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皇上好手段
安樂候聽了下屬的話之後，眼睛裏閃過一絲得意之色，“看來本候說的不錯，閣下真的是皇上身邊的人？”
燕七七卻擺明了懶得理他那麽多，“是與不是又如何呢？”
她說著，還在腳上加了把力道，踩得安樂候又是一陣呲牙咧嘴。
光看他這架式，燕七七就能猜到七八分了，盛情李墨然說的一點兒也不錯，這安樂候此行，定然是沒有安什麽好心眼兒的。
歐陽風被她踩得胸口一陣悶痛，連忙眼珠子一轉，“閣下知道本候是誰嗎？”
燕七七不屑一笑，“總之是個候爺罷了，不過在下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什麽區別嗎？”
“實話告訴你好了，本候乃是世襲的安樂候，想必你到這裏來之後，也聽說過我安樂候府的名聲吧？”歐陽風說著伸手想要把燕七七的腳搬開，無奈燕七七一點兒也不給他留麵子，一隻小腳牢的就跟擎天柱似的。
衝他不懷好意的笑笑，燕七七道：“不好意思，在下的確是見識過安樂候府的聲勢，不過在下最討厭的就是那些仗勢欺人的狗東西。”
歐陽風一時有些鬱悶，沒有想到這個少年竟然會是如此一個油鹽不浸的家夥。
可是他也不能一直就這麽被人踩在地上啊，且不說他的身份在哪擺著，但但是他在自己手下麵前的形像也不好看不是？
“閣下能不能先放了本候？”歐陽風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和燕七七耍橫的時候，於是打算走懷柔政策。
“雲飛你可別！你忘了剛才這小子對咱們兩個大下殺招的事情了？”朱子言生怕燕七七一時心軟，上了歐陽風的當。
燕七七卻轉頭衝她露出微微一笑，“你想什麽呢？我有那麽傻嗎？”
“這還差不多！”朱子言這才眯著眼睛笑了起來，然後還慢悠悠地轉到歐陽風的跟前，伸腳在他的腰眼兒狠狠踢了一腳，“我說安樂公公，您方才那麽橫，老子還以為你真有兩把刷子呢，原來您竟然這麽不竟打麽？”
“你們到底想要怎麽樣？”這一次歐陽風終於有些沉不住處氣了。
燕七七依舊一臉的不動聲色，“到底想要怎麽辦，可是不是我說了算的，那麽等我們頭發了話才行。”
“你們頭麽？”歐陽風聽著燕七七這話怎麽就那麽別扭。
可是還不等他品出個味兒來，李墨然已經悠悠然從山岩後麵轉了出來，“七七，你這是在幹嘛呢？怎麽還和人耍起橫來了？”
說話之間，李墨然已經走到了歐陽風的身前。歐陽風心頭先是一震，之後連忙抬頭去看。
一抬頭，歐陽風首先看到一雙玄色皮靴，往上看，是被連夜的露水沾濕了小半截的月白色衣擺。
隻可惜那個人的身量委實太高了些，歐陽風愣是一眼沒有看到他的頭。
可饒是如此，歐陽風還是感覺到了一種莫明的威壓，這讓他的心裏狠狠地跳動了一下。
李墨然笑的一臉雲淡風輕，此時看到被燕七七踩在腳下的安樂候，正死命向上轉著一張烏青的臉，不免緩緩低下頭來。
“咦，這位兄台到底是誰啊？七七你是不是搞錯了，他應該不會是什麽壞人吧？”
歐陽風總算是看清了李墨然的臉，可是他的心裏卻沒來由的愣怔了那麽一下。
好像哪裏有些不太對勁兒啊。
是了，李墨然那家夥不是一個胖子麽？可是眼前這個男人，怎麽一點兒胖的痕跡都看不出來呢？
可是方才手下的人卻說，身上這位小哥和皇上親嘴來的，莫非李墨然這一會兒還在後麵不成？
可是也不對啊，如果這個人不是皇上的話，那麽他那一身的凜然霸氣又是從哪兒來的呢？
總之，歐陽風自認他自小到大都算是霸氣慣了的。可是與頭頂的這個男子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不對，準確來說，應該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因為他根本和別人就不在一個層次。
正想著，唐嵐之一行人也從山岩後麵轉了出來，一邊不遠處的侍衛們見了，一個個連忙伸手將唐嵐之一指，“唐、唐、唐掌櫃的，你果然在這裏！”
唐嵐之聞言不慌不忙地看了那群人一眼，“原來是安樂候府上的幾位大爺，怎麽你們幾個會連夜出現在這裏呢？莫非你們在這裏等什麽人？”
幾個侍衛這會兒好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樣，再也顧不上之前與得月樓的過節，竟然全部都朝唐嵐之圍了過來。
