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司徒炎,你要活下去
藍若晴的話就像是一雙大手在她的麵前把真相的墓碑一塊一塊的拉開,直到真正的舞台場景全部呈現在自己的眼前,這雙大手才停止繼續拉開帷幕的動作。藍若昀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她就站在那裏。呆呆的看著,看著這一切。
直到夏景輝吃痛的捂著自己的胳膊從外麵走進了地下室,站在她的麵前,叫她的名字的時候,藍若昀才從那**裸的真相當中回了神來。如果沒有藍若晴的那一番話,或許這個時候,藍若昀會心疼的問他怎麽了,手怎麽會流血,可現在她卻什麽都問不出來。
“你的手怎麽會流血,外麵那四個男的怎麽樣了……”
沙啞無力地聲音來自於藍若昀的喉嚨,她做不到再繼續的去關心這個滿嘴謊言的男人,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被夏景輝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傻子。
“別提了,那四個男人隻聽歐雅兒的。趁他們現在還暈倒在地,我們趕緊走吧。”
“你和他們打起來了?”
藍若昀沒有立馬的答應夏景輝,她杵在原地,凝視著他還在流血的胳膊,注視著拿到看起來很不自然的傷口,這個傷口真的是打架的時候被弄到的嗎?可為什麽她會覺得這道傷口是有人故意劃傷的。
夏景輝隻顧著自己的事情,完全沒有注意到藍若昀臉上的不對勁,他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藍若晴的身邊,蹲下身要給這一大一小解開綁著他們雙手的麻繩。聽到藍若昀不確信的重複的詢問,夏景輝表現的很不高興。
“嗯,如果沒有打起來,我手臂怎麽可能會被劃傷,現在還一副這麽狼狽不堪的樣子,你就別站在那裏發呆了。如果那幾個男人醒過來了,我們想走都困難了。”
“你要放走藍若晴究竟是為了什麽,打暈司徒炎的人是你。威脅藍若晴拋棄這個小孩跟你走的是你,那現在你能告訴我。你現在所做的事情又是幾個意思。”
“你在胡說什麽,”藍若昀突如其來的話讓正在解開繩子的夏景輝動作一僵。轉過頭,十分不滿的,帶有慍怒的瞪著一動不動的杵在那裏的藍若晴,無緣無故的說這樣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剛才自己在外麵處理那四個男人的時候,司徒炎跟藍若昀這個蠢女人說了什麽話,“不要胡說八道了,正事要緊。”
“那你告訴我是什麽正事,放走藍若晴,你真的會放走嗎?說不準出去之後,你就把我們這幾個人處理掉,帶著藍若晴潛逃出去,你打的就是這個算盤嗎,夏景輝。”
“你現在不想救他們三個你直說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在這裏說這麽多有的沒的廢話。”夏景輝是相當的不滿站在那裏說這麽多廢話的藍若昀,他現在隻知道要趕在殷宸楓到來之前提前帶著這三個人離開這裏,隻有這樣,自己才有機會帶走藍若晴,才有機會和她繼續的發展下去。
“是我不想救,還是你的動機不單純,”藍若昀第一次是這樣的絕望,她到現在才徹底的看清楚自己愛了這麽久的男人原來是這個樣子的,他居然可以厚臉皮的指責自己,為什麽當初自己在發現真相之後還要選擇繼續的相信這個男人,還要因為這個男人臉上的痛苦而同情心泛濫,她現在這是自作自受嗎,“夏景輝,你還要欺騙到什麽時候,你的動機,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當著藍若晴的麵說出這麽冠冕堂皇的話,你就不覺得心虛嗎!”
