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不無道理,從各方麵考慮都應該先替秋雅熙擺平,以免牽扯出自己。

沉吟片刻,時封點點頭,“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安排的,不會讓他指正你的。”

“不行。”秋雅熙搖搖頭,到底不放心,“要麽你替我把這件事做了,要麽我親自動手。”

不論如何她都不能讓這個人活著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急什麽?”拍拍她的肩頭,時封輕笑一聲,“這件事我會給你安排好的,不用擔心。”

“真的?”

秋雅熙半信半疑的語氣瞬間令時封感到不悅,男人推開她,嗤笑道:“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不必這麽勉強。”

“我沒有。”

知道他生氣,秋雅熙連忙陪著笑臉,“我錯了還不行嗎?哎呦,你怎麽像個孩子似的。”

她不著痕跡地舒了口氣,拉著時封的手輕輕搖晃。

撒嬌意味異常清晰。

時封也是吃她這一套,沒幾下就被秋雅熙哄的團團轉。

不過聽著男人打電話把事情安排好,秋雅熙這才安心不少。

她又不傻,光是靠嘴上說的誰都會,但這件事必須借時封的手來擺平才是最靠譜的。

——

入夜,公寓裏燈火闌珊。

客廳中靜悄悄地,偵探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也不知在想什麽。

鈴鈴鈴!

猛然間,他兜裏的手機傳來聲響,打破這靜謐的氛圍。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赫然看到心上人的號碼,激動的不行,“喂,娜娜?”

“喂?”

電話中,娜娜的聲音哽咽,像是受到了什麽傷害一般,“你、在哪裏?”

“娜娜,怎麽了?”

偵探咻地從沙發上起身,語氣急迫,“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

她吸了吸鼻子,故作輕鬆說道:“我就是想你了,想見見你。”

心上人的語氣分明透著委屈,無一不在刺著劉斌的心,他握著手機偏頭看了眼門口的保鏢,略顯為難,“我現在不太方便,能不能等我幾天?”

“你是怕我連累了你吧?”娜娜冷笑一聲,“既然這樣那就算了。”

話落,她作勢就要掛斷電話。

“娜娜!”知道心上人這會委屈地不行,偵探幾經掙紮之下到底還是答應了,他迅速拿過錢夾和鴨舌帽,深吸一口氣,道:“你在哪裏?把位置發給我,這就過去找你。”

“真的嗎?”

聽見這話,娜娜破涕為笑,“好!”

她掛斷電話迅速把所在的位置發給劉斌。

看著屏幕上的位置距離公寓不算太遠,偵探冒著風險準備過去。

“你去那裏?”保鏢當即攔下要走出去的劉斌。

“我……”他看了眼天色,抿唇說道:“去去就來,很快的。”

“不行,你現在出去太危險了!”

偵探知道這些人都是為自己好,可他一想到心上人那哽咽的語氣,頓時又心急如焚,“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辦,就在這附近,不會有安全隱患的。”

保鏢自然不會把他放出去的,這個時候是關鍵時候,如果出了什麽事他們拿什麽給席銘交代?

“實在抱歉,為了你個人安全考慮,還是請你回去吧!”

保鏢麵無表情,直接把偵探推進客廳。

眼見完全行不通,偵探隻好服軟,“好,既然這樣我隻能先回去了。”

“多謝了。”

話落,保鏢直接把門鎖死。

偵探氣餒地坐回沙發,此時此刻他的心早就已經非到娜娜身上了。

可偏偏,這會兒非常時期他們不給他半點出去的機會。

窗外傳來婆娑樹影,劉斌忽然靈光一閃,他小心的拿過麻繩掛在窗邊,繼而見保鏢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從窗口跳出去!

跳下去的瞬間雙腿都麻了,他怕被保鏢察覺,連緩和的機會都不留給自己,直接扶著腿跑出小區。

卻不想這一跑就要了他的命。

偵探隻顧著往前跑,壓根沒注意到四周的埋伏,等他正真察覺的時候已經晚了!

眼前忽然出現的人令他瞪大瞳孔,還不等他呼籲出聲,身體上劇烈的疼痛感已經傳遍渾身!

席銘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匆匆忙忙趕過去,卻隻得知人已經沒了。

現場還留著上一級人員,對方將這裏一切暫時封鎖了,看到席銘過來衝他微微頷首,“席先生。”

“你是?”席銘並不認識他。

上級人員笑了笑,“是這樣,我們接到通知過來例行檢查,但目前這人是在你公寓附近出的事,所以還得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走一趟?

對方話說的輕巧,可那態度確實不容置喙。

席銘雙手抱肩,語氣不悅,“這件事跟我沒關係,何況這附近的住戶那麽多。”

“我們當然知道這件事跟席先生沒關係,但……”

男人語氣微頓,抬步走到席銘身側,低聲說道:“有些事不是您靠嘴說說就能行的,這件事你若是不跟我們過去的話恐怕會更難辦。”

對方口氣強硬,似乎是有足夠證據證明席銘就是凶手一般。

偏偏這會兒任他說什麽也沒用。

席銘知道,這會不去恐怕是解決不了問題得。

他冷冷一笑,“那好,既然你開口了我自然是要配合你去做個證明。”

話落,席銘直接彎腰鑽進他們的車廂中。

看著他爽快答應的態度,對方先是一愣,繼而拿過東西上車。

一路上席銘連句話都沒說,他一直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直到車子平穩地停在一處別墅前。

男人下了車,恭恭敬敬說道:“席先生,請。”

席銘唇角勾起一道嘲諷的弧度,自顧下車走進別墅。

別墅的客廳中聚集了不少人,看著大搖大擺走進來的席銘,幾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直接命人把席銘扣下。

“席先生,又得委屈你一下了。”

席銘冷冷一笑,“說的跟我過來不委屈一樣。”

“既然席總都這麽說了,那大家也就沒必要跟你客氣了,你說呢?”

話落,他一把將席銘整個按在沙發上,讓人直接把攝像機對準他的臉,“席先生,經過一係列調查我們懷疑你跟這件事有密切的關係。”

換句話說,他們懷疑席銘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