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欣沒死,還活著,這樣的認知讓歐雅兒徹底的慌了神,夏景輝不是告訴她已經找人無聲無息的幹掉了徐子欣那個禍害了嗎,怎麽現在又成了她還安穩的活在這個世界上,而且還被人嚴加看護著。
“徐子欣死沒死那跟我又有什麽關係,閔清言,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會和徐子欣這樣的人為伍吧,那你可就真的是好笑了。”歐雅兒畢竟是老手,那一瞬間的不鎮定很快的就恢複了過來,她換了一個姿勢,端起用人拿過來的牛奶,喝了一小口以後,好笑似的說。
“我當然不會那麽認為,我隻不過是想起歐小姐你當初還是和徐子欣一塊走秀的,如今徐子欣出了這樣的事了,你會不會有點惋惜。”
“這是她自己自作自受,我為什麽要為了這樣的人惋惜。”
閔清言一笑,沒有繼續的接歐雅兒的話,她的心裏在想些什麽恐怕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人會知道,殷宸楓很快的就從樓下走了下來,在小琛的身邊坐了下來。
“今天你休假,你就留在別墅裏繼續的陪著小澤琛吧。”殷宸楓吃著吃著突然地開口,無緣無故的休假,休什麽假?她好像還沒有到該要休假的時候吧。不過,既然殷宸楓都開口了她也懶得去拒絕,索性也就答應了。
“既然今天我是休假,那我就帶小澤琛去接我的一個朋友好了,他下午坐飛機到T市,晚上我會把小澤琛送回別墅,這樣,總可以。”
“晚上你不繼續的住在這裏了?”
“不了,我昨天會來這裏也是因為小澤琛出事,現在看到小澤琛安然無恙我也就放心了,隻是……”
“隻是什麽,你就直接說。”
“隻是那個給小澤琛下瀉藥的人,還希望殷大總裁你早日找到,不然,我是不會讓小澤琛繼續的住在你這裏,我可不想交給你一個或碰亂跳的小孩,你給我的卻是一個病怏怏的。”
“那個給小澤琛下瀉藥的人我已經知道是誰了,這點你就放心好了,你的手現在好些了沒有。”手?閔清言看了下自己包著創可貼的手指,在他的眼前揚了揚。
“看,好多了,還謝謝昨晚殷大總裁你你特別的治療方法。”她說的很是隱晦,如果不是在現場的人,沒人會知道昨晚殷宸楓用的是什麽特別的方法。歐雅兒的臉快被這句話給氣綠了,閔清言說這句話不就是對著自己說的嗎,不就是想要故意的激怒她嗎!她歐雅兒沒有這麽笨!
“殷叔叔,你是有什麽特殊的方法的?!小琛也想知道,這樣,以後清言媽咪再把手給弄傷了,我也就知道怎麽去給清言媽咪處理傷口了!”童言無忌,這四個字用在小澤琛的身上果然是在準確不過了,他眨巴著自己的眼睛,滿心期待的看著殷宸楓,等著他給自己回答。
“咳咳!”正在喝粥的殷宸楓被小澤琛這句童言給活生生的嗆到了,他咳了幾聲,尷尬的看著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的小澤琛,“這個等小澤琛長大了叔叔再告訴你,叔叔現在不能夠告訴你,你還小。”
“哦……”小澤琛略顯失望的點了點頭,抓起碗裏的小勺子繼續的啃食著吳奶奶特地為他準備的南瓜粥,用完早餐了以後,殷宸楓抓起披在凳子上的西裝外套套上後,走出了別墅,閔清言牽著小澤琛也跟著來到了門口,送殷宸楓出去上班。
她也沒管坐在餐桌前的歐雅兒,而是牽著小澤琛的手徑直的走上了樓,給他換上了幹淨的外套,整理清楚了後才帶著他離開了別墅。
“媽咪,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裏?”走出了別墅,小澤琛才叫她媽咪,今天他不用去上幼兒園,那現在是要去哪裏呢?
“媽咪要去個地方,但是那個地方呢不適合小澤琛你這麽小的小孩子去,媽咪待會把你送到沫兒媽咪那裏,過會兒媽咪就過來接你,然我們下午就和翌天爹哋一塊去接媽咪以前的老板好不好?”
“翌天爹哋也去嗎?”太久沒有看到翌天爹哋了,小琛的心裏很是想念,“嗯!那我就在沫兒媽咪的家裏等著媽咪來接我!”
