個隱患。
他艱難地直起身子,走到洗手台前,看臉上並沒有什麽淤青,身體上也看不出來,但就是很疼。
梁焙想著淤青是不是還沒顯現出來,結果無意間看到了時間:“我靠!”
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老師說過要在這個點開一個分組積分製的總結會,現在他以後遲到了。
草真的是什麽不好的事都被碰到了。
梁焙真的煩,但也沒辦法。
他不能不去這個總結會,因為但凡這種會都是所有競賽組老師一起在的,他現在隻有一個選擇,就是感覺趕過去。
寧奚那個等開完會再說。
梁焙煩躁地往教學樓趕去,地點就是他們平時上課的教室。
他小跑著來到了教室,稍微調整了一下狀態,打開門,故作不好意思地說:“抱歉老師們,我遲到了。”
教室裏坐滿了人,齊齊地看向開門進來的梁焙。
“啊,行,會還沒開始。”競賽組吳組長說。
梁焙笑笑再次溫和地說了聲對不起,這不會是等他才不開會吧。
“你是……啊,梁焙對吧。”吳組長瞅了瞅名單,“宋易澤和寧奚怎麽還沒來啊。嘶……他倆一個第一一個第二,怎麽還沒來,不來這會都沒法開。”
梁焙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哎,你有看見他們不啦。”吳組長說。
讓人火大。真的讓人火大。這算什麽啊,好像敗壞他們的名聲。
於是梁焙輕輕勾起嘴角,扶了扶眼鏡,說:“不好意思吳組長,我覺得他倆應該不會來了,畢竟是一A一O,這麽久不來,估計是……”
“你知道嗎,現在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你是Omega,我是Alpha,你知道現在會發生什麽嗎?”
突然,教室裏的廣播突然打開,裏麵傳出來了一段音頻。
外放的聲音有些損壞,具體名字有被消音,但還是能清楚聽到內容,以及那油膩而低俗的語氣。
在座的人都很是驚訝,他們不約而同看向梁焙。
梁焙當場愣住,猛地回頭。
他死也想不到這玩意會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播出來,所有人都在,老師,同學,主任,領導。
都在這裏聽著。
“兩年前你就是這樣的嘛。在洗手間強/暴Omega。”
這句話出來,現場一片嘩然。
“我隻是想和你玩玩。”
“對,我承認我當時就想標記。她長得那麽漂亮,但她根本不理我。所以我就使了一點伎倆,騙她到樓上,想稍微給她點提醒。”
“然後你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來救人的 ,然後利用了掩蓋你齷齪的事。梁焙,你有什麽資格瞎編亂造去剝奪別人的未來啊。”
內容真的太清楚了,甚至直接叫出名字,把梁焙的人高高掛了出來。
“不是,不是……”聲音已經發不出來了,梁焙看著教室裏一雙雙盯著自己的眼睛,窒息,恐懼,失神,壓力和嘲諷襲來,還夾雜著些許興奮的吃瓜。
“不是,不是!”梁焙一邊搖頭,一邊衝過去想關掉廣播。但這邊和他們學校不一樣,並沒有調節廣播的裝置,“這不是我!不是我!它是假的,大家不要信!”
教室竊竊私語的聲音大了起來,不少同學在談論,而老師則是眉頭緊縮,失望嚴肅地看著梁焙。
“草!”梁焙無法再待在這裏了。
輿論掀起後,在座人的外表都是黑的,帶著詭異的表情。
升起的怪影子掀起衝過來直接堵住人的口鼻,焦躁麻木的氣息悶得人發慌,全身都在怕過細蟲,惡心但卻又找不到它們的影子。
梁焙想逃,他要去找那個該死的寧奚還有宋易澤。
去哪……
要去哪……
梁焙用力地打開門,踉蹌幾步後跑向播音室。
播音室就在這樓下的右側,寧奚和宋易澤站在門外,就知道梁焙會過來。
梁焙看見寧奚悠閑地站在門口,衝上去一把拽著他的領子,喊道:“你他媽瘋了嗎!你特麽在幹什麽!把廣播關了!誰允許你這麽做了的!”
寧奚這會兒是恢複了,他和梁焙接觸就惡心,於是反手掰過這小人的手腕,讓他遠離自己:“我想做什麽還要經過你的允許,你以為你是誰啊。”
“瘋子,你他媽就是個瘋子!”梁焙手還被捆著,眼裏全是憤怒。
可過了一下他又突然空洞地笑了起來,表情很可怕:“有什麽事我們不可以好好談啊,啊寧奚,有必要這樣嘛?你想要什麽,是因為盛子生?我和他道歉還不行嘛,還不行嘛!”
宋易澤擋在寧奚麵前,瞪著梁焙。
老師們這時也趕到了,他們看見這麽一副場景,在後麵連忙喊道:“梁焙,你給我住手!”
