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是真的生氣了,她不懂靳軒宇為何要瞞著她?
她知道公寓的事就是楊詩吟做的,可是他明明就接到了展雲陽的電話卻不告訴她結果。
她才是當事人,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她問了一圈人,大家都很默契地說不知道,就連展雲陽的電話也打不通。
靳軒宇知道她在賭氣,她一走,他也沒了胃口。
這件事之所以不告訴藍月,是因為展雲陽查到這次楊詩吟的行為很有可能和李子玲有關,所以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決定暫不透露。
因為現在林紀洋還在李子玲手裏,他們若是輕舉妄動,隻怕會激怒在暗處的李子玲。
電話響了,靳軒宇走到陽台處接聽。
“宇哥,你現在有空能來我這裏一趟嗎?”
“我要照顧小月,有什麽事不能在電話裏說嗎?”
“嗯,需要你親自過來一趟才能確定。這樣吧,我叫亦涵現在趕去你那裏,你等會開車過來警署。”
“好,半個小時後我過來!”
靳軒宇掛掉電話後就先去換了衣服。
“我知道你沒睡著!”
躺在**背對著他的身影依舊不為所動。
“等會兒亦涵會過來陪你,我現在有事需要出門。”
“你要去見展雲陽對不對?”
聽到這話後,藍月立馬坐起身來。
“小月,我是要去公司。”
靳軒宇笑道。
“你別騙我了。算了,你走吧!我答應你待在這裏哪也不去。”
既然等會亦涵會過來,她直接問亦涵就是了。
兩人對視一眼後,藍月連忙拉著被子躺下表明不再理他,靳軒宇撇撇唇隻好轉身離開。
他走後不久,門鈴就響了,藍月起身開門,不意外的看到門外的薛亦涵。
“學姐,你怎麽就出院了呢?幸好雲陽中途給我打電話,不然我現在就去了醫院了。”
“我隻是受了皮肉傷而已,又不是重病幹嘛要在醫院占位子。對了……你過來坐,我有事問你!”
想到接下來的重大問題,藍月拉著薛亦涵坐到沙發上,神情十分嚴肅。
“雲陽有沒有跟你說昨天的事?”
“昨天的事?什麽事?”
薛亦涵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唉……看來他們的保密工作做的真足!”
藍月垂喪著臉歎道。
“昨天除了你受傷外,還發生了什麽事嗎?”
薛亦涵不知道她問的是什麽意思,因為雲陽隻是打電話告知自己要來這裏,因為藍月在靳軒宇家需要她陪伴。
“昨晚我回到公寓,才剛進門就發現裏麵被砸的稀巴爛了,所以我才要問你雲陽現在是警察署的高級指揮官,應該有情報會透露給你吧?”
“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昨晚我睡得迷迷糊糊時接到雲陽的電話,問我一串圖形文字的意思。”
她就是覺得奇怪,都快零點了,展雲陽還給她打電話問這些,若不是她當時睡得太迷糊,那時就應該反應過來的。
隻是那一串血咒擺明就是衝著學姐來的……薛亦涵擔憂地看著藍月。
“圖形文字,那是什麽意思?”
除了牆壁上的那些刺目的紅色油漆和床單上的赤紅外,楊詩吟還留了文字嗎?
“那是一本偵探小說裏的名台詞,原作者是學美術設計的,所以在出書的時候也推出了一係列的圖案宣傳冊,還將裏麵的台詞段也用古老的圖形刻畫出來。那句話的意思是……倒在血泊中的人終會重生。原著裏就是被害人死之後,用自己的血液留下了這串文字後對凶手的警告。”
因為內容刻畫的太真實,場麵太過於血腥,薛亦涵沒繼續說下去。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
聽完亦涵的解釋後,藍月終於懂了。
“學姐,你別多想!雲陽和總裁先生肯定不是故意瞞著我們的,我們就靜觀其變,等著他們的消息吧!”
薛亦涵拉著她的手寬慰道。
真的有這麽簡單嗎?藍月總覺得這其中還牽涉到了一些更複雜的事。
醫院
靳明澤提著水果和營養湯和雷格一同走進醫院。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同樣帥氣的兩人一出現在醫院,就引起了陣陣尖叫聲。
“ZM,你果然來了!”
又是昨天的那位護士,她興奮地突破人群從最外麵擠了進來,終於靠近了靳明澤。
“你好!昨天答應了給你簽名的,請問你帶筆了嗎?”
靳明澤和雷格被迫停了下來,身為人氣偶像必須要對粉絲保持極具的親和力,所以靳明澤隻好將手裏的東西交給雷格,先滿足這些圍上來求簽名的人。
“謝謝大家!不過……誰能帶我去一下藍月的病房,我昨晚來的太匆忙,忘記了她的病房號。”
簽完名後,靳明澤並不急著走,而是摘下了臉上的墨鏡大聲地說道。
“藍月啊?ZM,她昨晚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啊!”
剛好護理過藍月的護士也在現場。
“出院了?”