還被反綁著雙手的藍若晴沒有開口,她用餘光瞟了瞟身旁在用玻璃隔斷麻繩的司徒炎,趁著藍若昀和夏景輝爭吵的時候,他們可以逃出去。藍若昀的一句話,又把矛頭對準了坐在那裏什麽話都沒說的若晴,兩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她,糟糕,她怎麽忘記藍若昀會把自己給牽扯進去,如果兩個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上,那他們就不好逃出去。
藍若昀什麽都知道了,告訴她所有事情的就是這個被綁著雙手靠牆而坐的藍若晴,夏景輝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讓藍若昀先來地下室就是個錯誤的決定,他的大意給了藍若晴這個挑撥的機會。
“藍若晴,你到底跟若昀說了什麽,你不要冤枉我!對,我之前是對你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可是現在我已經改過自新了,你還要我怎麽樣。我現在就是想要放你們離開,然後跟著若昀好好地生活,為什麽你連這個簡單的願望都不給我。”
夏景輝突然衝著藍若晴大吼了起來,那個樣子就好似他真的是被冤枉的,虛偽的讓人恨不得立馬衝上前撕下他臉上帶著的那個虛偽的麵具,露出他麵具下的那張陰險狡猾的臉。
“如果你真的是想要跟我好好的生活,那好,我們就一起坐在這裏等著殷宸楓來,我想殷宸楓馬上就要來到這裏了。”
沒錯,在來的路上,藍若昀還是不放心的給殷宸楓發了條短信,隻是她不知道殷宸楓是否能看到那條短信。她這樣子做,本來隻是為了給夏景輝一個解釋的機會,主動告訴殷宸楓藍若晴的下落,這樣夏景輝也好洗脫嫌疑,證明他的清白。但現在看起來,自己的那個做法不是給夏景輝洗脫罪名,而是把他推到了絕望之地。
“你居然偷偷通知殷宸楓了,你就這麽信不過。”
“我沒有說不信你,我這樣做隻不過是想要給你一個洗脫嫌疑的機會罷了,如果你的動機真的很單純,那好啊,我們五個人一起坐在這裏等著殷宸楓帶人過來,等他到了你再解釋這一切也不晚。”
“藍若昀,我真特麽的小看你了,我還真的以為你是全心全意的相信我,要幫我,沒想到你還留著一手,既然如此又何必裝得對我很同情,又何必跟著我來這裏,說著要還我清白,幫我跟藍若晴解釋的話!你說我虛偽,我看最虛偽的人是你!”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夏景輝已知自己沒有後路可退,他是否還原事情的本來樣子也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包括他自以為騙的了得白癡也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還有繼續的隱藏下去的必要嗎。
地下室外,傳來了一陣陣井然有序的腳步聲,訓練有素的保鏢從外麵湧了進來把整個地下室全部都包圍住,樓梯兩邊的保鏢齊刷刷的讓出了條道路,紛紛恭敬地低下頭迎接這個從人群中走進來的神一般的男人。不論何時,不論何地,殷宸楓永遠都是這樣讓人著迷,讓人深陷其中的樣子,他的視線落在坐在地上的藍若晴身上。
她的頭發亂糟糟的,褲子上還有一大塊的血跡,嘴角也有一絲血跡,到底這些天她在這裏遭受了什麽樣的折磨和虐待。旁邊,小澤琛的小臉有點微微的紅腫,好似被人重重的摔過一巴掌,還沒來得及消腫。殷宸楓垂放在身側的大手緊握成拳,發出咯噔的聲音,手背也是青筋凸起,這些,足以證明他現在憤怒的心情。
殷宸楓果然是速度,這麽快就趕到了這裏來,夏景輝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走,這個男人架勢這麽大,恐怕根本就沒打算放過自己吧。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夏景輝一把掐住藍若晴的脖子,這一幕,讓現在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感到最吃驚地人就是藍若昀了,她以為夏景輝最多隻是因為內心的妒忌做出這些事情,卻沒想到,這個男人為了活命,居然要掐死已經奄奄一息的藍若晴。
“你們不要過來!我知道我現在已經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裏了,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我還不如拉著藍若晴下去陪我!”
