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珠變中文

哇吐!

那石牛一聲長長哀鳴,終於癱軟在了泥沼中,而項秋水也是彈身使力,終於騰躍到了空中。腳踩在長槍上向下看去,發現此刻沼澤中飛速地爬來了一些大如黃瓜般的毛茸觸手。

這些恐怖的怪物圍住那隻巨大的石牛一陣的拉、扯、卷、搓……硬生生地把此牛五馬分屍,卷著退縮回了草叢中,看得項秋水頭皮一陣發麻、發寒不已。

“這地方簡直就是死亡沼澤。”

隨即禦槍緩緩向赤龍潭內部飛去。因為此刻的蟠龍槍僅有一隻鉛筆般大,一般的武者都會認為項秋水是在運用高超的輕功沾草前行,而絕想不到他是在禦槍飛行。因為他不想太過引人注目,做人還是要低調一些才好。

“流浪居士,今天這裏就是你的埋骨之地,此地風景還不錯,草綠綠、水渾渾,野花噴噴的。”

“嘎!嘎!嘎!”

麻臉虎王慕容勾禮那猖狂的得意陰笑,老遠就傳入了遠隔近幾裏之地的項秋水那靈敏的‘魂眼’中。

“糟糕!流浪兄真的遭伏了。”

項秋水心裏一緊,急催蟠龍槍如閃電一溜就到了三裏之地,魂眼探視下發現白衣盧居士,此刻正被一張柔滑閃青彩的絲網罩住了。

此網類似絲綢編織,網的四角分別站著慕容四靈,此刻這四人正使出了吃奶的勁頭,分別拽住了那絲網的一角,使它繃得緊緊的,牢牢地糾纏住了流浪居士。

而白衣流浪居士的雙腳和雙手都被此網套住了,天空一道電芒閃過,一把閃黝黑亮光的紅纓槍從天而降,直向流浪居士的頭上狠紮而下。

項秋水抬眼掃去,發現正是那位有著武皇修為的慕容山莊驢臉小眼長老。此人全身衣袍被風吹鼓得‘沙沙’直響,肌肉微顫著,氣勁從皮肉丹田中全爆發於此紅纓槍中。

不過!

流浪居士雖說手腳被網纏住了,但他那像電鋸樣的法寶‘飛星輪’,在其神魂精控下,微微透溢銀淡之光,嗚嗚高速旋轉著向著紅纓槍切割了過去。

“哢!嚓!”

一聲並不明顯的響聲過後,驢臉長老的精鋼紅纓槍居然應聲斷為了兩截,紅纓束著的槍尖直像飛鏢一般濺飛到了上百米開外,一頭紮進泥沼中不見了蹤影。

“哼!本居士不是那麽容易被紮的。”

流浪居士鎮定從容,不屑地哼著。眼前突然紅星掠過,“不好!”項秋水剛喊出這兩個字,那紅纓槍的槍頭脫下了紅纓,居然從泥沼中升騰而起,穿過了流浪居士的左手臂一刮而過。

頓時,流浪居士的左手上鮮血流淌,有些驚訝地盯著那把斷折的槍頭。

“嘎!嘎!嘎!”

“是不是覺得這槍頭奇特,本山莊的鎮莊之寶,上古奇物——火龍戳。這滋味不錯吧!”

驢臉老者幹笑著,彈身直衝天耀,渾身肌肉一陣劈哩啪啦爆響。“看火龍戳!”隨著喊聲,一點火星又直向流浪居士直戳而去。快似閃電,活似遊龍。

下麵慕容四靈更是卯足了勁拉扯著絲網緊緊地纏住了流浪居士,“飛星輪,上!”流浪居士不甘示弱,鋸子法寶飛旋著又割向了火龍戳。

“哐!啷!”

勢均力敵,火星飛濺,兩把兵器硬撞之下各自彈開了上百米。而‘飛星輪’上已經缺了好幾個口子。

“鴨鴨個屁,這火龍戳是個好東東,居然比盧居士的‘飛星輪’還要堅利,畢竟上古之物,難道是古寶?”

項秋水貼草蛇行得越來越近了,選好一昌茂的草叢埋伏了下來,蟠龍槍隨時待命,蓄勢待發。“還是打悶棍省事兒,既然慕容家族喜歡玩陰的,老子就陪你們好好玩玩。”

項秋水在心底裏‘嘎嘎’放浪地陰笑著。

“再吃老夫火龍戳!”

驢臉老者大喝一聲,氣波震得一旁的蘆葦樣雜草瑟瑟作響。老者頓時成了一坨鏍,越旋越快,已經快看不清人影了,整個人成了一個圓柱形虛影,淡淡氣煞從柱影中噴出。扯動著一旁的渾黃泥水‘沙啦啦’響著隨著老者的柱影回旋。

“搞什麽東東?還不攻擊。”

項秋水也是微感吃驚,估計是慕容山莊的秘術,威力肯定奇大。蟠龍槍也在伸縮著,槍芒震得一旁的雜毛草滋啦啦地微響,空中彌漫著一股煞人的氣流,令人驚怵。

“飛龍卷,著!”

泥柱中傳來老者宏鍾般的嗡聲,震得項秋水都感覺神魂在一陣陣晃**。

火龍戳居然克隆成了兩隻,如一條靈動之龍上下癲動著直向流浪居士紮了過去。就連項秋水的‘魂眼’也感覺不出倒底哪一把火龍戳才是真的。

正想發動蟠龍槍掃去一把。

好個流浪居士,硬生生騰出了一隻手氣勁操控著‘飛星輪’撞向了底下一把火龍戳,而猛然鼓氣,嘴一張,一道細如指尖的銀芒晃過,噴出了一把柳葉飛刀,直擊向了上麵一把火龍戳。

“當!當!”

刺耳聲響中,流浪居士畢竟地勢處於不利,再加上驢臉老者幾百年功力是如何的精純。此刻他嘴裏頓時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估計受了不小的傷。

而空中飛降而下的驢臉老者,也是好像吃飯時被什麽魚刺哽了一下的樣子,眉頭都擰在了一起,估計兵器的反震之力也是相當大的。

“娘的!兩把火龍戳都是真的,一變二,真是好東西。”項秋水嘴裏念叨著,貪欲上漲,魂眼意動,乘著慕容四靈微愣之際,蟠龍槍溜閃而出。

“卟!卟!”

從虎王慕容勾禮的後背而入,前腦噴出。絲網少了一人,頓時一角就癟軟了下去。流浪居士怎會放過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

“起!”

震吼一聲,如出籠的哮天雄猴,騰空飛躍到空中,‘飛星輪’閃著溜光從豹王慕容勾芒的脖頸住輕劃而過,一個眯著小眼的猙獰人頭,散飆著鮮血,頓時彈濺到了幾十米的高空。

看那人頭神情,好像嘴兒還在幹笑的動作未做完。

“勾禮、勾芒。”

剩下的慕容二靈和驢臉老者差點沒給痛死,這個痛可不是肉痛,而是萬針紮心般的魂神之痛。

“撤!有高手!”

驢臉老者如大鷹,長袖裏居然伸出一長細毛繩子,卷起剩下的慕容二靈狂逃入了迷霧之中,連勾禮、勾芒的屍體都不要了。

“兄弟!沒事吧!”

項秋水輕輕飄在草尖上問道。

兄弟們,你們的票票和收藏可得加點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