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婉看那位吳老身後的氣質穩重的年輕男人,三十多歲的樣子,雖然五官說不少極其好看,但是也還算是俊朗。

江時婉心裏好笑,原來江浩聲打的是這個主意,給她找一個他有能力把控的對象。

江時婉也不拆穿,隻喝對方握手,微微一笑,不失禮節。

吳老見此爽朗的一笑,拍拍自己兒子的肩膀,問道:“江小姐,你覺得我這個兒子怎麽樣?”

“吳先生人很好。”江時婉說。

吳珅勾勾唇角,說道:“江小姐不妨跟我多接觸再下定義。”

這話聽起來,讓人覺得有些輕佻,江時婉心裏有些反感,麵上卻是露出嬌豔大方的笑容來,說道:“好啊!”

鍾越城在江時悅腰間的手風染放下,眼神複雜的看著江時婉,同樣看向江時婉的還有幾米開外饒有興致品酒的閆文林。

江浩聲尋了個借口,將人支開,隻留下吳珅和江時婉兩個人。

吳珅對江時婉的滿意都寫在了臉上,目光直白的在她的胸腰處流連了一番,笑著說道:“江小姐很令人驚豔。”

讚揚的話江時婉聽過太多,這句多了不多,少了不少,江時婉收下了。

宴會廳裏突然響起了舞曲,舞蹈時間,吳珅向江時婉伸出了手,說道:“賞臉跳一支?”

“好啊!”江時婉將手落在他手上。

吳珅猛然捏緊,手指趁機在江時婉的手背上摩挲了一圈。

江時婉登時皺著眉就想抽回自己的手,吳珅卻突然將她的腰肢一攬帶入了舞池中,說道:“跟緊我。”

江時婉忍住惡心,勉強挪動腳步,吳珅這種表麵穩重,內裏卻是下作的男人,很難讓人產生好感。

江時婉朝著他笑,不著痕跡的避開吳珅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視角不同,落在有些人眼裏,就好像是江時婉巧笑嫣兮的在往他懷裏湊。

一支舞終於結束了,江時婉被吳珅吃了不少豆腐,眼中難掩的冷意,冷聲說道:“我還有事兒,失陪一下。”

江時婉去了洗手間,用洗手液反複的洗了幾次手,那吳珅難道是體虛嗎?手心裏全是冷汗,給她一種被蛇爬上了頸子吐著芯子一般的寒顫感。江時婉離開了洗手間正準備回宴會廳,剛拐過走廊,突然躥出來一道暗影,她還來不及看清,便被來人死死的按在了牆上!

江時婉被撞的頭昏目眩,定神一看才發現是鍾越城。

鍾越城眼睛裏全是紅血絲,咬牙切齒的樣子很是猙獰不堪,讓人心生怯意。

江時婉嚇了一跳,壓低聲音怒斥道:“你幹什麽?”

鍾越城不說話,隻是死死的盯著她,江時婉動不了,掙紮了幾下,他卻是更加使勁的掐著她的胳膊。

“這樣的生活你過的很開心?”鍾越城怒聲問道。

“有病吧你?”江時婉此時也是微怒。

鍾越城喘著粗氣,身上有著濃濃的酒精味道,恨恨的說:“閆文林,吳珅……難不成是個男人你就照單全收嗎?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是這麽賤的?”

江時婉抬手就給鍾越城一個耳光,瞳孔漆黑空洞,甚至氣的有些發抖的說道:“你再說一遍?”

“你難道不是賤?死命的往閆文林身上貼,你計劃了多久?是不是他無動於衷你就轉換目標了?今天是吳珅,明天呢?後天呢?以前你在我麵前的矜持都是裝出來的吧?”鍾越城雙目猩紅,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此時的他早已被嫉妒迷失了心智。

鍾越城每說一個字,江時婉便覺得有一隻手恨恨的掐著她的心,難受的她發不出聲音來,等鍾越城停下,江時婉才動了動喉嚨,神色平靜的輕笑著開口說道:“反正不會是你!”

江時婉的聲音輕微的幾乎聽不到,但是卻足讓鍾越城怔住,他猛然的放開了江時婉,看著她那白暫的手臂已經被自己掐成了紫紅顏色。

“對不起。”鍾越城就像是個失了魂的惡人,突然回了魂,理智回轉,他訥訥的說道:“我不是故意的,婉婉,我喝多了,對不起!”

“沒關係。”江時婉拂掉他的手,一臉優雅清淡的淺笑,說道:“反正你說的也是事實。”

江時婉回到宴會廳,桌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精致十五,她從桌上順了一瓶洋酒,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閆文林中途接到了公司的電話,跟傅正擎說了一聲便先離開,出了宴會廳,空****的走廊上,前麵一道紅色的身影闖入了眼中,嬌小的身子正扶著欄杆艱難的往前走,步履雜亂,跌跌撞撞,手裏還拎著一雙高跟鞋甩來甩去。

閆文林眯了眯眼睛,放緩了腳步,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後。

江時婉頭重腳輕,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轉,慣性前衝,整個人往下栽了去。

沒有預料之中的疼痛,膝蓋還未曾落地就被人拽著腰往後一拉,後背撞入了一堵堅硬的“牆”!

江時婉轉過頭去看,跌入了一雙漆黑沉浸的眸子中,四目相對,閆文林的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

江時婉喝酒賞臉是真的,但是真的紅的像是過敏了一樣,此時的她眼神已經水光迷離,醉到渾身無力,以至於閆文林一撈她,她整個人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閆文林鼻尖處傳來了濃烈的酒氣,不悅的問道:“你是問題少女嗎?”

江時婉茫然的看著他,因為被他圈著,她也隻能在他的懷裏轉了個身,正對著閆文林,指著他的鼻子認真的嘟囔了一句:“我是少女,但我沒有問題。”

閆文林被她這一本正經虛著眼的模樣氣的笑出聲兒來:“又酗酒,又跟男人眉來眼去的,這還不算是問題少女嗎?”

江時婉氣吼吼的反駁道:“胡說八道,什麽叫做眉來眼去,我又不是你,我才不會亂搞男女關係!”

江時婉晃晃悠悠,一副已經站不穩了的模樣。閆文林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女人,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都不怎麽安分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