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溪在黑暗中努力的揮打著,卻不想熟悉的男人聲音。

她猛然定住,很久之後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意識到是霍霖安,她不悅的問:“你幹嘛啊?大半夜的,你到我房間裏幹什麽?”

“你房間?”霍霖安啪的打開燈,晦氣的掃了這個小房間一眼。

嗬嗬,季若溪竟然如此明目張膽,不經過他的意見就擅自搬出來,她到底明白誰才是她的金主嗎?

季若溪膽怯的縮到被窩裏,眼淚像是掉了線的珠子。

今晚霍霖安不是在為另外一個女人慶祝生日嗎?他為什麽還要回來?是為了故意看她的笑話嗎?

而她居然還厚著臉皮打電話給他,恰好被那個即將取代自己位置的女人接到,她都想挖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

她擦了擦眼淚,大大喘了口氣,佯裝若無其事的說:“我有自知之明,既然你已經找到你心愛的女人,我怕我繼續待在主臥……”

“季若溪!”

霍霖安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而是抱起了她回到主臥,毫不客氣的扔到了**,然後欺身而上。

他充滿磁性而邪魅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流轉:“就那麽迫不及待想要跟我離婚,然後拿錢去支援你的學長前男友?”

“嗚嗚嗚……”

霍霖安毫不留情的一把撕開了她的衣服,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橫衝直撞……

幾個小時之後,季若溪痛苦不堪,鬱悶的瞪了旁邊眼睛緊閉的男人。

真是討厭死了,明明自己愛的女人回來了,他為何苦苦相逼跟自己糾纏不清?

而且他今晚居然沒做措施!

她慌亂的赤腳跑下來,翻箱倒櫃的亂找,今晚沒吃飯,她餓得已經有點暈眩,渾渾噩噩的終於摸到了藥片。

她剛扔到嘴裏,**那個男人就已經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中帶著冰冷的氣息。

他緩緩的下床,赫然掐著她的脖子,“季若溪,你敢不生我的孩子?”

“我……”她有資格生嗎?

他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季若溪快不能呼吸了,她雙手掙紮著拉開他的手,但他偏偏跟她作對,死活不放手。

直到季若溪終於支撐不住,放棄掙紮找到垃圾桶,吐了出來。

霍霖安聞著這酸爽,氣急敗壞的走進了洗手間。

看到鏡子中臉色鐵青的自己,霍霖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看到她在吃藥,他忽然想到了孩子。

他一定是瘋了!

再次出來的時候,房間裏哪裏還有季若溪的身影?

他心中一團火氣,隨時都要噴湧而出。

向來氣定神閑的霍霖安,他發覺自己竟然在季若溪身上失控了!

他發狂的在樓上找她,路上的房間幾乎全都掃過了,還是沒有看到她的身影,直到聽到樓下的聲音,他才恍然大悟。

他輕手輕腳的走到廚房,倚靠在門邊,抱著雙手,眼神定定的盯著在忙碌的倩影。

她端著一碗牛肉麵,一臉滿足的笑了。

拿著筷子準備出去吃,霍霖安卻雙手搶了過去,看到女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他傲嬌的問:“不是說你是我女傭嗎?我吃你做的東西怎麽了?你還不願意?”

“行行行,你吃你吃!”

你最大,是全天下最不能得罪的人,是她要苦苦巴結的厲害人物。

她暗暗罵了他一通,失魂落魄的再次回到廚房做麵條。

她的生日已經過

去了,想想就悲哀。

霍霖安端著麵到餐廳,卻眼尖的發現了垃圾桶裏麵的菜肴,而且還赫然出現了蛋糕,此時已是一團糟破。

為了慶祝葉琳生日,她還特意做了蛋糕?

她是真心還是假意?

霍霖安發現他看不懂這個女人了。

當季若溪端著麵條出來,男人淩厲的眼神掃過她,她以為自己又做錯了什麽,連忙慌亂的問:“很難吃?”

“你知道昨天是葉琳生日?特意做了蛋糕?”不折手段到這個地步?

本來還饑腸轆轆,但是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她卻哀莫大於心死,霍霖安是要誇她很盡心盡力的做好本職工作嗎?

她卻默默的開口:“我沒有特意,因為昨天也是我的生日!”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立刻就淚奔了,緊接著她哭訴著:“霍少爺,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今天是趁著我的生日,我特意在這一天想要跟你挑明,我們離婚吧!”

“離婚?也是你能提出來的?”

季若溪砰的一下站起來,歇斯底裏的問:“那你究竟還要玩到什麽時候?我欠你的錢我保證會還清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迫不及待的離開我?”

霍霖安突然想到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一個女人等他回家,再也嚐不到女人的甜美,以及可口的飯菜,還有為自己挺身而出的身影。

“不可以!”他吼了出來,這是他心裏的聲音,他抗拒季若溪的離開。

但是葉琳又該怎麽辦?是要遵守小時候的約定還是分開?

她發現自己竟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兩難境地。

“反正我們沒有舉行婚禮,就算是離婚,也估計沒有人會知道的,你放心,我會保守這個秘密!”

“我不許!”

霍霖安扔下碗筷,把她拽到了沙發上,腦袋裏已經被這個決然的身影充斥著。

想離婚,不想生他的孩子,想迫不及待的離開他?

