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純純站在邊上,突然扯了扯黎向晚的裙邊,“媽媽,以後要讓帥哥哥幫你塗藥嗎?”

“不要總是習慣性的麻煩別人。”黎向晚皺眉,不太讚同純純這種總是喜歡依靠別人的行為。

純純看著洛佑翼,咬了下唇,“可是,純純不會塗啊!剛剛純純很認真的在看,但是真的還是不會……醫生說了,塗藥的方式很重要。”

擔心的神情在純純臉上展露無遺。

黎向晚剛剛想說些什麽讓純純不要再擔心了,結果純純的神情突然一變,“而且,要讓哥哥來塗藥的話,純純就可以看到哥哥了!而且媽媽和哥哥接觸後,也一定會發現哥哥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洛佑翼聳聳肩,表示這並不是自己教的,黎向晚無奈的看向純純,“可是,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麽嗎?”

純純噤聲,洛佑翼隨手將醫生開的藥拿到手裏,走了幾步來到黎向晚的身前,蹲下了身子,“上來吧。”

黎向晚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洛佑翼,隻留給自己一個背影,她抿了下唇,道,“很謝謝你今天送我來醫院,但是我還是以前那句話,我們最好是老死不相往來。”

純純的麵色不太好,怕是想著今天出去玩的計劃要泡湯了。

洛佑翼也沒轉身,聽著黎向晚繼續講,“諾,也謝謝你照顧純純,但是她和你還是不要見麵的比較好。還有,我會打車回家的……你幹嘛!”

黎向晚坐在椅子上的身體被洛佑翼轉身一個連貫給抱了起來,她剛剛還對著洛佑翼的背影喋喋不休,現在一下子被“公主抱”驚得慌亂起來。

洛佑翼低頭,和她的目光對個正著,他那熟悉的俊美臉頰離她越來越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臉,他輕輕掀動嘴唇,故意的壓低自己的聲音,不輕不重的輕笑,“你的話,真多。”

黎向晚的人整個是貼在他胸口上的,他的心跳聲格外的清晰,在她的耳邊奏響讓她神魂顛倒的樂曲。她原本因為驚嚇抓在他肩膀上的手已經泛起淡淡的白色,臉上卻是紅的要命,而她的心髒,不受控製的隨著他的心髒在一起跳動。

洛佑翼輕輕的把她往懷裏一顛,讓她更穩當的在他懷裏躺著,黎向晚一緊張,下一秒就將整張臉埋在了他的胸口,壓抑著聲音,“洛佑翼,你……你放我下來!你這叫趁人不備!快放我下來!”

胸口傳來笑聲的震動,洛佑翼當做沒有聽清她的話一般,橫抱著黎向晚的同時低下頭看著純純,“看來你媽媽不太同意我帶你出去玩,我隻能行此下策。純純,你覺得我這算是‘趁人不備’嗎?”

純純哪清楚“趁人不備”是什麽意思,但是是洛佑翼說的話,她毫無原則的狠狠點頭,“不算不算!”

黎向晚第一次感覺自己是給別人養了孩子,她的呼吸都是混亂的,思維也跟著混亂起來。

洛佑翼因為抱著她,所以走的很是穩當,黎向晚不知為什麽,突然很懷戀他懷裏的溫度,這樣的溫度……給她一種久違的安心感覺。

周圍的人含著笑目送這一對離開,純純高興的在前麵開路,沒一會兒,黎向晚又被洛佑翼放在了轎車的後座上,緊接著,純純也坐了進來。

“媽媽你知道嗎?a市最新開的那家遊樂場有一個號稱是世界上最美的摩天輪,純純好久之前就想去玩了,可是……顧哥哥最近都很忙,我又不敢和媽媽你說……今天終於可以去看到了!據說好漂亮的!”純純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洛佑翼坐在副駕駛上透過反光鏡清楚的看著,他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

黎向晚看著洛佑翼的背影,問純純:“為什麽不敢和我說?”

純純猶豫了下,道,“媽媽總是要純純好好學習。而且這個地方,是這個帥哥哥告訴我的。我想,媽媽不想讓我見到他,所以也不敢告訴你……”

原來是這樣,黎向晚低下頭,深深的吸一口氣,“也好。我是好久沒有帶你出去玩了。可是,純純。以後有什麽事一定要和我說,不要瞞著我,好嗎?”

“恩恩。”純純認真的點點頭,轉而反應過來般歡呼,“媽媽,你是答應和我們一起去玩了嗎?是嗎?是嗎?!”