殷宸楓隻感覺自己得心髒抽搐,夏景輝的手死掐著藍若晴的咽喉,隻要稍微用力藍若晴就會在自己的麵前凋零,他不能讓保鏢用武力進攻,他們速度再快恐怕也比不上夏景輝這個速度的吧。如果派保鏢偷偷的潛伏到夏景輝身後製服他的可能性也比較低,這個地下室不算是很大,裏麵的人一舉一動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難道就這樣看著藍若晴再自己的麵前被其他的人掐住咽喉,就這樣的看著那個罪魁禍首囂張得意的帶著自己的老婆從這裏離開嗎,這不可能。如果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不能救回來,那他殷宸楓這些年是真的白混了,那他還算什麽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那就是個廢物,還繼續的活著做什麽。
“景輝,你不要這麽傻,有什麽事情不能夠好好說,為什麽一定要用這樣的方法!”藍若昀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對著做出這樣瘋狂舉動的夏景輝哭喊,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為什麽一定要用這麽偏激的方法來獲取活路,是她的錯嗎,是她不該通知殷宸楓嗎。
“藍若昀,你給我閉嘴!我會用這樣的方法還不都是因為你!我本來都打算放走藍若晴之後,在偷偷的帶著她離開這個城市。我以為帶你來,讓你幫說話,會有點效果,結果呢!你不但沒有幫到我,還在半路上通知殷宸楓,說什麽愛我,你藍若昀就是這樣愛我的,我夏景輝就算不愛你,就算是利用了你,但我這幾年幫了你那麽多,是個人也該感動!”
“你幫了她這麽多又如何,你始終都是利用率藍若昀對你的感情,沒有哪個女人在被自己最愛的人利用之後,還能繼續的心甘情願的去相信這個男人……”
被當做人質掐住咽喉的藍若晴無力地說,沒有哪個女人再被自己最愛的人利用完之後還能繼續裝作沒事的愛著他。這話,明明是對夏景輝說的,明明說的是夏景輝和藍若昀,可偏偏殷宸楓聽到這句話時,眼神是那麽的複雜,這話又像是對自己說的一樣。藍若晴是在用這句話告訴自己,就算是他救了他們,但是利用已經利用,無法再去改變什麽。
“怎麽不可能,藍若晴你不就是那個被利用完了之後還心甘情願的繼續相信殷宸楓的嗎,我對藍若昀再狠,恐怕也比不上當年殷宸楓對你狠毒的萬分之一!你這樣的都能夠繼續的對殷宸楓繼續的付出感情,為什麽藍若昀就不行!”這不是愛,這不是妒忌,這是內心的不公,夏景輝這是在宣泄心中的不滿,是在指責藍若昀,“殷宸楓,你不是還想重新追回藍若晴嗎,如果她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我看你怎麽繼續的追回!”
“你如果敢對我老婆做什麽過分的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老婆,是自己太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嗎,為什麽現在聽到殷宸楓叫自己老婆的時候,她是如此的感動,這麽的想要哭出來。他們總是在錯過中和遺失當中學會珍惜,愛情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他們選擇互相折磨,互相錯過;現在愛情快要離開的時候,他們才醒悟過來,原來他們追尋了這麽久的愛情其實就在自己的身邊,他們放走的是此生再也遇不到的完美的愛情。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藍若晴感動的望著距離自己不遠的殷宸楓,她能夠看到這個一向都是自以為是的男人此刻那樣的不安,是那樣的害怕,從他那雙黑眸中,藍若晴能夠看到害怕失去,還有那種深埋心底的濃烈的感情。已經值得了,能夠在最危難的關頭看到殷宸楓眼中的愛意,她就算是就這麽的死掉,也覺得值得。
“殷宸楓,你現在什麽都做不了,你除了對我說這些威脅的話,你還能做什麽!哈哈,我真高興,你不是很有能耐嗎,怎麽,現在隻能用這樣的話來嚇我,你也不過如此嗎!”
