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他瘦了好多
那人的笑意之下,帶了幾分的憔悴和疲憊:“可不可以拜托程小姐,去看一看我們家少爺?”
“你們家少爺是誰?”靈徽一頭的霧水。
林叔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還是林漠身邊那個程磊提議的,他才來找了靈徽瑪。
一周前,是林四小姐的忌日,少爺在山上墓地待了整整一夜,原本就病著的身體更是支撐不住,回來就發了高燒,病情一直反複,他卻不肯去看醫生,恍惚的,竟像是自暴自棄了一樣澉。
林叔實在是擔心的不行,林漠病中不停的喊著老爺子和四小姐,他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想到了這個靈徽。
他們這些昔日的老人,如今立足的根本也隻有林漠一人了,雖然林漠並非林潮生親生,但卻極為重情義,也因為此,縱然如今早已今非昔比,昔日的幫派兄弟們也洗手上岸,再也不和從前那樣打打殺殺,大家都和和氣氣的升官發財,他們之所以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分得一杯羹,還不是林漠念著從前的情分?
若林漠當真就這樣一病不起,拱手讓權,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這些老人兒,哪裏還能和如今這樣,太太平平的過日子呢?
也因為此,林叔才會死貓當活貓醫,親自來找程靈徽碰碰運氣了。
“程小姐不記得兩個月前的事兒了?還是我們少爺路見不平,救了程小姐呢。”
“是他!”
徐洋立時想了起來,忍不住的一聲低呼,靈徽瞬間已經明白了。
原來,是他。
靈徽以為自己早已忘卻了的,可在麵前這人說起那晚的事的時候,她的腦中,立刻就浮起了一個清晰的影像。
他站在黑夜之中,眼瞳卻比黑夜還要濃黑。
他的手是溫熱的,遮蓋在她的眼睛上要她不去看那些血腥。
她再沒聽到比他聲音還要溫柔的存在,就仿佛,她這20年的人生,猶如一副留白太足的江南山水畫一樣,美麗也是美麗的,但卻太過風輕雲淡了。
而他就是那忽然掠過江南的風,太過意外,也太過的濃墨重彩。
“程小姐,程小姐?”
林叔連著喚了兩聲,靈徽方才回過神來,“請問……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林叔望著麵前站著的女孩兒,她穿白色的羽絨服,長發中分,別在耳後,複又垂在胸前,細眉淡眼,唇色也是淡淡,但卻因著天氣冷的緣故,兩腮微微的有些紅,鼻尖也發紅,看起來很小,還帶著一團的孩子氣。
她和四小姐,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四小姐總是風風火火的,見人就先帶了三分笑,性子格外的爽利潑辣。
其實,在林叔的印象中,四小姐和三少,並不是很相契,三少閑暇時喜歡一個人看看書,四小姐去喜歡到處去玩,那時候出事,她正在悉尼旅行,當年,他還以為四小姐不在,正逃過了這一劫……
誰能想到呢?還是豆蔻年華的一個人,就那樣橫死在了悉尼街頭。
三少因此難受了多少年?多少年不能解開心結?
若是四小姐還活著,三少這九年,又怎麽會過的這樣辛苦?
有多久,林叔都沒有看過他笑了?
這位程小姐,若能讓三少走出來,那也不啻是一樁美事了。
“不瞞您說,我們少爺病了,卻又不肯看醫生……”
林叔想到林漠的病情就一籌莫展,眉毛皺的更緊了:“程小姐,我知道我很冒昧,但是現在,我是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可是,我和你們少爺,也隻是一麵之緣,我……又能幫上什麽忙?”
靈徽有些不解,心裏卻已經不由自主的開始想,他……為什麽生病了不肯看醫生?
看這個人的神色,他,是病的很嚴重嗎?
不知怎麽的,心髒好像就緊緊的縮在了一起,悄無聲息的疼痛起來。
“我也不知道您去了是否有用,但是如今,急病亂投醫,程小姐,就拜托您走一趟吧?”
“靈徽……”
徐洋早就不忍心了,拉著她的衣袖輕輕搖晃:“去吧,怎
tang麽說那天他也救了你……”
靈徽是想去的,但到底一個人心裏也忐忑。
“可不可以讓我朋友陪我一起去?”
林叔自然無不答應,徐洋因為那一日的事對靈徽心有愧欠,更是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陪她一起。
拜托舍友幫她們請了假,靈徽和徐洋就上了車子。
待到了林宅,徐洋瞧著那偌大的鏤空鐵門,不由得咂舌,低聲對著靈徽咬耳朵:“天,他到底多有錢!”