“恩。”黎向晚看著反光鏡裏麵洛佑翼的眉目,他目光直視著前方裝作沒有看她的樣子,但是黎向晚還是聲音不大的說了聲,“謝謝。”

大約行駛了半個小時的樣子,轎車停在了遊樂園的門口,這時候已經快到傍晚了,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巨型的摩天輪上五彩的燈光盡數打開。緩緩轉動的時候流光溢彩,竟然準備推開車門的黎向晚有些看呆了。

“媽媽,是不是很美啊?”純純也趴在車窗上,陶醉的看著遠處的摩天輪,黎向晚歪過頭,似乎能看到純純眼中閃起的小星星,純純……好像很喜歡這裏。

她自己,也很喜歡這裏。

黎向晚本以為到了晚上,遊樂園裏麵的人會寥寥無幾。但是她錯了,本該空曠的遊樂園裏麵此刻三三兩兩的都是狂歡的人們。他們頭上戴著彩色的發飾,閃閃發著光,遠處便可以看到閃著光的人群,就像是夜空中的螢火蟲一般,竟有別一般的美景。

洛佑翼像是知道黎向晚的疑惑一樣,一邊為她們打開門,一邊淡淡的開口,“這一周是燈火狂歡節,隻要是進了大門的遊客都可以選擇一種會發光的飾品帶到頭上。由此一來,在燈光暗淡的往上,每個人都是一點星光,這樣的傳統一開始就吸引了很多人,我想純純應該會喜歡,所以便和她說了。”

黎向晚下車,扶著洛佑翼站在車旁望向遠遠的摩天輪,問道,“那摩天輪……”

“摩天輪是遊樂園的主要場景,從夜色降臨前一個小時就將燈光全部打開,據說在摩天輪升到最高點的時候,從上麵看,這一片美得驚人。”洛佑翼說完,轉頭看向黎向晚,“腳腕好點沒?”

黎向晚微微活動了下腳腕,疼痛感果然消失了大半,看來那醫生確實是靠譜的,她衝他笑笑,“沒什麽大礙了,你不必在背著我,看好純純就行。”

洛佑翼沒再說什麽,隻是他的右手一隻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牽住純純,在大門口買完票之後問純純,“你想先去玩什麽?”

“當然是摩天輪啦!”純純就像是脫韁的小馬,洛佑翼被她拽的不禁加快步伐,但是聽到黎向晚有些吃力的聲音後,又不自覺的停下腳步,二話不說的把黎向晚背到背上,並且警告說,“你的話要是再多,我繼續抱著你。”

黎向晚看著他沒有說玩笑的樣子,趴在他的背上安靜下來,洛佑翼的頭上戴著一對惡魔的尖角,閃著慘白的光,這使得洛佑翼看上去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一般,鬼魅中透著妖嬈。

而純純則是戴了一個公主的皇冠,閃著淡黃色的光彩,在不遠處領著路。

黎向晚伸手摸了下自己頭上的飾品,不禁苦笑。那是純純為她選的,正好和洛佑翼成一對的尖角,卻不是慘白色,而是幽深的的暖黃色,洛佑翼本不想帶的,但是純純硬是把黎向晚的腦袋上戴上了這個之後,他就默不作聲的把自己的也戴上了。

摩天輪前麵排了很多的人,頭上都頂著不同的亮光,遠遠的一看就像是一條彩色的光帶。

洛佑翼背著黎向晚牽著純純站在隊尾,黎向晚從他的背上掙紮著終於落到地上,她掙整理了下自己的裙子,看著遙遙無期的隊伍,幽幽歎口氣,“這個摩天輪還是真的出名啊,我怎麽就不知道呢?”

“媽媽現在整天就圍著我轉,怎麽可能知道?”純純看著洛佑翼的背上空了,癡癡的笑道,“帥哥哥,我太小了,看不到前麵。”

洛佑翼彎腰,純純熟練的爬到他的肩膀上,洛佑翼在確認純純坐穩了之後,緩緩的站起,“現在怎麽樣?看的清楚嗎?”

“恩恩!好清楚!人好多啊……”純純就像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一下子看的好遠,她興奮的指向遠處,“那邊有塊牌子,好像是說可以免排隊之類的,但是我看不清楚。媽媽,你能看見嗎?”

黎向晚攀在洛佑翼的手臂上,微微墊腳,輕而易舉的看到那裏很大的牌匾,她一邊看一邊念叨,“由於創始人的規定,所有可以證明是情侶的人優先坐上摩天輪……”

黎向晚的話一頓,她縮了下脖子,故作輕鬆的道,“什麽破規定啊!這不是歧視單身狗嗎?”

