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奚早上睜開眼時, 發現宋易澤已經醒了,正躺在旁邊看著他。

現在是大三,相對於之前的學年課程少了許多, 所以早上的時候, 他倆可以一起睡個回籠覺。

同居的房子是在學校附近找的,不是很大, 但很溫馨,用了舒服的暖色調布置, 玄關會放著新鮮的花。

當時寧奚家那邊說要給他們弄一幢大房子,但被寧奚回絕了。房子怎麽樣其實不重要, 能和宋易澤住在一起, 小一點也有家的味道。

橘白在大一時坐飛機從家鄉飛到北京,被他倆接到家裏。

小家夥精神了不少, 好像還胖了點,毛發長得很好,又白又軟,像個小雪球。

寧奚看見它就抱著它一頓狂rua, 一口一句“爸爸好想你呀”。

宋易澤便問你是它爸爸的話我是什麽。

寧奚抱著毛團笑了笑:“我是他爸,你是他爹。”

宋易澤無奈地笑著舒了一口氣, 俯下身來,一手抓著一個一起rua。

臥室裏有個很大的落地窗, 每天都能接到最幹淨最美的那束陽光。

他們的臥室簡單幹淨, 因為是情侶而且睡覺很安分, 他們就買了一張兩米的大床一起睡, 每個晚上都可以枕著愛人的信息素入眠。

最近宋易澤在忙項目, 都熬到淩晨才睡, 所以早上起得比較遲, 寧奚這家夥也懶,沒有課的話就和他一起繼續睡,有課就起來給宋易澤做個早飯備著 ,再出門上課。

橘白的性子和寧奚也是一樣,很鬧騰,還會撒嬌,晚上和爸爸爹爹一起睡覺,白天起來就跟前跟後,叫著要吃東西。

今天宋易澤不知道怎麽了,醒得這麽早,還一臉耐人尋味地看著他。

“怎麽了,這麽早醒了……”寧奚翻了一個身,抱住了宋易澤就往他懷裏蹭。

一旁的橘白感受到了動靜,抬起了腦袋,看了看**膩歪的兩人,然後跳下了床。

“我昨天做了一個夢。”宋易澤說。

寧奚還沒怎麽醒,聲音都是軟糯:“做噩夢了?沒事,來抱抱,我給你拍拍,我們再睡兒……”

“不是,是好夢。”宋易澤捏了捏寧奚的臉,這孩子已經把眼又閉上了,“我夢見你變成一隻貓了。”

“什麽貓?”寧奚說。

“就是,很漂亮的貓,但還是人形,隻是有耳朵有尾巴。”宋易澤說。

寧奚睡回去了:“哦……”

宋易澤環過他,雙手撐在他雙手兩側,低頭吻了一下他的眼睛:“可好看了,我好想再看看。”

寧奚伸手勾住宋易澤的脖子,把他拉了下來,伸出腿搭在他身上:“那繼續睡,夢裏再看。”

宋易澤倒是突然抬起了寧奚的下巴,親了一下他的唇,覺得淺嚐不夠,又探入舌頭攪了個邊,活生生把寧奚親得皺眉睜開了眼。

“奚兒。”宋易澤喚了一聲,“你戴個貓耳給我看好嗎?”

寧奚反應不過來:“?”

“也可以是兔耳朵,或者水手服,或者就單穿條圍裙。”

寧奚:“……”

他伸手在宋易澤臉上拍了拍:“你是不是睡傻去了。”

宋易澤掰過寧奚的小臉又親了親:“沒呢,就是很突然的想。”

“大早上發什麽情。”寧奚躲了躲,把被子蒙上腦子,轉到了一邊。

宋易澤委屈地低下了頭,揉了揉寧奚的頭發,說:“你再睡會吧,我給你去做早飯。”

寧奚輕輕嗯了一身,就感覺床一抬,身邊少了一個人。

雖然說現在寧奚好像在睡覺,但其實他完全被宋易澤這家夥搞清醒了。

我草。

這弟弟越來越變態了。

喜歡玩這麽野的嘛。

不過……

寧奚耳尖紅紅,把被子捂得更緊。

也不是不可以。

*

宋易澤有晚課,回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家裏的燈很暗,隻開了玄關一盞燈。宋易澤換完鞋,看見客廳裏一步一步走著的橘白,並沒有看見寧奚的影子。

宋易澤問橘白:“橘白,爸爸在哪裏呀?”