三個人都被帶到了教務處,吳組長從來沒有這麽頭疼過,他帶省隊十多年來,雖然確實會遇到爭執,但沒有這麽奇葩的,還夾帶了兩個尖中尖。
“吳老師,那音頻是合成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梁焙喊著。
寧奚在一旁鎮定地說:“吳老師,這音頻沒有動過,隻是因為涉及地人比較多,消了幾個人名而已,我這裏原件,有沒有合成全部都可以鑒定。”
“不是……”
吳主任揉了揉眉心:“啊,我們見的確是是你的聲音,而且又證人,你這狡辯沒有用啊。”
梁焙:“他們是故意的,故意逼我說這些話,就是想陷害我……”
“你就放你的屁去吧,你還想強我,還對我放那惡心的信息素,你說你是人嘛。”寧奚無語。
“什麽?!”吳組長說,“梁焙,你多大了啊,生理課應該上過了吧,對未成年Omega這樣是犯法的!”
“不是的吳老師,是……是寧奚他先勾引我的……我也沒辦法!”梁焙心涼了一大半,話都說不清楚了,這樣下去他真的會完蛋。
“老師,這種人渣怎麽能待在集訓營啊,這不得開除,或者我覺得還是交給警察處理比較好吧。”
不行,絕對不行。
既然他完了,他也要脫人下水。
“宋易澤!”梁焙突然cue一旁的宋易澤,他憤憤地說,“宋易澤他打了我!他毆打學生!他也要被處分,他也不能在這集訓。”
在場的老師統統看向宋易澤,他們眼睛都瞪大了,這個難得一見的競賽寶貝居然也會出手打人的嘛。
可宋易澤神態沒有任何起伏,隻是淡淡地說:“我沒打他。”
“他撒謊!”梁焙幾乎實在話落下後就喊了出來。
“你身上又沒傷,你說我打你了就打了你,像話嗎。”宋易澤斜眼看他,滿是不屑和看傻逼的樣子。
梁焙正想證明自己的傷口,但卻想起來宋易澤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打他沒有痕跡:“我……我這是內傷,烏青沒有顯現出來……我可以去醫院鑒定,他真的打我了,真的!”
老師們也很是無奈,因為在他們心裏,宋易澤是那種不太愛說話、讀書很認真的乖乖學生,他們打心底不相信宋易澤會打人。
相對來說梁焙學習弱一點,這麽一看品行還難以確保,更想是在撒謊。
宋易澤地臉瞬間黑了下來:“雖然我現在很想揍人渣,但我來這裏是目的學習進步的,不像你,滿腦子都是齷/蹉的事。”
“老師,是這樣的。”寧奚撩了一下頭發,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我實驗課完後去洗手間的路上被梁焙尾隨,被他堵在廁所威脅,並對我釋放誘導信息素,使我結合熱提前,幸好我逃出來了,我當時真的嚇死了。”
“你……你騙人!”梁焙說,“不是我尾隨你,明明你是我給的紙條讓我去廁所,紙條我還……”
梁焙連忙去摸口袋。
完了。
找不到了。
“我怎麽可能給你紙條啊,我沒事幹約Alpha去Omega廁所幹嘛啊。”寧奚說。
“你汙蔑我!明明就是你……”
宋易澤打斷梁焙:“Apha私自在Omega廁所堵未成年Omega而企圖強/暴,情節惡劣,嚴重違法法律。並且此人兩年前就有了同樣行為,不知悔過,甚至栽贓嫁禍他人。這樣子看,果然不隻是記過處分退出集訓,更應該交給警察。”
梁焙百口莫辯。
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
帶過梁焙的老師失望透頂:“梁焙,我真的是覺得你太過分了。你是來集訓的,你都到了競賽省隊了,還在這裏胡鬧,還違反法律,去騷擾Omega同學?你是不是飄了啊,也沒見你成績有多好啊,你膨脹什麽啊!”
寧奚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梁焙身邊,對他笑了一下。
隻聽見他在他耳邊說:“怎麽樣,這種感覺好受嘛?”
好受嗎。
梁焙愣在原地。
無數的記憶湧上他的腦海,他吃力地想,他想頭。
盛子生,寧奚,還有哪些在他謊言下走過的許多人
都是這個感覺嗎?
“可梁焙走了,我們省隊是不是就少了一個人啊。”一旁的老師很不合時宜地問了這麽一個問題。
“啊確實。”教授說,“那要不寧奚……”
“不能是他!我們來這裏的人再怎麽說都是通過層層選拔的,他一輪考試都沒參加,憑什麽能進省隊,這樣對其他選手太不公平了吧。”梁焙死到臨頭還見不得別人好。
這話讓在場人都沉默了,他說得確實沒錯,但如果競賽組的人想讓寧奚進,他們還是可以讓他進的,就是可能名聲不太好聽。
果然還是問問當事人的想法吧。
寧奚擺了擺手,說:“哦沒事,我本來也沒想來省隊啊。”
老師們以為他是被梁焙唬住了,正想說沒關係如果他想來還是很歡迎的。
可隻見寧奚無所謂似的把吳組長給的競賽集訓標誌拿下來放到了辦公桌上,然後拍了怕自己的衣服。
“你們來競賽是想取得名次獲得高校的保送和降分的資格,而我不一樣。”寧奚說,“我裸分就可以上清華。”
作者有話說:
關於那個紙條的部分是因為想讓梁焙死得更難看並體會一下被誣陷的痛,所以我稍微改了改88章的劇情,在這裏說一下,應該不影響閱讀~
為了表示遲到歉意,這章評論區發點紅包,感謝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