“站住！你們幾個想幹嘛？”隻可惜燕七七卻根本不給他們這個機會，手上長鞭一指，硬是把那幾個侍衛又給嚇退了回去。
“唐掌櫃的，你可得救救候爺啊！”侍衛們見他們過不去，可安樂候他們也總不能棄之不顧吧。
而眼前，也隻有唐掌櫃的，還算是一個熟人了，他們也隻能拉下麵子，向他求救了。
唐嵐之這才又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被燕七七踩在腳下的安樂候，“難不成閣下就是……唉呀，雲飛不好了，你踩著的人，還真是安樂候啊！”
唐嵐之一邊說著，一邊上前推了燕七七一把，“你這孩子，怎麽可以這麽魯莽，就算是動手，也要先弄清楚對像才行嘛！你看看，你看看，你都把咱們的安樂候弄成什麽樣了？”
燕七七腳下一鬆，歐陽風不侍唐嵐之彎腰去扶，早就翻身跳了起來。
笑話，想他堂堂安樂候，多在地上躺一分鍾都是丟臉萬分的事情。
隻是，當歐陽風從地上爬起來之後，突然就對上了李墨然那一臉似笑非笑的臉。
歐陽風心頭猛然一跳，因為他還記得李墨然的那一雙眼。
上次皇上登基的時候，身為安樂候的歐陽風自然也受召入京，參加了皇上的登基大典，即便身為一個閑散候爺的他，並沒有和皇上做什麽近距離的接觸，可是李墨然的樣子，他還是看了個清楚明白的。
雖說李墨然當時給他的第一印像就是胖，而又是又傻又伴，可是他依舊能夠明顯是感覺到，李墨然其實有一雙十分好看的大眼睛。
當時他甚至在心裏想像過，如果說李墨然那雙眼睛裏的神色不是一貫的憨笑，而是精神抖擻的話，勢必一定會是一個令人一見膽寒的凜冽霸主。
而此刻，李墨然雖然就那麽似笑非笑，不閑不淡地看著他，可是他眼底的那抹神色，又和自己當初想像之中的多麽的吻合相似。
於是安樂候一下子就被自己眼前的笑容給震住了。
可也正因為如此，他反道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微臣歐陽風，參見吾皇陛下！”歐陽風麵對李墨然的第一句話，就這麽自然而然的說出了口。
李墨然看著他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莫明的笑意，“安樂候何以認定，在下就是當今皇上呢？”
歐陽風也不過多解釋，隻衝著李墨然一抱拳，“微臣當初，曾經在京中與皇上有過一麵之緣。”
“哦”李墨然點點頭，“這麽說的話，安樂候到是好眼力，想當初，朕應該不是這般模樣吧？”
李墨然淡淡說著，臉上笑容卻突然一凝，“不過，安樂候此行，是專門在這裏等候朕的嗎？”
歐陽風驀然抬頭，看到李墨然正一臉冷然地看著自己，心下也唯有一狠，“沒錯，微臣聽聞皇上在數月之前於京郊失蹤。卻不想，皇上的行蹤居然會出現在微臣的治下，實在讓微臣深感惶恐。”
“哦？”李墨然聞言卻是將一雙好看的眼眸一迷，“朕這一路行來，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關朕失蹤的消息，倒是安樂候你，又是從什麽地方聽說的這一消息呢？”
歐陽風臉上閃過一絲詭笑，“莫非皇上不知道？有關皇上失蹤的消息，如今朝中早就已經傳開了，就連太後娘娘也傳下懿旨，希望集天下之大智，能夠早日尋到皇上，並護送皇上回京。”
李墨然聞言轉頭看看四周的人群，“哦，如此說來，安樂候此來，是打算護送朕回京入宮了？”
“微臣萬死不辭！”歐陽風聞言，臉上的笑容不由更深了一些。
“安樂候果然忠心不二！”李墨然點頭笑了笑，“話說回來，就連朕，也有些想念母後了呢。”
“如此，還望皇上能夠早日回京！”歐陽風順勢朝李墨然的麵前一跪，“為了皇上這一路的安全，微臣也一定會為皇上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的。”
“很好，嗬嗬。”李墨然衝著安樂候嗬嗬笑了兩聲，這才又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過，安樂候又是怎麽得知，朕來到這裏了呢？”
“這個……”歐陽風稍加思索，突然開口道：“因為微臣昨夜遇到了貴妃娘娘，是她告訴微臣，皇上已經微服來到這裏，並且在得月樓遭遇險境，貴妃娘娘希望微臣能夠為皇上盡一份力。”
歐陽風明知道自己這些話是在撒謊，並且他相信，李墨然聽了也一定是這麽認為的。
