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亂棍打出考場
項秋水心裏一緊，正想停止逆向運轉《玄黃訣》，突然，感覺一股溫潤的浩**‘寒流’，竟然從左手腕上迅速傳導了過來。
好像是為了支援處於挨打地位的‘涼流’似的，這股外來的‘寒流’竟然全向丹田中竄去。
“糟粒！丹田夠亂的了，怎麽還半中間殺出一股不明的‘寒流’來，這樣子下去丹田不是更亂了嗎？勢均力敵之下不會把老子的丹田當戰場爆了吧！”
項秋水緊張得很。
奇怪的事又發生了。
這股外來的強大‘寒流’一注入丹田，竟然奇跡般地中和了熱流，項秋水感覺丹田中竟恢複了平靜。經過這麽一鬧，內氣貯存方麵好像增強了不少。
經過探察，終於給項秋水發現這股外來的‘寒流’，竟然是從自已左手腕上佩戴的貝殼手鏈中，傳導過來的。
“你越來越神秘了，你倒底是何方神聖？”項秋水摸著手腕上的貝殼手鏈喃喃自語。
“學台大人！這888號‘號舍’裏的童生不知什麽原因，別的學子們都在緊張地答題，他卻是一進號舍倒頭就睡，跟豬有何區別？簡直是白白浪費我‘太陽王朝’的考務費。屬下建議把該童生請出號舍，還我王朝朗朗讀書清明、聖潔之地……”
項秋水驚訝地抬眼望去，原來就是一直關注著他的那個長胡須，大嘴監考官指著正躺**的項秋水，正與一長臉、滿身書儒氣息的老者打著小報告。
後麵還跟著三四個當官的。
“呃！怎麽是你？簡直是胡鬧。”突然，身後一官員有些氣惱地小聲叫道。
“糟啦！怎麽真給文士模樣的富州府尹餘大人抓住了。”項秋水心裏微微一緊，隨即平靜了下來，靜觀其變。
“噢！餘大人認識該學子？說來聽聽。”長臉儒雅、彼有些風度的學政大人摸了摸頜下胡須，微笑著問道。
餘大人苦笑著把項秋水救人之事複述了一遍。末了重重地歎息道：“唉！可惜了一副好身板，卻是一‘呆子’。”
“陳大人，我‘太陽王朝’開科取士，選拔的是賢能之輩。一個‘呆子’，他是怎麽混進考場的？這不是視王朝法度為兒戲嗎？”
學台吳大人氣得胡須都差點翹起來了，義正詞嚴地訓叱著海牙縣令陳匡大人道，“一定得嚴懲，此風不可長。”
陳大人頓時心裏一激靈，慌得趕緊彎腰行禮道：“學台大人，本次‘縣試’都是嚴格按學台大人布署安排的，與考的童生全都驗過了。這‘阿呆’之事下官也有所耳聞，據說是學台大人給本縣項家一個特別名額，可以給未取得‘童生’身份的學子參加‘縣試’。項家可能當時就推薦了‘阿呆’，下官萬萬也沒想到，項家之人竟然這般糊塗，視學台大人的恩寵為兒戲。下官立即回去徹查此事，如經查實，一定嚴辦。”
“哼！太不像話了。來人！立即把這汙穢我‘太陽王朝’莊嚴、書儒考場的‘呆子’，亂棍打出考場，‘以敬效尤’。”學台吳大人顫瑟著皺巴巴的老嘴，露出滿嘴的黃斑牙，大聲喝道。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慢！各位大人，學生項秋水有禮了。”項秋水聽了心裏一急，娘的！竟然想亂棍把咱打死不成？嘴裏喊著，弓身彎腰一禮，轉瞬間人卻是氣定神閑，趕緊出聲製止道：“不知學生觸犯了王朝那條律令，要把學生亂棍打出考場。”
“你一‘癡呆’之人混進我‘王朝’神聖的考場，難道不該打出考場嗎？”長胡須監考官吹胡子瞪眼般地喝叱道。
“何為癡呆？大人看學生像一癡呆之人麽？”項秋水毫不退讓地立身尖刺般反叱道。
“你……你……狂妄小兒，本官見你二天來一直竟在**睡大覺，未提筆寫一字，連考卷都未翻開過，難道還不是‘白癡’一個嗎？”長胡須更是暴跳如雷，聲音也大了起來。
“嗬！嗬！”
“各位大人，考卷學生早已完成。請學台吳大人和府尹餘大人過目。”
項秋水裝著十分恭敬地說著並順手遞上了考卷，“因為還未到退場之日，所以學生隻好安心與‘周公解夢’去了。”
“噢！傳上來給本官一閱。”學台吳大人驚訝地說道：“有意思。”
“學台大人，這‘呆子’能作出什麽文章，最多就是一些胡劃糟作，還是不看為好，簡直是混淆視聽，有辱斯文。”長胡須氣呼呼地阻止道。
“嗬嗬！考官大人，不看怎知學生之作是‘糟糠之作’？這與我‘太陽王朝’開科取士、選賢取士的宗旨不符，於理也不符啊！說大點，有誤‘賢’誤國之實。說小點就是官員失職。”項秋水還是淡定地爭辯。
“好一張尖牙利嘴！呈上來，本官倒要細細省視少年郎是不是真有才能。是‘庸’是‘賢’，本官與餘大人絕對會秉公裁決。”
吳學台倒是被氣樂啦！捋了一下胡須，‘嗬嗬’笑道。倆人腦袋湊一起互相查閱著考卷。
良久！
“全對！見解深刻！意味深長，好犀利的說理！妙作啊！”富州府尹餘光秋大人忍不住輕揮手讚歎道。
“確係佳作，多年沒見過如此‘論理’精僻之作。”學台吳大人那桔子皮般的老臉此刻竟然如百花開放，‘嗬嗬’笑著附合道，“少年郎！你這最後的‘奇聞怪談’中講的‘周公解夢’與本官好聲道來。隨本官到院中一敘。”
其他主考官、監考官、巡視官等都隨了進來，張大耳朵凝神聽著。
“學台大人好，學生項秋水有禮了。”項秋水說著，淡定從容地緩步跟隨，走進了主考官休息室，高深莫測地說道：“這《周公解夢》本是一叫周公旦，姓姬，名旦的飽學隱士著的一本書——
有詩雲：
夜有紛紛夢神魂預吉凶莊周虛化蝶呂望兆飛熊
丁固生鬆貴江海得筆聰黃粱巫峽事非此莫能窮
夢！
是窺探內心的一麵隱秘之鏡，是另一種虛幻卻真實的人生體驗。正如莊周夢蝶，我們常常會被奇異怪誕的夢境所震驚，並感到迷惑。它意味著什麽？它在暗示些什麽？夢是竊聽自己潛意識和意識相互交流的機會。它為人們打開了通往自我整合的大門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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