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一等子爵府’
虞俊馳想了想也就不再堅持,那天項秋水手指彈穿石塊恐怖的情景還記憶猶新呢!公子的功力修為倒底達到了何種地步他也猜不透。
不過!
就憑公子能助自已突破到‘武師’品階來說,估計應該達到了‘先天’,這‘先天’高手去趕考,難道還會被手無縛雞之力的一些毛弱秀才欺負了不成?那樣子的話先天高手都得去撞牆了。
虞俊馳和壇子連夜趕往狼州。
第二天早上。
項秋水收拾好行禮,櫃子套好了馬車,虞管家和箱子、二娘、族長大伯、二伯等項家族人都來大門前送行。
隻有虞若蘭躲在院子裏不肯出來,因為公子不帶她去富州她心裏覺得委曲。這段時間伺候公子以來,她已經深深為公子的果敢、睿智所折服。而且公子為人隨和,對自已非常的好。
她願意追隨公子、伺候在公子身邊,有時一天沒見到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不好受,好像沒伺候好公子,她總覺得丟掉了什麽似的。
為了伺候好公子,這段時間她也下了很深的苦功。還專門到已成他人婦的蓮香、蓮馨老家請教了公子的嗜好、習慣,學習了抓、捏、摸、拂等按摩手法。
真可謂用心良苦啊!
誰知這次公子去富州竟然不讓她伺候隨行,她能不感到委曲嗎?昨晚躲被窩裏還偷偷哭了一晚上,輾轉不能入眠,早上眼有些紅腫,還遮遮掩掩的不敢出來見人,怕被人笑話。
項秋水雙手抱拳狀輕聲說道:“大伯、二伯、二娘、虞管家……家母就煩請各位代為照顧了,阿呆去了。”
隨即坐上馬車,“駕!”箱子輕揚馬鞭,馬車‘轆轆’緩緩啟動了。
正在這時候。
“阿……呆!呆兒!去富……州,去……富……”
項秋水的娘張月鶯竟然掙紮著,跌跌撞撞地硬是跑了出來。哭喊著好像有些清醒似的向阿呆的馬車狂追而去。
“箱子停車!娘!娘!你怎麽啦!”
項秋水看著瘦得僅剩皮包骨的母親跑得飛快,剛剛梳理好的頭發被風吹得是亂蓬蓬的。鬧鬧著,喊叫著,頓時熱淚盈眶,趕緊飛撲上前迎住了母親張月鶯。
張氏月鶯抓住阿呆的手像小孩子鬧脾氣似的晃動著,哭喊叫道:“呆……呆兒……去富……州,娘……回家……”
項秋水靈光一閃,把母親帶回從小生長的地方富州張家,也許她生活在熟悉的環境中,記憶能夠慢慢恢複。
“好!阿呆帶娘去富州。娘!別急,你先坐坐。”項秋水輕聲安慰著瘋子母親,隨即轉頭喊道:“箱子,你立即去換一部大的兩匹馬拉的四輪馬車。去富州的路聽說是很寬大的官道,應該還能走。杏兒,若蘭,你們收拾一下,隨車一起去……”
不一會兒!
杏兒、蘭兒就把行禮都收拾好了。特別是虞若蘭,臉上的淚痕未幹此刻卻是破涕為笑,笑豔盈盈。
軲轆轆!
這次項秋水帶著母親張氏一同起程了。
一路上車挺多的,牛車、馬車、騎驢的等,基本上都是進省趕考的‘秀才’。
馬車裏。
張月鶯倒是挺老實的,上車後就躺在奶娘李氏懷裏睡去了。項秋水盤腿坐在車裏,一邊調息著,心裏卻是思緒飄飛,魂靈兒飛揚。
把母親送回張家不知情況會怎樣,因為張月鶯早年硬是以死相逼,才嫁給了張家人並不喜歡的項懷逸。使得張家失去了利用張月鶯的美貌和音律方麵的才氣,嫁給當時的巡撫玉博浩大人公子玉楚璿的機會。
玉家在燕京城可都是一流大族,在‘乾南省’名頭比張家還要顯赫。如今聽說玉博浩已經升為戶部左侍郎,其子玉楚璿(張月鶯曾經的追求者)已經貴為正六品的富州府通判大人。
所以每每想到這些張家人都窩了一肚子火,再加上項懷逸逝去,把氣全撒張月鶯和阿呆身上了。
“不管了,如果張家膽敢有人欺負母親,即便是撕破臉也不在乎,老了去住客棧都行。”
“哼!”
項秋水眼前突然溜過一線利寒之光,足以穿雲裂石。
這一幕剛好被偷偷注視著他的虞若蘭窺見了,嚇得心裏一陣囉嗦般地想道:“公子的眼神好可怕,像利箭一般,仿佛能穿雲裂石……”
因為擔心顛著母親,所以馬車行進非常的慢。走走停停,8天後終於老牛拉破車般磨蹭著到了‘乾南省’省府富州。
富州作為‘太陽王朝’南方重要港口城市,地勢較平,聽去過富州的箱子和若蘭說,從東街走通到西街整整要一天時間。不過!項秋水想他們逛街時應該走得較慢,玩玩耍耍,不然那還了得。
不過!
這富州的確大。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項秋水站在地勢較高的山上放眼放去,估計與現代華夏的百萬人口城市差不多大。真不愧是太陽王朝南方的一顆炫眼明珠。
項秋水甚至有回到前世時的東方之珠——香港的感覺。一時之間又是思緒飄飛,魂靈穿越了時空,回到了華夏。心裏苦澀酸醋得很,百味擾心……
‘箱子’因為到過張府,倒也是輕車熟路的,七彎八拐的,馬車行了整整一個時辰才停在了一座威嚴、大氣的巨大府邸前。
門前兩個巨大的雕虎石雕高達近2米,猙獰著巨大的虎頭虎視眈眈著街上的行人。虎頭中間的‘王’字,還特別鑲嵌的竟然是下等銅翠玉,反射著陽輝感覺亮燦燦的。
一顆巨大盤繞範圍達近100米的古老榕樹枝繁葉茂,全方位地輕拂著張府的大門。在它的映襯下,使得這古老的張府更添了一份神秘莫測、富貴逼人的霸者氣息。
張家現任兵部左侍郎的張智皓因為功勳顯著,特被皇上賜封為一等子爵,正二品侍郎。所以張府又稱為‘子爵府’。
此刻高大的府門前正站立著四位,衣著細布衣打扮的護院。這種細布料做的衣袍比平民們穿的粗布衣衫強多了。當然不可能與昂貴的絲綢相比了。即使再有錢的旺族也不可能為護院家丁配上綢緞衣袍。
這最差的絲綢做的衣袍一套都在十幾兩,相當於平民們全家一年的總收入了。誰穿得起?除非一年中全家餓肚子成臘肉幹還差不多,飯都吃不飽哪兒還有錢穿光鮮亮麗的綾羅綢緞?
項秋水輕扶著母親張月鶯下了車。
“呆……呆兒……到家……囉!”張月鶯興奮地雙手拍掌,瘋聲叫喊著,居然還記得這是自已從小生活的地方。
“呔!什麽人,膽敢在‘一等了爵’府前大聲喧嘩,你們就不怕吃板子嗎?”
一個高瘦得僅僅竹竿樣護院頭兒模樣的人,抬頭輕掃了項秋水一身細布衣喝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