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兒極少數出現外人。

“老伯。”他倆攔下一個麵容慈祥地老者,詢問道:“問您件事。”

老者不住打量著他們倆,爾後點下頭,“什麽事?”

耳聽這人願意說,林染趕緊把心裏想說的話告訴他,“那個,您知道這裏有個醫學怪才秦朗嗎?”

秦朗?!

老者麵色倏然一沉,看向他們倆的目光含著濃濃地警惕,“你們是誰?”

“我們是……”林染的話說到一半時手腕忽然被席銘一把扣住了,她不明所以地回過頭看著男人,卻見他笑眯眯說道:“別誤會,我們都不是壞人,我們今天過來是想問問您認不認識這個人。”

所謂的這個人指的便是秦朗了。

席銘回話含蓄,即使是這樣也同樣讓那名老者感到不愉快,他眼尾一沉,頭也不抬地繼續走著,“不認識!”

語氣明顯帶著不悅。

“誒——”

望著老者離開的方向,林染喊了聲,無奈人家壓根沒有要停留的意思。

林染覺得奇怪,方才說話的時候他那樣子分明就是認識秦朗的,可為什麽不肯說?!

兩人碰了一鼻子的灰後索性將目光放在其他過路人身上。

“你好,請問你認識秦朗嗎?”

“不認識!”

“誒,我們不是壞人。”林染怕他也走,趕忙攔下那名年輕的女子,“我們是有事需要秦朗先生幫忙的,如果您知道的話……”

“我說了不認識,你煩不煩?”

那女人語氣同樣不耐,幾乎不給人說話的機會便離開了。

唔。

再次碰壁,林染覺得十分無奈。

這裏的人似乎對秦朗這個名字有點忌諱,隻要一問就是不認識的。

她撇撇嘴,氣餒的回到席銘身邊。

“怎麽辦?這裏的人沒有一個願意跟咱們說的,好像我們都是壞人一樣。”

席銘被她說的話給逗樂了,“咱們突然跑到人家地盤上,在人家眼裏可不就是壞人嗎?”

也是——

這話好像沒有毛病。

可林染心急啊,她問了好幾個人下來也沒有誰願意跟她說的,即使這樣他們倆還不願意放棄,繼續找人詢問。

隻可惜接下來的詢問過程中不是不願意回答的就是口口聲聲不認識,總之沒有一個人願意告訴他們關於秦朗的碰到一點信息。

越是這樣林染越覺得蹊蹺,如果這裏沒有這樣一個人的話他們是不可能會這樣的,可偏偏他們回答的口氣讓人不禁懷疑。

她不死心,依舊攔著村民詢問,“你好,請問您認識秦朗嗎?我們有點事想要麻煩他……”

“你是誰?”

村民警惕打量起林染的樣子,冷笑道:“在我們這裏問秦朗?你是不是誰派過來又要害朗兒的?”

村民的嗓音並不小,厲聲一喊便引地不少人的關注,很快的功夫裏就陸陸續續有人圍上來,對著他們倆指指點點。

很顯然,在他們這個群村民眼裏這兩人就是格格不入的兩個人。

林染吞了吞口水,忽然對著眼前這一張張的臉覺得害怕。

“這都是誰?”

有人看著這兩張陌生的麵孔,忍不住問了句。

“誰知道?一大早就出現在這裏打聽人的消息,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就是,我們這裏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你們跑來算怎麽回事?”

不知怎麽的,這群人的敵意讓席銘有點多心。

他拉過林染的手,生怕被這群人給退散。

“別誤會,我們是外地過來的,有件事想要麻煩大家夥。”

“麻煩?”有人不屑出聲,“我們這裏人最不樂意跟你們外地人打交道,有什麽好麻煩的?趕緊走吧!”

“就是,別留在這裏!”

冷不丁被人催促離開,林染一時間懵了,這裏的老百姓怎麽都這麽奇怪?好像他們的出現就是十惡不赦一樣。

她抿起唇瓣,回頭看了眼席銘。

“別跟他們廢話,這兩人是過來打聽秦朗的事情。”

不知人群中誰說了這麽一句話,瞬間引起眾人的憤怒,一群人惡狠狠地瞪著他們夫妻倆,甚至還有人開始按捺不住準備動手了。

“不行,這些人肯定又要來禍害朗兒了。”一名年紀較大的老者忽然發聲,一雙犀利地目光直勾勾落在林染布滿錯愕的臉龐上,“快把他們趕出去!”

“對,趕出去。”

老者一說,大家夥便開始齊聲符合了。

甚至還有人拿起東西就要對著他們打,“讓你們這些人要害朗兒,我告訴你們,門都沒有!”

話落,那群人便一擁而上。

一大群人推搡著林染夫婦,兩人莫名其妙被這群人又推又罵,總而言之沒有一句能聽的話。

“我打死你們。”

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句花,緊接著一群人都躲開了,那人高舉掃把衝著林染夫婦打去,好在席銘反應夠快,拉著林染直接躲開了。

眼瞅著這種情勢不行,再待下去遲早會出事,席銘也擔心林染被那群人給傷到。

他們口口聲聲要保護著秦朗,索性用著最野蠻的方式來驅趕他們,席銘也不願意計較,畢竟都是本本分分的老百姓。

兩人迅速離開村莊,林染氣喘籲籲地站在那裏,“這些人怎麽那麽瘋狂?一口一個誰要害秦朗,真的是。”

林染氣的不輕,這群村民實在是野蠻的很。

當然,她氣歸氣,冷靜下來到底還是發愁要怎麽打算接下來的事。

“現在我們怎麽辦?”那群人指定是不會再讓他們進去了。

她所說的問題正好是席銘所考慮的。

“我想想辦法,總覺得這其中有蹊蹺。”

“你也察覺到了?”林染撇下嘴,“是啊,你看看那群人的樣子就跟要吃了我們似的。”

可不是麽?

看來在這之前秦朗絕對是發生過什麽事的,否則不至於這樣。

席銘略想了下,道:“這個村的村民有一種奇怪現象,每一個人都對秦朗這兩個字避之不談,就算提起也不讓我們多說,而且他們的態度也十分強硬不說,還很團結。”

怪就怪在這呢團結的村民並不多,偏偏他們的行為又讓人挑不出毛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