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激動的拿起了文件袋,崔愛兒頓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她其實一直都知道雪瑩不壞的,可當她把這份協議給自己的時候,那份感激之情真是溢於言表。
崔愛兒,此時此刻的我也許隻是希望有情人能終成眷屬。發生這種事以後,喻靜和尹駿陽是很難再在一起的了。而你,是一個為尹駿陽付出身心的女人,我想他會好好善待你的,甚至會被你的真心感動的。隻要毀了這份文件,那麽一切就與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或許幫你隻是為了彌補我對自己那份無法相守的愛情的一份癡念。雪瑩眼裏漾著淺淺的笑意,好像就已經看到了最完美的畫麵呈現在自己麵前。
“罌小姐,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我現在的心情,我一定會好好的把握住陽的。對了,罌小姐,你知道炎學長很愛你嗎?”崔愛兒開心的將文件袋摟在懷裏,愛不釋手。本來她不應該多這個嘴的,但是她還是希望雪瑩也能夠幸福。雖然暫時她不知道這雪瑩究竟是愛馬上就要和她結婚的洛克還是決定放手一搏的聖炎熙,但她還是想弄清楚一下,這樣她要麽就選擇祝福,要麽就還可以幫助炎學長做些什麽。
聽到炎學長這三個字,雪瑩全身的血液都瞬間凝固了。她窘迫的笑了笑,說得很無力。“知道又怎樣,我不還是要和別人結婚了嗎?崔愛兒,你記住,這個世界上愛不一定可以在一起,不愛也不一定不能在一起。因為人生就是有那麽多的無奈,總有那麽些刻骨銘心。”雪瑩很委婉的陳述著他們三人的複雜關係,太多事現在說的太清楚,也已經於事無補。
這話的意思是表示她愛聖炎熙不愛洛克嗎?崔愛兒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可是如果雪瑩真的不愛的話,為什麽不拒絕呢?她是罌氏集團的大小姐,副總裁啊,難道還會輪到被逼婚的地步嗎?
“我有什麽可以為你做的嗎?”暫時把一肚子的疑惑壓在心裏,崔愛兒謹慎小心的問
道。
“別讓他來破壞婚禮,這是我反抗不了的,他更是撼動不了。有的人注定隻能深埋心底,而他聖炎熙就是其一。崔愛兒,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麽,隻要看著他,要所有人看著他就好了。因為,希爾頓家族不是他能惹怒的對象。”一鼓作氣的將杯中的酒飲完,雪瑩放下刀叉,拿起包付了錢便離開了。
真的不去破壞嗎?炎學長會甘心嗎?崔愛兒愣愣的從窗戶裏看著雪瑩的身影遠去,直到消失。這個女人並沒有多壞,她其實是善良的,可這麽現實的社會,他們又該怎麽幫她呢?
當然,雪瑩都走了,剩下還沒吃完的晚餐她也吃不進了。她以閃電般的速度趕到醫院,很冒昧的出現在病房內。尹駿陽對於崔愛兒的出現有些奇怪,但也沒多說些什麽,一直沉默。
“炎學長,你會去破壞罌雪瑩的婚禮嗎?”崔愛兒她知道她肯定是攔不住聖炎熙的,但是她一定要弄清楚他是怎麽想的。
本來正在沉思的聖炎熙因為這一句話而回過神來,他定睛打量著崔愛兒,不懂這個丫頭今天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了。但,他還是大方的承認。“一定會去,就算是讓我死在那裏,我也要親口聽她說一句,她願意嫁給洛克•希爾頓。”
死?好嚴重的一個字。裴哲軒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其實這次去搶希爾頓家族的新娘,的確是個危險的活。可是誰叫病**的這個是他的好兄弟,為了他,就拿這條命去拚了。
“好了,別那麽輕易的就提死字,哪有那麽容易死啊!隻要有我們在,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不就是個希爾頓家族嗎?不就是有點錢嗎?難道我們還怕被他們的錢砸死?”現在算是一無所有的尹駿陽已經對於那些金錢財勢完全不在乎了,反正他什麽都沒有,就一條命,他也沒什麽好顧忌的。
“不會的,罌雪瑩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她是愛你的,她不會讓你出事的。”情急之下,崔愛兒脫口
而出,她可不想連尹駿陽也跟著一起出了事。
對於崔愛兒這樣的信誓旦旦,尹駿陽看出了些端倪,他一把抓住了崔愛兒的手腕,質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別在這裏神神秘秘的,把話說清楚。”
極少接觸到尹駿陽如此嚴厲的目光,崔愛兒的心裏一緊,有些不知所措了。她不知道她該不該把今天和雪瑩見麵的事說出來,萬一他們問她們兩個怎麽會坐在一起吃飯的話,那她又該怎麽解釋呢?可是看尹駿陽的那表情,一定會不依不饒,她不想弄僵他們好不容易才好起來的感情。
觸碰到聖炎熙和裴哲軒的目光後,崔愛兒更是害怕的直哆嗦。今天要是她不說出個所以然的話,想必這三個人會把她給吃了吧!
“我…我今天在外麵的確是碰到了罌雪瑩,我和她聊了幾句。我隻是想看看她究竟是個什麽樣的態度,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怎麽那麽善意的和我說了這麽多,我想著既然秀妍都放棄了,願意成全了,那麽我也沒話說了。”在別無他法的情況下,崔愛兒也隻好把智秀妍拖出來當個幌子了。不然萬一她說漏了嘴,把她和雪瑩的那件事說了出來,她豈不是自己給自己增加沒必要的麻煩嗎?
瞅了瞅崔愛兒,在確定她沒有閃爍的神情後,尹駿陽才決定相信她的最段說辭。畢竟雪瑩和崔愛兒之間是完全沒有關聯的,把她們兩個人扯到一起去是奇怪了點。
“愛兒,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些,我一定會把雪瑩給搶回來的。”就連崔愛兒這樣一個旁觀者都能感受到雪瑩對他的愛意,那麽,這份感情一定很深厚。聖炎熙下定決心,這次就是豁出去一切,他都要挽回這段感情。
心裏雖然忐忑,但是崔愛兒還是挺直了腰杆。那份文件在她來這裏之前已經燒毀了,那麽就再也沒有證據可以指證她和雪瑩那段不光彩的合作關係,她就不必再覺得見到誰需要躲躲閃閃了。這次是她的事,她會用她未來的一生來彌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