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棚裏的休息室,歐雅兒躺在沙發上,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睜開眼睛的時候,拍攝也差不多都結束了,Sam擔憂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的,看到她醒了過來,趕忙的走上前去。
“怎麽樣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除了頭有點痛之外,沒什麽,不是還有拍攝嗎?我們先去拍攝吧。”歐雅兒掀開了披在自己身上的羊毛毯,穿上鞋,就要往外麵走去,被經紀人及時的給拉住了。
“你昏迷了很久了,拍攝也推遲到了明天進行了,你說你好端端的怎麽就會暈倒在停車場,我們去找你的時候,你倒在地上,怎麽叫都叫不應。”
“我昏迷在停車場?”歐雅兒摸著自己的頭,努力的回想著之前去停車場的事情,“我去到停車場拿手機的時候,聽到有人叫我,我就停了下來,以為是粉絲,然後突然的有人拿著棍子朝著我的後腦勺打了過來,之後的事情我就全部忘記了……”
“不行,這得報警,在停車場這樣公共的場合居然還襲擊人,這樣的事情怎麽能夠容忍!一定要報警!”經紀人激動地說,他響起兜裏還有個什麽東西,就從裏麵掏了出來,放到了歐雅兒的手裏,“這是你之前在停車場昏迷的時候,手裏拽著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或許是那個嫌疑犯留下來的。”
攤開手心,擺放在自己手中的是個手鐲,手鐲的裏麵刻著人名——徐子欣,哐當聲,手鐲掉在了地上發出了重重的聲音,真的是徐子欣,真的是徐子欣襲擊了自己!
“這手鐲裏麵是不是有人名,”經紀人彎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手鐲,翻過去,看到裏麵的人名後,也發出了驚慌的聲音,“這……這手鐲是徐子欣的……她……她不是昨天下午自殺了嗎,雅兒,這件事情絕對是有人搞鬼!一個死人的遺物怎麽可能還會出現在你的手裏。”
“Sam,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啊,我……我相信……我真的相信了……昨天晚上我接到了電話,你知道誰打來的嗎,徐子欣打來的,來這裏的路上,我又看見徐子欣披著頭發,穿著白色長裙站在馬路邊上跟我招手,你說,會不會是她冤魂不散,來找我索命的啊!”
“你就別自己嚇自己了,你和她無冤無仇的,她來找你索什麽命,這件事情絕對是哪個無聊之人的惡作劇,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會去報警的,一定會把背後的人繩之於法的。”
“停車場不是有監控嗎,”歐雅兒突然想起停車場有攝像頭的事情來,“我們現在就去停車場的監控室,這樣,不就可以知道是誰打了我嗎,走。”
歐雅兒拉著經紀人就往停車場監控室的方向走去,來到監控室,在Sam說明來意以後,監控室的保安才答應調出之前的畫麵來。
畫麵裏麵的內容讓歐雅兒渾身顫抖,她緊緊地環住自己,額頭上冒著虛汗站在那兒,徐子欣出現在了監控畫麵裏,手中還拿著木棍,她緩緩地抬起頭,臉色蒼白沒有血色的對著監控器笑了,笑的讓人感覺心裏發顫。這下子,不單單是歐雅兒害怕了,就連Sam,也開始害怕了起來,兩個人腳步虛幻的從監控室裏走了出來。
“Sam……剛剛你看到了,真的不是我亂說,徐子欣,徐子欣那個女人來找我了!”
