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人往外說?
這個用詞,慕容歌怎麽聽著都覺得不對勁,好像那絕筆書上的那些事是真的。
“王大人是認為那絕筆書上說的是事實?”
慕容歌帶著幾分玩味地問。
王大人一聽,嚇得額頭冒出了冷汗。
“不……不是……”
他感受到了慕容歌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就如君墨邪那般的讓人一看就膽寒的攝人氣魄。
王大人都有些糊塗了!
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就被慕容歌給震懾住了!
他甚至察覺到,慕容歌和君墨邪竟然同樣的……可怕!
沒錯,就是可怕!
他覺得慕容歌很可怕!
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錯覺!
“那一定都是他們胡言亂語的,想要汙蔑王妃。”
他的聲音竟是忍不住的顫抖。
“知道就好。”
慕容歌道。
她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兩個人,沒有一絲的心痛和難過。
他們走到今天這一步,或許也是他們的報應吧。
隻是死之前還要害他們一把,著實是可惡。
“趕緊地把事情處理好,圍觀的人可以走了。”
君墨邪下了命令。
王大人哪裏敢不聽?
他忙應下了,可就在這時,柳氏和慕容林出現了。
他們‘失魂落魄’地跑來,撥開人群一看地上躺著的兩人後,撲通的一下跪在了他們的跟前。
“爹,娘,你們怎麽了?”
柳氏扯開嗓子就喊。
慕容林跟著喊道:“爹,娘,你們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呢?大哥不願意養你們,我們願意養啊,你們何必做這樣的傻事?”
夫妻二人哭得好不可憐!
哭了好一會兒,一邊哭他們一邊說話。
他們說得好像毫無章法,但說來說去,都是慕容清不孝,逼死父母。
忽然,他們兩人都爬著到了慕容清和李氏跟前。
夫婦二人跪在他們的腳下,一連磕了好幾個頭。
“大哥,我知道我們過去做錯了事,是我們對不起你,但是你們為什麽要逼死爹娘啊?不管怎樣,他們都把你養大了,還給你娶了妻。”
慕容林哭得滿麵淚水!
“爹娘已經死了,你現在可滿意了?如果你們還不滿意,我也在這撞死在你麵前,隻要你高興就好。”
說著他就要往縣主府門前的石獅子上撞,還好被人攔住了。
柳氏呢?她抓著李氏的衣裙,哭道:“大嫂,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如果你要我死我也可以死,但我求你,放了我們家婉兒和浩兒吧。”
他們這一出,惹來了不少人的議論。
“不會吧?天歌縣主的爹真的逼死了他的爹娘?縱使父母再如何不好,也不能讓人死啊。”
“不是說他們一直偏心老二嗎?縣主他爹一直都是被苛待的那一個,還欺負他的妻兒,幾次要餓死了都沒管過。”
“是啊,聽說還差一點把縣主賣給了一個打死了兩個媳婦的男人呢,對他們格外的惡毒。”
……
麵對這樣的事,慕容清夫婦都是無語又無奈。
“老二,你不要信口開河,我們根本沒有去逼他們,更沒有讓他們去死。”
慕容清有些忍無可忍。
“不要動不動就把屎盆子扣在我的身上,我看指不定是你們幹的,還汙蔑在我身上。”
“大哥你說的都對。”
慕容林也不狡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罪該萬死,我隨時都可以死,隻求你饒了浩兒和婉兒,他們是無辜的。”
“既然你們想死,那就去死啊。”
慕容歌這時忽然開口,“你們放開他,讓他去死,反正他也是死有餘辜。”
她這樣的話一出口,眾人嘩然。
無論如何,慕容林都是她的親二叔啊,她怎麽能讓人家去死?
慕容歌卻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她冷冷盯著慕容林和柳氏,“難道你們覺得,你們在這哭哭鬧鬧,把所有罪名都扣在我爹娘的身上,就能毀了我們?我告訴你們,你們錯了。”
她冷笑,對那拉著慕容林的衙役道:“放開他,他要撞就讓他撞,撞死了更好。”
慕容林愣住!
他怎麽會真的想死?
不過是嚇一嚇人罷了!
“喲,剛才不是還哭著說要他死他馬上就去死嗎?怎麽現在不動了?”
有人說著風涼話。
“恐怕是嘴上說吧,要死早就去死了。”
“指不定真的是他們冤枉了人。”
……
慕容歌等了一會兒,看兩個聲稱願意死的人都一動不動的,嗤笑道:“看來你們還不想死,那就滾,我縣主府的大門前不歡迎你們。”
“你……”
柳氏不敢置信。
慕容歌身為縣主,怎麽敢這般放肆?
慕容歌卻不管她,她對王大人道:“王大人,這件事你盡早解決。”
王大人哪裏敢推脫?
他忙讓人把慕容林夫婦給拖走了,他們大聲嚷嚷,就塞住了他們的嘴。
王大人又客客氣氣地將那些圍觀的人都給請走了,最後才讓幾個衙役把張氏夫婦的屍首給帶走了。
一大早的死了人,還是死在縣主府,就算是刑部的人再怎麽壓製輿論,卻也是堵不住悠悠眾口。
一時,天歌縣主聯手父母逼死了她的親爺奶,還逼得她親二叔的店被迫關門營業,甚至是給親大哥跪下磕頭求饒,差一點撞死的事,竟是傳得鋪天蓋地,而且是傳得愈演愈烈,各種版本都有。
也有人說,慕容清就是怨恨父母偏心,這才下此狠手的。
李氏一行人的好心情,被毀得一幹二淨。
一家子都本打算出門的,也沒了興致。
坐在院子裏,桌上有點心果子,卻沒有人有心情吃。
“他們真是缺德,死都要死在我們家門前。”
慕容珊帶著怒氣的道。
關於傷心,慕容珊是沒有的。
“就是,也不知是誰出的這個餿主意,他們真的就這麽甘心去死?”
慕容嫣難得的說話非常刻薄。
她也是被氣壞了,但也沒有失去理智。
“他們肯定不舍得死。”
慕容歌道,“恐怕是有人想讓他們死,目的是不讓唐家和攝政王府聯手。”
眾人聞言,一開始是不解,但很快,就明白了。
誰也沒有再說話!
除了君墨邪之外,一群人都從未接觸過這種利用人命來對付人的事,難免是有些背脊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