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的賤婦,教出來的女兒也跟你一樣的下賤,該被打死。”

“短命鬼,敢欺負我家老二,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張氏此刻就坐在李氏的身上,一巴掌一拳頭地打著李氏,毫不客氣,儼然是真要將李氏往死裏打。

柳氏呢?則是一腳又一腳地踢著李氏。

她一腳踢在李氏的腹部,還喊道:“把我的銀簪還給我,你要是不還我,我把你家都拆了。”

李氏根本無法和這兩個女人對抗,她被打得鼻青臉腫,頭發散亂,衣服也被撕爛了。

除了哭著求饒,她再無法做別的抵抗。

看見這一幕,慕容歌的心口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她和慕容懿扔下手中的東西,衝過去就將張氏從李氏的身上推開。

慕容歌一腳踢倒了柳氏,又衝過去連扇了她幾巴掌,扇得柳氏說不出話。

與此同時,慕容懿的小拳頭砸在張氏的身上,一邊喊一邊哭。

“不許打我娘,不許打我娘。”

他哪裏還顧得上張氏是他的所謂的親奶奶?

“你敢打我娘,我打死你。”

可他還太小了,又哪裏是張氏的對手?

張氏一巴掌扇在了慕容懿的臉上,罵道:“小野種,敢打我?我打死你。”

慕容懿被她這麽一打,頓覺頭腦嗡嗡作響,隻顧地哭了。

張氏抬手還要打慕容懿!

這一次,被慕容歌攔下了。

她一手護住了慕容懿,另一隻手穩穩地抓住了張氏的手腕,冷厲的目光盯著張氏。

“奶奶,你別逼我們不把你當長輩。”

她說罷,用力地甩開了張氏。

張氏被她甩得差一點摔倒,後退了幾步才好不容易站穩。

她惱羞成怒,大吼道:“小賤貨,敢對我動手,我非得打死你。”

可就在她衝到離慕容歌一步之外時,她停下了腳步。

因為,她的脖子前,突然有了一把匕首。

匕首在慕容歌的手上,那是她昨日在空間的小木屋裏找到的,想著用來防身,索性隨身帶著。

不曾想,今日就用上了。

“奶奶,你再敢欺負我或是我的家人,不要怪我對你手下不留情。”

張氏顯然是被嚇到了!

那種差一點就去見了閻王爺的感覺,嚇得她渾身發抖。

“小賤貨,你……”

慕容歌將匕首往前移了一毫米,恰好碰到了張氏的脖子。

張氏感受到了匕首的尖銳,下意識地往後退。

“要不得了,造孽啊,慕容歌那小賤人,她要她的親奶奶啊。”

拋下這句話,她跌跌撞撞地跑了。

柳氏也想跑,被慕容歌攔住了。

“你想幹什麽?”

柳氏剛才看見張氏差一點被慕容歌割喉而死,她心有餘悸。

慕容歌冷聲道:“你們合夥打了我娘,藥費得賠。”

她強行地將柳氏手上的銀鐲子弄了下來,“如果你們再敢動我的家人,我會讓你們後悔。”

說完,她又扇了柳氏幾個耳光,這才放開柳氏。

柳氏被打得腦袋發昏,可在她得了自由時,都不敢再跟慕容歌理論,狼狽地逃了。

等她們婆媳二人都離開,再去看李氏時,李氏已經被慕容清扶著進了屋。

慕容懿在她身旁,淚眼汪汪地望著她。

她的心猛得一痛!

她蹲下身,輕輕地撫過慕容懿那被張氏打過的臉。

此時,慕容懿的左臉有一道清晰的手掌印,可見張氏下了多重的手。

“疼嗎?”

