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此時就站在窗口的地方,親眼看見司夜寒把早就停在溫泉山莊門口的車停走。

他頓時打電話跟山莊的工作人員確認,“那輛車是昨天晚上就停在門口的嗎?”

工作人員立刻回答道,“確切的說應該是今天早上淩晨三四點的時候,有人把車開了過來,停在那兒了。”

慕時想了想又問道,“那司機呢?他住在山莊了嗎?”

工作人員接著回答道,“沒有,後來司夜寒他們的車來了之後,又有一輛車過來,把那個司機接走了,他沒有住在山莊。”

慕時明白了,看來他猜的沒錯,司夜寒是故意把白桃夭他們送到山莊來,顯然是另有目的,而司夜寒自己還需要回城裏做一些事情。

慕時有些好奇司夜寒到底想幹什麽?想了想便給自己的人打電話,把剛剛司夜寒開的車的號牌告訴了對方,“幫我盯一下,看看他去了哪裏,見了什麽人。”

對方立刻把車牌號記住,恭敬的回答道,“慕總放心,有消息我一定第一時間提醒你。”

司夜寒開著早就準備好的車,連夜趕回了城裏,他沒有任何休息,直接便去了帝景酒店。

此時是淩晨3:30,他的助理已經在帝景酒店門口等著,見司夜寒來了,便立刻迎了上去,“冬神,你沒事兒吧?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司夜寒立刻搖了搖頭,急匆匆的就往酒店裏麵走,“他們住在哪個房間?一直都沒有出去吧?”

助理點了點頭,不知道這個跟司夜寒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究竟是什麽重要人物,讓司夜寒片刻都不敢耽誤。

很快,助理便帶著司夜寒來到了司念白房間門口,“冬神,那人就住在這房間,白木槿住在隔壁。”

司夜寒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是揮了揮手讓助理離開了,接著他便用力敲了敲眼前的房門。

此時畢竟是淩晨三四點,房間裏麵的人顯然已經睡著了,並沒有第一時間來打開房門。

當司夜寒想要再次敲門的時候,就看見旁邊的房間門打開了,接著便見白木槿一臉淡然的站在門口。

“冬神倒是來的挺快。”白木槿笑了笑,顯然對於司夜寒的出現並不驚訝,仿佛這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

司夜寒有些不詳的皺了皺眉頭,接著便問道,“我哥在這間房裏?”

白木槿點了點頭,臉上沒有半點緊張的情緒,“怎麽?你是打算找你哥說明白情況嗎?”

司夜寒不知道白木槿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可是現在白木槿越淡定,他反而有些不安了,“白木槿,你到底耍什麽花樣?你不怕我跟我哥見麵嗎?”

白木槿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要是怕的話,會跟你哥住在這裏嗎?應城這麽大,找一個藏的下兩個人的地方應該不難吧,所以你覺得我怕不怕呢?”

司夜寒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白木槿,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麽?你跟我哥說了什麽?”

白木槿笑了笑,“剛才不還自信滿滿的嗎?怎麽這一會兒就慌了呢?”

司夜寒真的氣的不行,可此時又拿白木槿沒有辦法,隻能放狠話說道,“白木槿,我勸你別太得意,你不要小看我跟我哥之間的感情,隻要我們見了麵,你的計謀就全部無效了。”

白木槿依舊不在意的一笑道,“冬神,我想你搞錯了,不是我小看你跟你哥之間的感情,而是你小看了你哥對白桃夭的感情。敲門,繼續敲門,我倒要看看你們兄弟倆會怎麽樣和好如初,一起去騙白桃夭呢。”

司夜寒聽了這話,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別的不說,白木槿有句話說的很對,他哥哥很在意白桃夭,可以說是非常非常在意。