他偏偏不給她機會!

他更加肆無忌憚的索取,全然不顧及她的感受,還一遍遍的問:“季若溪,你愛我?”

季若溪很疼,但她咬緊牙關,嘴硬的沒有回答。

“我問你話,你說不說?”

季若溪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了,霍霖安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居然在這個時候來折磨她,她的眼淚無聲的滑落,聲音微弱的回答:“是,我愛你!”

霍霖安再也沒有放過她,兩個人整整糾纏了一個晚上。

翌日,絲絲陽光透過窗簾照射到了**,季若溪睜開了眼睛,腰酸背痛。

她躡手躡腳的起來,昨晚又是一夜荒唐,她輕手輕腳的找到了藥,還沒得手的時候,卻已經被霍霖安惱怒的踢掉。

“季若溪,看來你不把我說過的話放在眼裏!”

“我……我隻是不想讓孩子成為我們的負擔,我還沒畢業……”暫時還沒有能力能養得起他。

她何嚐不想要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但是她不能,她不能拿著孩子去冒險。

孩子需要生活在幸福的家庭裏,而不是生活在不幸福的家庭中,這些年,她多麽希望季晟和吳美華的關係能好一點,但是吳美華嗜賭,勸也勸不住,把整個家都搭了進去。

而且她的大哥很早之前就已經跟一幫小混混離開了。

從高中到現在大三,她一直在勤工儉學,為的就是負擔一家人的生計,不能再讓頭發斑白的季晟再開危險的貨車

了。

“你究竟要怎麽樣?”她麵如死灰的問。

“身為我的女奴,是我花錢買過來的女人,你居然敢質問我!”霍霖安怒不可遏,沒想到昨晚沒吃到藥,她到現在還耿耿於懷,趁著他睡覺的時候還起床偷吃。

霍霖安要炸了,他拎起了季若溪,拎到樓頂上。

他把她放在天台邊,雖然隻有三層樓高,可是對患恐高症的季若溪來說,已經是莫大的煎熬了。

她雙腿發軟,臉上不停在冒著冷汗,連說話也變得哆嗦了,她苦苦的拽著他的腿,哀求著:“求你別對我這樣!”

“那我說的話你聽不聽?”

“聽!”

“好,記住你今天的承諾!”

霍霖安又拽著她下樓,從衣櫃裏扔了幾件衣服給她,“穿好,等一下陪我回家。”

季若溪感到莫名其妙,回家?為什麽要回家?他們現在不是應該要談談離婚的事嗎?

季若溪木訥的換好了衣服,卻發現已經是午飯的時間了,想想剛剛在天台的那一幕,她還心有餘悸。

她穿著霍霖安挑選的粉紅色棉衣下來,他站在樓下,看到她,不由得眼前一亮。

一直都知道她長得不錯,但眼下穿著他隨意給她搭配的衣服,竟然會看起來有種難言的美,這一刻,他驚訝的發現自己被她煞到了。

霍霖安帶她回到了霍家。

霍家的人齊聚一堂,今天是霍老太太的生日,老太太專程從國外趕過來。

看到霍霖安跟那個舞蹈演員的緋聞很生氣,聽說還結婚了,更加氣憤了,揚言要拆散他們。

霍老太太本來就討厭跳舞的,看到季若溪,她不壞好意思的打量了一番,生氣的問:“霖安,她就是報紙上跟你傳緋聞的那個女人?”

“不是,她是我如假包換的妻子!”

霍霖安像是變戲法一樣從口袋裏掏出了他們的結婚證,霍老太太難以置信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又對比了這兩個異常出色的男女,她對多年來照顧她的徐珠不確定的問道:“這個女人是報紙上的那個?”

“好像長得不太像!”徐珠認認真真的回答。

霍霖安討好的說:“奶奶,這下你相信了吧?她不是那個跳舞的,你就放心吧!”

“喲喲!”霍老太太的興致一下子就來了,她立刻興奮不已的拉著季若溪的手,“瞧瞧這個女孩也太水嫩了,人家今年才剛到領證的年紀,你就那麽迫不及待的把她娶回家了,果然有你爺爺當年的風範!”

霍霖安隻能點頭稱是,在霍家,真正對他好的人就隻有霍老太太一個人而已。

所以他不會的做出讓老太太不高興的事情,至於葉琳,他也分不清自己現在對她是什麽感覺,總而言之,他自己也感到很混亂。

而霍建邦和孫儀這兩夫妻原本以為老太太回來了就能拆散他們,卻意外看到了老太太喜笑顏開對季若溪噓寒問暖的一幕。

待霍老太太拉著季若溪坐下來,孫儀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媽,霖安為了她,居然拒絕了喬家,雪薇那個孩子很傷心呢,而且霖安還一氣之下放棄了跟喬家和蘇家的合作,這算什麽事啊?”

“哦?果然夠有魅力,難怪我們霖安喜歡!”霍老太太對季若溪越看越順眼了。

霍建邦和孫儀麵麵相覷,他們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讓霍老太太勸勸霍霖安,卻萬萬沒想到老太太先倒戈了。

他們狂冒冷汗,得繼續想辦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