靈徽心裏也有些震顫,但更多的,卻是無形的失落。
她家境殷實,但父母卻也隻是雙職工而已,自小嬌寵著長大,卻和每一個城市裏普通的女孩子一樣,不過是有房有車的小康生活。
那一夜的初見,她知曉他的身份非同一般,但今日來到他家中,靈徽更是明白,這人和自己之間,大約有著千萬裏的溝壑。
但她卻很快調整了心態,他救了她一次,她若能幫他一次,也算是報答了他那份恩情,自此之後,他們扯平,理應再無交集。
那麽,不管他有多深的背景,也都和她毫無瓜葛了。
車子停穩,傭人上前開了車門。
靈徽拉著徐洋下車,兩人卻都愣了一下。
偌大的宅子,自然不是一朝一夕建成的,一草一木皆有來曆,處處都是典故,處處都是風雨過往。
這些自然讓人側目,但更讓二人驚愕的卻是,這園子裏每隔一段距離,就有黑衣肅穆的保鏢靜默無聲的立在那裏。
一眼瞧著就是訓練有素的樣子,但這般大的陣仗,不免讓二人心裏惴惴難安,徐洋拉緊了靈徽的手,眼見靈徽還算鎮定,她才悄然的鬆了一口氣。
靈徽跟著林叔,從那一行一行的黑衣人麵前故作平靜的走過去的時候,脊背卻都濕透了,幸好這是冬日,穿的厚,看不出來,不然可要丟臉了。
林漠此刻住在園子最深處,草木最是茂盛的一處所在,那小樓掩在幾株桂花樹之後,古樸的色澤,並不顯奢華。
林叔請了徐洋先在樓下喝茶稍等,帶了靈徽上樓去。
長長的木質走廊,走上去空****的會有回響,靈徽的步子卻很輕,幾乎沒有丁點的聲音。
林叔推開了一扇門,靈徽看到一間很漂亮的中式閨房,她有些訝異,訝異他怎麽會住在一個明顯是女孩子住的房間裏,可她卻並沒有多問。
繞過一扇屏風,靈徽看到了坐在窗子前的那個人。
屋子裏有暖氣,他穿的單薄,靈徽看到他瘦削的肩,肩胛骨幾乎都要聳立起來了,他怎麽會瘦成這樣子。
窗子半開了一扇,正能看到窗外的桂花樹,隻是可惜,現在早已凋落了枝葉,剩下的唯有枯枝而已。
“三少。”
林叔輕聲的喚。
林漠卻沒有應聲。
林叔看了看靈徽,微微側首示意她過去。
靈徽有些忐忑,緊張的握緊了掌心,不知該如何是好,目光一轉,正巧看到了一邊桌子上的一套甜白瓷的茶具。
淡到極致的山水畫印染在上麵,看了就讓人心裏安靜。
靈徽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素白的手指伸出去,嫻熟的泡了茶。
爸爸出身書香門第,又是第一批老牌大學生,平素裏最喜歡這些筆墨書畫,喝茶聽琴的雅事,靈徽自小浸**其中,別的不算擅長,卻唯獨泡得一手好茶。
碧色的茶葉在滾水中浮浮沉沉,漸漸有怡人的清香在空氣裏彌漫開來。
林漠依舊端正坐著,安靜看著窗外,靈徽微微抿了唇,秀氣的眉毛皺了一下,旋即,卻是親自端了茶走過去。
要開口那一刻,卻忽然想起,她連他叫什麽都不知道。
靈徽怔了一下,目光隨著他的投向窗外,一樹枯枝,三兩孤鴉,流雲稀疏,飛雪黯淡,冬日,總是讓人莫名的心情低落。
她把手裏的茶輕輕遞過去:“我也不喜歡冬天,好像一切希望都沒有了似的。”——題外話——微博上看到了大家給我的很多鼓勵和意見,十分的感動……
可是昨天加更一萬字隻有三張票是神馬意思?
我果然是紅袖最奇葩的作者,沒有之一……
林漠:因為你把我寫的太他嗎慘了,所以讀者不會給你票的!
靈徽:對啊,你把男主角都寫成結婚九年了,你還想要票?
豬哥:可是男主角也沒碰其他女人啊!
靈徽:那麽說林漠哥哥還是處男嗎?
林漠:老子沒碰過女人怎麽了!
豬哥:哎呦,也沒什麽了,就是快三十的男人了還是處男,有點稀有罷了……
靈徽:撿到大便宜了!
豬哥:搞的好像你不是黃花大閨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