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劫難桃,總裁獨家盛寵 111,說,喜不喜歡我周祁衍?
大概是30分鍾之後,時雨接到了桃子,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桃之,非常嚴肅認真的給時雨上課——
“……你自己說說,你覺得你這種行為,是不是很坑閨蜜?你說說你都多少次這樣對我了?你說說看,周祁衍那個……那個混蛋,他到底是給了你多少好處,你竟然背著我,一次一次的給他賣命,你太不應該了!氣死我了!”
時雨嘴角噙著笑,自知理虧,自然是不敢反駁,不過得空還是轉過臉去看了一眼桃之,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小丫頭,雙手環胸,氣勢洶洶的樣子,臉蛋兒卻是紅撲撲的,她怎麽看著都有點,戀愛中的小女人,滿臉都洋溢著幸福的感覺呢?
“談得上賣命麽?”
時雨嘖嘖了兩聲,正好是紅燈,她拉上了手刹,伸手就捏了捏桃之那圓嘟嘟的臉頰,“你看看你,一臉幸福洋溢的樣子,我都嫉妒的很,要是有個男人像是周祁衍那麽對我的話,我肯定早二話不說直接撲上去,抱住就不放。你竟然還端著拿喬呢。”
“喂,時雨你說誰拿喬了啊?”
“誰應了就說誰啊。”
“我不喜歡他。”
“真的?”
“當然是真的!真的!真的!比金子都還要真的真!”
“桃子,你說說,我們認識多少年了?你說你一說假話,就是這種樣子,你看看你——”時雨指了指桃之眼角上的那點小表情,臉上帶著*十足的笑,“一句話,你得重複好幾次,這種情況,就說明你心裏其實不是那麽想得了。算了吧,我和你什麽關係,就別在我這裏嘴硬了,我自然是覺得,周祁衍這個人,還是挺靠譜的,所以才會想盡辦法給你創造機會。你別感謝我啊,我時雨,一般是不做媒人的。”
桃之被時雨說的哭笑不得,伸手就啪一下,打在了她的手背上,咬牙切齒,“誰要讓你做媒了啊?你不知道他有未婚妻的麽?你都知道我和唐嚴峻是怎麽回事,你還不覺得我會往火坑裏跳麽?”
“他和唐嚴峻不一樣。”
紅燈跳轉綠燈,時雨放下了手刹,語氣倒是顯得一本正經了,“桃子,我呢,年紀雖然是和你一樣,但是我和你不一樣的是,我的身世和經曆,你看我在社會上打滾了那麽多年,這點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周祁衍這人,和唐嚴峻是完全不一樣的,其實和他相處的人,還是你,我算什麽?我看到的周祁衍,連個1都算不上,可你看到的周祁衍呢?你問問你自己的心你就知道了,你看到的他到底是多少,你和唐嚴峻在一起4年,他給你看到的又是多少?”
“男人不就是那麽回事麽?他願意展現在你麵前多少,就證明,他願意為你付出多少。”
時雨喋喋不休的說著,桃之很想要反駁,可到了嘴邊的話,卻又統統都咽了回去,不知道為什麽,時雨不說還好,她一說,她就會想起周祁衍每次見自己的時候,他看著她的那種眼神——灼熱的、滾燙的,帶著太多太多複雜難辨的情愫,是她不敢去探究的。
可現在,時雨的聲音伴隨著周祁衍那張精致深刻的五官,一遍一遍的掃過自己的腦海,占據自己的心靈,不斷的在提醒著她什麽,桃之很想要將那個男人的一切拋之腦後,她不知道多少次的提醒著自己,那個男人,他是周祁衍,他比自己大了13歲不說,他是周家的人,姐姐也不會同意的,況且在他們中間還隔著一個唐嚴峻和周晟。
不管她和唐嚴峻、周晟的關係如何都好,可她和周祁衍有什麽的話,那又算是什麽呢?
…………
不是別人是否可以接受的問題,她自己都過不去心裏的那道坎吧?
他可是周晟的叔叔,他和唐嚴峻還有那麽一層親戚關係呢。
桃之輕歎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耳朵放空,正好聽到時雨說道,“……你說我說得對不對?你想到他的時候難道不會有心動的感覺麽?嘖,你說,這麽優秀完美的一個男人,真真是對你上心啊,把我當嬤嬤一樣使喚了,不就是為了讓你稱心如意麽?哎,有個男人這麽對我,我做夢都會笑。”
“我看時朔對你也不錯啊,長得人模人樣的,明明不在A市,也可以在你公寓門口等著你,他也沒有你之前對我說的那麽差勁啊。”
桃之被時雨說的沒有辦法了,哪怕知道“時朔”是時雨的禁忌,還是一腳踩上去,反正相較於她的屢次出賣,桃之覺得自己已經很給麵子了。
固然,時雨臉色變了變,“不是說了不提這號人麽?桃子你——”
“那你也不許再提周祁衍,否則我就一直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隻小貓咪,北方,北方,為什麽叫北方啊?”
