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靳軒宇意外的看到母親坐在自己客廳,而他的老婆也一臉平靜地坐在沙發上。

“媽?”

他隻有一個字表達所有的疑惑。

“出這麽大的新聞,你和你爸爸還想讓我當做不知道嗎?”

靳母直接了當地表明自己的來意。

“那個女人早就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不要這麽擔心。”

很明顯地,靳軒宇並不想當著藍月的麵談這些。

“但她都找上門了,你能視而不見嗎?”

靳母有些不滿兒子的態度。

“媽!你一定要現在和我談那個女人的事嗎?”

靳軒宇煩悶地說道。

“我……”

靳母這下才意識到兒子的言外之意。

“總之,那個女人是死是活和我沒關係。”

靳軒宇事不關己地說道。

“她現在在醫院,你不用去看一下她嗎?”

一直沒出聲的藍月問他。

“你說什麽?”

靳軒宇訝異地看著她。

這女人怎麽會問他這樣的問題,她難道不知道新聞上的報道嗎?

“不管怎樣,那個小孩子是無辜的。”

藍月低聲說道。

“媽,你到底和她說了什麽?”

靳軒宇皺起眉,不悅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就是……”

靳母想開口但被藍月連忙按住手。

“媽沒和我說什麽,不管那個女人是不是你的前女友,那個無辜的小生命都不該牽扯進來。”

新聞上什麽都說了,那個女人生了一個男孩,現在媒體對靳家的態度都是褒貶不一。

她不希望靳軒宇還是這麽冷漠,真的要去放任媒體繼續誇大事實。

“我是你的老公,你現在該做的是和我統一戰線。那個女人生不生小孩和我們都沒任何關係,我不希望你模糊了焦點。”

他真的不想再提到那個女人的任何事情。

“軒宇,我累了先回去了。”

靳母起身說道。

“好,我叫司機來接你。”

靳軒宇說完後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送走了靳母後,藍月來到他們的房間。

“你相信電視上的報導嗎?”

靳軒宇背對著她坐著問。

“你指哪部分?指那個女人是被你始亂終棄的前女友,還是指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

藍月疊著放在**的衣服說道。

“兩個都不是真的,不過那個女人曾經和靳家的關係確實很好,不過那也隻是曾經。”

靳軒宇的眸底裏有掩不住的憎恨。

“所以你千萬不要去同情她,也不要再對我說她很無辜這種話。因為,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藍月聽的有些模模糊糊,曾經和靳家關係很好?

“可是,你終究還是要出麵的,難道你就能繼續忍受媒體的攻擊嗎?”

這次的新聞可不比之前,如果無人出麵的話,隻會愈演愈烈。

“她不是我前女友,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是我。你隻要記住這個就夠了,其餘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

他知道藍月一直想要自己告訴她事情的真相,但是還在醫院裏躺著的那個女人根本不值得藍月這麽擔心。

“好……那我等你處理好了再告訴我事情的前因後果。”

藍月勉強地笑了笑。

雖然靳軒宇給了她解釋,但不知為何她心裏卻越發的不安!

醫院裏

媒體記者們聚集在樓下等著裏麵的人出來,隨時挖取獨家消息。

病房裏,病**緊閉著眼的女人虛弱地睜開眼。

“小姐你醒了?”

聽到聲音地她慢慢地轉向坐在病床邊的李子玲。

“李秘書?”

這一瞬間,她想起了自己為何來到醫院,她看著原本隆起的腹部現在已變的平坦。

“我……我的孩子呢?”

她抓著李子玲的手驚恐地問。

“你放心,寶寶很健康,是個男生。但由於預產期提前,所以需要在保溫箱裏觀察兩個星期。”

李子玲按住她正在輸液地手,溫和地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謝謝你!”

她感激地說道。

“其實……你該說謝謝的人是我們總裁,這些住院費用全部是總裁安排的。”

李子玲原本想說不用謝,但念頭一轉她撒了個小謊將靳軒宇搬了出來。

“你是說……是軒宇,哦不,是你們總裁幫我出的住院費?”

病**的女人蒼白的臉上立馬現出一抹淺笑。

“我還不知道你姓什麽?總不能一直叫你小姐吧?”

李子玲有些尷尬的問。

“我叫楊詩吟,你以後就叫我詩吟好了。”

楊詩吟自我介紹道。

“還是叫你楊小姐比較好,畢竟你是我們總裁的貴客。”

李子玲有點不敢冒犯地說道。

“我讓你們的總裁惹上了這麽大的醜聞,我怎麽可能是他的貴客呢!”

