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數字嘛!就是之前合同上簽訂的違約賠償金額。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之前無意間開的玩笑。

靳明澤笑了笑,將信用卡放回盒子裏。

“等會我們有慶功宴,兩位有沒有興趣一起參加?”

“額……還是不了,我要趕回去……”

“哎呀,去吧!反正你家總裁先生說了今晚他很晚才回來。”

藍月直覺就是拒絕,但薛亦涵連忙拉著她懇求道。

“他……他每天都很忙嗎?”

聽到薛亦涵的話後,靳明澤直接問藍月。

“沒有,隻是最近公司特別忙而已。”

藍月並不想在這人多嘴雜的地方談論她的私生活。

靳明澤也意識到了這點,所以也沒繼續問下去。

“慶功宴我就不去湊熱鬧了,你們樂隊難得放鬆就好好的玩吧!”

藍月笑著拉著薛亦涵準備離開。

“好吧!那我送你出去。”

靳明澤從經紀人那裏拿來外套穿上。

“算了吧,你們的粉絲肯定還在外麵守著,現在出去估計會失控的。”

光是想到那人來人往擁擠的場麵,藍月就覺得有點呼吸困難。

“看來,我連和美女搭訕的機會都沒了。”

靳明澤聽了她的話後遺憾的說道。

“好了,別貧嘴了,我走了。”

藍月受不了他這樣裝幽默。

“哇哇哇,ZM真是太帥了,怎麽辦啊?我要不要告訴同學我私下裏約見了ZM啊?”

坐上車的薛亦涵一改在後台的文靜,立馬變的活潑起來。

“真有這麽帥?看把你樂的!”

她對帥哥已經免疫的,雖然ZM作為明星是她最愛的偶像,但是回歸到靳明澤的話那就不同咯。

“可是學姐,你說你和ZM隻是拍過廣告,可你們兩人剛剛的對話根本就很熟絡啊?”

薛亦涵古怪的盯著她瞧。

“很……熟絡?有嗎?”

藍月專心的開著車,不敢直視她。

“對!說吧,你們之間是不是早就有聯係了?不準騙我!”

薛亦涵逼問她。

“額……被你看穿了!事實上,我們隻是普通的好朋友而已。”

對不起啦,小叔!藍月在心底道歉著。

“真的隻是普通朋友?”

“真的隻是普通朋友,別忘了我現在是已婚婦女。”

藍月向她揚了揚手上的結婚戒指。

“那就好,我又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薛亦涵這才放心下來。

藍月將薛亦涵送回家後再趕回曼哈頓的住所。

才剛到家樓下,她就看到了靳軒宇的車停在前麵。

“怎麽了?”

藍月來到他的車跟前,看到馬修正扶著他坐到輪椅上,而靳軒宇身上滿是酒氣。

“夫人,總裁今晚陪客戶多喝了點。”

馬修手裏拿著靳軒宇的外套,喘著大氣解釋。

“可是喝了酒也不至於手上綁著繃帶吧?”

藍月心疼地看著靳軒宇那包著紗布的手。

“夫人,先把總裁送到屋裏我再和你解釋。”

馬修推著靳軒宇進公寓內。

藍月拿著他的公文包跟在後頭。

到了屋內,藍月和馬修好不容易將醉酒的靳軒宇扶上床。

藍月用熱水給他擦了身體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才出來。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總裁為何受傷了嗎?”

“總裁他……夫人,這件事別讓總裁知道是我告訴你。”

馬修欲言又止。

“好。”

藍月認真聽著。

“今晚總裁和公司的其他幾個股東吃飯,但用餐中途那個叫裘恩的男人來了。”

“你說什麽?裘恩……”

藍月訝異極了,沒想到裘恩竟然找上了靳軒宇。

“嗯。這個裘恩先生當著總裁和客戶的麵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馬修說完刻意的看了一眼藍月。

“什……什麽話?”

藍月有些心虛的躲開。

“總之就是一些羞辱總裁的話,很難聽,我就不再複述給你聽了。”

馬修保守地說道。

“所以,他才會生氣把手弄傷了,是嗎?”

藍月有些難過。

“夫人,總裁最近藏了很多心事。我作為下屬沒辦法一一過問,你是他最親近的人,這種感受你最清楚了。”

馬修補充的說道,但並沒有詳細地告訴她靳軒宇是如何受傷的。

“我知道了。”

藍月輕輕地點頭。

她重新返回到靳軒宇的房間,坐在床頭靜靜地看著他沉睡的樣子。

她根本沒去管屋外的馬修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她腦海裏隻盤旋著‘裘恩找了他’。

忽然**的人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眉頭也自然的糾結在一起。

“怎麽了?很不舒服嗎?”

