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剛亮,藍月就起來了。
等會她要先將藍司睿送到雷格家,然後再拿著準備好的飯菜去醫院看靳明澤。
這隱形眼睛戴著還很不舒服,但為了裝成外國人,她又不得不戴。
弄好一切後,她坐上了公司的保姆車,然後抵達聖安醫院VIP病房。
‘叩叩叩’敲門聲一響,坐在**正偷吃零食的靳明澤手快的將袋子塞在枕頭下,然後清了清喉嚨說道:“進來吧!”
“別藏了,我都聞到味道了。”
藍月提著袋子走進來,然後毫不留情的將那證據從枕頭底下拉出來。
“哦哦……你怎麽逃過莫裏斯安的法眼,將這些東西運進來的?”
藍月拿著手裏的薯片調侃他。
“唉……真是傷心,你一進來竟然不是問我傷的嚴不嚴重,肚子餓不餓。”
靳明澤耷拉著腦袋還時不時的擦眼睛,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
“別裝了,莫裏斯安心疼你特意要我給你準備這些給你帶過來。”
藍月將袋子裏的食盒一一拿出來,這些可是犧牲她的寶貴時間給他做的呢。
“哇……蝦仁炒飯,清蒸鱸魚,四喜丸子,還有排骨湯,嘖嘖嘖……小月我真是愛死你了,你今天特別的帥真的真的太帥了!”
靳明澤看著藍月將那美味紛紛擺上支架桌,頓時覺得剛剛吃薯片簡直是在糟蹋自己的胃。
嚐了一口鮮湯後,他滿足的感歎道:“果然是人間美味啊……小月,你的廚藝又進步了不少哦!”
“呿!你趕緊喝湯啦,等會莫裏斯安就過來了,要是看到我給你帶這麽吃的,他一定會開始計算卡路裏的。”
藍月警惕的望著門口,莫裏斯安早上還特意說了靳明澤這段時間要控製飲食,要她隻準備湯就可以了。
“唔……別管他,偶……就素要吃飽!”
靳明澤一口湯一口蝦仁炒飯,再一口丸子放在嘴裏,鼓鼓地吃的好開心。
“咳咳……還是要注意一下才行,慢點吃啦!要是被媒體拍到你滿嘴油油的樣子就死定了。”
藍月站在門後麵幫他把風。
“嗝……沒事,這裏是VIP病房,媒體是不會進來的。”
靳明澤放心的大吃大喝然後打了個飽嗝後說道。
“吃完了嗎?”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藍月走過來看已是盒底朝天了。
“一想到是你親手做的,我就是撐壞肚子也要吃完!”
靳明澤仰躺著摸著有些小圓的肚子說道。
“別拍馬屁了,趕緊擦擦嘴。”
將床頭櫃上的紙巾扔給他,藍月開始收拾餐盒。
‘叩叩叩’敲門聲再次響起。
藍月和靳明澤對望了一下,躺在**的他聳聳肩表示也不知道是誰來訪。
腿上打了石膏的靳明澤當然不能下床,所以負責開門的工作自然落在了藍月身上。
“司睿先生也在啊!”
一開門,藍月頭頂就落下一道聲音。
“額……靳總裁,請進!”
藍月微微一頓,然後用低沉的男聲回答。
“好點了嗎?”
靳軒宇走到床前慰問著**的病人。
隻不過,這病人似乎還很開心的樣子,應該是司睿陪著他吧!靳軒宇這樣想著。
“嗯,還不錯!隻要看到親親愛人,我的痛苦就減少了。”
靳明澤笑得賊賊的,露出他那整齊潔白的牙齒,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現在很快樂的樣子。
“好好養傷,爺爺等會也過來。”
靳軒宇淘氣地在他沒受傷的腿上重重一拍。
“哎呀……痛,你還真舍得下手!老頭過來幹嘛?外麵那麽多記者,你們都跑過來看我,那還能玩下去嗎?”
靳明澤哀怨地抱著自己的腿說道。
這些人說來就來,也不顧及一下他現在不是靳明澤而是ZM的感受。
“放心吧!你偉大的老板已經打通好一切了,況且我和爺爺都是走的VIP通道過來的。”
靳軒宇邊說邊參觀著病房的擺設,看看缺什麽等會就安排人送過來。
這一妙,就看到了飲水機旁的餐盒,他走過去將袋子打開問:“你吃過飯了?”
“當然,我家親愛的親自下廚做的愛心午餐,我不吃就浪費了。”
靳明澤對著依舊站在門後的藍月拋了個電眼說道。
“我訂了餐點,等會就送過來,你就不怕浪費你老哥一片心意?”
靳軒宇打量著司睿,沒想到一個大男人竟然有如此好手藝,光是聞著那餐盒裏的餘香他就知道了。
“沒關係,我……就送給這幾天一直辛勤照顧我的護士好了,這樣就不會浪費了。”
靳明澤倒是十分大方爽快。
“你說的有道理,我無法反對。我馬上要走了,讓你的經紀人送送我吧!”