橘白喵了一聲,扭頭跑進了房間。

“你回來了。”

宋易澤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瞳孔不由睜大,手提著的包也隨即落下。

幽暗明晦的燈光下,寧奚頭頂著兩個毛絨絨的耳朵,粉嫩的貓耳很大,掛下來的還有一個蝴蝶結,潔白細長的小腿外露著。

他不知道還從哪裏弄來了一副貓爪手套,學著貓的樣子上下滑動了一下。

“你……”宋易澤真的呆了,這畫麵衝擊力巨大,確實比他夢見的都要好看一千倍一萬倍。

“你,你不是想看嘛,我今天心情好,就稍微滿足一下你。”寧奚扒拉在門口,半個腦子縮了回去,“是不是很奇怪?真的哪有大男人……”

話還沒說完,宋易澤就走上前吻著了他的唇:“很好看,我好喜歡,你太漂亮了,讓我看看。”

寧奚確實和這種東西莫名契合,可能是他的長相本來就精致,眼睛也很漂亮,身材勻稱,皮膚還白。

宋易澤抱著貓不肯撒手,頭埋在他的頸部,像在吸貓,手往下探去,弄得寧奚一個激靈。

“變態,你往哪摸啊。”寧奚害臊。

“貓尾呢。”宋易澤一隻手揉著他的腰,另一隻手去揭他的衣服,“耳朵都有了,應該也有貓尾吧。”

寧奚:“……這個貓尾,我不知道怎麽戴。”

說著他從旁邊拿出一個貓尾巴。

宋易澤一看,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奚兒。”他揉了揉寧奚的腺體,“你知道這個貓尾全名叫什麽嗎?”

寧奚:“什麽?”

“你自己去網上搜搜。”

寧奚掏出手機,搜了一下“貓尾”,跳出來的一係列圖片和解釋讓他直接失語:“…………”

烏木柑橘的味道強烈的襲來,寧奚身體一顫,感覺到宋易澤的舌尖劃過他的喉結。

他把手指插進了他的短發,親吻著他的下顎和脖子,宋易澤把他壓在門上,用力時手墊在了頭和堅硬的木板之間。

氣氛突然變得更加曖昧,昏暗的燈火似乎都在暗示些什麽。

“寧奚。可以了嗎?”宋易澤吻了吻他的手背,聲音低沉沙啞,“我已經忍了好久了。”

寧奚臉全紅。

他和宋易澤交往也這麽多年了,親密的事也做,但從來沒有做到過最後一步。

“寶貝,可以嗎?”宋易澤又問了一遍,附身親吻他的嘴角,“可以嗎。”

寧奚已經自暴自棄了。

他環住宋易澤的脖子,把頭埋了埋,點了點。

下一秒,寧奚就感覺身體離地。

橘白被嚇了一跳,它飛速溜出了房間,然後就看見臥室的門被關了上。

接觸到床墊,強大的氣息隨即壓了上來。

滿屋子都是甜膩信息素的味道,讓人漸漸喪失理智。

……

屋子裏的信息素濃烈,心髒都要衝破胸腔,宋易澤彎腰,親了親貓耳朵。

“嗚,易澤……”寧奚眼淚止不住從眼角留下,又被宋易澤吻掉了。

“你,夠了……”寧奚腦子空白,隻是伸手去壓宋易澤的手臂,都是哭腔,“可以了,真的可以了……”

宋易澤粗喘著氣,抬起了寧奚的小腿,吻了吻那片雪白:“再等等。”

溫度在親密的摩擦聲中急劇上升,滾燙的欲念超控著理智,熱度延綿在皮膚,耳邊都是粘膩的鼻音。

寧奚一直喊著宋易澤的名字,在顛簸中渾身發熱。

“沒事的,不怕。”摩挲間,宋易澤吻了他一遍又一遍。

“不行了,不能再來了……”寧奚被宋易澤抱在懷裏,意識快要喪失了。

宋易澤隻留下了一句話:“明天沒課。”

夜很長,星星也沒休息。

燈光是星星的碎影,在屋內閃閃發光。

宋易澤還在哄他,但也沒有想停下來的意思:“奚兒,能學個貓叫嗎。”

寧奚已經軟到不行,但說話依舊是很倔:“……你是不是想死。”

“就一聲。”

“……喵。”

貓耳感覺不錯,如果可以,下次想試試其他的。

寧奚早上再次醒來,發現宋易澤已經不在了。

床墊很軟,但溫度低了一半,走了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寧奚艱難地翻了個身,看見床頭櫃那留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

【我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覺得不舒服給我打電話,早餐給你放在桌上了,起床記得吃[愛心]

橘白的爹爹】

宋易澤這家夥果然騙人,明明早上有實驗課,昨晚還哄著他這麽多遍。

寧奚覺得腰酸腿酸全身都在脹痛,他全身就穿了一件長T恤,爬下床後赤著腳在客廳裏走著,光潔的小腿上還留著那紅紅的印記。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滿屋子,把房子照得通亮。

餐廳的餐桌上放著一份三明治,做的好像有點趕,雞蛋都掉出麵包了一半。

橘白被關在門外一晚沒進屋睡,看寧奚出來後懶洋洋地走到它身邊“喵喵”地叫。

寧奚看見它,蹲下身來揉了揉那白毛,氣呼呼地說:“橘白,你爹爹弄得我好疼,等他回來後,幫爸爸去教訓一下他好嘛?”

橘白蹭著身子叫了一聲,不知道算答應沒有。

作者有話說:

中秋快樂!到底放出來沒

明天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