“真乖。”
把小澤琛送到了秦沫兒那裏,她也沒有停歇,打車去了市區以外的監獄,監獄的門口已經有人在等著她了,看到她下車那人也很快的走上來。
“林叔叔,麻煩你了。”林建國是以前藍鴻鵬的好友,當年藍家落難了後,林建國是第一個過來找她的人,後來她離開了T市,林建國隔三差五的也會過去看看她,有時候還會給她帶些T市的特產過去,這次徐子欣的事情,林建國也幫了很大的忙。
“不麻煩,老鵬當年對我有恩,現在他被人所害,家破人亡,我這個老朋友卻什麽忙也幫不上,我現在做的這個還算是小事了,小琛那孩子好久都沒有看見了,我都有些想念那個小家夥了。”
“等下次我帶小琛去林叔叔你的家裏,阿姨身體還好吧。”
“拖了你們的福現在好了很多了,你阿姨也在家裏念叨著你們,等有空了就帶著小琛一塊去我家坐坐。”
“會的。”
“這裏就是徐子欣的病房了,我已經把守著的其他的獄警全部給支開了,你自己進去看看她吧,不過,她現在是要不就沉默,要不就發瘋,你自己進去後注意安全,我就站在外麵,有什麽事你就叫我。”
“我知道了,”閔清言打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病**蜷縮的是個穿著囚服蓬頭散發的女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真的很難把這樣的女人和當初那個容光煥發的徐子欣聯係在一起,“徐子欣,你知道我是誰嗎。”她關上了門,站在病床前,審視著蜷縮在病**的女人,徐子欣抬起頭,眼裏布滿了血絲。
“是來告訴我,我的期限已經到了嗎,反正我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現在就殺了我吧,我也好解脫。”沙啞的,虛弱的聲音,眼裏隻有絕望,沒有希望。
“我不是來告訴你這個的,我聽說你差點在監獄裏被人殺掉,幸好被監獄長救了一命,不然你就真的是命喪黃泉了,你還這麽年輕,值得嗎。”看到徐子欣這個樣子,她想起了四年前的自己,那時候她不也是被歐雅兒逼迫到了絕境,隻想求死嗎。
“閔清言,不要在我麵前裝好人,那個獄長是你認識的吧,剛剛你們在外麵說的話我都聽得一清二楚,我沒瘋,我很正常,”徐子欣撥開了粗糙的長發,冷笑,“你來找我不就是要問我綁架那個小孩子的人到底是誰嗎,我不會說的,你別白費力氣了。”
“其實,不用你說我已經知道是誰了,歐雅兒對吧,我不知道她到底掌握了你什麽把柄讓你對她這樣的死心塌地,甚至幫她頂罪,可你知道這次要殺你的人就是她派來的嗎,就為了這樣的人,你就把自己的性命都賠了上去,你有想過值不值得。”
“那是我的事,反正我也是個將死之人,怎麽個死法對我來說也不重要了,我倦了,請你出去。”徐子欣指著門的方向,下了逐客令,閔清言沒多說,走到了門口停了下來,背對著蜷縮在病**的徐子欣。
“你媽媽年紀大,心髒也不好,你這個做女兒的現在還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讓她這個老人家怎麽辦。我那天去你家,你媽媽把自己反鎖在家裏開煤氣自殺,如果不是及時送到醫院,現在你收到的就是你媽媽中毒身亡的消息了。”
“我媽……她現在怎麽樣了……”徐子欣終於是張口叫住了要離開的清言,她的言語當中掩藏著的是說不出來的愧疚之情。
“她現在沒有事情了,在醫院裏麵療養,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徐子欣,我就想知道你在做這些愚蠢的事情的時候,你有想過你的母親嗎,你有想過她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嗎,你真的以為歐雅兒那樣的人會遵守自己的諾言幫你照顧你的母親嗎,你真的是太天真了!”
“……”
“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的想想,是說出一切出獄,還是繼續的呆在監獄裏求死,然後讓你的母親白發人送黑發人,我把醜話說在前麵,你母親不會每次都那麽的幸運,快死的時候被人發現送到醫院搶救的。”
閔清言說完這句話就拉開了門離開了,病房當中,徐子欣蜷縮在病**,手痛苦的捂著自己的頭放聲大哭,沒人知道她到底是在哭什麽,隻知道她哭的撕心裂肺,很傷心。
“林叔叔,徐子欣還麻煩你繼續的照顧,要加害她的人還會繼續的想法設法的加害於她。”走出了監獄,她對著送自己出來的林建國仔細交代。
“若晴,這個要害徐子欣的人真的就是那個當紅名模?”
