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扯著我的那個人,腳步卻沒有絲毫的停頓。
他把我拉上了一輛車,然後和我一同坐在了後座,他身上傳來的冰冷氣息讓我感覺,身邊的人好像剛從冰箱裏麵出來一樣,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和沈溪宸差不多。
他一句話都沒有講,所以我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沈溪宸。
於是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說道:“謝謝你,請問你是?”
回答我的依舊是沉寂般的空氣。
我仍然不死心,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沈……”後麵的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我就想要趁著他不注意將手抽出來。
結果我的小聰明卻換來了他大力的一捏,瞬間疼痛從我的手腕遍布了全身,疼得我太陽穴突突的。
緊接著耳邊傳來了低沉的聲音:“安靜點。”
當他的聲音傳到我耳朵的時候,我身子一怔,這個聲音聽起來好熟悉,仿佛在哪聽過。
這個聲音不就是那個男人嗎?那個口罩男人,我沒有控製好自己臉上的表情,所以我的臉上應該特別豐富,他把我的表情都看在眼裏,緊接著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你聽出來了?”他的語氣裏麵帶著一點意外。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還有為什麽要救我?”
他再次陷入了沉默,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變得更加的惶恐,因為上一次的經曆不斷地在我的腦海裏麵呈現。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了下來。
他也沒有把我拖下車,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麽的時候,就聽見了有人給他遞東西的聲音。
我的心猛然一縮。
幾秒鍾之後,他將我的一隻手用繩子捆到扶手上麵,把我的另一隻胳膊扯到他的麵前來,然後把我的袖子卷了起來。
緊接著一個繩子綁在了我的胳膊上,我驚恐的往後縮著胳膊,朝著他喊道:“你放開我,你要幹什麽?”
我的掙紮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徒勞的,他的手輕輕抬起了我的下巴,性感的聲音說道:“乖乖的,不要亂動,不然你會疼的。”
我整個人都變得僵硬起來,我發愣的時候,有一根針頭直接刺入了我的靜脈。
我掙紮著想要甩開,可是毫無意義,根本就沒有辦法擺脫。
我不停的嘶喊著讓他趕緊放手,可是周圍卻沒有人回應我。
我覺得我身體裏的血液正在一點點的流失,而他一直控製著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好像是案板上的任人宰割了的鹹魚一樣。
慢慢的我停止了動彈,覺得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抽幹了,我不知道他抽了多少血,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給我注射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我的眼睛越來越漲,然後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模糊中就聽到那個男人的一句冷哼:“真是弱。”
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等我在醒過來的時候,眼罩還帶著。
我摘掉了眼罩,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廢棄的樓前,而且我也根本辨別不出這裏是哪,我抬了抬自己的手臂,發現根本就沒有力氣。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胳膊抽血的地方,被一塊紗布粘著,我輕輕地撕開紗布,發現沒有任何的痕跡,隻有一個不顯眼的小針孔。
我休息了一會兒,然後起身,剛一動彈身上就傳來了嘩啦的聲音,放在我腿上的錢灑落下來。
每一次我們見麵之後,他都會留下錢給我,我不明白他到底是為何這樣?難道是他覺得給我錢,就可以讓自己的罪惡感減輕嗎?
我沒有理會掉在地上的錢,向前麵走了幾步後,停了下來又轉身回來,把地上的錢撿了起來。
然後我發現一張紙幣上竟然寫著字:一定要乖乖的,保持沉默,不然你會有懲罰的。
讓我整個人都不由得渾身顫抖。
我看著那字愣怔了幾秒鍾之後,然後把那張錢狠狠的撕碎扔在了地上。
然後我就陷入了沉思,他的這句話難道是在告訴我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可是他到底是誰我都不知道。
而且上一回,他控製我是因為沈溪宸的會議,那麽這一回到底是為什麽?難道是因為我?
我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麽?而且我自己猜測根本無法得到答案。
好久之後,我才回過神來,歎了一口氣,我原本以為他是救我,可是沒有理由的救人才是最讓人覺得害怕的,因為他的想法你無法猜測,而且我的處境也變得更加糟糕。
可是如果他沒有出現,我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什麽樣子,我不知道沈南有沒有去那個地方,他有沒有碰到趙成他們。
我想要和沈南聯係,這個時候才發現我的手機還在趙成他們那裏。
我現在隻有一個希望,那就是沈溪宸千萬別打電話給我。
我揉了揉酸疼的胳膊,然後慢吞吞的走出這個雜草叢生的地方,我的心情沒有變好,反而是更加的惆悵,而且現在時間都過去那麽久了,沈溪宸母親應該已經回到家了吧?我難道現在還要去他家嗎?
而且我沒有記住沈溪宸的電話號碼,可是想到趙成他們,我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沈溪宸,不然它的危險性會更加的大。
我管不了那麽多了,掙紮著走到了公路旁邊,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去沈溪宸家,一路上我的心都在惶恐。
因為抽血的緣故,我整個人都特別的虛弱,嘴唇發白,看起來就像一個剛從生死邊緣上爬回來的人。
到了沈溪宸家之後,我把頭發重新弄了一下,讓自己看上去稍微精神一點。
但是望著他們家陽台裏透出來的燈光的時候我猶豫不決,而且剛剛心裏的想法都煙消雲散。
正在我躊躇的時候,餘光裏發現我的身旁有火星亮起,等我正視那個方向的時候,火星又消失了。
我經過剛才的事情,不由得覺得害怕,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我剛剛踏出一步,身後就傳來了聲音,嚇得我立馬轉過身子,連接著一個身軀就擋在了我的麵前,他渾身散發出冷硬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