時雨,“…………”
“我告訴你,你以後再這樣為周祁衍出賣我的話,我就每天念叨時朔,時朔,而且到時候我也為你的那個哥哥設計你一下,看你能怎麽樣。”
時雨踩下刹車,舉起雙手投降,“我錯了,我的大蜜桃,我請你吃大餐,絕對絕對不提周祁衍,來來來,下車,我們隻說閨蜜話題。”
桃之哼了一聲,表示這還差不多,將放在後車座的外套穿在了身上,先下了車,看著時雨將車子利索的倒車進了停車位,兩人進了小餐館。
以前上學的時候就經常過來,現在上了班,時間緊了,反倒是來的少了,老板沒有換人,還認得她們,一上來就笑吟吟的打招呼,“喲,這不是薑同學和時同學嗎?多久沒有來了,今天有時間過來了?”
“老板好。”
兩人異口同聲開口打招呼,老板和她們很熟,“今天吃什麽?老樣子?”
“老樣子。”時雨說:“前幾天你不在打廣告說,有什麽猛貨到了店裏麽?拿出來給我們嚐嚐。”
老板伸手拍了拍腦門,洋洋得意的說:“當然是白葡萄酒了,很純正是,是我老婆親自釀製的,比起市麵上那些,不知道好多少倍,再搭配我家的大龍蝦,那簡直就是一絕。”
時雨平常經常會去應酬,酒量倒是還不錯,就是桃之的酒量真不敢恭維。時雨這會兒一聽老板這麽說,頓時有些垂涎,想了想,就說:“那好,給我來一瓶,桃子,你喝雪碧吧?都是白色的,讓你心裏平衡一下。”
桃之,“…………”
周家。
周祁衍站在車庫邊上,將指間的半截煙舉到了唇邊,重重的吸了一口之後,蹙眉,吞吐著雲霧,一手捏碎了煙蒂,丟進了一旁放著的垃圾桶裏,他這才邁開長腿,朝著正門口走去。
家裏的傭人在門口見到了他回來,很快就迎了上來,習慣性的來接過男人身上的外套,手套,包括平常他會帶著的文公袋,不過今天周祁衍隻脫了自己的外套,手指一動,這才想起自己的手套,應該是忘記在桃之那邊了。
他揮了揮手,示意傭人先下去,單手插.著西褲口袋,朝著客廳的方向走去,正好聽到了裏麵一陣中氣十足的男聲,情緒激動,“……老周,我們相識這麽多年,也算是世交了,其實這幾年來,我知道周氏的發展很快,祁衍的確是本事,但是男人有本事歸有本事,我們家歌卿等了他那麽多年,他一直拖著不肯結婚就是算了,現在還和一個女明星鬧出這麽大的八卦來,真是太不給我們麵子了!”
周祁衍就站在客廳門口,男人頎長的身軀,在頭頂水晶燈光線的照射下,影子拉的極長,他沒有馬上就進去,頓了頓,就聽到周世豪的聲音,“男人在外麵逢場作戲,在所難免,我的兒子我還是了解的,他不是那麽隨隨便便的人,何況也就是一個女明星,讓他處理掉就行了,又沒有說要結婚,你就別這麽瞎激動了。”
周祁衍等的似乎就是這麽一句話,男人眉宇稍稍一動,就在這個時候抬腿朝著客廳走去,伴隨著沉穩的腳步聲,還有他低沉渾厚的嗓音,語氣淡然,字字能夠掀起軒然大波,“這次我是認真的。”
坐在客廳裏的,除了周世豪之外,還有周祁衍的母親,慕容明,對麵的沙發上,坐著的就是阮家的阮天諭和妻子秦秀,沙發的最角落,才是阮歌卿,臉色透著幾分蒼白,一雙紅紅的眸子裏氤氳著水汽,一副楚楚憐人的模樣。
茶幾上麵丟著一份報紙,很醒目的標題,周祁衍自然知道那是什麽。
慕容明一貫都是比較護著兒子的,她平常還是挺清心寡欲的,有時間也是上山祈福之類的,周家的那些事,她管的不多,偶爾也會催著兒子結婚,畢竟已經37歲了,但周祁衍始終都不肯鬆手,慕容明知道兒子心中多少是不願意的,所以也不會多提。
這會兒周祁衍這麽一說話說得,讓阮家的兩夫妻都變了臉色,阮歌卿是第一個猛的起身的人,不過她還沒有開口說什麽,慕容明率先繞過了茶幾,走到了兒子的麵前,拉著他的手腕就說:“有什麽話,還是好好說清楚的好。”
她看了一眼周祁衍,低聲說:“——祁衍,你做事,媽從來都放心,有什麽事說清楚就好,今天正好你阮叔叔他們都在,如果可以的話,就把婚事也……”
“母親。”
