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 程小姐,我是梁冰——林漠的太太,我們結婚已經九年了!

“林太太,林漠他有心愛的女人,甚至,發生火災那一夜,他甚至為那個女人差點命都不要了!”

“還有,你知道嗎?那個女人的名字,叫做程靈徽。晨”

梁冰不知道自己在那家咖啡廳裏坐了多久,天色完全黑了,麵前的咖啡早已冷透了,她端起來,揚起臉,一飲而盡。

冷透的咖啡真的很難喝很難喝,冰涼的**沿著喉嚨進入胃中,她差點就吐了出來。

難受,難受到想要這樣不管不顧的痛哭一場副。

為什麽?

九年了,九年了還是逃不掉‘靈慧’這兩個字帶來的陰影?

梁冰覺得真的很可笑,從前她鬥不過一個死人,她認了。

如今倒好,自己丈夫為了一個名字差不多的女人也可以生死不顧,到底是誰瘋了?

林漠,還是她梁冰?

寒假沒有過完,靈徽就回了上海。

每天她都會和林漠發信息通電話,可是,她還是想他。

媽媽都看出了她的異樣,笑著打趣她是不是戀愛了?

她真的很想把林漠帶來給家人看,可是她不知道,他願意還是不願意。

他們之間,進展的好像有點快,可是有了那一次他為她奮不顧身,靈徽把所有的不安都咽了下去。

她想,這樣就夠了,林漠待她好,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初六到了上海,林漠讓程磊來接的她,他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不能缺席。

程磊開車送她回了之前她住的那一套公寓之後,就先行離開了。

程磊離開不久,另有一輛車子在公寓樓下停住了。

林漠行事謹慎,這麽多年下來,自有他的門路和隱私,梁冰想要探知,並非什麽簡單事。

更何況林漠身邊親近的人都知道他和梁冰不和,自然不會有人胳膊肘往外拐。

可梁冰出身梁家,梁家在上海手眼通天,真想查個什麽人出來,又怎麽可能無跡可尋?

查來查去,就查到了這一處房產,登記在林漠身邊一個助理的名下,可那助理卻一日都沒住過,前些日子林漠偶爾過來,原來是因為這是那個程靈徽的落腳地。

梁冰乘電梯上樓,按了門鈴。

她聽到門內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隨即卻是歡快的腳步聲。

梁冰戴著墨鏡,沉默的站著,她身後跟著的兩個下屬,默契的退到一邊,絲毫聲音都沒有。

靈徽毫無心防,隻因為是林漠回來了,直接就打開了門。

“林漠你回來……”

靈徽歡快的話語隻說了一半,卻在看清楚麵前站著的那一個打扮的優雅華貴的漂亮女人時,愣了一下。

“您好,請問您找誰?”

靈徽還以為她是走錯了,可梁冰卻摘了墨鏡,直接從她和門之間擠了進去。

靈徽呆呆的轉過身去,望著梁冰的背影一頭霧水:“您是林漠的……朋友?”

梁冰“吃”的笑了,旋身望著那穿著淺粉色居家服的年輕女孩兒,瞧瞧,還真是鮮嫩啊,小臉蛋像是剝了殼的雞蛋的似的,嫩的都能掐出水來了。

身量小小的,還帶著孩子氣,腰卻那麽的細,個子並不高,估計也就剛過一米六的樣子,梁冰幾乎都比她高了大半頭了,生的細眉細眼的,皮膚倒是白膩,瞧著,也沒什麽格外的過人之處,林漠的眼光,就是這樣?

“林漠沒告訴你啊。”

梁冰撿了張沙發坐下來,笑吟吟望著程靈徽,隨即又打量四周:“房子裝的還不錯,怎麽,林漠不是為了你命都不要了嗎?連套別墅都舍不得給你買?”

靈徽隱隱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兒,這個女人,好像和林漠很熟的樣子,卻又對她說話十分不客氣,那麽,她是林漠從前的女朋友?

“我和林漠也不過是剛在一起而已,您坐,喝茶還是咖啡?”

不管怎

tang樣,上門是客,靈徽基本的禮節還是有的。

梁冰桀驁的抬了一下下頜,眯了貓一樣的眼瞳望向靈徽:“你和林漠剛在一起,他就能為了你命都不要?”

靈徽不知怎麽回答,她心裏也是知道的,或許因為她的名字吧,可不管怎樣,林漠拚了命的也要救她出來,這卻是真的。

幹脆也就不回答,隻是兀自去泡咖啡。

“請喝咖啡。”

靈徽衝好咖啡回來,甚至還對梁冰笑了一下。

梁冰沒有接,隻是冷冰冰的望著靈徽:“我還沒有做自我介紹吧。”

靈徽安靜的站著,卻聽得梁冰的聲音緩慢的氤氳在了空氣裏的每一處,隻要她整個人眼前一陣一陣的黑。

“程小姐你好,我叫梁冰,林漠的太太,我們結婚已經九年了。”

梁冰站起身,看著麵前這個麵色蒼白搖搖欲墜的女孩兒,她的反應很真切,大約沒有作假。

她並不知情,梁冰願意大度的給她一次機會,隻要她肯離開林漠。

“離開他,我會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靈徽死忍著才沒讓眼淚掉下來,卻是咬著牙關吐了一個字出來:“好。”

一個寒假的分離,她知道,她對林漠已經難以割舍,可是,從小的家教告訴她,再繼續下去,錯的離譜,會萬劫不複!