“單身狗?”純純不大理解的望向黎向晚,依稀也不知道該怎麽和純純解釋這一個詞的來源,索性想到純純剛開始學英語,而且一般最先學的的單詞往往都是那些常見的動物,她認真的想想,說,“就是singledog,一隻孤零零的狗。”

“singledog?哈哈,dog!singledog!”純純很認真的重複了好幾遍,黎向晚剛剛準備鬆口氣,就聽到洛佑翼淡淡的開頭,“誤人子弟,這可是你自己的孩子。”

黎向晚剛準備反唇相譏,隻見純純坐在洛佑翼的肩膀上,垂下腦袋看向洛佑翼,“要不,哥哥你和我媽媽假扮情侶吧!你看這隊伍這麽長,也不知道排到我們的時候遊樂園會不會關門,要是關門該怎麽辦?”

“純純,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誠實!你到底是跟誰學的這些?”黎向晚羞極反惱,冷下臉來看著純純。

純純被她一瞪,扭扭捏捏的不再說話。

洛佑翼安撫的摸摸她的手,抬眼眼色複雜的看向黎向晚,“你願意,我倒不一定願意。”

什麽?黎向晚羞惱並存的臉頰瞬間被凍住了,他不是說想要追求她嗎?怎麽又擺出一副嫌棄她的樣子?

而且他這樣一說,不僅是純純可惜的歎了口氣。連站在前麵的中學生也不由自主的回頭,用同情的目光看著黎向晚。

什麽情況?拜托,她是被他拉到這裏玩什麽摩天輪的。而不是她纏著他!怎麽他一張口,邏輯徹底的亂掉了?搞得好像她纏著他一般!

“偽君子!”黎向晚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裏不甘的自言自語道,“好像和你裝情侶吃虧的是你一樣!”

“難道不是嗎?”洛佑翼也不看她,兩人之間的溫度急劇下降。

黎向晚瞬間就跳腳了,一步跨到他的眼前,高高的揚起下巴,一字一句的說。“你敢不願意?!”

洛佑翼悠悠的挑眉,黎向晚一把抓住他插在口袋裏的手,從口袋裏拽了出來就死死的抓到手上,“既然你不願意,我偏偏就是願意!走!不就是裝情侶嗎?為了純純,我舍命陪君子!”

洛佑翼高大身體被黎向晚輕輕一拽就跟著走到牌匾下麵,他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趁著黎向晚不在意的時候抬眼對純純眨了下眼,純純高興的比了個“ok”的手勢。

這默契的對話,黎向晚一點兒也沒發現,隻顧著氣呼呼的拽著兩人走到了那裏去。

牌匾下也排起了隊伍,但是和剛剛的隊伍一比卻是天壤之別。年輕的男男女女,或者牽著手。或是摟著腰,站在那裏挨個接受者檢驗。

沒一會兒,就輪到了他們。黎向晚拉著他們走到這裏的時候氣勢還是很足的,現在等了一小會兒,心裏已經有些心虛了。

畫著淡妝的女子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七八張紙片,對著黎向晚說,“隨便抽取一張,隻要完成上麵說的任務就可以從旁邊的小門進去。免除排隊。”

純純不知道什麽時候從洛佑翼的肩膀上下來了,踮著腳尖細細觀察著桌子上的七八張卡片。突然,她伸出手拿起一張卡片放在黎向晚麵前,“媽媽,就這張吧!”

純純一開口,那畫著淡妝的女子突然一愣,“家庭的話是不可以參加這項活動的,隻有情侶才可以。”

眼瞧著女子想去拿回純純手上的卡片,黎向晚狠下心來,“我們不是一家的,這是我的孩子,不是他的。”黎向晚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掃向洛佑翼,洛佑翼並沒有生氣的跡象,相反,他伸手拿過純純手上的卡片,一邊打開一邊道,“確實,我隻是她的男友而已,不是她的丈夫……這樣,也不行嗎?”

“這倒是可以。”女子微微點頭,看著長相俊秀的男人手指靈巧的打開卡片,待看清上麵寫的內容時,突然含著笑轉頭看向有些局促的黎向晚,“你要是現在選擇回去排隊,還來得及。”

“恩?上麵寫的什麽?”黎向晚奪過卡片,目光剛一觸及卡片,臉上的神情就變了,“什麽!拿出一件定情信物或者熱吻一分鍾?”

女子微笑著解釋道,“因為有的情侶正好忘了帶定情信物之類的,所以後一項為補充條款。”

黎向晚看著洛佑翼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她知道現在要是回去不僅會被洛佑翼嘲笑,也會被周圍圍觀的那些情侶們指指點點,可是……黎向晚陷入兩難的境地,她突然發現自己又被逼到了絕路,而這次,還是自己自作孽的。

洛佑翼看著她像是並不準備逃跑了,映在臉上的笑意更加的肆虐,他上前一步輕而易舉的握住黎向晚的腰,道,“一個吻而已。”

話音剛落,眼前的男人突然低下頭,黎向晚睜大眼睛看著他越來越靠近的麵頰,頭一歪,大聲喊道,“等一下!”

