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扶起慕容清,隨後銳利陰冷的目光射向慕容林,就在慕容林的柴刀砍向她時,她一掌拍在了柴刀上。

她用的是巧勁,這一掌拍過去,慕容林隻覺手腕猛地一顫,劇烈的疼痛傳來,他的手一鬆,柴刀掉落在地。

柴刀正好砸在石頭上,在這樣寂靜的山村裏發出一聲刺耳的哐當聲。

“二叔,今日是二嬸莫名其妙跑來我家冤枉我偷了她的五兩銀子,還動手打了我和我娘,我才反抗的,她所受的,都是她自己自找的。你帶著柴刀找上門來鬧,實在是欺人太甚。”

她字字冰冷,說的全是道理。

慕容林哪裏聽她的道理?

但他還是發現了,慕容歌好像和之前不同了。

那個怯懦的,傻傻的慕容歌,不見了。

此時的她,目光清澈,言談舉止都和正常人一樣。

他冷冷一笑,道:“她怎會無緣無故來鬧?就是你偷了我家的銀子。”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慕容歌冷睨慕容林,“二叔,今日你想宰了我,恐怕是不能了,你若不想吃苦頭,最好馬上離開。”

她說得囂張,可慕容林卻好像是聽見了個天大的笑話。

他不屑地低笑了兩聲,“看來你是傻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枉他剛才還以為慕容歌的傻病好了!

他彎腰去撿柴刀,可他剛彎下腰,手還沒拿到柴刀,手掌就莫名地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痛呼一聲,來不及搞清楚是怎麽回事,雙腿也不知被什麽砸中,疼得他忍不住慘呼一聲。

他倒在地上,想站起來卻又不能。

而他倒下的地方,正好是慕容清的腳下。

慕容歌裝無辜地道:“二叔,雖然你今日太過無禮,不過給我爹行一個這樣的大禮也是你應當做的。”

慕容林差一點氣得渾身發抖!

可他想爬起來,可他根本爬不起來。

“慕容歌,小賤人,我殺了你。”

他惱怒的咆哮。

慕容歌輕輕淺笑,她俯視著趴在地上還在努力爬起來的慕容林,眼裏都是冷漠。

“二叔,你想宰了我,先爬起來再說吧。”

她衝著慕容林嬌俏一笑,她的笑是那麽的天真無邪。

說罷,她挽起慕容清的手,“爹,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二叔這般狼狽的樣子,恐怕不太想讓我們欣賞。”

她的話,真真的是能氣死慕容林。

她才不會說,是她悄悄地扔了用石子砸了慕容林的手和腳。

上一世,她可是練了武術的,段位十級。

對付慕容林這樣一家子,小菜一碟。

慕容清也沒有去幫著扶他這個二弟,他選擇了聽閨女的話,轉身回他的破屋子。

慕容歌在關上房門之前,還不忘再補充一句:“二叔,我家附近很多鬼呢,你說你來我這宰人,會不會被鬼纏上?”

慕容聞言,嚇得一個哆嗦。

想到他的手腳莫名其妙的劇痛,不禁背脊發涼!

他費了一刻鍾,才從上爬起來。

他還想去找慕容歌算賬的,可雙手卻莫名其妙的沒了力氣,雙腳能站穩都很吃力。

“老大,你給我等著,看我明日怎麽收拾你。”

一陣冷風吹過,他打了個哆嗦。

又聽屋內的慕容清問慕容歌:“歌兒,你二叔他怎麽好端端的就摔了?也沒人推他啊。”

隻聽慕容歌道:“誰知道呢?可能是他對你這個兄長太過不敬,或是他今日幹的事連鬼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是那個孤魂野鬼推了他一把。”

聽見這話,慕容林嚇得又癱倒在地。

他慌亂地再爬起來,逃命似的跑了。

回到家,他對張氏一陣的抱怨,說慕容清父女怎樣地囂張,怎樣狠毒地打了他。

張氏聞言氣得不輕,本想馬上去找慕容清父女算賬,看外麵夜黑風高,她這才作罷。

“這個慕容歌是找死,明日我定要打死她。”

她如此道。

慕容林這才覺得解氣了一些。

而此時在慕容歌家的破屋子裏,李氏很是擔憂。

“他爹,今日二弟他吃了虧,明日娘會不會來找我們?”

她最是了解慕容林和張氏,慕容林若吃了虧,張氏必然會幫忙報仇。

慕容清也有這個擔憂,但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慕容歌道:“爹娘,你們別怕,我自會對付她,讓她再不敢輕易欺負了我們。”

“歌兒,那是你奶奶,你不能對她怎樣。”

李氏溫聲的提醒。

“可我們的忍讓並沒有讓他們見好就收。”

慕容歌道,“我們必須強硬起來,不然我們一家遲早要被他們欺負得家破人亡。”

‘家破人亡’這四個字,她說得格外重。

李氏和慕容清都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卻又知道他們閨女說的也有道理。

夫妻二人選擇了沉默!

是夜,他們各自回各自的房間睡覺。

慕容歌躺在好像隨時都要倒塌的木**,回想今日所發生的一切,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她真的穿越了,重新開啟一段新的人生。

她也沒有多惆悵,左右無眠,她索性去了空間。

翌日一早,慕容歌說服了慕容清,帶上了她和慕容懿一起去鎮上。

這個叫青雲鎮的小鎮,比慕容歌想象中的要更繁華。

然而慕容清帶著他們找了一上午,也沒有找到活幹。

慕容清很頹喪,挫敗。

慕容歌卻不擔心,她在這半天的時間裏大致摸清了青雲鎮的情況。

在經過一家叫金悅閣的首飾店時,她道:“爹,我們進去看看,指不定這裏有賺銀子的機會。”

“這裏能有什麽賺銀子的機會?”

慕容清不信,“我們還是走吧,這裏都是有錢人家才去的,不是我們這樣的人該來的地方。”

“不去試試怎麽知道?”

慕容歌不等慕容清同意,拉著慕容懿就往裏麵走。

慕容清生怕她惹出什麽事,不得不硬著頭皮地跟了上去。

如慕容清所料,他們才走進金悅閣,就遭到了店小二的驅趕。

店小二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他看他們父子三人穿得破爛,看他們的眼神是鄙視的。

他不耐煩地揮手道:“哪來的叫花子?趕緊出去,別弄髒了我們的店,影響了我們店裏的生意,你們可賠不起。”

慕容清正要道歉,卻聽慕容歌道:“小二,把你們老板請出來,我有東西要賣。”

她好像根本沒發現店小二的嫌棄和憎惡,笑得自信張揚。

店小二嗤笑了一聲,就像是聽見了什麽大笑話。

“就你這窮酸樣子能有東西賣?你當我傻?”

滿滿的都是不屑!

慕容清也一頭霧水,他小聲對慕容歌道:“歌兒,咱別在這裏搗亂了,趕緊走。”

他可不信慕容歌有東西賣,他怕惹上不能惹的大人物,到時一家子都遭罪。

然而慕容歌不聽,她對店小二道:“我的東西保準能讓你們賺銀子,如果你幫我把你們老板請出來了,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你耍我玩呢?還值錢得很?就你這樣穿得破爛的乞丐,能有值錢東西?”

店小二斜眼打量慕容歌,“如果你非要賣,不如把你自己賣給我做妾,或許還我會大發善心,多給你一兩銀子。”

這,就是妥妥的羞辱了。

慕容歌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