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學推薦各位書友閱讀:愛,妙不可言 27
婚禮進行得非常順利,郝妙帶著葉文遠在兩點四十分到達,當時莊可愛因為知道鋼琴王子不會出現,一度發飆。?
幸好,趕得及。?
郝妙拍拍胸`脯,舒下這一個多月以來,最長的一口氣。?
“有沒有一種坐過山車的感覺?”?
含笑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郝妙回頭,輕輕叫了聲:“經理。”?
餘景天的目光投向正在舉行中的婚禮,眼瞳幽深莫測。“鋼琴王子的魅力果真沒法擋,我相信在場有大部分人都被他吸去了靈魂。”?
郝妙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他彈琴的時候很專注,眼睛微合,頭會隨著旋律擺,及肩的發微微飛舞,活脫就是漫畫人物裏的男主角。下午的陽光斜斜投下來,將他籠罩在若有似無的光圈裏,染得一身的清暉。這男人本來就是一發光體,無論去到哪,都會是視覺的焦點。更何況以他的實力,盡管隻是一曲簡單的結婚進行曲,帶給人的卻是深深的感動。?
似是意識到別於常人的注視,葉文遠突然把眼睜開,遠遠地,與郝妙的目光正正撞上。她討好地笑了笑,他卻抬了抬下巴,高傲地別過臉。?
掃興的男人。?
撅著嘴收回目光,郝妙意外地發現餘景天似笑非笑看著自己。“他不好侍候?”?
郝妙一愣:“呃?那當然!”?
“辛苦了。”餘景天拍拍她的肩膀,“做得很好!”?
郝妙即時挺起胸,像小學生接受老師讚揚時既然驕傲又幫作謙虛地說:“應該的!”?
“哈。好,公司一定會論功行賞!”餘景天摸摸她的發頂,笑得眼睛也眯起來。“我在會友訂了房間,等婚禮結束後,大家一起狠狠瘋一晚。”?
會友是M城數一數二的夜場,消費指意極高,但年輕人都喜歡往那種地方擠,難得公司埋單,大家肯定不醉無歸。大文學www.dawenxue.net郝妙興趣缺缺,腦裏暗盤算著今晚該幾點開溜,嘴巴卻心不在焉地“嗬嗬”陪笑。?
琴音輕微地跑了一下調,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因此大家不以為意。隻有彈琴的人才知道自己出錯,他抿緊唇,神色凝重。?
一對新人進場後,乖乖地站在臨時搭建的神壇前,聽神父說著冗長的祝福語。?
柔和的音樂早就代替了鋼琴聲,繼而一旁穿著白袍子整齊排列的幾列人,緩緩地唱起聖詩。?
葉文遠的任務完成,他從台上下來,迎麵有幾個人無視婚禮的莊嚴肅穆,打算過來搭訕,卻被他一張冷得發白的臉嚇得打了退堂鼓。?
“這邊。”旁邊一隻手伸過來,緊接著熟悉的氣息靠近,一道不大的力量把他往通向會所的某條小徑拉去。?
葉文遠不說話,任由那人領著他走進一個休息室。?
“累不累?需要喝水嗎?肚子餓不?”郝妙並沒忘記他還是個病人,所以在第一時間表示了最深切的慰問。?
葉文遠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沒反應,穩如泰山地坐在沙發裏。?
郝妙咽了口唾沫,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並向他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怎麽了?”來前因為她不讚成精神狀態不佳的他開車,所以王子坐了有生以來的第一趟電瓶車尾。他不會生氣到現在??
“我……我去給你倒杯水。”她覺得還是走為上著最佳。可是腳才往後退了一步,他便伸手把她撈回去。?
郝妙唯恐他會打人,連忙用雙手交叉擋在胸前大喊:“別亂來!”?
可惜她的話並沒起到阻嚇作用,葉文遠反身往沙發上一跨,已經把她完全困住。他居高臨下地俯視她,那雙眼,銳利得像捕捉獵物的老鷹。大文學www.dawenxue.net英俊到不可思議的麵容被那樣一雙眼睛完全點亮,那麽熱,又那麽冷。?
“你……你想怎樣?”郝妙想後退,可是卻完全沒有可退的空間。她顫著聲,根本就不敢跟他對視。這男人想怎樣?她又沒做錯什麽?他幹嘛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一隻冰涼的手掌,緩緩地爬上她的脖子,沿著起伏的胸線,慢慢地,慢慢地下移。她完全忘記反抗,隻因以往即使被吻,他也沒做過這等行為。?
小小的胸部在他的揉捏下,滋生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郝妙緊閉著雙眼,不知道要如何應對。他幹什麽?幹什麽啦?這根本就是——性`騷`擾!?
“啊!”她終於找回聲線。?
“停!”他怒吼一聲,收回手,卻陡然將她拖進懷裏!?
