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力量 8月28日 致命的**
這世上總有些東西,是對一個人有致命**的。可能是某一種美食,可能是某一朵鮮花,可能是獨特口味的酒,或者某種品牌的煙。明知道吃了可能會發胖,花刺可能會紮手,喝醉了會誤事,抽多了會傷身,卻怎麽也控製不住,抵擋不了。
你要真的去探究原因,也許會失望,可能會感覺莫名其妙。那是全世界的專家嘔心瀝血也隻能猜想無法解釋的事。是腦子裏搭錯了哪一根神經,還是荷爾蒙奇妙的化學效應,或者是某種看不見摸不著的磁場感應,甚至下蠱降頭靈魂命運前世今生。外人永遠看不透,而深陷其中的人,又無法自拔。
人都已經從自己手臂上放下去了,經年卻感覺那片被重量壓下的皮膚似乎失去了*,觸感還停留在神經的尖端,一遍一遍的傳送回腦子裏。他感覺嗓子裏有些幹渴,在袖子下攥緊了拳頭又慢慢放開,緩緩的壓下一陣陣湧上來的悸動。臉上的肌肉有些發僵,不用照鏡子也知道,定然是一幅嚴肅到可怕的模樣。
經年對自己的反應感到有些恐懼。還好理智依然在,他還分得清現在和過去。腦子裏翻湧上來那一次次擁抱的記憶也隻是記憶而已。那隻是壓在心底的陳年舊貨,不值一提。經年告訴自己,剛才他隻是為了幫她才有那樣的舉動。就像當兵抗洪時候抱過的老大媽,偶然在路上救過的傷者。沒有其他,隻是因為她的腳,她的腳。就算是陌生人,他也會如此。
十層過後,一直有人上上下下。從五樓的會議室,到十八層原本應該短短的幾秒鍾,被人為的拉長。艾默幾乎聽得到時間像心髒的脈搏一樣,一秒一秒的抽搐抖動。平時,她總覺得時間飛逝,還未做什麽,大把大把的時間就流失而過,一天恨不得有48個小時供她揮霍。而此刻,她覺得每一秒鍾都漫長的像一種折磨。
身邊的人,像站軍姿一樣,脊背筆直,目不斜視。仿佛泰山壓頂也不會動搖一分。她嫉妒他的鎮定,他怎麽可以那麽鎮定。艾默懷疑他是不是故意這樣做來報複她。什麽沒有責備的意思。是個人被搶了自己的機會,擾了自己的前程,毀了自己的愛情之後,還會完全不責備她這個罪魁禍首麽?她不相信。如果是她自己,一定會記一輩子。
電梯到了十八層,艾默扶著門自己蹭了出去。經年陷入回憶中,慢了一拍。
“你還跟著我幹嘛?”艾默看見經年在她身後出了電梯。
“……”經年還沒有開口,斜地裏竄出來一個人。
“艾總監,實在對不起,您的腳沒事兒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砸您的,您隨便罰我,折騰我,我絕無怨言。剛才我也不是故意不扶您的。是副總監她拉我回來讓我幫她找資料的。哦,還有,於……”陳蕊看艾默回來了,忙跑出來招呼,話說到一半兒才發現任經年那麽大個人在後麵站著,“噢,任先生您好,謝謝您送我們總監上來。”
然後又轉過來和艾默說,“於總助在您辦公室。”
“艾小姐有事兒,那我先走了。”經年明白過來,這一層是辦公室,這個丫頭根本就沒想照看自己的腳,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囑咐一句,“艾小姐的腳,還是去看一下醫生的好。”
“謝謝任先生關心。”艾默擺出送客的姿態,兩個人客氣的不像樣子。
“任先生,不喝杯水啊。” 陳蕊跟著一起客氣。
“不用了。”經年擺擺手,轉身進了電梯,忍住了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艾默看著電梯門在經年的背後關上,好像有種錯覺。他寬闊高大的背影,被那窄窄的縫隙一夾,竟有些傲然孤標,仿佛遺世獨立的感覺。艾默輕笑一聲,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腦子都被他給攪糊塗了。
陳蕊扶著艾默往辦公室走,左右看看沒人注意,小聲問艾默,“總監啊,我覺得這個任先生對您有意思。”
“什麽意思?”艾默裝傻。她可不敢接受經年的意思。他們都是有家庭的人,有些遊戲不能隨便玩兒。就算他想玩兒,她可玩兒不起,孰不奉陪。
“什麽意思?那個意思貝。總監你人這麽漂亮又有氣質,開會的時候,我發現任先生一直看您來著。”
“就你觀察力好,回頭我看看你會議記錄都記了些什麽?別胡思亂想,別出去給我胡說八道,隻記得好好給我做事就對了。”
“是,總監。”
艾默站在自己辦公室的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被經年攪亂的心情。
推開辦公室的門,書恒正站在她的窗口看風景,艾默打趣他,“喲,貴客。怎麽不陪著你老板,跑到我這小屋裏躲著來了。這兒風景可沒頂樓的好。而且,回頭老板知道了我窩藏他親愛的,我可說不清。”
書恒回頭,對她的擠兌完全沒往心裏去,“會開完了?”