因為不管是他，還是李墨然，都十分明白吳明月之所以會落入到安樂府，一切也不過都是因為他府上的那些鬧事的打手而已。
可是即便是這樣，歐陽風卻一點兒也在意，因為他此番所呈現的，也不過隻是一番說辭而已。
還有就是，既然如今他已經知道了李墨然的身份，那麽他是一定不會讓李墨然再次從他這裏逃到別的地方去的。
所以，即便是他明明知道自己對李墨然，撒謊了一個連他自己也不相信的謊言，還依舊是麵不改色。
李墨然撩起眼皮在他的臉上掃了那麽一眼，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原來如此，這麽說來，朕如果不跟安樂候回去的話，隻怕安樂候也不會善罷甘休了？”
“微臣不敢！”即便是歐陽風早就已經橫下心來，可是麵對李墨然此時這樣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的心裏還是有些打鼓。
可是不管他心裏有多麽的害怕，卻依舊按捺不住心底那一抹狂妄的念頭。
為了不在李墨然的麵前表現的太過狂妄，安樂候刻意瞼了眼神，低頭對李墨然拱手道：“微臣隻是覺得，皇上您不該受了這些刁民的蠱惑。再者說，皇上離京也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了，如果此時皇上還不回宮的話，臣恐宮中會生出變化，若是等到那個時候，皇上若想再回頭的話，隻怕就已經有些為時已晚了。”
“好一個為時以晚！”李墨然卻突然衝著他哈哈大笑起來，“看來，安樂候你所知道的東西，還真是不少嘛！”
歐陽風心頭一跳，明白自己一時失言，不過事已至此，即便是他說了實話，也已經沒有什麽關係了。
於是此時，他幹脆抬起頭來，看了李墨然一眼，道：“總之，微臣還是希望皇上您能夠隨微臣一起回到安樂候府上，暫且小住幾日，等到微臣派人送信到宮中，然後再安排車駕，送皇上回京入宮。”
話一說完，他便看到李墨然高高挑起的嘴角逸著一抹不屑的笑意，“可是朕也已經說過了，朕，還不想回去。”
歐陽風沒有想到，他這話都已經說到如此地步了，李墨然竟然還要如此堅持。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李墨然既然敢獨自玩失蹤，那麽必定有他雄厚的資本。
更何況，這麽多年來，他竟然以一副癡傻的模樣愚弄了天下眾多眼睛，就連太後和大將軍也被他所騙，足見他的城府深厚，並非是所有人都能夠抗衡的。
可也正因為李墨然是一個令人不可小覷的人，歐陽風才想要和他較量一下。
更何況，這清溪縣怎麽著都是他安樂候府的地盤。有道是山高皇帝遠，強龍不壓地頭蛇，即便是李墨然在人群之中大喊他就是當今的皇帝，隻要他歐陽風不承認的話，隻怕也沒有人願意相信。
所以嘛，歐陽風一雙狂傲的眼睛裏，再次浮起一抹肆意的笑容，“若皇上非要執意如此的話，那就請贖微臣失禮了！”
“哦，那麽安樂候，又打算怎麽個失禮法呢？”李墨然倒是一臉的輕鬆寫意，竟然還和歐陽風說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歐陽風看著他的這副模樣，還是有些頭疼的。可是他卻向來都是一個狂傲慣了的人，所以即便眼前對著的是當今皇上，他卻依舊不肯低頭認輸。
“哼！”歐陽風到底還是看不慣李墨然此番的那一臉笑容的，“皇上此番出宮，想必並沒有帶什麽可以調動藩鎮武力的信物吧？”
李墨然點頭，“這個朕還真沒有。”
歐陽風聞言衝他笑了起來，“那就不巧了，剛好微臣的身上有這麽一枚，別的地方不敢說，可是這清溪縣的武力，卻是可以任由微臣調動的。”
“所以呢？”李墨然問。
歐陽風笑的一臉狂傲，“皇上難不成真的以為，微臣隻帶這麽幾個區區的侍衛，就敢在這裏截取您的道路了嗎？”
“你真的讓人封了山？”李墨然眼底神色突然晦暗，之中似有滔天的波瀾翻湧。
“哈哈哈……”歐陽風突然仰天大笑不止，“陛下果然把一切都看得十分通透，隻是，您這個時候才想明白，不是一切都已經遲了嗎？”
說話間，歐陽風突然將雙掌合十連擊數下，“啪啪啪——”
身後的侍衛突然從腰間抽出一隻信號竹，拉開向空中一拋，“倏”的一聲響，信號竹在天際燃起一團紅煙。
隻在刹那間，眾人隻聽到周邊撲淩淩一陣風響，再抬頭之際，頭頂鴉雀亂飛，鳥鳴聲綿綿不絕。
而此時，那躲在東天雲海裏睡足了的太陽，也突然間散發出了剌人的光芒。
