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後麵那輛白色的車好像從進入高速後就一直跟在後麵!”
展雲陽逐漸發現不對勁,後麵的那輛車看似正常,但隻要他們一停,後麵的車也停,他們一走,後麵的也馬上跟著走。
“不會吧?是不是那個女人?”
薛亦涵望向後麵,但什麽也看不清楚。
“不過這一路順下去根本就沒法甩掉她!”
展雲陽看著導航,下一個休息站還有半個小時才能到。
“不用了,讓她跟吧!如果真是衝著我和司睿來的,那對方就不會這麽大膽了。”
藍月刻意以輕鬆的語氣來掩護內心掀起的波浪。
半個小時後,他們抵達了休息站,停車不久後後麵那輛車上的女人就下了車。
展雲陽和薛亦涵不由的看了後座的藍月一眼,後者給了他們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下車。
“大小姐!”
李子玲摘下墨鏡高興的喊著藍月。
“你……是?”
藍月印象裏沒有見過這個女人,怎麽開口就喊她大小姐?
“我是李秘書啊!大小姐不記得我了嗎?”
李子玲踩著高跟鞋走過來,先是看了一眼睡著的藍司睿,然後再對上藍月的目光。
“李秘書?你說你是李子玲?”
藍月開始驚訝的打量著彷如脫胎換骨般的李子玲。
“嗬……其實這都是手術後成果,你知道我之前遇到過火災!之前在店裏我就見這個小孩眼熟,是大小姐的孩子嗎?”
李子玲裝作很意外地問。
“哦!他是我另外一個朋友的孩子,今天她恰巧沒空,所以我帶他出來逛逛!”
她和李子玲不熟,這樣一路從紐約跟過來應該不是敘舊這麽簡單!
“啊……是這樣啊!大小姐,我正好也有事去波士頓,那我先走了!”
“好,再見!”
藍月說完就上了車。
李子玲本來還在懷疑的,直到看見藍月抱著孩子開車門時,小孩脖子上露出來的那條項鏈,她才恍然大悟。
那上麵掛著的那枚戒指不就是她之前要裘恩送給藍月的嗎?原來,這戒指沒有丟,現在卻掛在小孩的脖子上了。
這下,她更加確定了這小孩是藍月生的了,藍啟生一定沒有料到,自己正在找的女兒被她給遇到了吧!哈哈……
“啊……好久沒有這麽忙了,真是累壞我了。”
林立新一個騰身倒在了靳軒宇辦公室的進口長沙發上。
“要睡覺回家去,我這裏不是收容所。”
靳軒宇沉著臉簽著文件,對破門而入的家夥沒有好眼色。
“喂喂喂!大總裁,我可是在外給你做牛做馬,你這樣說簡直在打擊我的專業能力!”
“說吧,又是誰給你氣受了?一大早就擺著包公臉!”
林立新雙手交叉放在腦後問。
“我的模樣看起來很糟糕嗎?”
靳軒宇停下來黯淡地問。
“不是很糟糕,是糟糕透了。一看你就是昨晚沒睡好或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說真的,你是不是太久沒那個所以……嗯嗯!”
林立新吊兒郎當,一副要說不說的樣子。
“我太久沒那個,你不是一直都沒那個過嗎?”
靳軒宇冷冷地睇了他褲襠一眼。
“這……寶貴的第一次可是要留給我家毓希寶貝的。我可是一個有貞節的男人!”
關於清白的問題,林立新可是維持著自己的立場,絕不容許別人笑他。
“我……好像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
靳軒宇用他聽不到的聲音自喃著。
“對了,叫上次的那個司睿過來一下,這周三要進行腳本討論,這次的男女主角都要到場。”
林立新一向表情豐富的臉上,反而呈現暗沉,他一手重重的搭在老友肩上說道。
“腳本討論而已,你用得著像是去吊唁的死樣嗎?”
靳軒宇投以同情的目光。
“不是啊!我家老頭最近盯我很緊,林氏集團的職務我現在還不想接,真不知道老頭怎麽想的!這不電話又來了,我先走了!”
拿著正響鈴的手機,林立新走了出去。
“司睿……”
不自覺的念出這個名字,靳軒宇一震,然後又壓下心裏的苦澀。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幾天他一做夢,夢裏麵一會兒是許久未見的藍月,一會又是司睿那張生氣的臉,然後兩張臉最後融合在一起了。
真是的,他怎麽會把藍月那沒良心的女人和司睿想在一起呢……
突然窗口跳出來一則新聞,靳軒宇點開看後,倏地瞪大鷹眸。
“馬修,馬上進來!”
