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啊,叔叔難道不開心嗎?”

為什麽……

她感覺叔叔的情緒很低迷,似乎並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席銘輕笑出聲,道:“開心,終於能娶到你,我自然開心。你快回來吧,我想抱抱你。”

“嗯,我馬上打車回家,叔叔等我!”

一向摳門的林染這次很主動地打了車。

這兒到席銘的住處足足要一百多的車費呢,她下車付錢的時候,一點都不肉疼,一想到見到席銘,即將成為他的妻子了,就興奮的小尾巴要翹上天了。

心髒就像是打翻了蜜罐一樣,甜的不得了。

林染回到了家中,卻發現有些不對勁,客廳沒開燈。

而且鼻息之間滿滿都是酒氣。

她趕忙開燈,沒有找到席銘的身影。

她來到客廳到餐廳的玄關,做格擋的是一麵很大很大的酒櫃。

對麵傳來了聲音,是酒瓶砸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動。

她走過去就看到席銘坐在餐桌前,一口又一口的喝著酒。

桌子上還放著好幾個空瓶,地上也是,連杯子都不用了,竟然直接抱平開始喝了起來。

她被嚇了一跳,急忙上前阻止。

“叔叔,你怎麽了?”

她搶走了酒瓶,席銘才睜開了那有些迷離幽邃的眼睛。

那一雙眼睛仿佛藏著無盡深情,好似也藏著淡淡悲傷,一順不順的落在她的身上。

他足足看了一分鍾那麽久,好似第一次見到她。

這樣的眼神讓她心神不安,好陌生的感覺。

叔叔到底怎麽了,怎麽一個人喝了這麽多酒?

他直接上前將她攬入懷中,力道很大,仿佛生怕她會逃跑一般。

他的大手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她的腦袋,聲音呢喃而又低沉:“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叔叔……是不是集團發生了什麽事,惹得你不開心了?”

她這邊沒惹事,那唯一的解釋就是集團有不順心的事情了。

席銘聽到這話,酒意消散,隻剩下清冷的理智。

有時候他也很想大醉一場,但心裏裝的太多,想醉卻無法醉,是怎樣的一種痛苦?

他無法訴說心裏的苦,隻能點頭承認。

林染聞言道:“既然集團有事惹你不開心,那就放假一天不要管,好不好?再怎麽說你也不能拿自己身子開玩笑啊,你的後背傷還沒好呢!你這樣,我……我會心疼的啊……”

最後一句話,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念了出來。

席銘聞言龐大的身軀都微微一顫。

“好,以後不讓你擔心了。”

男人沙啞著身子,沉沉的說道。

“這才乖嘛!”

林染開心的眨了眨眼睛,然後抬起小手輕輕地落在他的腦袋上。

就像平常他哄著自己那樣,她也如法炮製的哄著他。

原來叔叔也有不順心喝悶酒的時候。

“叔叔,以後你要是發生不愉快的事情,一定要跟我說,就算叫我回來陪你喝酒都沒事。你千萬不要一個人扛著,不然我會生氣的。我送你回房間,等會給你煮醒酒湯好不好?”

“好。”

席銘今晚似乎格外的聽話,什麽都點頭說好。

她扶著席銘回到了臥室,放他倒下的時候,沒想到男人卻使了力道,突然一個旋轉。

她嚇了一跳,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叔叔?”

他突然開腔,道:“染染……把你交給我好不好,徹底的交給我,我想要你。”

席銘直白的說了出來,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空空的。

他向來都是運籌帷幄,決策千裏的。但是在林染身上,他所有的自信心卻節節敗退,自己竟然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太在乎、太愛一個人,以至於懷疑自己。

他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安撫自己的心。

或者編織一條鎖鏈,套牢在林染的身上,於是他想到這個愚蠢的辦法。

這話不禁一遍遍敲打著席銘的心髒,也同樣魔怔的在林染腦海中盤旋。

叔叔……怎麽突然說起了這個。

徹底的交給他……

成為他的女人?

她想到自己已經和席彥要離婚了,隻有兩天的時間而已。

雖然現在她還算是有夫之婦,但是卻有名無實,如果真的和席銘發生關係,她肯定會懊悔難過的。

她強忍著羞恥心和罪惡感,最終麵頰酡紅的點頭應允。

席銘看到這一幕,心髒都在微微顫抖著。

他俯下身子,動作變得無比的小心翼翼,生怕惹來她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