她問他。

慕容懿卻倔強地搖頭,可隨後又點了點頭。

慕容歌沒有再問,拉著他進屋,找了塊幹淨的帕子用靈水給他敷臉。

這個世界沒有冰塊,也隻能這樣。

她拿了十兩銀子給慕容清,道:“爹,找個大夫來給娘看看吧。”

慕容清滿麵的愁緒,絕望。

接了銀子的他,什麽也沒說,隻是默默地走出去,找大夫了。

李氏渾身都是傷,臉上還有抓破了出血的指甲痕。

慕容懿撲進李氏的懷中,滿眼的仇恨。

“娘,她們真壞,她們就是壞人,我以後再也不叫那個老太婆奶奶了。”

李氏勉強擠出一絲笑,她心疼地捧著慕容懿的臉,“懿兒,被打痛了吧?是娘沒本事,才讓你吃這樣的苦。”

“是她們惡毒,跟娘沒關係。”

慕容懿眼中的淚水終於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他將頭埋進李氏的懷中,“娘,為什麽他們要這樣對我們?我們做錯了什麽?”

這些年,他受了太多本不該受的委屈,這會兒再也忍不住,哭了個撕心裂肺,好像要將這些年來所受的憋屈都哭出來。

慕容歌聽著這些話,鼻子微微發酸。

趁著他們母子抱頭痛哭的功夫,她從空間弄了一桶靈水出來。

走到李氏跟前,她道:“娘,我提了一桶水在洗澡棚,先去擦擦身子,換一套幹淨的衣裳吧。”

李氏這才放開了慕容懿,去了洗澡棚。

一刻鍾後,李氏換好了衣裳出來。

收拾好了的她,雖然渾身都幹淨了,可因為到處都是於痕抓痕,還是顯得她很是狼狽。

隻聽她道:“也不知是為何,洗澡後,好像沒那麽疼了。”

慕容歌不會說,她用的水是空間的靈水。

靈水可治傷,可淨化身體,好處多多。

“娘,日後爺奶和二叔家的人若再敢打你罵你,你就反擊回去,別管他們是誰,不必手軟。”

她說得語重心長。

“你越是軟弱忍讓,他們就越囂張。”

李氏苦澀地一笑,“好,我聽你的,你說的沒錯,這些年來我對他們百般忍讓,換來的隻有他們更加過分的欺辱。”

她忽然想到了什麽,“歌兒,你剛才給了你爹銀子?你哪來的銀子?”

慕容歌將她如何得了五十兩的事告訴了李氏!

李氏聽了有些不敢相信!

“歌兒,你……怎麽會畫圖紙?”

“我……”

慕容歌躊躇了片刻,瞎編了一個理由。

“這些年我的腦子稀裏糊塗的,經常會做夢,夢裏總有一個老人家教我怎麽做首飾,畫首飾的圖稿。”

她一手托腮,“其實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可以賺五十兩銀子,就是隨口說的。”

沉吟一瞬,她道:“可能……是那位公子人傻錢多。”

此時在門外,悄悄跟來的君墨邪聽聞她這話,瞬間變了臉。

他……人傻?錢多?

君墨邪一張臉變幻莫測!

身後的冷月無法忍受自己主子被一個小姑娘說成傻,他道:“主子,我進去撕爛她的嘴。”

君墨邪攔住他,道:“罷了。”

“可她……”

冷月很憤怒。

他家主子乃是人上人,是最尊貴的存在。

怎麽能被說成……人傻……錢多?

雖然,他家主子的確挺多錢的,可他不傻。

君墨邪提醒她:“別忘了我們更重要的目的。”

冷月這才放棄了衝進去撕爛慕容歌的嘴的想法!

茅草屋內,李氏很是欣慰。

關於慕容歌在夢裏學會了畫圖紙的事,她一點也不懷疑。

因為,她是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仙的。

李氏道:“一定是老天都看不過去我們家的遭遇了,才會讓歌兒學會畫圖紙的。”

想到這些年他們一家子過得非人的日子,又想到日後再不用餓肚子了,她熱淚盈眶。

慕容歌道:“娘,我說了,日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們,我也會努力賺銀子養活你們的。”

李氏熱淚盈眶!

很快慕容清找來了大夫,大夫給她把過脈後,說李氏的傷沒有什麽大礙,都是皮外傷,休養幾日就好。

開了些散瘀的藥後,大夫就告辭離開了。

送走了大夫,慕容歌去廚房做吃的了。

這一餐,有肉,有菜,還有肉包子,蔥油餅,有米飯,是他們這十年來吃過的最飽的一頓!

隻是李氏吃著吃著,就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