周祁衍打斷了慕容明的話,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慕容明還想要說什麽,周祁衍的視線卻是落在了父周世豪的身上,他頓了頓,拉著慕容明坐在了沙發上,自己就直接落座在周世豪的邊上,男人疊起兩條長腿,姿態雖是慵懶,可渾身上下那種若無私有的氣場,卻是給人一種很直接的壓迫力。
周世豪沒有出聲,擱在沙發邊緣的手指輕輕的轉動著指尖的一個銀色小鐵球,他以前出過車禍,手臂受過重傷,這些年來,一直都拿著這樣的小玩意兒來促進自己手臂上的血液循環。
周家這邊的人竟然如此的淡定,阮家的人坐不住了,首先坐不住的就是阮歌卿,她這幾天每天都有找周祁衍,可他不見自己,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以前她覺得,他就算對自己再冷漠都好,可怎麽樣都會應付自己,她想著,就這樣也夠了,反正周祁衍就是這樣的男人,她一定會嫁給他,錯不了了。
可他突然冒出了一個薑桃之不說,現在又出來了一個女明星,A市有誰不知道,沒有周祁衍的同意,並不是誰都敢刊登這樣的報道,擺明了就是在給那個女明星上位,還是他允許的。
阮歌卿眼眶紅紅的,豔麗的唇瓣抖了抖,再也忍不住,撕聲反問:“你剛剛說的,什麽是認真的?你對那個叫楊青的女明星是認真的?”
“周祁衍,這都快半個月了,你不見我,對我不聞不問,原來就是因為這個女人麽?你現在是要悔婚?”
阮歌卿的嗓音雖是透著嘶啞,可語氣卻格外的咄咄逼人,她等了周祁衍那麽多年,為了他什麽都不要了,不管是尊嚴還是青春,可到了最後,卻是不能夠成為他的女人,那她還有什麽好矜持的?
這到底是在周家,秦秀見女兒情緒有些失控,連忙站起身來,一把拉住了她,“歌卿,你別說話,這不是有長輩在麽?讓長輩說吧。”
“媽……”
“行了,你坐下。”
阮天諭也不是省油的燈,心裏清明著,他知道周祁衍這人城府極深,這段時間一直都折騰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再丟出一個楊青來,很自然的,就會讓他們阮家亂了陣腳,主動找上門來,當然,他必定也會有後招。
今天他們不找上門來,大概就是他的壽宴。
他也就是想到了這些,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個什麽性子的人,還是選在了今天主動登門,要求把事情說說清楚。
阮天諭知道,周祁衍拖延了那麽多年的婚事,就是不肯結婚,可是他們阮家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既然當年有讓他們周家點頭訂了婚,那麽現在,他也有皇牌可以讓他們周家繼續點頭把自己的女兒嫁出去。
“我也想知道,祁衍你剛剛那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你這次是認真的?”阮天諭拉了拉身上的毛衣,臉色還算是平靜。
周祁衍眸光沉穩,如同他身上的那種氣場,眉宇間卻是透著一份嚴肅的鋒銳,他雙手隨意的擱置在自己的膝蓋上,並沒有夾著煙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自己的膝蓋,聞言,男人彎了彎唇,道:“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既然今天阮叔叔你們都來了,那麽我就把話說清楚了,我知道耽誤了歌卿這麽多年,我也有責任,本來我們周家和你們阮家也是一般的商業聯姻,既然我們在商場上有很多的合作,那麽我願意在商場上退步,算是我座位賠禮道歉的一點誠意。因為我想,除了這個,我也做不到別的。”
秦秀臉色一變,將情緒激動的女兒望自己的身後一扯,瞪著周祁衍,“你什麽意思?不打算和我們歌卿結婚?你是要退婚?”
