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婉聳聳肩,將門關上,脫下衣服,簡單清理了一下汗濕的身體。
衝洗完,剛穿上貼身衣服的時候她聽見大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江時婉一開始沒在意,心想應該是有人來換衣服,結果下一秒響起了沉穩的腳步聲,聽起來並不像女人的聲音。
正這麽想著,她隔間的門就被敲響,緊接著傳來閆文林很低很醇的男中音:“還沒換好?”
江時婉大驚問道:“你怎麽進來了?”
閆文林答非所問:“開門。”
“我還沒換好!”江時婉說。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綢質的黑底印花兒A字長裙,長袖襯衫的收腰樣式,有一點複古的味道,她心一急,將裙子胡亂的往身上套,頭發發尾被後麵的金屬小扣子給纏住,頭皮扯的生疼,她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兒。
門外又傳來了三聲兒沉緩有力的敲門聲,“開門。”聲勢強勢,不容拒絕。
江時婉現在也沒辦法拉拉鏈,頭發也沒解開,隻好給閆文林開門,放他進來幫自己一把。
一進去便看見江時婉以一種腦袋後仰的姿勢站著,,發尾纏成一團,讓她波不得已仰頭去緩解痛感。
原本空間充足的隔間,因為閆文林進來,變得異常的狹窄。
閆文林低聲叮囑道:“轉過身去。”
江時婉轉了個方向,背對著他,麵朝置物櫃,江時婉轉了個方向,背對著他,麵朝置物櫃。
閆文林靠近了些,幾乎要與她緊貼,他剛抽過煙,江時婉一聞就聞出來了,因為身上還有新鮮的煙草味,剛剛清洗過,除了煙草味道便是他自己那很正很幹淨健康的味道。
江時婉屏息,感受到他之間將勾著自己的發尾拉扯了幾下,然後就已經輕而易舉的將頭發和紐扣分開。
江時婉屏息,感受他的指尖將勾著自己的發尾拉扯了幾下,然後就已經輕而易舉的將頭發和紐扣分開。
江時婉正等著他出去,光著背對著他,她沒什麽安全感,卻發現他一直站在那兒沒有離開。
“這裏是女更衣室,你快出去吧。”江時婉出言提醒。
閆文林不為所動,手指滑過她的背脊到了脊椎尾部,那裏正是拉鏈盡頭所在。
“人都已經走光了,外麵也沒誰會進來。”閆文林說。
江時婉有些錯愕,他怎麽會這麽清楚,難不成一直守在更衣室外麵,猥瑣不猥瑣?
江時婉這麽想著,緊跟著就脫口而出,“你守在外麵啊,你太猥瑣了!”
閆文林沒出聲兒,江時婉轉念反應過來,以他的身份,讓人去問工作人員不久知道了。遂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
“你,你去外麵等我吧,我拉好拉鏈就出去了。”
閆文林被她的反應逗得低聲笑了笑,噙著笑意的嗓音格外醇厚性感,“我幫你?”
“不用了,我不用你幫!”江時婉斬釘截鐵的回答。
閆文林才不管她是拒絕還是答應,往前緊緊的貼著她,將她逼得貼在置物櫃冰冷的鐵麵上。江時婉頓時打了個寒顫,麵紅耳赤的往後伸手去抓他,“你幹什麽?”
閆文林回答的嚴肅又正經,“拉拉鏈。”
拉個屁,江時婉氣得心裏打罵這個人怎麽能這麽的道貌岸然呢,逮著機會就撩撥她。
背後的拉鏈打開,露出一片光潔白暫的背脊,江時婉想阻止他,但又被他壓製得死死的,他幹燥的手指仿佛是滾燙的煙蒂,一點點灼燒著她的肌膚,江時婉咬著唇。
閆文林的手變本加厲的遊走,江時婉低呼:“閆文林!”
閆文林在她雪白的蝴蝶骨上啃咬了一下,然後在她耳邊似笑非笑的說道:“剛上大一?”
江時婉一愣。
又聽見閆文林暗啞沉穩的聲音說:“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太嫩的白菜梆子吃著多沒勁,你說是不是?”
江時婉不知道他從哪聽來的,但她無疑是給自己挖了個坑,“你聽我解釋,我就是隨口一說……”
這事兒閆文林還能是怎麽知道的呢?當然是從那個冒牌陳太太那知道的。
那個陳太太叫林巧,小名巧巧。閆文林在休息區內等江時婉的時候,林巧走過來,用嬌滴滴的台灣腔搭話:“閆先生,你是在等你太太嗎?”
他當時在看手機,聞言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那陳太太覺得似乎是得到了回應,心裏直樂嗬,閆文林跟陳總比起來年輕英俊,西裝筆挺包裹著欣長的身姿,想必身材也不是陳總那四五十歲中年人可以比擬的。正如她說的,富豪找女人又不是什麽秘密,即便做不成闊太太,能跟這樣的男人有點什麽,也能令人稍得慰藉了。
林巧想在閆文林身邊坐下,閆文林神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林巧瞬間被他眼神懾住,沒敢輕舉妄動,有點尷尬的站在那兒。
“閆總,我叫巧巧。”林巧抿著唇試探著開口,又有些忐忑的交叉著手指,笑了笑說:“我剛才跟你太太聊過,你太太好年輕啊,我還以為她是我“校友”,我問她多大,她跟我開玩笑說才剛上大一,我就想不可能啊,我們學校好些剛上大一的學妹還不到十八歲呢。”
閆文林收起手中正在看著的手機,眉梢一挑,要笑不笑的看著她,說道:“她還說什麽了?”
見閆文林眼底不見瘮人的顏色,林巧一喜,就算是討不到好,也要報複江時婉戲弄自己的仇,張口就將江時婉那句話原封不動的轉述給了她。
閆文林麵不改色的站起身來,用手機指著她,說道:“你該去看看眼睛。”
“嗯?”林巧茫然,無辜的靠近,湊在閆文林的眼皮子底下。
閆文林用眼角餘光冷淡的斜了她一眼,沉聲說道:“別看見男人就往前湊,也要看看人家好不好這口,矽膠墊太多!”
閆文林一想到什麽大一,十八歲就來氣,握著江時婉那隻手力道不免重了些。
江時婉張嘴呼痛,結果出聲兒三分媚。
“一天不收拾你就張牙舞爪了是不是,嗯?”
江時婉重重的哼了一聲兒,表達氣憤和不滿。
閆文林捏了一把她,嘴上警告:“好好表現,考慮多給一點出場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