眼前的人影一頓,黎向晚趕緊從肩上的背包裏掏出一個小盒子,高高的舉起,“定情信物我帶了!”

一時之間,純純驚訝的張大了嘴,洛佑翼保持著微微低頭的姿勢,側過臉看著像是死裏逃生般喘息著的黎向晚,她臉上透著淡淡的紅暈,乍一看就像是剛熟的蘋果,他的喉結微微一動,眼底閃過不太明顯的狡黠。

洛佑翼伸手把黎向晚又拉了回來,輕笑著,“但是抱歉,我忘了帶。”

什麽!

黎向晚一隻手還高高舉著“定情戒指”,她的腰卻被洛佑翼不輕不重的握在手裏,微張的嘴還沒來及說出反對的話,就被洛佑翼輕輕的堵住。

站在一旁的女子默默的按下計時器,洛佑翼貼著她的臉頰,小心翼翼的穩著她的唇角,像是親吻著最珍貴的寶物一般。而這樣的溫柔,讓黎向晚的神智徹底的被打垮了,她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眼前溫柔如水般的男人,心髒那裏傳來別樣的溫度。

“時間到了,恭喜完成認證,你們可以從這裏上去了。”女子推開旁邊的小門,羨慕的看著這一對鴛鴦情侶。

洛佑翼一樣是輕輕的離開了她的唇瓣,眸子裏蘊滿了溫柔的笑意和得逞的得意。

純純驚呼著抓住黎向晚的大腿,而黎向晚則是神遊太虛般的久久的立在原地。

洛佑翼好笑的把她一直忘了放下來的手臂放到她的身側,然後順其自然的拉起她的手,一把抱住了驚呆了的純純,在眾人的掌聲中走進了打開的小門。

果然,一進了那門就直接站到了如同長龍般的隊伍的最前端,正好有摩天輪的小倉轉到底端,他們三人很是輕鬆的就坐上了別人望眼欲穿的摩天輪。

黎向晚僵硬著身子坐在座位上,純純自覺的趴在窗戶上看著摩天輪漸漸升高,她漂亮的眸子裏滿是驚喜,完全不顧剛剛為了她而獻身的黎向晚。

洛佑翼伸手在黎向晚的眼前晃了晃,“被我吻暈了嗎?”

黎向晚僵硬的點點頭,又搖搖頭。黎向晚狠狠的閉了下眼睛,又猛地睜開,看到他伸在他眼前的手時,一把抓住他骨節分明的手,顫抖著指著洛佑翼無名指上的戒指,“你分明帶著啊!”

洛佑翼“喔”了一聲,把手收回來到自己的眼前細細看了看,恍然大悟般,“剛剛忘了。”

“你你你!你怎麽這樣!”黎向晚後退一步,抵著摩天輪小倉。

洛佑翼把玩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出其不意的問道,“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怎麽也帶著?”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黎向晚紅著臉,好不容易想到一個好一點的理由,“我想帶著身上,隻要一見到你就立刻還給你!”

“喔,是這樣啊,但是我不要。”洛佑翼的目光落在她握著戒指盒的手上,“你拿好了,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就沒有收回來過。”

黎向晚順著她的目光低頭看著自己僵硬得抓著戒指盒的手,心裏回想起剛剛那丟人的一幕,恨不能立刻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她的臉,都被他丟光了!!

“媽媽,你看!”純純突然轉頭,指著遠處的某一點,“真的好美啊!”

黎向晚瞪了眼洛佑翼,半蹲著身子趴在玻璃上順著純純手指的方向看去——遊樂園就像是一片黑夜,而星星點點的人帶著小小的光亮,慢慢的在黑夜中移動,遊樂場的右上方,又特意的做了月牙狀的人工湖,用大大的燈光照著,從這高處一看下去,像極了未滿的月。

而那些排著隊的人們,遠遠看去就像是劃破天際的流星,拉長了星星閃閃的光彩,在夜幕中閃著別一般的光彩。

黎向晚看著這景色有些呆了,她在下麵看也想象過會有多美,卻沒想到會這樣的如夢如幻。她回頭想去喊洛佑翼也來看看,一回頭就感受到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額頭上,那男人,竟然已經站在她的身後,默默陪著她欣賞著這美景。

洛佑翼突然站在她的身後,她驚得想要站起,卻聽到他悶哼一聲,伴隨著他的悶哼,頭頂傳來不輕的疼痛感,洛佑翼揉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那個一樣揉著額頭的女人,“你什麽時候開始,連看到我都會緊張了?”

“誰說我是看到你才緊張的?分明是因為你突然站在我的身後!我是被你嚇到的!”黎向晚吃痛的揉著自己的額頭,重新坐到座位上,和洛佑翼保持著最遠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