“這件事情我們到時候再商量,我先送你回去,你好好的休息。”Sam不想提到這個話題,他想到剛才監控畫麵裏麵播放的內容就害怕,把歐雅兒送回了殷家別墅了後,他才開車離去。
歐雅兒走進別墅,注意到一直住在別墅裏麵的閔澤琛沒有住在別墅裏麵了,她叫來了小菊,詢問了小艾,知道小澤琛今早上就回去了,她已經沒有興趣知道為什麽閔澤琛這個時候回去的原因,她現在滿腦子的就是剛才詭異的畫麵,真的是徐子欣嗎,越想她越害怕。
整晚,她都不敢入睡,總是覺得徐子欣就在自己的房間裏,歐雅兒開著燈關著窗戶坐在**,睜著眼睛直到天亮,回到公司,經紀人也沒有出現,打電話也沒有人來接,這樣的狀況連續的持續了好幾日。
“你這幾天去哪裏了!打你電話也不接,也不來上班,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一周之後,經紀人重新出現在了公司,歐雅兒立馬衝了上去,指著Sam的鼻子怒罵斥責道。
“我是來跟你辭職的,我不幹了,不管你給的工資有多麽的高,我都不幹了!”Sam拿著手裏的辭職信就扔在了歐雅兒的麵前,“我不知道你到底跟徐子欣有什麽仇什麽怨的,可這一切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為什麽也要承受這些折磨!你不是問我這一星期我為什麽沒來上班嗎,好!我告訴你,我老婆被嚇得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把腳都給扭到了,歐雅兒,這些事情都是你給鬧出來的,我現在不想跟你車上任何的關係,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幹!”
“你給我站住!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有人在這裏故弄玄虛還是什麽,都還不清楚,你這麽快的就來跟我辭職,說得過去嗎!我在你現有的工資上翻三倍!”
“不管你翻多少倍,我都不會留下來,我要辭職!歐小姐,就算這件事情是別人故弄玄虛,我也不想幹了,做你經紀人這麽多年,我忍你也忍了很多年了,你一天到晚的發大小姐脾氣,心情不好就不拍攝,你一句不拍攝扭頭走人就是了,你知道我們在背後幫你說了多少的話嗎!被拍攝公司罵成什麽樣子嗎!又有多少次,那些被你的大小姐脾氣氣的要寫律師函告你,是我們在那裏懇求了多久對方才撤銷!”
“我知道了,我終於知道了!你現在就是看著我在殷宸楓的麵前不得勢了,你就開始過河拆橋,把這些事情搬出來說事了,對吧!你不就是想借著這次機會辭職走嗎!好!你要走我不留你,你給我滾!你以為全世界就隻有你這一個經紀人嗎,我告訴你,要做我經紀人的多了去了!現在是我炒掉了你!”
“那你就慢慢的去找,看看誰願意去做你的經紀人,就讓誰去做,我是沒有那麽大的力氣繼續的做你的經紀人了,你也從來沒把我們這些員工當人看過!後會無期!”
Sam說完話就摔門而出,歐雅兒雙手叉腰站在房裏整個人快要被氣瘋了,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的指責,還指責成這個樣子,讓她的臉色一點的光彩也沒有。宸楓哥也不要自己了,被閔清言那個賤人給勾搭走了,現在連這些員工也開始嫌棄自己了。
“要走就走!我歐雅兒還稀罕你們不成!”
……
殷宸楓把小澤琛送回到了閔清言的家裏以後,也沒有留下來坐坐,就離開了,送走殷宸楓她站在那裏疑惑的看著,這個男人平時不是都想辦法進自己的家門裏來休息的嗎,怎麽這次反倒是直接的離開了,沒有想出個因為所以然來,她也懶得在繼續的想下去,走回了房間。
安頓好了在沙發上睡著了的小澤琛,閔清言就在客廳裏坐了下來,拿起手機恰巧看到了徐子欣剛發來的彩信,是歐雅兒跟她經紀人吵鬧的照片,看來,她的計劃已經奏效了,那個經紀人被歐雅兒氣走了,這些年來,這個Sam的確也是受了不少的氣,現在選擇離開也是個明智的選擇。
隻是她這心裏怎麽總是不安,總覺得會出些什麽事情,可她又想不出來會出什麽事,隻是單純的覺得心裏隱隱不安。殷宸楓離開了閔清言的家以後,就和洛城去了茶樓,茶樓二樓隱蔽的位置,有個男人背對著他而坐,殷宸楓沉下臉走了過去。