楊詩吟自嘲道。

“可是你已經生了總裁的孩子,這下也沒辦法不管你吧!”

李子玲將事實說給她聽。

難道外麵的人都相信她肚子裏的孩子是靳軒宇的嗎?不……就算那些人相信,那一大家人也不會信的。

楊詩吟無奈地閉上眼,產後疲憊虛弱的身體讓她再次陷入了睡眠。

李子玲看她睡著了,便悄悄起身離開。

她走到女洗手間,拿出手機給對方發了條簡訊,不一會兒對方就回複了。

看到回複的內容後,李子玲得意地笑了出來。

既然他們選擇不回應,那她就再送一份大禮好了,畢竟看官太多,事情不弄大點那些觀眾該多失望啊……

“立刻查清楚報道的來源報社,直接聯係律師準備上訴!”

書房裏靳軒宇對著電話急吼道。

站在門外的藍月看著電視屏幕不停滾動的新聞詞條。

她轉回視線,敲了敲書房的門。

“現在別進來,讓我靜一靜。”

靳軒宇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似乎很壓抑。

“好,但記得你等會要出來吃藥!”

藍月看著手裏的藥包和水杯提醒道。

裏麵沒有了回音,藍月走到客廳放下水杯,眼底裏無比黯淡。

“楊小姐,請問你和靳先生兩年前就分手了,請問你現在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病房裏記者們正在采訪著楊詩吟。

“謝謝大家的關心,關於這件事我不想再談論了,對於靳總裁,我很抱歉!”

楊詩吟說到這裏已經泣不成聲。

李子玲輕拍著她的背,並對那些媒體說。

“請你們出去好嗎?楊小姐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你們這樣問對她刺激性很大。”

“聽說你是靳軒宇的秘書,請問你在這裏照顧楊小姐也是他的安排嗎?”

記者們將話題轉給李子玲。

“這個……”

“這個問題無可奉告。”

一道有力地聲音從外麵傳進來。

馬修推著靳軒宇走了進來。

記者們看到是話題中心人物來了,鎂光燈不停地哢擦閃著。

“麻煩各位記者朋友們馬上撤出醫院,不然我會直接采取法律手段解決。”

靳軒宇冷漠地說道。

記者們根本不在意,直到敞開的門外,出現了一排的黑衣保鏢,這才悻悻地撤掉機器離開了病房。

“馬修,你帶著李秘書也離開,這兩天辛苦李秘書了。”

等病房裏清淨了後,靳軒宇吩咐著。

“你來幹什麽?”

病**的楊詩吟怪異地看著靳軒宇問。

“當然要來看看為我生了兒子的女人。”

靳軒宇冷冷地嘲諷著。

“你難道不記得了,你之前和他一起去過*銀行。而這個孩子怎麽來的,你這麽聰明應該知道了。”

楊詩吟抽了幾張麵紙擦幹還殘留在臉上的眼淚說道。

“別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了,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

她的心機太重,靳軒宇當然知道這隻是她的手段罷了。

“無所謂,反正我和你們姓靳的沒有關係了,這個孩子我自己來養。”

楊詩吟傲氣地說道。

“這裏有一百萬,我想對於你這種貪婪地女人來說是足足不夠的。但我之前給你的錢已經足夠你過完這一生了,帶著你的那個孩子離開。”

靳軒宇從口袋裏拿出簽好的支票丟給她。

“嘖嘖嘖……”

楊詩吟看著支票上的數字直感歎:果然有錢就能這樣任性啊!

“怎麽?金額不滿意?”

靳軒宇看她的反應問。

“沒有,很滿意!靳總裁還是和之前一樣,對女人超級大方,因為你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楊詩吟將支票收進口袋,然後拉高被子側過身裝做要睡覺了。

靳軒宇將她的一係列動作看在眼底:貪婪的女人!他在心裏冷哼道。

等他走了後,楊詩吟才敢拉下被子。她慢慢地坐起身,從門上的透視窗看到外麵的保鏢還在。

她小心翼翼地從被窩裏拿出手機,戴上耳機她聽著裏麵的錄音。

“很好,聲音夠大夠清晰。”

她滿意地將手機裏的錄音文件保存然後發送到對方的郵箱。

“一百萬就想打發我和我兒子的人生,靳軒宇你是不是太自大了點。是你們當初毀了我的人生,接下來就該你們嚐嚐跌入低穀的苦難滋味了。”

楊詩吟拿出那張支票嘲諷地笑道,然後毫不猶豫地將那張百萬支票撕個粉碎。

就像她接下來的報複一樣,她也要讓高高在上的靳軒宇和他們那一家嚐到這種被人撕碎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