殷宸楓的話並沒有換來夏景輝的醒悟,沒有換來夏景輝的害怕,他的話換來的隻有這個男人癲狂的笑聲,他放肆的嘲笑著這個號稱無所不能的殷宸楓再這樣的關頭,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被綁架的時候,是那樣的束手無策,是那樣的不堪一擊。
“你恨的人是我,你要報複就報複我好了,你抓著一個女人不放算什麽男人。”
“報複你,我現在就是在報複你!你不是愛藍若晴,你不是想要自己的兒子叫自己爸爸嗎,好!我夏景輝就讓你永遠都聽不到自己的兒子叫自己爸爸,我就讓你這一輩子都看不到藍若晴!我讓你們從此陰陽相隔……”夏景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自己掐住喉嚨的藍若晴撞擊的往後倒退了幾步。
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讓藍若晴敢做這樣瘋狂的行為,她用力地一腳踩在夏景輝的皮鞋上,能夠活動的手肘用力地撞擊著夏景輝的腹部,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從他的鉗製中掙脫了出來。
這是最好的時機,書名保鏢立馬的,迅速的衝上前要生擒夏景輝這個人,保鏢沒有注意到,在夏景輝的衣服裏還藏著一把黑色的手槍,他掏出手槍對著藍若晴的背影開過去。
“小心!”
“砰!”
槍聲,叫聲在同一時刻響起,藍若晴沒有中槍,中槍的人是突然衝過來,將藍若晴撲倒在地上的司徒炎,他的腹部被重重的開了一槍。白襯衫也慢慢地被鮮血浸透,染紅。
夏景輝手中的槍被保鏢奪了過來,他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被鉗製住,強製性的跪在地上,沒有動彈的空間。剛才的那一幕太驚險,藍若昀顫抖著手捂住自己的雙唇,露出的那雙眼睛裏,寫著傷感這兩個字。
司徒炎捂著流血的腹部躺在地上,嘴唇漸漸地變得蒼白,沒有血色,藍若晴跪在他的身邊,看著司徒炎這個樣子泣不成聲,如果不是自己的粗心大意,司徒炎怎麽可能會為了救自己而腹部中槍。
“司徒炎,你要撐下去!殷宸楓,趕緊的送他去醫院!”
“你……你其實不用為我……為我哭的……你是秦沫兒最好的姐妹,如果你出事了……那個丫頭不知道會庫成什麽樣子……我救你……也是……也是有私心的……我……我想讓秦沫兒原諒我……我想收回之前說出的分手那些話……”
“你對秦沫兒來說也是很重要的存在,你不能有事的,司徒炎,撐下去,我們去醫院,你要活下去!”
“人都會死的……早……早死晚死……都是死……”
“你不要說了!你不會死的,你還要去見秦沫兒的,你還要獲得她的原諒的!”殷宸楓背起倒在地上,流血不止的司徒炎就往外麵停放的車輛跑去,身邊,藍若晴牽著小澤琛小跑著跟著,耳邊,不時的傳來藍若晴的哭泣聲,“司徒炎,你好不容易才追到秦沫兒的,你難道就這麽的想要拱手讓人嗎,你難道就這麽的願意看到秦沫兒嫁給別的男人,跟別人結婚生子,然後漸漸地忘記你嗎!”
“就……就算我不願意……但……但總不能讓她永遠的守活寡吧……她和……和紀翌天那麽的般配……他們會很幸……”
“司徒炎!!”