藍月輕輕拍撫著他的胸口。

不一會兒,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又安心地睡了。

早上,靳軒宇剛醒來,就看到趴伏在床邊熟睡的藍月。

他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然後輕輕地揭開被子,想徒手拉過床邊的輪椅。

但他似乎忘了自己的右手受傷了,所以這一碰讓他吃痛的喊了一聲。

淺睡的藍月一聽到聲響就醒了過來,看到靳軒宇的動作後連忙起身過來幫他。

“你別動,我幫你換一下藥。還好傷的不重,不然我要心疼死了。”

找來醫藥箱,藍月輕輕地解開他手上的紗布,給他重新清理傷口上藥。

“昨晚喝多了點,沒嚇到你吧!”

靳軒宇清了清喉嚨問。

“當然嚇到我了,馬修告訴我你遇上了一個不速之客,所以才會受傷。”

藍月慢慢地擦著藥,也掩飾地說著。

“你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靳軒宇低聲問。

“是……是誰?”

她放下手裏的藥棉輕聲問,她心裏十分緊張,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那個混蛋裘恩到底對他說了什麽。

“嗯……”

靳軒宇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

“你不認識的一人,是之前並購公司的一個經理而已,他對我收購他們公司的行為很不滿,所以一下子激動我就受傷了。”

“真的嗎?”

藍月微微一愣,心裏不禁疑惑:為何他的回答和馬修剛剛相反?

“當然,我不可能對你說謊,你說呢?”

靳軒宇拿過藥棉沾了絡合碘往傷口再抹了一遍。

“對,你不可能對我說謊。”

藍月重複他的話,好像這樣多說一次會讓自己更加相信他的話似的。

“我餓了,你能給我煮點白粥嗎?”

靳軒宇抬頭對她笑著請求道。

“好,我馬上去給你煮。”

藍月收拾好醫藥箱走了出去。

靳軒宇失神地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口,無奈的笑了。

他說過不再計較的,所以他不能允許自己再為那種雜碎生氣,不是嗎?

所以他對藍月撒了謊,對於昨晚裘恩的故意挑釁隻字不提。

也許,他的沉默就是目前來說最好的方式吧!

“你說你去找了靳軒宇?”

今天周末,李子玲接到裘恩的電話出來赴約,卻聽到了這個意外的訊息。

“我隻是剛好在那裏吃飯,巧遇而已。”

裘恩想起前晚的精彩畫麵笑了笑。

“你對他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李子玲想到昨天靳軒宇手上的傷,便問道。

“隻不過幾句平常的問候,沒想到就惹怒了那位總裁,捏碎了紅酒杯所以手受了點傷。”

裘恩無所謂地聳聳肩膀說道。

“什麽?你怎麽可以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做這種事呢?”

真是氣死她了,下周就是參加藍氏開幕酒會了,這個沉不住氣的裘恩壞她好事。

“你怎麽清楚有很多人?”

裘恩抓住這句問。

“廢話,你們都在飯店吃飯,肯定不止一個人在現場啊。”

李子玲氣惱地吼道。

“是我錯了,你別生氣。你放心,下周的計劃我不會破壞的。”

裘恩握著她的手保證。

“那你這幾天安分點,過了下周我就不會管你了。”

隻要將戒指成功送到藍月手裏,之後裘恩想捅出多大的簍子她都不介意。

“沒問題,我一定完美執行。”

裘恩搖晃著手裏的酒杯肯定的說道。

靳軒宇在書房裏忙著自己的公務,而藍月則在屋外到處擦擦洗洗做大掃除。

她拿著抹布站在書房外躊躇不定,靳軒宇你看出她的猶豫便喊道:“生活條例已經取消了,這裏也不是禁地了,你想進來就進來吧!”

得到他的允許後,藍月慢慢地走了進來。

她隻是想幫忙收拾一下書房,但似乎她想多了。

這書房裏並沒有她想象中的亂髒,反而超出的幹淨整潔。

“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靳軒宇隔著電腦屏幕問。

“嗯,很幹淨,根本不需要我整理。”

藍月走到書架前開始瀏覽他收藏的書籍。

“讓你失望了。”

靳軒宇看著她手裏的抹布笑道。

“還好啦!不過,你怎麽有這麽多攝影籍的畫冊啊?”

藍月拿下一本畫冊翻看著。

上麵的署名是Jinx,看到這個名字後藍月好像發現什麽似的。

她看著那一排的畫冊,每一本她都抽出來看,發現上麵的署名都是同一人。

“你的英文名字叫什麽?”

她扭頭問。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靳軒宇回答她,而他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屏幕上的數據。

“奇怪了,你一直盯著電腦怎麽還猜到我知道了你的另一個身份?”

藍月疑惑的問。

“你的問題漏洞太多。那個隻是我大學時的一門愛好而已,別太驚訝,你的老公就是這麽優秀。”

靳軒宇忍不住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