她不能,做自己最憎惡的那一類人,絕不能。

梁冰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拍了拍,譏誚說道:“小姑娘年紀小,做什麽不好?學人家做二.奶當小三,也是你好運,遇到了我,瞧你年記下,就不計較這一次,怎麽,現在不走,等著林漠回來護著你啊?”

靈徽屈辱的整張臉通紅,眼淚簌簌的直往下掉,可她理虧在先,梁冰縱然狠狠打她一頓,她也沒有還手的道理。

也不換衣服,胡亂套了羽絨服,拎了包就向外跑,卻被梁冰一下扯住了包包帶子:“慢著!”

靈徽站在那裏瑟瑟顫抖,梁冰卻蠻橫的直接把她的包包拽了過來,手上一翻,包裏的東西稀裏嘩啦的掉了一地。

“我這個人不缺錢,但是我老公的東西,一毛錢都不會便宜賤人!”

梁冰拿起靈徽的錢包,將裏麵的錢和銀行卡盡數抽出來,錢被撕的粉碎,銀行卡直接掰斷丟進了垃圾桶中,梁冰這才一拍手,冷笑一聲:“滾吧!”

靈徽不知自己是怎樣下樓的,也不知自己在下著大雪的上海街頭走了多久。

她雖然裹了羽絨服,可腿上隻有一條單薄的睡褲,腳上的拖鞋早已被積雪濕透了,凍的麻木了,也感覺不到疼了。

手機一直在口袋裏響,她看到是林漠打來的,就不停掛斷,最後,手機的電量也耗盡,幹脆關機了。

這樣也好,省的她會心軟,會回頭,會犯賤。

天色漸漸黑了,靈徽感覺自己真的快要支撐不住,借了公話打給徐洋。

徐洋找到她的時候,她蜷縮在路邊的長椅上,整個人燒的渾渾噩噩,連話都說不囫圇了。

靈徽病的很嚴重,幸好徐洋家在本地,她至少還能暫時有個落腳地,不至於身無分文的還要流落街頭。

可第二日的上午,靈徽又下樓去診所輸液的時候,林漠卻已經找到了她。

他臉色很難看,直接抓了她的手腕:“跟我回去!”

靈徽的眼淚立時就湧了出來,她死命的甩開他的手:“三少還是回去吧。”

她改了口,叫他三少,這是要劃清界限了。

是她太傻,竟然沒有想到他竟會結婚了,九年,九年啊。

靈徽一整夜都沒有辦法入睡,想到梁冰拍著她臉嘲諷的樣子,她就疼的難受。

她真的什麽都可以忍,因為她在意他。

不管他是因為什麽對她好,那個名字也好,或者其他更殘忍的理由也罷,她都無所謂,可是,唯獨不能忍受,他已經有家庭了。

她做不到若無其事的繼續待在他的身邊,她也沒有那樣的厚顏無恥。

“靈徽,我找了你整整一夜!”

林漠的聲音裏透著幾分的冷,也仿佛有絲絲縷縷的不耐。

靈徽別過臉,眼淚往下淌,唇角卻揚著:“三少還是趕緊回去吧。”

“靈徽,跟我上車回去。”

“不可能。”

她倔強起來,也是固執的怕人,徐洋曾經說過,別看靈徽嬌嬌弱弱的,脾氣也這樣好,真惹了她,也是個小豹子呢。

“你要是不想連累你朋友,就先跟我上車回去。”

林漠的口吻一下子變的極冷,靈徽和他接觸的時日太短,看到的,都是他溫和內斂的一麵,而如今,他的強勢和霸道的另一麵露出來,靈徽才知曉自己竟然這樣的傻。

他不是普通人,他有黑道背景,浴血曆練出來的男人,怎麽可能真的是個謙謙君子?

他若真的對她動真格,她根本連招架的能力都沒有。

“林漠,這才是真正的你吧?”

靈徽回頭對著他自嘲的一笑:“你結婚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你並沒有問過我。”

林漠眉峰微蹙,他不是個喜歡把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事情上的人,在他眼裏,他和梁冰的婚姻根本就是一紙空談,程靈徽的反應這樣大,他卻是沒有想到。

在他眼裏,她雖然單純簡單,善良聰慧,可其實也和別的女大學生沒什麽區別。

她會接受他,他並不意外,畢竟,他年輕,有錢,長的也不賴。

程靈徽自然不會拒絕他。

梁冰的存在他根本沒當回事,他也理所當然的認為靈徽根本不會在意。

卻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就聽梁冰的,就這樣走了,甚至連他的電話都不接!

“是啊,我沒有問過你,所有我有今日是我咎由自取,三少,我程靈徽雖然普通不起眼,可我也有我的底線,你有太太,我若是還繼續跟著你,那是禽獸不如!”

“這些事回去我再和你細說……”

“我不會和你回去的。”

靈徽轉身就往回跑,林漠沒有追她,隻是望著她的背影緩緩說了一句:“好,你不跟我回去也行,但若是你朋友或者朋友的家人出什麽事,靈徽,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

他並不是那種卑劣的小人,隻是深諳人心,知道隻有這樣才能逼著靈徽回去,所以才故意這般說話。

果不其然,靈徽一下回過身來:“林漠!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關徐洋什麽事?你不能這樣無恥!”——題外話——加更完畢,後天繼續加更,月底了,大家的票票不要留著啦,趕緊送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