“在我心中,也談不上是悔婚。”周祁衍伸出舌尖,輕輕的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唇角,男人精致的五官,在燈光的照射下,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性感到極致,可他說的話,每一個字卻都鋒利到了極致,“我其實私下不是一次和歌卿說過自己的立場。我並不愛她,和她結婚,耽誤的是她一輩子的幸福,當然我也得承認,我的確是曾經想過,豪門聯姻,需要什麽感情來維係?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有沒有感情都無所謂。不過我現在不這麽想了。”
周世豪轉動小鐵球的動作一頓,蹙眉看向自己的兒子,“祁衍,適可而止,不過就是一個小明星,你都已經37了,有些事情,自己拿主意也要拿的穩當一點不是?”
“父親,如果是我不想結婚,我相信全世界都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讓我妥協。”
周祁衍眉目透著幾分冷峻,他站起身來,似乎並不願意說太多,其實在場的每個人,心裏都是很清楚的知道,他從來都不願意和阮歌卿訂婚,當年妥協,隻是覺得,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是誰都無所謂,也是為了這個家,可是現在,他知道,是自己有了想要更用力去擁有的人。
阮天諭的臉色格外的難看,可現在到底是在周家,他大概怎麽都沒有想到,周祁衍會來這麽一招,破釜沉舟,他反倒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應對,隻是氣得一張老臉都在顫抖,可又說不上一句話來。
慕容明見這個緊張又尷尬的局麵,心裏很是擔憂,剛要站起身來說什麽,阮天諭倒是放話了——
“好啊,我到底是老了,祁衍,你的翅膀是硬了,你覺得在商場上丟點甜頭給我,我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的女兒在我的心中也是很寶貝的。不過沒有關係,你不想結婚,我們就不結,反正,我知道,你周祁衍一定會有來求著我的一天,不如好好想想你的爺爺。”
最後那句話,阮天諭說的意味深長,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的周世豪一眼,他冷哼一聲,帶著還不甘心的妻子,和一臉灰白之中,又透著深切的恨意的女兒,離開了周家。
“胡鬧!”
阮家的人一走,周世豪才有了情緒,他上了年紀,一動怒,臉色就格外的蒼白,慕容明見丈夫情緒激動,連忙上前,拿著拐杖過去,扶著丈夫,低聲說:“別動怒了,你注意自己的身體。”
周世豪皺了皺眉,看著周祁衍,“你和我說說,你的到底是怎麽想的?我始終都相信我自己的兒子,你不是一個18、9歲的毛頭小夥子,做事還是憑借著一股衝動,我現在需要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你有想過你爺爺麽?”
麵對父親的質問,周祁衍神色依舊是淡然的,一切都是勝券在握的樣子,他沉聲說:“我很抱歉沒有提前和你們商量這件事。其實這麽多年來,我一直都不想結婚,你們也知道,我並不是一個願意妥協的人。有些事情,遲早都是要做的,我現在隻是提前了。”
“你是不是見過你爺爺了?”
“嗯。”
“你和他說過了什麽?”
周祁衍沉吟了2秒鍾,然後平靜的說:“我告訴爺爺,我有了自己想要的,他支持我。”
周世豪也是個精明的人,不可能聽不出來這弦外之音,想起那天在醫院的一切,他後腦鈍鈍的痛著,伸手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肩胛骨,擺了擺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紅顏禍水這句話一點都不假。我知道你也不小了,就如你剛剛說的那樣,你不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攔得住你,但是有一句話我是一定要和你說清楚的——祁衍,你知道我的個性,你想怎麽樣都行,但是如果危害大了周家這個家庭,我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其他的,你看著辦。”
他腦袋疼的厲害,讓慕容明扶著自己上樓去休息。
慕容明叫來了傭人,先扶著周世豪上了樓,她到底是不放心,回來見周祁衍坐在客廳,沉默的抽煙,輕歎了一口氣,慕容明上前,輕輕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祁衍,你現在回家少,我也不知道你在外麵是遇到了什麽事,不過你也得和我說說,是不是真的……遇到了喜歡的女人?不然帶回家給我看看?”
周祁衍將半截煙丟進了煙灰缸裏,溫和的笑了笑,說:“母親,放心,一切我都有數,時機到了,我會帶過來給您看看,您先上樓去看看父親吧。”
慕容明還要說什麽,周祁衍的手機響了起來,慕容明這才眼瞎了嗓子眼裏的話,又是叮囑了幾句讓他小心之類的話,這才上了樓。
電話是桃之打過來的。
周祁衍人站在車庫邊上,外套也沒有穿,一手拉開了車門,彎腰坐進去,盯著“薑桃之”那3個字好久,終於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這才接起來,不過他剛“喂”了一聲,那頭卻是斷了。
周祁衍發動引擎,回撥了過去,這次手機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他蹙眉,剛準備掛斷,手機倒是通了,不過是時雨的聲音,有些急促,背景似乎還有一些嘈雜的人聲。
周祁衍直接就問:“桃之呢?”