司徒炎連要說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失去了意識,拉著殷宸楓西裝外套的手無力地垂落了下來。不會的,司徒炎不會就這麽的離開他們的,他還沒有跟秦沫兒道歉,還沒有和秦沫兒重歸於好怎麽能就這麽容易的死去。
藍色的蘭博基尼就像是一道藍色的弧線,以最快的速度在馬路上奔馳,殷宸楓握著方向盤的手緊張的也跟著在顫抖,車內除了藍若晴低低的抽泣聲外,沒有其他的聲音。
“司徒炎,我們到醫院了,你不要睡了……”
殷宸楓抱起已經沒有任何意識的司徒炎衝進了醫院,護士醫生看到殷宸楓抱著渾身是血的司徒炎衝進來的時候,紛紛的愣住了。僅一秒,他們全部從震驚中抽回了過來,病床,醫生,手術室一瞬間全部都準備齊全,司徒炎閉著眼躺在病**被推入了手術室,大門,被無情地關上,就像是隔絕掉了門外的人和門內的人。
……
……
地下室,夏景輝被摁倒在地上,他冷冷的看著被殷宸楓背出地下室的司徒炎,這個男人還真夠蠢得,居然為了救自己好兄弟的女人,不惜中槍,麵臨生命危險。
藍若昀始終沒有離去,縱然她擔心腹部中槍的司徒炎的狀況,可現在夏景輝被這群保鏢控製在地下室中。她對殷宸楓的為人也是很熟悉的,夏景輝現在綁架藍若晴,綁架他的兒子,傷害司徒炎,這些事情累積起來,就足以讓夏景輝死上一百次一千次了。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這個時候還會站在這裏,夏景輝是不是會死,跟她又有什麽關係,這個男人是那樣的利用自己的感情,一次兩次的利用。
女人,有時候就是傻得不行,明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愛你,明知道眼前的男人對自己的好隻是為了更好地利用自己,可自己就是放不下,放不下這份充滿著利用的感情。隻因為,自己愛這個男人,已經愛的不可自拔,愛的迷失了自我。
“夏景輝,你也算是罪大惡極,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居然也做得出來,你還是個人嗎。”
地下室的安靜的氣氛在沉默了無數分鍾之後,洛城才開口,打破了這樣的安靜。安靜,本來就已經讓人害怕,現在洛城的開口,讓藍若昀更加的害怕,她明白,洛城開口那就意味著什麽。他們這時已經開始要處理夏景輝了嗎,這麽快就要處理這個罪大惡極的男人,藍若昀拽著自己的衣角,不肯離去的站在原地。
“我是不是人你不是都看到了嗎,要殺要剮隨便你們,反正我現在栽在你們的手中,我也沒有逃脫的可能性。”夏景輝滿不在乎的開口,生命對於他來說仿佛就是個玩笑樣,存在不存在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倒是挺果斷的,放心,送你上路那是遲早的事情,”洛城走上前,露出了跟殷宸楓一樣的嗜血的笑容,凡是傷害殷宸楓的人他洛城都不會那麽容易的放過對方,“你綁架了夫人,綁架了小少爺,開槍傷了司徒少爺,你覺得我會讓你就這麽痛快的死去嗎。與其看著一個人直接死去,還不如看著他像是條被人扔上岸魚樣,慢慢的掙紮,享受到最痛苦的感覺以後,才死去。”
洛城的話說的讓藍若昀打了個寒顫,不好的念頭在她的腦中展開,洛城這是要慢慢的折磨夏景輝啊。殷宸楓折磨人的方法她雖然沒有看過,但也在之前聽說過,那種折磨人的方法簡直就是生不如死。藍若昀以為這個世界隻有殷宸楓才喜歡看著一個活人慢慢的掙紮,慢慢的被折磨致死,沒想到他的手下,洛城也喜歡這樣。
這是因為跟隨了太多年,所以被殷宸楓感染了嗎,否則,怎麽可能會有這麽殘忍,這麽變態的折磨人的方法。藍若昀糾結的擰著自己的手指,貝齒死咬著下唇瓣,她要不要上前為夏景輝求情,就算是讓他直接痛快的死去,那也好過被人這樣慢慢的虐待而死的好啊,她還做不到看著自己曾經最愛的男人遭受這樣的折磨,她於心不忍。巨低在扛。
“果然是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隨從,殷宸楓喜歡這麽變態的方法,沒想到你這個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的保鏢也喜歡上了這樣折磨人的方法,洛城,你就不怕哪天殷宸楓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你。殷宸楓那樣的男人,從來沒有感情的,你以為你為他做了這麽多事情,等你犯了錯,他就能那樣輕易的原諒你嗎。”