“嗯,開完了。怎麽,上頭什麽時候連我這個小小總監開個會也關心?”
“你沒事吧?”書恒繞過桌子走過來。艾默的臉色有些蒼白,額角鼻尖有薄汗,疲累都寫在眼睛裏。
“我能有什麽事?不過就開個小會,難不成還能累死我。”
“見到他了?”書恒看到艾默嘴角抖了一下,若不是他一直盯著她的臉看,都不會察覺。
“是,見到了。”雖然書恒沒直說‘他’是誰,但是大家心裏都明白。
“對不起,我並不知道這個合作項目y所派他來的。按道理,他還不到那個級別。”
“為什麽你要和我說對不起?”艾默有些詫異。
“因為他們需要一個小組幫忙做一個module,我推薦了你。”
原來如此。艾默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這都是命中注定,陰差陽錯的都湊到一起去了。人怎麽也算不過天。
“我想說,這是一次好機會。在這樣大的項目裏掛了名……”
“我知道你的好意。我會努力做的。其實我要謝謝你,我知道,憑我現在的經驗,根本沒可能拿到這個機會。放心,如果需要交流,還有亮羽,不一定要我出麵。話說,你這個家夥,總讓我這麽欠著你的,就不尋求點兒回報。再這麽欠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拿什麽還你的人情了。我就算想以身相許你都不要,我有時候恨不得想去變性變成個男的。你說說,怎麽辦吧。”
書恒看看艾默,還知道說笑,略放下心。
“默,你的腳怎麽了?”
艾默向前走了兩步,書恒這才發現她腳的問題。
“噢,開會前砸了一下。沒事兒。”
“我看看……都腫成這樣了,還沒事兒。我帶你去醫院。”書恒一彎腰,艾默又被他給抱了起來。這不過才幾分鍾時間,就換了兩個懷抱。相比之下,那一個,更舒服,這一個,更坦然。艾默想,自己還是更喜歡坦然地感覺。雖然,書恒似乎不怎麽會抱人,他的手臂勒著她腋窩很難受。
書恒抱的有些吃力,走到電梯門口就放了下來。甩甩胳膊,“你還真沉啊。”
艾默笑了,“你是不是男人啊,吃沒吃飯啊。身上的肌肉是假的啊。抱個女人都抱不動,你怎麽抱男人的。”
書恒苦笑,“你就別數落我了。人家也是好心陪你去醫院。要不,我叫那隻力大無比的黑猩猩來……”
黑猩猩。多久沒有人說出這個外號來了。隻有初中的同學才知道的經年的外號。
艾默心髒裏又咯噔一聲,她開始懷疑自己應該也需要順便去醫院看看心肺是不是有問題。
書恒自知又說錯了話。正好電梯到了,他讓艾默勾著自己脖子,把她攙扶了進去。
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艾默靠在書恒的懷裏,試圖用這個懷抱掩蓋那一個懷抱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影子。為什麽一個在生命裏消失了那麽久的人,還要出現呢。是命運,還是故意。自己為什麽要來TY,如果留在大學裏當一個講師,是不是就不會再遇到經年。為什麽她的生活裏要有那麽多的巧合。
“書恒。”
“嗯?”
“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
“什麽?”
“這一切,我來TY,經年來TY,這避不開的一切。”
“你怎麽會這麽想?”
“我覺得你居心叵測,又惦記著我家嚴雨出軌,又提供機會讓我和經年見麵。不會是看著我幸福你心有不甘吧。”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艾默聽出來書恒生氣了,忙自己坐直了身體,扯扯他的袖子,“對不起,我胡說八道了,別生氣,我隻是有點兒亂。真的,有點兒不知所措了。你讓我不要再和經年聯絡,於是我便斷了他的號碼。但是他跟蹤我,於是我和他說清楚,一切結束,從此陌路。可是為什麽,為什麽這樣還是躲不開他呢?”
書恒低頭看著艾默,看著她迷茫的不知看著哪裏的眼神。他好想扒開她的腦袋看清楚這個小女人到底在想什麽。
“有什麽可亂的。既然你說了從此陌路,那就當陌生人吧。可是你會為了一個陌生人,亂成這樣麽?艾默,其實你根本就沒放下吧。十五年了,你根本就沒放下任經年。”您可以在百度裏搜索“愛默經年,花未開 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