“周先生,我們現在在外麵呢,桃子她就是喝了酒,然後有點醉了,我正準備帶她回去。”時雨沒好意思說,桃之覺得那葡萄酒甜甜的味道很甜,多喝兩杯,就趴下了。
醉了?
周祁衍打轉方向盤,踩下油門,“剛剛是她打電話給我的?”
“大概是不小心碰到了通話的記錄,那個,周先生,那我現在送她去宿舍。”
“你喝酒了麽?”
時雨,“…………”
“在哪裏?”
20分鍾之後,周祁衍的車子停在了老城區的一條小路上,他一下車,就看到了對麵那個小餐館,因為玻璃是透明的,桃之和時雨坐的位置就是靠窗的,這會兒他清楚的看到了,那個趴在桌上的小丫頭,身上的外套脫掉了掛在一旁,時雨在邊上打電話,神色不是很好。
周祁衍自然是不關心時雨,他隻是擔心桃之,關上了車門,就直接走了進去。
他氣場很強,走進這樣平民的小餐館,似乎是有些格格不入,老板見了他,還一直嚷嚷著,這個人怎麽就那麽眼熟,但是又叫不出來是在哪裏見過。
周祁衍直接走向了桃之的那一桌,桌子上麵零零散散的東西一大堆,一個酒瓶子歪倒在邊上,時雨正好說了一句——
“我現在沒空——”
一站起身來,就看到周祁衍來了,她神色有些尷尬,周祁衍隻是對她點點頭,示意她可以隨意,他隻帶走桃之。
時雨沒有掛電話,指了指桌上屬於桃之的東西。
她聽著手機那邊的人不斷的說著什麽,看著周祁衍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這會兒卻是十分細心的將桃之所有的東西都整理好,然後又拿著她的手機,放進了他自己的衣服口袋裏,最後將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動作輕柔的抱起了她,朝著門口走去。
說實話,時雨還是真的有點羨慕桃之,卻正好聽到手機那邊“喵”了一聲,她語氣更惡劣,“王八蛋,你敢動我的北方!”
…………
桃之這次喝多了,倒是挺乖的,周祁衍帶著她,一路上,她似乎都沒有鬧騰,隻是安靜的躺在後車座裏,周祁衍本來是帶她去自己的公寓,但是一想她那點執拗的小脾氣,最後還是開車到了她的宿舍樓。
門衛大叔認識他,十分客氣的給開門。
周祁衍禮貌的說了謝謝,抱著桃之上了樓,在她的口袋裏麵找到了感應卡,打開了門之後,剛進去,桃之的手機響了起來,不過是調好的鬧鍾鈴聲,不知道這個時間點,她調了鬧鍾是做什麽的,周祁衍拿出來摁掉,誰知道懷裏的小丫頭身體忽然一軟,就要滑下去,周祁衍連忙伸手托住了她的細腰,這邊拿著的手機,手指不小心觸到了屏幕的短信一欄,立刻跳了進去,他掃了一眼,準備鎖上手機的動作卻是以頓——
她的短信還是挺幹淨的,所以裏麵安安靜靜的躺著的幾條短信,他一眼就看到了。
3條。
其中一條,就是他之前才發給她的,讓她不要瞎想,在宿舍等著自己,她沒有刪掉,也許他可以想成是,她來不及。
可後麵那2條呢?
這小丫頭換過號碼的,這兩條短信,她竟然一直都保留著?
胸腔有什麽東西在一下一下的動**著,然後感覺到了自己的血液也開始慢慢的流轉,最後都衝到了自己的太陽穴裏,周祁衍眸光一瞬間無比的灼熱,他似乎是隱約意識到了什麽,一顆心跳動的很劇烈,這種感覺,37年的人生之中,從未有過。
他知道,這叫做激動。
他捏緊了機身,大概過了10秒之後,又將手機丟在了玄關處的櫃台上,雙手托著桃之的腰,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抵在了牆上,她依舊是閉著眼睛,不過因為剛剛周祁衍的動作,倒是有些要醒過來的跡象。
“唔……”
桃之悶悶的哼了一聲,伸手想要去拉扯自己的衣領。
周祁衍隻覺得口幹舌燥的很,那個念頭就像帶了魔性,不斷的侵蝕著他的理智,他突然抬起頭來,拇指時輕時重的摩挲著桃之的下頜,不管她是否能夠聽到,他薄唇貼上去,氣息粗重,低喘,“小騙子,說,喜不喜歡我周祁衍,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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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擺渡了很久,隻到了一個船尾,寫了8000+我累趴了,但是這個船,一定是要開了!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