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說著,眼淚一滴一滴滑落,看她這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我心裏特別的難受。

我伸手抱住了她,摸著她的頭發,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你不能把所有的錯都歸在自己的身上,你不能這樣說你自己,你隻不過是太愛他了,所以才會奮不顧身。”

“我真的沒有錯嗎?”

“對,你沒有錯。”

“夢夢,我不想吃飯,我想睡覺。”

“好,你如果不想吃飯的話,那我們就不用吃,等餓的時候再吃,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覺呀?所以今天看起來黑眼圈這麽重。”

“嗯,昨天晚上,我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是在噩夢。”

晚晚抓著我的胳膊,在我的懷裏瑟瑟發抖,她哽咽地說道:“夢夢,你會陪著我吧?”

“肯定的呀,我們是好朋友,你是不是傻了呀?”

晚晚聞言,臉上的表情才終於有所緩和,她看著我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真好。”

晚晚躺在了**,我和她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我聽得出來,她不怎麽想提關於那個男人的話,不然以她的性格一定會把那個男人介紹給我,我也沒有繼續提有關那個男人的話題,現在我隻想讓她好好睡一會兒,不想讓她傷心過度。

不一會兒,晚晚就合上了眼皮,我想她應該是真的困了吧,這麽大的房間裏一個人呆著,而且她都那樣絕食了,結果電話裏的男人也不來說過來看看她,所以晚晚才會傷心,睡不著吧!

**的她傳來了安靜的呼吸聲,終於安穩的睡著了,這個時候我才放下心來。

因為我覺得睡覺是最好的愈合傷口的辦法,第二天醒來,依舊是美好的一天。

我想讓她安靜的睡會兒,就想悄悄的出去。

結果,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屏幕亮了,因為靜音,所以屏幕一閃一閃的。

我站著不敢動,害怕把剛剛睡著的晚晚吵醒,結果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晚晚沒有被驚動,我才舒了一口氣。

當我的目光不經意的掃過手機的屏幕。

黑色的屏幕上隻閃爍著一個姓――沈。

我看著屏幕上的這個姓氏,不知道為何,整個身子僵住了。

突然,晚晚翻了一下身子好像是要醒過來的模樣,在她醒過來之前,我趕緊打開了門,一路小跑,出了單元,跑到了小區外才停了下來,彎著腰在原地喘著粗氣,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樣慌張。

一個沈字並不能說明什麽,不可能他就是代表沈溪宸,而且如果真的是沈溪宸給晚晚打來電話,我為什麽要慌張呢,這應該是正常的事情呀。

雖然我這樣想著,可是我的心還是亂跳不停。

電話裏麵聽到的那個男人的聲音,我也沒有辦法辨別出他到底是誰,如果打電話的真的是沈溪宸,那他就是那個讓晚晚變成這個樣子的渣男。

我開始想剛剛晚晚所說的話,這個時候我突然意識到她話裏的含義特別的模糊,讓人遐想。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胡思亂想,不管剛剛的那個沈是不是沈溪宸,也不論晚晚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關係,我覺得隻要是晚晚喜歡的,我就會持讚成的態度,這也是我的原則,我絕對不會和自己的好朋友搶她看上的東西。

我晃晃悠悠的從晚晚家裏回來之後,就一直不在狀態,於是就上網查查法律程序的離婚,我雖然不想讓我和陳偉之間太難看,讓彼此之間暴露自己的醜惡的嘴臉不好,可是如果陳偉堅決不和我離婚的話,那麽我也隻能試試法律程序。

等我查好這些資料之後,天色已經暗了,我洗漱完之後,就躺在了**,腦海裏麵不停的出現各種幻覺,好像沈溪宸在我的旁邊一樣。

可是我一轉身,卻發現身邊空空如也。

我不禁想到他昨天在和我說的話,說我不可以很久不聯係他,心裏就一陣暖意,可是又想到在晚晚家發生的事情,心中的感覺就變成了排斥。

我本來準備給他發短信,想問問他有沒有看醫生,情況有沒有好轉,但是我又猶豫把手機放回到床頭櫃。

晚上沈溪宸也沒有出現,我覺得他應該是和他的母親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過來就看到手機上我媽發過來的短信:你為什麽不回家來看一看你爸都已經住院了。

你告訴我這段時間你住在哪裏?家裏看起來就是很久沒有打掃過

蘇夢,你是不是和那個男人有什麽關係啊?如果你們之間有什麽不正當的關係,以後怎麽生活?我們還有你的孩子都沒有辦法抬起頭來。

我活了半輩子,都是清清白白的,難道就要毀在你的手上了嗎?

你難道真的要氣死我嗎?那我也當沒有生過你這樣的女兒。

……

我看著那一條條短信,不知如何是好。

可能我媽說的都是事實,我這個這個女兒從小到大都沒有給他們做過什麽長臉的事情。

以前村裏的人們都說,蘇夢孝順,可是現在我爸媽都不好意思回去,因為現在的人都會說蘇家的女兒是懂事,可是孝順又不能當飯吃,去了城裏的高中,也沒有什麽用,沒有考上一個好大學,用我爸媽的話來說,他們之所以現在過的特別的憋屈,就因為我這個女兒沒有給他們臉上爭光。

我心裏雖然這樣想,可是覺得我爸終於出院了,我得回去家裏看看他,而且婆婆一直都在嫌棄我們家小,所以她應該不會在我們家。

我這才放下心來,去買了一些爸爸愛吃的東西,大包小包的打車回家,幸好我身上有沈溪宸給我的那張卡,要不然我回家都是兩手空空。

等到將近半個小時後,車子到了我家的小區,因為我拿的東西比較多,所以車主好心的把車開到我們家的樓下。

在車子快到我們家的單元樓時,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瞬間我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