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最後她擦了擦嘴問。

她還以為她再也不會見到季柏寧,沒想到在這裏能夠遇到她,也沒有想到,和這個曾經的情敵在一次遇到,會是這樣的一副場景。

這個場景,連季柏寧自己也沒有想到,原本以為莫婭詩會很恨她,不過現在看起來,莫婭詩一點也不排斥她。

“你發生了什麽事情嗎?”那麽一問,她看到從莫婭詩眼睛裏溢出來的淚水,晶瑩剔透。

莫婭詩搖搖頭,目光盯著窗外的晴天慢點,怎麽自己的心情那麽沉重。“我睡了幾天了?”

季柏寧一愣,然後看著她,但莫婭詩留給她的隻是安靜沉默的側臉。“你睡了兩天,你的身體情況……所以,你還是先住院吧。有什麽事情過不去呢?”

“季柏寧,你如果絕對過去虧欠與我,請你不要將我的事情說出去,我的事情我做主。還有這一次謝謝你,我要去找他了。”她眼睛裏繼續閃了淚花,看了一眼季柏寧,然後眉頭不皺,自己拔下針頭,血流了出來,她隻是簡單的用桌子上的餐巾紙擦了擦。

下床站起來的時候,莫婭詩還能感覺到頭一陣眩暈,定了神,拿衣服去換。

出門,拿包包的動作很利落,季柏寧看著她也一句話都沒有說。

莫婭詩覺得少了一點什麽,然後說:“再見,謝謝你,我的事情還希望你能保密。”莫婭詩也沒想到,再次見到這個曾經傷害過她的人還能夠如此平靜。

總的來說時間還真是一劑良藥。

這個世界還有什麽是永垂不朽的呢?該分離的,該失去的,上天沒有那麽仁慈把他們留在你的身邊。

莫婭詩現在馬路上,一陣迷惘,自己還能幹嘛?

打車來到酒店,讓她沒想到的是,左言已經退房了,而自己的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現在她像極了被人拋棄。

自己訂了機票,然後找了充電器充電,開了機電話有,顧卓宇的,葉子欣的,韓藝章的,還有左言的。

而左言的電話就隻有一

個,心裏莫名一陣失落,酸澀之感湧上心頭,然後直接蹲在馬路上嚎啕大哭。

她給左言打了電話,顯示的是關機。想著的是快速回去,等著他的解釋。她睡醒了,還是相信左言對她是真心的。

來的時候帶的是自己的行李,回去的時候帶的隻是自己的一個隨身的包包。十二點鍾的飛機,莫婭詩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還有兩個鍾頭,手機緊緊拿著手機,把鈴聲調到最大,生怕錯過每一個電話。

定完了機票,莫婭詩身上已經身無分文,這個陌生的城市,莫婭詩尋尋覓覓才找到了銀行。

取錢的時候,莫婭詩拿出來的是左言給她的卡,但是最後想了想,換了一張,拿出了自己的。

路過一家蛋糕房的時候,裏麵唱的是一首到底是誰的錯,莫婭詩聽著眼睛一酸,眼淚汪汪又掉了下來。

一個人往前走 經過每個路口

忘記了一開始那個人以後

也許我還是不懂你不回頭

我的玫瑰不再你的手

兩個人手牽手 最後還是放手

我不懂離開了是什麽

衣櫥裏沒你的衣服 我不知多久

左手邊隻剩你的溫柔

……

沒有你了之後,所有的風景都可以襯托我的憂傷。所有的事物都在叫囂著你已經離開了我。

你怎麽了放開了,也解開我心中的鎖。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莫婭詩有點激動看著手機,顯示的是顧卓宇,想著手裏已經已經掛掉了電話。

然後再來一個是葉子欣的,莫婭詩也掛了電話,看著天邊的雲朵,頓時覺得無比的刺眼。閃身躲進了一個酒吧,酒吧還沒有正常營業,基本上沒有什麽人。她看到一架鋼琴,不由自主地走過去,放下包包,做了下來,安靜的譚完一曲,心情頓時沒有那麽沉重了。

去打印了一份材料後。

看著手表,都已經快到時間了,別的思緒都扔到了一邊,然後趕車到機場,檢票。

上回到上海,雨水打濕了自己的衣服,莫婭詩回到的是莫家,不明白為什麽要回去,隻是覺得左家應該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回到上海已經是晚上,除了阿姨,其他人都已經休息了,她洗了澡暈乎乎的躺倒**,沒有思緒,沒有想法昏睡過去。

醒來是第二天中午,找的滴一樣東西是手機,沒有來電顯示,隻有話費餘額不足提醒。

摸了摸自己腦袋,她很慶幸的自己發燒了,自己生病的事情沒有人知道,今天是國慶的最後一天,恐怕一家都出去玩了。韓藝章和莫樊文也出去了,就叫阿姨也出門購物了。好像當莫婭詩不存在,她隻好匆匆吃了一點拖著沉重的身體去看病。

這一次她直接去找蘇醫生,蘇醫生看到她來很意外,手中的報紙縮了縮,而莫婭詩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動作。“調理要多久?”

她開口,沒有把自己發燒的事情告訴他。

“看情況,如果病情沒有惡化,那麽肯定很好控製……這裏還有一份你的化驗報告你要看嗎?”蘇醫生把報紙藏了下來,拿出她的檢驗報告。

莫婭詩點了點頭,不料看到後,才知道原來一切的一切,他和左言的婚姻簡直就是像夢一場。

她很難受孕,可以說是不可能懷孕。

她拿著化驗報告單,落下熱淚,蘇醫生給她找來餐巾紙,她一甩手,擦了擦眼淚,然後說:“病人的隱私,這個規矩你是知道的。”

然後踏出了房門。

打車到左家,才幾天的時間裏看到左家怎麽就覺得那麽陌生了呢?

吳彤珊在大廳裏看書,左蔣宇看電視,“爸媽……我回來了。”她吸了吸鼻子說。

吳彤珊輕輕嗯了一聲,沒有過問為什麽左言先回來的原因,莫婭詩沒有料想到會是這麽一種結果。

“左言他在家嗎?”

吳彤珊點了點頭,“在書房,不知道在幹嘛。回來後就一直不說話,你們兩個鬧別扭也不用也不用這樣,當初愛生愛死,現在倒是如同陌路人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