“我還以為殷大總裁你是不會過來跟我見麵,沒想到你還是來了,我的預算看來還是不夠準確。”夏景輝端起茶杯喝了口,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眼裏的陰險讓人很不舒服。
“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裏廢話,有什麽話就直接說。”
“殷大總裁還真是著急,不過也是,殷總你管理那麽大間公司,日理萬機的肯定很辛苦,我也就不繼續的廢話下去了,我和閔清言的關係想必殷總很清楚吧,她本來是我的妻子,可你去奪走了我的妻子,還害得我的妻子家破人亡,讓她生下了你的野種。”
夏景輝早已經知道閔清言就是藍若晴,也是在最近知道了那個跟在閔清言身邊的小屁孩根本不是她的侄子,而是她的孩子,是她和殷宸楓的孩子。他之所以沒有告訴歐雅兒這個真相,就是知道歐雅兒對藍若晴的恨意,一旦自己告訴了她真相了,那個瘋女人絕對會去找若晴麻煩,弄到最後,他就完全的沒有了機會。
“我不明白夏先生你說的是什麽,這件事情和閔清言又有何關係,如果夏先生你是在指責殷某人娶了若晴的話,那我跟你說句抱歉,我當初不知若晴和你是指腹為婚,當初也是我一時糊塗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傷害了她們母子,如果可以讓我再看到若晴我也是死而無憾了。”
“殷總,事情的真相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你又何必在這裏跟我打太極,閔清言就是藍若晴,閔澤琛就是你跟藍若晴的孩子,如果殷總還要跟我打太極的話,那需不需要我帶著閔澤琛去跟殷總你驗下DNA,看看你們到底是不是父子關係。”
“你說了這麽多到底是想要跟我表達什麽。”既然事情都已經說穿了,殷宸楓也就懶得繼續的打太極,他翹著修長的雙腿,大手放在大腿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尾戒,眯著下場的丹鳳眼盯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夏景輝,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沒有要跟殷總你表達什麽,我隻想告訴殷總一件事情,藍若晴是我夏景輝的未婚妻,我們指腹為婚,你休想奪走她,你們的孩子,我自然不會怎麽樣,我會當做自己的兒子去對待。”
“你認為你自己配做我兒子的父親嗎,你會不會太高估了你自己,你連給我兒子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我有沒有高估自己,殷總你日後就會知道了,再說了,你認為閔澤琛會認一個當初要殺掉他的男人做自己的父親嗎,太高估自己的人是殷大總裁你,我和若晴打小一塊長大我對她的了解比你深,我也是更容易的得到她的愛,舊情殷大總裁你等著我們兩個人的好消息吧,放心,結婚的時候,我們會邀請你的。”
夏景輝放聲大笑了起來,還好茶樓二樓沒有很多人,不然會引來很多人的圍觀,他放聲大笑的走下了樓梯,走出了茶樓揚塵而去。殷宸楓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身上散發著一股殺氣,驀地,他騰地站了起來,大手掀翻了桌子,擺在桌子上的杯子打碎在了地上。
誰要跟他爭奪閔清言他殷宸楓就會讓誰死無葬身之地!殷宸楓瞥了眼被自己掀翻在地上的桌子,懶得理會直接就走出了茶樓。
小澤琛醒來了以後,閔清言簡單的交代了兩句就走下樓,去前麵不遠的超市買菜,小澤琛回來的事情她事前都不知道,家裏也沒什麽菜,現在隻能去超市重新的買點菜以便母子二人晚上能夠吃。
“清言……”還沒走到超市,身後就有人叫住了她,閔清言轉過身驚詫的看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夏景輝,他的臉怎麽這樣,是被人揍過了嗎!
