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林染不經常去酒吧,再加上所在地比較偏僻,她特意開導航,才不至於半路迷了路,找不到方向。

“果然,大明星想要去酒吧喝酒,就要去這種名不經轉的小地方,才不會被人發現。”

林染大致了解導航整個路程,忍不住吐槽。

開了半個小時,風塵仆仆的林染,終於出現在酒吧門口。

沿著樓梯一路往下,一推開沉重鐵門,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便在耳旁炸響。

“秋雅熙!”

她捂住自己的耳朵,本能地想要呼喊秋雅熙的名字。

畢竟這種地方,她不願意久待,生怕自己的耳朵會聾了。

穿過舞池,林染總算在吧台看到喝得爛醉如泥的秋雅熙。

“你是林小姐嗎?”一位酒吧服務生走到她的麵前。

雖然周圍的環境有些吵,但林染還是聽出,眼前這位長的清秀男生,正是剛才電話中的服務生。

林染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秋雅熙的肩膀,試圖將她喚醒。

以她現在的力氣,根本不可能將秋雅熙給背在身上。

然後堂而皇之地走出酒吧。

光想想,她都覺得沉重無比。

“你怎麽喝成這個樣子?要是我不接電話,看誰還會來接你。”出於對秋雅熙的關心,林染忍不住小聲責備。

嘴上念叨著,手上已經開始行動了。

“這個小哥你能不能幫忙,搭把手?”她吃力地想要將秋雅熙拽起身,奈何對方像是被釘在凳子上一樣,拉都拉不動。

林染欲哭無淚地看著服務生,想要請求對方的幫助。

服務生很是爽快地點了點頭。

“秋雅熙,你終於醒了。”林染無意間一抬頭,發覺秋雅熙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頓時鬆了口氣。

這下不用她浪費力氣,把她從酒吧拖出去了。

怎想,秋雅熙露出詭異一笑,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瓶噴霧,直直對著林染的臉噴去。

什麽東西?

林染一時間毫無防備,隻能任由那個噴霧噴到了自己的臉上。

還要等她反應過來,一陣天旋地轉,她便閉上眼睛陷入黑暗。

“果然,我要騙你出來,竟然會比想象中還要簡單。”秋雅熙半蹲著身子,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臉頰。

想要利用他人善良之心,的確很容易。

“人都暈了,過來給我搭把手。”秋雅熙一轉身,表情一變,用眼神示意站在旁邊的服務生,把人給拉走。

原來,這一場醉酒都是秋雅熙精心策劃的。

為的,就是大半夜把林染從家裏騙出來。

而且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請君入甕。

“時謹阿時謹,你說什麽都要感謝我吧。”眼看著林染被拉到指定的包廂內,秋雅熙殘留在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腦海裏已經浮現出,她想要的那個畫麵。

為什麽感覺周圍的環境都在旋轉?

林染隱隱約約,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移動,奈何怎麽都使不上力氣。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那一瞬間的轉變,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服務員抱著林染,用空出來的另外一隻手敲了敲門。

“人已經到了。”他朝裏麵喊了一句,緊接著包廂門就被人從裏麵打開。

站在門後的時謹,看著被控製的林染,笑容滿麵。

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把人放到房間裏的**吧。”他冷冷地下達命令,示意服務生動作快一點。

看到時謹如此迫不及待,他三步當作兩步走進了房間,小心翼翼地把人扔到了**。

再怎麽樣,她也不能把人給摔疼了。

“諾,這是給你的小費。”

時謹一高興,自從錢包裏掏出了一疊紅票子,趁著服務員臨走前,塞到他的手裏。

雖然一個晚上在酒吧的工資並不是很低,但一看到一疊紅票子,換做任何一個喜歡錢的人,當然是興奮不已了。

“謝謝。”服務生激動地朝他鞠了鞠躬,走到門口還不忘小心翼翼地把門給帶上。

這筆買賣,不得不說實在是太劃算了。

兩邊都給自己一筆錢,粗略地算了算,都快他兩個月的工資了。

“人帶進去了嗎?”

等服務生走了出來,一經過吧台,秋雅熙忍不住問了一句。

“已經交給時先生了。”他點了點頭,任務完成。

“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要把這件事給抖出去,給你的那筆錢相當於是封口費。”她漫不經心地搖晃著酒杯,言語間夾雜著威脅。

“一旦這件事暴露了,你絕對會逃不了幹係。”話說得明明白白,就算再傻的人也聽得懂這其中的意思。

服務員能察覺到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不過既然給了錢了,那他的服務必須要到位。

“秋小姐,請放心。這件事情我是不會泄露出去的。”在他再三保證下,秋雅熙勉勉強強地相信。

在她的人生中,遇到了不少違背信譽的人。

這些一而在再而三的擔保,或許會成為以後打臉,不可或缺的證據。

“幫我調一杯特製的朗姆酒。”她抬起頭,將自己的酒杯推到那個人的麵前。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喝了多少杯,隱約能感覺到自己的肚子辣辣的,卻沒有絲毫想要停下來的意思。

服務生一走,包廂內又陷入了片刻的寂靜。

時謹坐在那床尾,看著躺在**不省人事的林染,內心很是激動。

差一步,他就能成功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在他的右手邊,放著一個鐵製的箱子。

一打開,裏麵的裝備還是齊全。

從針筒到針頭,每一個型號,他都有。

“時謹…”

林染艱難地睜開眼睛,奈何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不管她怎樣使用力氣,就是不能完完全全地睜開。

她隱約看到有個人影,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這樣模糊的重影,那熟悉的輪廓,好像是時謹。

她嘴裏呢喃的這個名字,渾身使不上任何力氣。

腦袋也像漿糊一樣,容不得任何一份的思考。

此時此刻,她就像是一個任人擺布的洋娃娃,癱在**,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