“嗚!”他對她毛手毛腳,還要罵她!這什麽天理!?
胸口有一股火焰要燃燒,腦裏是他剛才看到的那幕。她跟餘景天,是什麽樣的關係?為何要對他露出白癡般的笑臉?為何要讓他摸她的頭發?她還害他彈錯調!?
種種疑問,使他的怒火瞬間爆發。?
郝妙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已被壓在他身下。?
“啊!”那是她發出的唯一聲音,接著他的唇便壓了下來。?
他的吻非常猛烈,恍若一團烈火,牙齒還撞到她的唇,帶著種讓人無法理解的憤怒,很快就把她的呼吸奪走。?
郝妙哀叫了一聲,腦袋瓜一片空白。有那麽一刻,她以為自己會被他吃掉。?
大概是她很合作沒反抗,他小心翼翼地把她的眼鏡摘掉,慢慢吻得很輕,細細的,一啄一啄,一吮一吮,變成綿密婉轉的糾纏。?
強硬攻勢她敵不過,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柔情,更是難以逃脫。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心律劇跳得飛快,身體在他舌尖的挑動下,每一寸神經都萌發著無法控製的顫栗。?
她真的很香,很甜。他從不愛吃甜點,卻對她這塊小蛋糕情有獨鍾。貼著自己的身體那麽柔軟,強烈的熱流衝貫向小腹,葉文遠已不能滿足現狀,他用手托住她的臀,把自己的長腿往她的跨間擠壓。?
郝妙隻感到有個堅硬的東西頂著自己,那激起的怒張,似乎隨時想入侵她的領地!?
啊喂!這裏是公眾場合!?
理智終於歸位,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火速推開,卻發現腰間一涼,覆蓋在肌膚上的熱源驟然消失。?
“你……你……你……”他竟然撩起了她的衣服,這讓她緊張得幾乎咬到自己的舌頭。?
“我我……我什麽?”他學著她的話,再次迫近。?
這個人……這個人!怎可以那麽討厭??
“哇!”郝妙一時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說話,驚嚇加上委屈,隻好狠狠地哭了出來!?
全世界就她最倒黴!這頭大色`狼!怎可以吻完她又摸她?而且還凶她,嘲笑她!郝妙哭得那個慘烈,上氣幾乎接不住下氣。?
葉文遠從沒見人有女人這麽愛哭,他忍受著耳朵的摧殘,不顧她的反抗,把她拉進懷裏。?
郝妙用花拳秀腿捶他踢他,他一點也不為所動,隻把她的頭緊緊地壓在胸前。好一會,她累了,四周終於靜止,室內隻剩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泣聲。?
“我是不會道歉的!”他沉著聲道,仿佛全世界就隻有他一人是對的!那種唯我獨尊的口氣,真叫人生氣。?
郝妙扁扁嘴,確實這男人的心是鐵做的。臉上被眼淚糊得厲害,她報複似的抓住他的襯衫,狠狠地把鼻涕往他身上抹。?
他不說話,任由她把自己的衣服當成抹布。深黑色的眼睛淡淡的透過玻璃窗望向外麵,有種磨滅不掉的冷漠。?
興許發泄過,郝妙的心情漸漸平複。她一推,這次倒輕而易舉地擺脫了他的環抱。屋外傳來歡呼聲,大概是完成了交換戒指的儀式。她看看他,很想一走了之,又覺得是她把他載來,最起碼得問問要不要送他回去。?
“你要走了嗎?”?
葉文遠低垂的眉目輕輕往上一挑:“你想我還會坐你那輛破車?”剛才他是腦袋注水了,才會聽她的說話。事實上如果他知道,隻短短的幾分鍾路程,便教他領會到什麽叫生命不受自己控製的滋味,即使給他一百萬,也不會去嚐試。?
“那我找人送你回去!”她起身,怒氣匆匆地走向門口。?
“你不跟我走?”?
郝妙回頭,抱胸。“我這裏的事情還沒完成呢。”為了侍候這個大少爺,她幾乎都沒怎麽幫上忙。?
“那再等一會。”?
“什麽?”他不是一直拒絕來?現在反而賴著不走??
“我頭痛,累。”他揉揉太陽穴,語帶疲憊。先休息半小時,等會走回去算了。?
郝妙側過頭很仔細地打量著他,發現他的臉色有點蒼白,才記起他仍在生病中。“你是不是不舒服了?”她緊張地跑過去,摸摸他的額頭。?
“我在這坐一陣,你別讓人來騷擾我。”?
“要不我讓人送你回去好嗎?”回家起碼比較清靜。?
“回去又沒人照顧!”還看不到她!他深深地凝注了她一眼,在看到她臉上的擔憂時,滿意地往沙發上一靠,閉上眼。?
郝妙沒辦法,隻好躡著腳離開,還不忘替他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