“你,你的臉這是怎麽了,是被人打了嗎?我先陪你去醫院看看吧。”說著閔清言就要拉著他去醫院悄悄病情,夏景輝摁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不用去醫院了,我沒什麽事。”
“誰下手這麽狠,把你打成這個樣子,我們去報警。”
“不能報警的,對方很厲害,他說了,如果我敢去報警的話,下次就不會隻是這麽的簡單了,清言,我來找你是有事情想要跟你說,我們現在能不能找個地方坐下來,你慢慢的聽我說。”
“哦……好。”
雖然作為閔清言的身份她和夏景輝的見麵次數不是很多,可是作為藍若晴的身份,她對夏景輝卻是十分的了解,他們從小就一起玩耍的,兩個人也是指腹為婚,現在自己卻要裝作陌生人來麵對他,她的心裏也是十分的過意不去。兩個人走進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選擇了個較為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以為你是藍若晴,現在我知道你不是藍若晴,你是閔清言,你們兩個隻是長得很像而已,但並不是同一個人。清言,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瞞著你,不敢告訴你,可是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繼續隱瞞下去了,我想坦白的告訴你。”
“什麽事?”
“其實我遇到你以後我想證明你就是藍若晴,於是我就化裝成了於澤輝,住在你的對麵為的就是想要更多的了解你,可就是因為這個,我發現我慢慢地喜歡上了你,我沒有把你當成了若晴,而是看成閔清言一樣的去喜歡,我知道,你聽到我說的這個會覺得很氣憤,或者覺得我這個人很可惡。”
夏景輝居然自己坦白了,他就是於澤輝的事情,這一點讓閔清言覺得不可思議,她還以為夏景輝會繼續的偽裝下去不選擇坦白,事到如今?難道這就是她心神不寧的原因嗎,隱約間,她似乎猜到了把夏景輝打成這個樣子的人是誰了,也隻有那個人才有這個本事。
“我沒有怪你,你能夠跟我坦白總好過我去發現的好。”坦白總好過繼續的隱瞞下去,閔清言淡淡的點了點頭,看到她沒有責怪自己,反而這麽容易的原諒了自己,夏景輝的內心竟有點小小的得意。
“你能夠這麽大度的原諒我之前的隱瞞,讓我不知道該要說什麽了才好,清言,這次恐怕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我會從那裏搬出來離開T市,不會繼續的打擾你的生活了,祝你以後的生活能很幸福。”
“好端端的為什麽要離開T市,你的臉不是自己弄成這個樣子的吧,是有人故意把你揍成這個樣子的,對麽?那個打你的人是誰,殷宸楓?”
一連串的問題讓夏景輝顯得很不自在,他的眼神沒有焦距的到處看,抿著唇沉默了很久,才點頭表示是的,他是被殷宸楓打成這個樣子,而不是自己不小心弄成這個樣子的。閔清言不語,隻是看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夏景輝,心裏再揣摩著什麽。
“殷宸楓知道我就是你對麵的於澤輝,他警告我讓我不要打你的主意,所以,清言,我隻能離開T市,隻要在這個城市我就會控製不住地想來看你。”
“抱歉,因為我你才會這個樣子,你打算去那裏。”
“還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我還要回去準備準備,先走了。”
她坐在那看著夏景輝離開的樣子,眼裏湧起了一層又一層的失望,原來時間可以改變掉所有的一切,讓很多事情變得和你想象中的不再一樣,她記憶中的夏景輝是溫和善良的,但事實讓她看到的卻是陰險狡詐,讓人毛骨悚然,從什麽時候開始記憶深處的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變成了今日這般。
閔清言手撐著桌子支撐著自己的身子站了起來,把放在包裏的錄音器給關掉,走出了咖啡廳,她不想這樣去做但隻要想到自己所承受的那些不該承受的事情,都是敗這兩個人所賜的時候,她的心裏就很是難受,很想要做點什麽才能填補自己心中的憤怒。
“去哪了。”剛回到秘書室,殷宸楓就走了進來,鎖起了秘書室的門,房裏隻有他們兩個人,麵對麵而坐,閔清言瞥了眼大老爺們樣坐在自己對麵的殷宸楓,也不說話,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凳子上麵。
“那是我的私人活動時間,我需要和你解釋什麽嗎,殷宸楓。”
“你的確不需要跟我解釋,我想告訴你,離夏景輝遠點,他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別總是拿著自己以前的認知去看現在的事情還有人,需要改變下了。”
“夏景輝怎麽樣跟我又有什麽關係,我和他也是頭次見麵,我對他又不熟悉,殷宸楓,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很莫名其妙嗎。”
“你還要裝多久,你還要折磨我多久!”殷宸楓蹭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衝到閔清言的麵前,把她死死地抵在牆上,咬牙切齒的說,“從閔澤琛出事的那天我就猜到了,他是我的兒子,你是藍若晴,你還要繼續的在我麵前裝到多久!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當初對你們母子那麽的無情,但你不能繼續的這樣折磨我!”