靳軒宇看了下時間,他等會還要回公司。不過,看到門後站的像排位兵一樣的司睿,他決定要找他談談。
“哦……好吧!”
靳明澤本想反對,但還是答應了。
藍月拉開門,讓靳軒宇先走出去,然後她跟上去。
“靳總裁,這邊就是VIP通道了。”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直到走到了VIP通道門口,藍月才禮貌的指示著。
“司睿,這幾天明澤就拜托你照顧了,不過外麵媒體記者很多,一定要注意點分寸知道嗎?這個是我的名片,我會給你打電話隨時問明澤的情況。”
靳軒宇將自己的私人名片遞給司睿叮囑道。
“好的靳總裁!”
藍月接過名片放在褲袋裏。
“嗯,那我走了。”
交代完畢後,靳軒宇推開VIP通道的門走了進去。
待他走後,藍月看著名片上的字還有那一串熟悉的數字,深呼吸一口後,她毫不猶豫地將名片捏成一團投進垃圾桶。
但那團紙卻沒有準確的扔進去,而是掉在了垃圾桶旁邊,但此時藍月已經不在走廊上了。
突然VIP通道的門被用力的拉開,靳軒宇喘著氣看著空****的走廊,突然重歎一口氣,媽的,他隻顧將名片給司睿,卻不知道他的電話是多少。
煩悶地轉身,靳軒宇的目光以斜,在看到地上的那團紙後,定住了。
他彎腰撿起來,然後將紙團展開,沒錯,這是他剛剛交給司睿的名片。
隻是,司睿明明答應自己了,又為何將他的名片揉捏成一團扔在垃圾桶呢?
哼!看來這個司睿有問題……
“哎喲……爺爺,我都說了很多次了,你不要再這樣做了。”
靳明澤無奈地看著爺爺帶過來的幾個特別看護,分別給他按摩手臂和腳,弄得他哭笑不得,因為那力度簡直讓他難受。
“別嚷嚷地叫喚,醫生說就是因為你最近身體不好,所以才容易骨折,這些可都是有名的按摩專家,你爺爺我都沒有這待遇。”
靳權坐在椅子上朝孫子吹鼻子瞪眼的教訓。
“那讓他們扶我起來,讓爺爺躺在上麵享受這待遇,行不?”
爺爺還真是說謊臉不紅,他是不小心踩穿了台階,才會從升降台上摔下來的。
“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是的!司睿,走,陪我這個老頭出去說說話。這個小子太不像樣了,看的我都生氣!”
靳權中氣十足地吼著。
然後拉著依舊站在門後邊的司睿出了病房,將屋裏的叫喚聲隔在門後。
“爺爺,您要去哪?”
藍月小跑著跟在後麵,爺爺的身體真是太好了,走的那麽快,她跑著都差點跟不上。
“就這裏吧!”
靳權來到一間辦公室率先走了進去。
藍月也跟著進去,不過在看到裏麵的嚴叔時,她才明白爺爺此次是有備而來。
“不用拘謹,坐吧!這是我的好友阿嚴,你叫他嚴叔就行了。”
靳權招呼著司睿坐下,然後將阿嚴介紹給他。
“嚴叔,你好!”
藍月朝他禮貌的一笑。
“明澤受傷的事你怎麽看?”
藍月話音一落,靳權的問題就甩了過來。
“醫生說他的情況不算太嚴重,靜養一個星期後就可以出院,然後等傷口養好後再拆石膏。”
她隻好硬著頭皮重複著醫生的診斷。
“這些我比你記得還清楚,我問的是明澤受傷躺在了醫院,這次是小傷,那如果下次是很嚴重的傷你怎麽辦?”
靳權眼神銳利地直盯著他,不讓他有任何躲閃的機會。
“這……爺爺,您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藍月有點遲疑。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不反對明澤喜歡你,但是他終究是我靳家的後代,今天他因為小傷躺在**還可以治療,那萬一他出了什麽大事救不了了,你能繼續陪在他身邊照顧他嗎?”
“爺爺,不會的,這次隻是意外。”
藍月不忍心聽下去了。
“我一大把年紀了,年輕人的事按理說我不該管。但是明澤不同,他是我從小撫養長大的,他的爸媽在他十一歲時死於空難。他一直都是這樣寂寞的長大,唯一的愛好就是玩音樂。我的願望就是希望看到他結婚生子,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可是……這些你無法做到!”
靳權憂傷地望著他,希望他能聽懂自己的意思,他不是故意要拆散明澤和司睿,他隻是希望司睿能夠明白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成全。
“爺爺,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放心,我會好好的處理的!”
藍月有些百感交集,她多想告訴爺爺她是藍月,不是司睿,她不是男人,也不可能和靳明澤在一起。
但……如果爺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一定會更恨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