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坐在沙發上,眼淚止不住的流。

那樣子活脫脫的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讓人不住的心疼起來了。

她擦了擦眼淚,想著過去所發生的種種再次委屈上來了。

門口處,時楓推著輪椅進來,赫然看到坐在沙發上哭的稀裏嘩啦的徐璐,他微微驚訝,“璐璐,怎麽了?”

“伯父……”

看到時楓過來,徐璐一張口便委屈了。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沒事,都怪我不好。”

她這麽說必然是有原因的,更何況這兩人之前的感情也沒外人看來的那麽好,時楓抿唇看了眼門口,安慰徐璐道:“不管怎麽樣現在你都應該把瑾兒控製住才行。”

“我也想啊,可關鍵他的心根本不在我這裏,我怎麽控製?”

提到這個徐璐就生氣,她不比任何人都希望能牽絆住時瑾,可人家的心壓根就沒放在她身上過,能怎麽辦?

她又不是萬能的,能時時刻刻監控著他的心。

自己養出來的孩子是什麽秉性他心裏最清楚不過了,徐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時楓略想了想,道:“你有沒有想過控製他?”

“伯父……”她雙唇微顫,“您的意思是?”

不怪她多想,而是時楓說的話信息量太大了。

徐璐瞥了眼周圍的環境,見沒有外人在才舒了口氣,她湊到時楓麵前,小心翼翼說道:“您是不是有什麽辦法?”

“辦法倒是有,就看你怎麽配合了。”

“隻要您有辦法,那我怎麽都會好好配合您的。”

她做夢都想把時瑾控製住,讓他的身心都隻屬於自己一個人的,眼下好不容易有法子她說什麽都要試試的。

見徐璐信誓旦旦地承諾,時楓滿意勾唇一笑,“我最近新得了一種藥,如果男女一起服用的話可以對彼此產生一種愛戀感,事後也會更愛彼此,但倘若是獨自一人使用的話也能輕而易舉的懷上孩子。”

聽著時楓說的那麽神乎,徐璐幾乎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

她咬下唇瓣,“這樣做會不會對他的身體有傷害?”

說到底比起這些徐璐還是擔心會讓時瑾受到傷的。

哈哈哈哈。

時楓拍拍她的肩頭,含笑道:“你未免也太小心了,這種事情不自禁罷了,發泄出來了能有什麽傷害?”

他把話說的那麽直白,反而讓徐璐不好意思起來了。

時楓掏出一瓶白色藥瓶放在她眼前,“機會就這一次,願不願意在於你,我不勉強。”

腦海裏不自覺地浮現出過往種種,一咬牙,心一狠,徐璐奪過藥瓶塞進兜裏。

別怪她心狠手辣,這種事如果不盡快的話她這一輩子都別想出頭了。

看著徐璐做了一係列的思想鬥爭,時楓不禁笑了笑,他什麽話也沒說便離開了。

吃過晚飯,徐璐早早上樓把東西都準備好了,等時瑾上去時她便是一副急促不安的模樣,生怕被男人看出不對。

“怎麽?”他脫掉衣服掛上,不經意勾唇一笑,“又有什麽事等著我?”

他不過一句玩笑話卻嚇得徐璐心驚膽戰。

女人麵色尷尬,不禁握緊了手中的牛奶,“沒、沒有。”

她的不對勁很明顯,但時瑾並未放在心上。

眼見時瑾沒多問就上床了,徐璐深吸一口氣,笑著把牛奶遞給他,笑眯眯說道:“喏,我看你最近睡眠很差,喝點牛奶或許能好睡一些。”

時瑾目光落在她手上,並未急著去接過她手裏的牛奶。

今晚的徐璐表現太詭異,不管從那方麵來說都沒有平時那副傲嬌的模樣,這反而讓時瑾不適應。

他接過牛奶放在一旁,冷笑道:“怎麽?今晚這麽殷勤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

“怎麽可能?”

徐璐當然不會承認的,她一屁股坐在床沿,“難道我平時對你不好嗎?”

好?!

時瑾想說她平時何止對自己是好?

那簡直就是變態的控製欲,他每每隻要一想起來跟徐璐被迫在一起的時候都會覺得十分厭惡,甚至就覺得自己太肮髒了。

可他若是不這麽做的話又怎麽能打消她心裏的疑慮?

等不到他的回應,徐璐不用看都知道他內心是怎麽想的。

紅唇微微一抿,這次倒是毫不在意地把牛奶塞進男人手中,略帶撒嬌的語氣說道:“好啦,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趕緊喝了睡覺吧。”

“你今天不對勁。”

時瑾止住目光,第一次這麽認真打量徐璐,他警惕性一向很高,從方才徐璐的行為舉止當中便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

但徐璐不傻,這個時候隻能一口咬死,“是嗎?可能是家裏發生了一些事的原因吧。”

“發生什麽事了?”

“沒、沒什麽,你不用擔心。”她勉強一笑,端起牛奶自己抿了口,笑道:“你要喝嗎?不喝的話我就喝了。”

她的神情太過於平靜,反而讓人覺得是自己多慮了,時瑾接過牛奶一飲而盡。

望著他放下玻璃杯上床,徐璐不著痕跡地舒了口氣。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爬上床,黑暗中男人的呼吸聲異常清晰,哪怕這會兒她什麽都不用做也能水到渠成。

徐璐心裏默念,就在下一秒的功夫男人欺身而上。

她動作自然的摟住他的脖子,一切盡在不言中。

經過今晚的事情後她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總能懷孕的。

翌日,**的兩人是被陽光刺醒的。

時瑾隻覺得頭疼不已,他捂著腦袋緩緩起身,赫然看到躺在身側那抹嫩白,猛然間,時瑾忽然意識到什麽。

他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這直接的動作讓正在睡眠中的人不禁蹙了蹙眉。

“醒了?”

徐璐緩緩睜開眼,驀然對上一雙漆黑的瞳孔。

她心一縮,直接躲進時瑾懷裏。

一夜的纏綿下來房間裏充斥著一股濃濃的曖昧氣息,男人垂眸掃了眼躺在自己懷裏的人,厭惡地將她推開。

徐璐錯愕地看著他,“怎麽了?”

這種事對他倆來說其實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隻不過時瑾的反應讓人摸不著頭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