“我折磨你了嗎,我什麽都沒有做,殷宸楓,到底是誰在折磨誰你還不清楚嗎,四年前我把我的心毫無保留的交到你的手裏,是誰對此不屑一顧!是誰把我的心狠狠地踩碎,就算你弄得我家破人亡,弄得我父親病發去世我都沒有想過恨你,我還想著去原諒你!結果呢,結果我換回來的是什麽,我換回來的是你讓我的孩子去陪葬歐雅兒的野種!你看到我全身是血的在雨裏求你放過我的孩子的時候,你是怎麽做的!”
“你說你恨我,你說你從頭至尾都是在設計我,你說你從來都不愛我,現在,你又要我原諒你,又要認回小澤琛,又說我在折磨你,我折磨你什麽了,說啊!”閔清言推開抵著自己的殷宸楓,歇斯底裏的嘶吼,沒人知道她倒在大雨中看著自己最愛的男人狠心離去的背影心裏是有多痛,沒人知道她看著自己的孩子快要離開自己的時候那種恐懼。
“過去的事情是我的不對,我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我沒看清楚自己的心,我隻記得報仇卻沒有發現自己早就愛上你,你回來,我知道是你,你不說我也不揭穿,你要報複歐雅兒我也不幹涉,這四年不止你過得生不如死,我也過得生不如死!我每晚都夢到你,夢到你在我麵前哭泣,夢到你說恨我。到底,要怎麽樣你才能原諒我,才能原諒我當初種種過錯。”
“晚了,殷宸楓,晚了,藍氏沒了,我爸死了,藍若晴也在三年前跳崖自殺了,所有的事情都回不去了,你沒有辦法讓一個死人重新過來,懂嗎。”
閔清言冷笑著打開了秘書室的門,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辦公室,一直隱忍的淚水在離開的那刹那全部湧了出來,冰涼的淚水就像是她已經死去的心髒,沒有溫度可以言說。
殷宸楓站在秘書室,還是那個位置,一拳,重重的砸在了雪白的牆壁上,隻一拳似乎不能發泄他心中的怒火緊接著又是一拳重重的砸在了牆壁上,大手也滲出了血液,剛才的話還在他的耳邊清晰地縈繞,她說她的心已經死了,她說他不能讓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複活。
他殷宸楓權力之大,什麽都可以去做,所有的人都怕他,但唯獨他不能讓藍若晴重新蘇醒,不能讓她原諒自己過去做的所有愚蠢的事情,他們真的就再也回不去了嗎,就真的再也不能了嗎……
“總裁,你的手流血了。”千秘書適時的走進了秘書室,她早就來了,看到秘書室的門是反鎖的也就猜到了裏麵是誰了,看到閔清言離開了,過了很久感覺殷宸楓發泄完了千秘書這才從外麵走了進來,瞅了瞅大手上的鮮血,在心裏默哀了一遍那堵可憐的牆壁,自己得花多少錢去重新的刷新這堵牆。
“出去!”殷宸楓就像是一頭易怒的獅子,垂著頭對身後的千秘書咆哮一聲,這聲咆哮讓千秘書皺了皺眉,這是有怒氣沒有地方發泄,就對她來發泄的嗎。
“總裁,這裏現在秘書室,您要是一直站在這裏,等會其他的助理來了看到了也不太好,而且這堵牆……”
“拿你自己的工資去把這牆弄好!”殷宸楓收起了自己的手,給千秘書丟下了這句話就瀟灑的,悲涼的離開了秘書室,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千秘書走到牆壁跟前撫了撫被砸的有點凹了牆,嘖了幾聲,總裁這力道如果去打拳的話,豈不是會把人給活生生的打死了。
……
許諾來了T市,閔清言要上班沒時間陪著許諾到處的瞎逛,紀翌天這幾天又忙的焦頭爛額也沒有時間,推來推去的,最後就變成了秦沫兒陪著許諾在大街上到處瞎逛了,兩個人走在一起,秦沫兒甚是尷尬,當初她是那樣直白的拒絕了許諾的追求,還以為兩個人會老死不相往來,沒想到老天沒眼,又讓他們見麵了,還讓她陪著許諾在T市瞎逛,秦沫兒渾身不自在的走在旁邊,不斷的看著時間。