“我懷疑不止她一個人,歐雅兒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她就算再有本事,也沒有本是派人到監獄裏把徐子欣這樣悄無聲息的殺掉,我覺得她的背後肯定有個厲害的角色在指點著她,讓她怎麽去做。”
“那你自己可得小心啊,徐子欣這邊我會嚴加看管的,希望老鵬在天上保佑你們母子平安吧,千萬不要再出什麽事的好,不然,我和你阿姨到了下麵,也沒辦法跟你爸爸交差啊。”
“你不要擔心,我現在沒事的,歐雅兒還不知道我就是藍若晴,她現在估計還以為我是跟藍若晴有關係的人,故意的整成藍若晴的樣子回來報仇的。”
“那就好。”
“那林叔叔,我就先回去了,下午我還要去機場接一個朋友。”
“行,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和林建國分開了後,閔清言打車先去了秦沫兒的家裏,小澤琛看到是媽咪來了,高興地跑了過去抱住了她,母子二人來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和小澤琛玩弄了一會兒,她就讓小琛先去房間裏去了。
“你剛剛去了監獄裏看了徐子欣了?”小澤琛離開了客廳,秦沫兒也開始了正題,徐子欣說到底也是個可憐之人,被歐雅兒這樣的欺騙。
“嗯,她的狀況很不好,她現在完全就是求死,但我感覺到徐子欣在聽到她母親煤氣中毒的事情時,很激動,我想試試從這裏打開她的口。”
“如果你覺得這個可行的話,你就試試,隻要有了徐子欣的指證,我就不信不能把歐雅兒送入大牢!綁架小孩誒!這是什麽罪證!”
“她現在是當紅名模,而且徐子欣現在是囚犯,之前她自己也認罪了,突然地翻供說是歐雅兒做的沒有任何的用處,我隻是想知道那個在背後指導著歐雅兒做這一切的人到底是誰。她的性子是那種很急躁的,有些事情根本就憋不住,可是卻能做出這麽多不符合她性子的事情,你難道不覺得可疑嗎。”
“可疑是可疑,不過,沒你那個鄰居可疑,我每次去你的家,我總感覺他在房裏盯著你這邊樣,你不知道那種感覺真的很嚇人的,你的鄰居不會是個變態吧?”秦沫兒說到這個人,她渾身都起雞皮疙瘩,那次把小琛送回家裏也是這樣,她總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嚇人了。
“變態倒不是變態,如果你看過那個於澤輝的正麵,你可能會想到一個人。”
“殷宸楓?不可能,那個男人不會這樣,他可以直接光明正大的跟蹤你,監視你,沒必要這麽鬼鬼祟祟的。”
“夏景輝,當初我們是指腹為婚的,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後來夏家搬家了,也不知道搬到哪裏去了,我們家緊隨其後的也搬走了,後來我和夏景輝再見麵的時候,我已經和殷宸楓結婚了,那個時候他也沒說什麽,隻是祝福,可我現在想起那個祝福我覺得怪怪的。”
“能不怪嗎,他後來回來找了你那麽久,找到了卻是你已經嫁為人婦,你本來是要和他結婚的,換做我,我的心裏也不甘心。”
“我現在就覺得我的身邊都是一群的怪人!不說了!下午我和紀翌天去接許諾,你要不要跟我們一塊去。”
“我跟你去幹嘛,我和那個許諾又不是很熟,我幹嘛要和你去。”
“你倆還不熟,我記得我進豐宏工作的第一年,你來公司看我,許諾對你一見鍾情,後來追求你,你就直接的把人家拒絕了,你都不知道他當時傷心了多久,身為你的朋友,我是活生生的加班了好幾天了,你是不知道我那個時候有多麽的悲催。”
“這不能怪我,怪隻能怪你的那個老板太小肚雞腸了,追求人總會有被拒絕的情況不,好了,紀翌天我看馬上也快到了,你就帶著小澤琛跟紀翌天一塊去機場接許諾吧,不過,”秦沫兒想起了很麽,她指了指小澤琛在的房間,“許諾好像還不知道你有個孩子的事情吧,你說你突然地帶這個小孩子去機場接他,他會不會嚇一跳。”
“這你就放心好了,這個事情我早就想到了,我也跟紀翌天說了,他跟我說沒事的,讓我帶著小澤琛過去,所以,秦大小姐,你就不要操心了,你還是操下你自己的終身大事吧,你要是再這樣的繼續耽擱下去,就真的人老珠黃沒人要了,到時候有你哭的了。”
“不怕,反正我也沒打算嫁人,我打算做尼姑,恭喜我吧。”
“我懶得理你,小琛!我們走了!”
紀翌天沒多久就開車到了樓下,閔清言帶著小澤琛跟秦沫兒道別了後,就坐進了車裏,車,很快的就離開了秦沫兒的視線,開往機場的路上,隻有小澤琛在跟紀翌天很歡快的聊天,而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她卻是一言不發,隻是聽著兩個人的聊天。
機場,他們兩個人帶著小澤琛站在門口等著許諾從機場內走出來,等了好一會兒了,才看到不遠處一個身材體型都和許諾格外相似的人從裏麵走出來,等來人站在他們的麵前了,閔清言才反應過來這個人就是許諾,才多久不見,許諾整個人變得她就快認不出來了。
“OMG!這個小屁孩是誰!你們兩個什麽時候蹦出了這麽個小屁孩來的!”許諾摘下戴在鼻梁上的墨鏡,本準備跟兩個人打招呼,但眼睛一下子就被站在中間的小澤琛給吸引住了,驚訝不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