夏景輝到現在還不死心,還想著去挑撥,還想著用自己的話勸服洛城,讓他不要對殷宸楓這麽的言聽計從。這不知道是種可悲,還是什麽,人都到了這樣的地步,居然還是不死心的想要勸服別人背叛自己的主子。
“夏景輝,你還真是死性不改,你都到了快死的境地了,你還想著怎麽調撥我和先生的關係。我現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你的計劃失敗了,我跟隨在先生身邊這麽多年,先生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這個外人清楚,你想要挑撥我背叛先生,你簡直就是做夢!”洛城不會忘記當初殷宸楓對自己的救命之恩,在自己快要被人活活打死的時候,是殷宸楓出麵保住了自己的這條命,並且還讓當時隻是小混混的自己成為他的保鏢,到了現在,他洛城居然還被提拔成了殷宸楓左右手,就算是現在對外麵說自己當年隻不過是個沒用的小混混,每天都是挨揍的份,估計也沒多少人會選擇相信。
洛城到現在還記得,自己在成為殷宸楓的左右手,跟隨殷宸楓出生入死這麽多次之後,自己回到當初當小混混的地方,那裏的人看到自己是什麽樣子。就連當年毆打他的幾個人在看到他現在身份地位後,對自己的那種低頭哈腰的樣子,這種大快人心的感覺是殷宸楓給的自己。所以,就算是到了最後殷宸楓讓自己去死,他洛城也一個字都不會說。
“我就搞不明白了,你幹嘛要這麽的忠誠於殷宸楓這樣的冷血動物,他沒感情的,你看到他對待藍若晴就知道了,連自己的妻子都可以這樣的對待,他殷宸楓還有誰不敢去傷害的。”
“夏景輝,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想到讓你死的更痛快的方法了,來人!拿針和線縫上這個人的嘴巴!”
用針和線縫上夏景輝的嘴巴,藍若昀在聽到洛城的這句話後,整個人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比白色的牆壁還要白,她想也沒想的衝了出來,跪在了洛城的麵前,拽著他的褲腿。?嫂索妙?筆閣?愛那麽纏,恨那麽綿
“洛先生,我求你,我求你不要這麽殘忍的對待夏景輝好不好……對,他是做了很多喪盡天良的事情,他是該死,而是你們就不能讓他痛痛快快的,帶著尊嚴的死嗎,為什麽要這樣殘忍的對待他……”
藍若昀的哀求,讓洛城於心不忍,但又有點同情這個女人,被自己的男人這樣的利用和辱罵之後居然還能夠放棄尊嚴的跪在自己的麵前,求自己放過這個罪該萬死的男人,放過這個喪心病狂的夏景輝。
“你這又是何苦,這個男人沒有心的,你自己也看到了他這樣的對你,你到現在還要為他求情,你真的覺得你這樣子做到了最後這個男人就會感激你,就會重新的愛上你嗎。別傻了,他完全的就是玩弄你的感情,你這樣全心全意的對他,甚至拋下自己的尊嚴跪在我的麵前求我放他一馬,也是不能夠感動夏景輝的。”
“就算是不能夠感動他,但我也不想看著這個我曾經最愛的男人遭受這樣慘痛的待遇……”藍若昀失聲哭了出來,“我愛他,就算是他不愛我,利用我的感情,我也不在乎,我隻要他好好地,那就足夠了……洛先生……就當我求你了……你就讓夏景輝死的痛快點,死的有尊嚴點吧,不要縫上他的嘴,然後一槍一槍的折磨他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藍若昀說著就在洛城的麵前不停地磕頭,每次額頭觸碰到冰涼的地麵的時候都是那麽的重,那麽的用力。還沒有磕幾次頭,藍若昀光潔的額頭就被撞破了,就滲出了血液,可她似乎就是感覺不到疼痛,依舊是繼續的,不斷地對著洛城磕頭,求他放過夏景輝。
洛城就算是再怎麽的冷血無情,可他始終還是個人,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看到一個女人就算是額頭磕破了,也繼續的在自己的麵前不斷地磕頭,哭著求自己放過她愛的男人,他還怎麽忍心拒絕。
“你起來吧,我答應你就是的了,”洛城終是不忍,答應了藍若昀的請求,“夏景輝,你應該感到好命,還有這麽個癡情的女人為你求饒,不然,你現在早已經被折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