靳明澤眼底裏閃過一絲落寞。
“是啊!是藍月本人要求的,隨行的靳先生送她回去的!”
那名護士繼續說道。
“好……謝謝大家!”
靳明澤很快的反應過來,先是禮貌的跟大家再次道謝,然後和雷格轉身走出大廳。
“我剛才沒有聽錯吧?ZM來醫院找藍月?”
待兩人走後,熱烈的討論聲還沒結束。
“是啊!這好像是……ZM第一次公開單人行動呢!隻不過這個藍月和他是什麽關係啊?”
“就是就是,我隻知道藍月是昨天那位超緊張的靳先生的前妻,這對離婚夫妻以前可是羨煞了好多人了。可是,我看昨天的情況,兩人隻怕是要複合了。”
“等等……你們難道忘了ZM上次在音樂節目裏透露的那位秘密戀人嗎?該不會……”
“該不會……那個人就是藍月?”
“天啦!”
上一秒還夢幻美好愛情的女人們,此刻全都心碎了。沒想到她們的大眾偶像情人竟然愛戀一個離婚少婦。
在圍觀的人散去之後,坐在走廊長椅上的一名穿著灰色外套,手拿報紙的男人悄悄起身,戴上耳麥,將手機裏的錄像保存後,這才滿意地離開醫院。
“如果我們現在抓捕楊詩吟的話,根本就證據不足。我們采集的指紋化驗出來不是她的,學姐住的周圍的所有攝像頭全都被毀壞了。還有林紀洋的下落,目前我們隻查到了他的最後落腳點,他的學校和住處我們也問過了,全都不知道他的下落,就連他那四位弟弟也毫不知情。”
展雲陽將目前的情況告知給靳軒宇。
“你有沒有交代他們別告訴小月!”
“當然有,為了保護學姐的安全,我可是不敢冒這個險!哦,對了,你認識這個男人嗎?”
展雲陽突然想到什麽,從抽屜裏拿出一疊偷拍的照片給他。
“諾塞?他是我之前打算合作的對象,怎麽了?”
靳軒宇疑惑地問。
“李子玲的那筆巨額捐助有三分之二就是來源於他,還有一個人用的是假賬號,等我們查到用戶真實信息時,發現那隻是一個虛擬交易,那個人是替死鬼,實際上那筆錢早就在李子玲手裏了。”
展雲陽繼續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透明文件袋給他。
“這隻是障眼法,目的是為了擾亂我們的判斷。這數字……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看到匯款明細數據,靳軒宇啞然一笑。
“誰?”
展雲陽問。
“楊詩吟。”
靳軒宇說。
“怎麽會是她?她哪來這麽多錢?”
展雲陽可是熬夜將楊詩吟的資料查了個遍,就連她的銀行賬號也翻出來了,除了一筆固定基金外,其餘的流水賬單都很簡單。
“相必你也知道了她和我們家的那些恩恩怨怨,不過有一件事你們查不到。那就是她用兒子換了一億元離開,這數據上的匯款時間和我給她錢的時間相當吻合,而且這個銀行聯號是我們CJB的號碼。”
他當初就覺得奇怪,怎麽會在他開完支票後楊詩吟就立馬提現了,而且HY集團在短時間內就能集資,原來是李子玲拉攏了楊詩吟。
“明白了。看來這兩個女人一個為情,一個為仇,全都是來狠的。”
展雲陽恍然大悟。
“林紀洋的行蹤真的查不到嗎?”
靳軒宇覺得太奇怪了。當初和林紀洋通完那次電話後,他有叫Jason去查那個號碼和地址,可是等人過去時,那房子早就空了,電話也打不通了。
“嗯,很困難!好好的一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所有的資料都像是被刻意抹滅一般,就連他在實驗室的那些研究資料也被盜了。宇哥,你說這世上真有專門把人藏起來,令人找不到的地方嗎?”
展雲陽煩悶的耙了耙頭發。
“當然有。如果林紀洋真的失蹤了查不到任何線索,隻有兩個可能,一是他已經死了;二是他隻是被關在了一個隔離了所有信號,極其隱秘的地方。”
但靳軒宇不相信林紀洋已經死了,因為他手裏的那些研究資料不見了,就證明有人在找他要重要的東西。
“等等……我好像有點頭緒了。我們一直將焦點放在李子玲身上,卻忽視了她背後的幫手。比如這個諾塞,我記得他名下有很多房產和娛樂會所,若是李子玲將人帶到他的地盤,這樣我們是查不到!”
展雲陽猛地一喊,腦經迅速地轉動起來。
“為什麽查不到?”
靳軒宇覺得很古怪。
“因為諾塞在英國授封過爵位,他的所有私人名產如果要進行特搜,要提前一個月寫申請報告上麵的人。我們要行動的話隻能偷偷地進行,所以宇哥你要再撥一批人給我。”
展雲陽隻是指揮官,沒法請動那些刑偵組的人。
“沒問題,你需要多少我這邊都配合!”
靳軒宇立馬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