司夜寒其實從小就在國外長大,一直到5歲的時候司念白才被從國內接到了國外。

那個時候,兄弟倆才第1次見麵,司夜寒之前聽媽媽提過這一個哥哥,但是卻從沒有見過,因此一見到哥哥,他就很開心,很希望成為哥哥最親密無間的朋友。

可是讓司夜寒沒有想到的是,哥哥來到自己身邊之後,每時每刻嘴裏都掛著一個小女孩兒,哥哥總是在說那個女孩有多勇敢,說那個女孩怎麽把自己從火災中救出去,顯然哥哥的心裏全都是那個女孩兒。

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司夜寒的腦海中便記住了這個女孩兒,甚至哥哥都忘了這個女孩叫白桃夭,司夜寒卻一直記著。

因此在第1次見到白桃夭的時候,司夜寒就知道,她就是哥哥嘴裏一直惦記著那個女孩。

其實一開始,司夜寒真的對白桃夭充滿了敵意,但是同時他又很好奇,白桃夭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孩,真的會如哥哥的記憶中那樣的吸引人嗎?

但是一次一次的接觸之後,他自己也情不自禁的被白桃夭吸引。

也正是如此,之後司夜寒便決定代替哥哥的身份,守著白桃夭,甚至希望自己能跟白桃夭在一起。

可是現在哥哥知道了白桃夭的存在,甚至找到了國內,司夜寒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麽情況。

但是他幾乎可以肯定,哥哥一定會去見白桃夭,而自己假冒哥哥的事情也一定會被拆穿。

司夜寒明白,白木槿之所以這樣淡定,是因為白木槿知道自己有些事不敢告訴哥哥,因為自己不想失去白桃夭。

司夜寒看著司念白的房門,心裏竟然開始猶豫了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應該繼續敲門,也不知道自己看見了哥哥之後到底應該怎麽說這些事。

白木槿看著猶豫不決的司夜寒,頓時開心極了,她再一次算透了這些人的小心思。

說來說去都是因為舍不得白桃夭,她心中有些得意,但又瘋狂的記恨白桃夭,她多麽希望自己生命中也有這麽一個人能對自己如此的牽掛和不舍,很顯然這不可能了。

白木槿的臉色很快冷了下來,看著猶豫不定的司夜寒,漠然的說道,“冬神,你想好了嗎?是繼續敲門跟你哥哥坦白一切?還是過來跟我談一談合作的事?”

司夜寒低著頭,不去看白木槿,也不看眼前的房門,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樣抉擇。

白木槿知道司夜寒在擔心什麽,於是便接著說道“冬神,我可以答應你,隻要你願意跟我合作,我不會讓白桃夭有任何生命危險,你隻需要帶著她離開這個演藝圈出國,我便徹底退出你們的生命。”

司夜寒一聽,頓時有些心動,轉頭看向了白木槿,“你說的是真的?我憑什麽相信你?”

白木槿笑了笑,“你現在除了相信我,還有別的路可以選嗎?現在隻要你跟司念白見麵,你所有的計劃都會落空,你現在得到的一切也會付之東流,你願意嗎?”

司夜寒當然不願意,事業可以舍棄,但是他真不想丟了白桃夭,他想了想,又再次跟白木槿確認道,“你真的不會傷害白桃夭嗎?我告訴你,傷害白桃夭的事,我一定不會做。”

白木槿聞言冷笑了一聲,“還真是一個癡情種呢,你說你們一個一個的是被白桃夭下藥了嗎?對她這麽死心塌地,值得嗎?”

司夜寒哼了一聲,“有些事,像你這樣的人死了都不會懂。”

司夜寒說完,便用力推開木槿的房門,直接進去了,顯然是選擇了跟白木槿合作。

白木槿很開心,她將房門關上,轉身便對司夜寒說道,“冬神,隨便坐,想喝點什麽。”

司夜寒一臉不耐煩,“不用,直接說吧,到底想讓我幹什麽?我最後跟你說一遍,傷害白桃夭的事兒,我一件也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