靳軒宇重重地放下電話,仍緊盯著新聞界麵看著。
沒想到裘特家族竟然和梅凱家族還有國家能源機構合作了,而之前身為美國儲存量最多的藍氏能源公司卻因為內部管理散亂,資金壟斷,造成了多地惡意降價拋售等多起損害商譽的事件,不僅股票跌損就連美國證券交易所都在考慮要不要將藍氏能源撤牌!
怎麽會這樣?藍啟生不是很厲害嗎?這點打擊他完全可以應付的,怎麽會放任藍氏能源這樣自生自滅呢?
藍氏能源是藍氏集團最大的產業子公司,如果最大的經濟支柱都倒下了,那可想而知藍氏集團本部的動**一定更大。
“總裁,您找我!”
馬修微喘著氣剛從7樓趕上來。
“下午我不在公司,將這些資料送到總經理那裏去,還有聯係一下莫裏斯恩公司那邊,通知他們下周三帶人過來討論腳本。”
交代完後,靳軒宇推開椅子就快步的走出辦公室,他現在一定要弄清楚藍啟生到底在搞什麽?
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別墅,杜絕了所有的傭人服務後,他走到書房將門反鎖,拿出上次藍啟生交給他的厚厚的冊子。
當他翻開第一頁後,發現裏麵是一張複印過的病曆單,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楚,不過下麵倒是有一排英文注解。
二零零八年九月十八號
我終於下了決心接受心理輔導了,因為這三個月來我為了生日的那一夜不斷的失眠,而且也害怕那個男人找上我。我不想讓同學知道我去過酒吧,被一個陌生男人帶去開房,我無法接受他們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
靳軒宇繼續翻到第二頁,這下是一張手繪圖片,下麵也有一斷英文注解。
九月二十五號
心理醫生要我回憶那一晚的情景,我根本就不敢。當醫生給我放了一段慢音樂後,我的心情也靜了下來。
我慢慢地開始回想,好像我被那個討厭的金發男人帶進房後,我之後又逃了出來。對,我拚命的逃了出來,因為我美好的全部要留給我最愛的人。
可是,命運總是逆反而行,我逃出了金發男人的房間,卻在無意間又逃到了另一個男人份房間,他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朦朧之間我仿佛看到他在笑,很好看。他應該很高大,因為我一直摸不到他。
後來我醒了,天亮了,我看到自己*的躺在**,絕望的心都碎了,我還是被毀滅了。
所以,我做了逃兵,穿好衣服後我偷偷的走了,但……那枚媽媽送給我的六星爪戒卻不見了,我想應該是掉在了那張**吧!
“傻女孩……原來那個人是你!”
靳軒宇眼眶有些發紅,這些都是藍月的筆記,不知道藍啟生從哪裏找出來的,但是這每一句每一個字都令他內心發痛。
原來……他一直都誤會她了,那個令他隱藏在信封裏的秘密女主角一直在他身邊。
十一月七號
今天天氣不錯,醫生告訴我終於不用再去治療,因為我完全好了,那段不堪的記憶我也開始學會淡忘了。以後,我還是那個天真快樂的藍月!
“對不起……”
靳軒宇望著那個落款名喃喃道。
這戲劇般的情節令他有些慌神,那一幕幕的鏡像在他麵前重演,藍啟生和他說的話也不停地在耳邊回響著。
“一個縈繞了六年時間的誤會,原來我們都被自己的假象給騙了,真傻啊!”
他嘲諷的低笑道。
所以,一直被蒙在鼓裏的就隻有他和藍月,而裘恩肯定是知道真相的,楊詩吟手裏的照片一定也是他故意發的。
該死的裘恩,四年前想法設法離間他和藍月,現在又和李子玲一起弄垮藍氏。
沉思中,桌上的手機響起,他立馬接聽了起來:“喂,我是靳軒宇!”
“靳總裁,藍小姐的消息有下落了。”
“說清楚,在哪裏?”
“在波士頓的……”
他皺緊眉頭,仔細聽著偵探社的人報告過來的訊息。
“好,辛苦你們了!不過,我還有一個請求想拜托你們,就是幫我盯著一個叫李子玲的女人……”
沉下聲,他說道。
波士頓的小鎮
“怎麽會這樣?那……我們要不要通知小月姐?”
莫裏斯安的別墅內,雷格麵色凝重,看著電視上的報道因為藍氏能源經營不善瀕臨破產的消息。
“我想,她應該知道了!”
莫裏斯安也很驚訝藍氏竟然發生了這樣的危機,這下他該如何跟藍月說,下周三要出席腳本討論會啊!
“小月姐心裏一定不好受,我先過去一趟!”
雷格放下遙控,就往屋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