光輝散向人間，落入到山間密林處，忽地折射出一道道森寒的冷芒。
燕七七心頭一緊，忍不住輕歎了一聲，“皇上，看來我們真的被人包圍了。”
“當然！”歐陽風聞言看了燕七七一眼，眼底是一抹帶著恨意的冷笑，“陛下，除非您依了微臣之言，否則的話，隻怕這天下就真的要生出大的變化出來了。”
“你簡直是放肆！如此以下犯上，難不成你早就想要謀反了不成？”朱子言此時也看出了勢頭不對，一張毒辣的嘴再次癢了起來，張嘴就開始罵起人來。
“你給我閉嘴！”歐陽風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雙目凶光乍現，“你若再口不擇言，信不信本候一聲令下，你們所有人都要變成刺蝟？”
朱子言一聽這話，還真是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可是她的一雙眼睛，卻依舊不甘地狠狠瞪著歐陽風，恨不能一道眼光把他給劈成兩半。
李墨然舉目四下裏望了一下，臉上卻並沒有顯現出歐陽風相信之中的那抹慌亂。
歐陽風倒也不急，隻是麵帶微笑地勸說他道：“怎麽樣，皇上，您心裏可有仔細想好了，到底要不要聽微臣一勸，隨微臣一起回安樂候上呢？”
李墨然收回四下遠眺的目光，衝著歐陽風笑了起來，歐陽風看到他的笑容之後，卻是切切實實地愣住了。
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男人笑的這般好看。
不比女子的嫵媚，也不似天下第一美男子簫明宇那樣的邪魅橫生。
卻似那東天新生的太陽，帶著一絲溫暖，暈染著金色的光輝，卻在瞬間照亮了天地萬物。
紅唇輕啟，歐陽風看著眼前那兩片一張一翕的嫣紅，似乎聽到了一道空靈的梵語，“安樂候就那麽確定，這一次朕會落入到你的手掌之中麽？”
聞言，歐陽風這才突然間如夢驚醒，“皇上此言，到底是什麽意思？”
卻見李墨然突然抬頭，衝著前方的密林輕喝一聲，“出來吧！朕已經在這裏等你們多時了！”
歐陽風驀地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莫非他連夜派去調動的那些人馬，已經生出了什麽變化不成？
可是，還不等他想個清楚，便看到前方密林之中早已經健步走出兩道身影，“屬下救駕來遲，還請皇上贖罪！”
“你們！”歐陽風腳下驀然一個趔趄，差點沒有摔倒在地，“怎麽是你們？”
萬萬沒有想到，此時此刻出現在他的眼前的人，竟然是楚越和吳明月。
“你們兩個不是在本候的府上嗎？”在他出門之前，這兩個人明明還在他府內大廳的柱子上綁的死死的，怎麽此時，他們兩個竟然會出現在這裏來了呢？
楚越看著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眼底流露出一抹不屑之色，“莫非你真的以為，就你府上那些三腳貓功夫的蝦兵蟹將，能夠困住本將軍嗎？”
“那麽，那些封山的官兵呢？”歐陽風還是滿臉的不信，就算讓他們兩個給逃脫了，可是他們又怎麽能夠調動得了這清溪縣的武力？
吳明月巧笑著走上前來，手上正打轉兒繞著一枚通體雪白的玉佩，“安樂候，你倒是看看，本宮手上拿著的這個東西，又是什麽？”
“……”
算來算去，歐陽風怎麽把她給算丟了，吳明月到底是吳大將軍的愛女，她的手上能夠拿出一枚統領天下兵馬的兵符，又豈是一件難事？
狠狠閉上一雙眼睛，歐陽風打從心底裏生出一股無力感。
想當初，他之所以會回到清溪這個小地方，原本是已經在心裏篤定了，自己絕對擁有一招製勝的實力。
卻不想到頭來，他竟然連秋末的螞蚱都比不上，此番才剛剛登場，莫非就要如此這般的謝幕了嗎？
“兩位果然好手段！隻是，本候還有一點兒不明，既然兩位從本候府上逃出來了，那麽本候府上的那些人呢？莫非你們把他們全部都殺了不成？”
最後一刻，歐陽風心頭猶如被人狠狠攥在手心裏，緊張的就要喘不過氣來。
楚越與吳明月聞言就那麽冷冷地盯著歐陽風，許久都不曾說一句話，兩張平靜無波的臉上，也同樣看不出任何情緒。
被人盯的久了，歐陽風狠狠一咬嘴唇，突然轉頭看向李墨然，閉目道：“好好好！皇上果然好手段，微臣佩服！”
“朕有說過，你府上的那些人，全部都被他們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