“你是等會還要去約會?一直在這裏看時間,你要有事情,你就去忙你的,我自己也可以逛,不用你來陪。”許諾雙手插在衣兜裏,瞧了瞧秦沫兒把手機放進褲袋裏麵的動作,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
“沒……我隻是覺得肚子有點餓了,而且走的也累了,再看看到沒到吃飯的時間。”
“前麵有家奶茶店,就去那裏坐會喝杯奶茶吧,吃飯的話就還是免了,你中午吃了那麽多,現在居然還說餓,秦沫兒,你的胃到底是有多麽的大?怎麽跟男人樣。”
秦沫兒懶得理會許諾這樣的笑話,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前麵不遠處的奶茶店,她就是要坑許諾,就是要坑的他身無分文的離開T市,那樣她秦沫兒就開心了。兩個人分別點了杯奶茶後,就在靠窗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分別捧著杯奶茶,也不說一句話,狀況怪怪的。
好巧不巧的是司徒炎居然湊巧的經過這家奶茶店,而秦沫兒做的位置剛好又是靠著馬路這邊的窗戶旁,司徒炎一眼就看到了和別的男人坐在一塊喝奶茶的秦沫兒,它英俊的臉貼在玻璃上死瞪著秦沫兒,就像是要把她給瞪穿了一樣,一張臉突然就這樣貼在窗戶玻璃上,不但把秦沫兒給嚇了跳,還把許諾給嚇了跳。
看到窗外的人事司徒炎後,秦沫兒從座位上倏地站了起來,想辦法要逃離出去,她的臉上慌慌張張的,就和妻子被丈夫捉奸在床樣。
“秦沫兒!你又想跑到哪裏去!”司徒炎衝進奶茶店大吼一聲,吸引來了店內所有人的注目禮,她無奈的扶額,該死的,這個司徒炎怎麽就這麽的陰魂不散,還叫的這麽大聲。許諾倒是沒有任何的多餘的動作,換了個坐姿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兩個人,他倒要看看司徒家的大公子這是玩的哪出戲。
“你聲音小點行嗎,叫這麽大,你還怕別人不知道我就是秦沫兒嗎,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你是不是跟蹤我了,不然你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奶茶店的門口。”別說這家奶茶店司徒炎是很少來的,就連這條街司徒炎都是很少來的,這個時候怎麽會突然的出現在這裏,秦沫兒很是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跟蹤了。
“我有那麽閑?我會來跟蹤你?!笑話,本公子無聊就經過了這條街,好死不死的,居然讓我看到了你這個女人和別的男人坐在奶茶店裏喝東西的畫麵,秦沫兒,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我對你的掏心掏肺嗎,你說你對得起我嗎,我都為了……”
“司徒炎,你腦袋被驢踢了嗎,我跟你什麽關係,情侶?夫妻?NO!都不是!我跟你非親非故的,我現在和別的男人坐在奶茶店裏有說有笑的喝東西礙著你的眼了?那還真不好意思,我還不打算離開了,你要覺得礙著了,你可以離開,我不介意,我十分的不介意!請!”秦沫兒說著做出了請的姿勢,這個簡單的姿勢讓司徒炎快要氣炸了,他堂堂的司徒大少爺憑什麽就要被這個女人這樣的漠視,司徒炎索性就往外麵走,也不理身後秦沫兒表情是什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