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見男人打起女人來,覺得特狠,那女人到是一聲兒不吭,他卻腦門上直冒汗。

“吳總,咱們還往前走嗎?”

“走,怎麽不走?都上高架了你他媽的還要往哪裏掉頭?”

司機看了看前方的指示牌,一方是通向兩城告訴,一方是通往郊區大學城的。

吳坤再看向江時婉時候,像頭露出獠牙的凶獸,“大不了,老子在這高架上就辦了你!”

在他還未撲上來的時候,江時婉就已經麻利的脫下了高跟鞋,尖細的鞋跟頓時比在了他的太陽穴上,“你想不想試試?這高跟鞋,力道用的合適的話,戳破你的太陽穴也不是沒可能,別到時候,還沒下這高架,你想硬都沒命了。”

“怎麽,有人英雄來救美了,你就硬氣了?我看你敢不敢給我戳來!”吳坤一邊說著一邊指向自己的腦門兒。

江時婉越急越是能穩得住了,笑了笑,“當初閆文敬辦了我,我也沒讓他少吃苦頭,當初他生生擰斷了我的腳踝我都能一腳在給他踹臉上去,你看看你動不動的了我。倒是我真的把你弄出個什麽好歹。閆文林怎麽著也會給我善後。你要是把我怎麽著了,你看看你的下場會是什麽?”

吳坤半天沒說話,鬆開了她的手。

江時婉警惕的看向他,他倒在車坐上,打了個酒嗝。

江時婉手裏的鞋子都要捏的變了形,卻一刻也不敢鬆開。

司機踩緊了油門,後麵的沉一路緊隨。

剛下高架,車子稍稍減速轉彎,後麵的車不慢反快,繞了外圈橫在了吳坤的車前方,堵住去路。

司機一個急刹車,吳坤沒防備,整個人都朝著前座撞去,江時婉擋的及時,用手撐住了前座。

還未回過神來,駕駛座和她這邊的車門同時被打開,僵屍安扒著椅背仰頭望去,閆文林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路燈的光輝,而他也逆光站著,輪廓一片陰影。

他看著她,眉目比夜色濃黑,他伸手將她拉了出來。

江時婉此時手裏拿了隻鞋,腳傷還穿著一隻,剛下車就歪了一下,一隻腳還踩在了閆文林的皮鞋上。

“有事兒沒?”

江時婉抹了抹火辣辣的臉,鬆下心來啞聲兒反問:“我臉沒腫嗎?”

閆文林抹了她一下,左邊臉頰像火燒一樣的燙。

“先去車上。”說完,要從她手裏拿鞋子,扯了幾下她都沒反應似的,閆文林低聲兒說:“可以鬆開了。”

江時婉這才反應回來,鬆開手,看著他蹲下身子要給自己穿鞋。

江時婉說:“等一下。”

說完,從他手裏拿回高跟鞋,一個反手就往坐在車座上一臉譏諷嘲笑的吳坤身上狠狠的砸了幾下,次次都用了狠勁兒。

她氣喘籲籲,咬著牙冷笑:“疼嗎?”

吳坤捂著自己肩膀被重傷的那處,彎著腰,看起來十分難受。

閆文林抱著的腰,手摟著她的肩,觸手冰涼,他脫下風衣罩在她身上,囑咐道:“坐那輛車回家。”

江時婉這才翹起腳,將鞋往腳上一套,抬著眸子望著他,“你要幹什麽去?”

說完看向吳坤的時候橫了他一眼,對閆文林說:“如果能動手就別動嘴。”

說完轉身就走,她是被氣到心裏完全不能平複。

前後遇見過兩個男人對她動手,全是一丘之貉,當真以為女人手無縛雞之力好欺負?

鄭陽就站在副駕駛旁,一再說話話讓司機出來,司機一遍遍問:“你……你們要幹什麽?”

鄭陽沒了耐性,一把把人拖出來,招出那輛車裏坐著的另一個助理,“拉車裏去看著他。”隨後坐進了駕駛座。

閆文林則彎身坐在了剛才江時婉做過的位置。

怎樣坐在駕駛位上,調了調位置,問閆文林:“閆總,去哪兒?”他說完瞟了一眼車上的導航,這吳坤原本是要去郊外的會所。

“那就去他想去的地方。”

“好。”

吳坤不慌不忙的撐著身子冷哼,“閆文林,你這英雄救美是不是太遲了,當初把江時婉整的半死不活的那場事故,怎麽沒見你神兵天降?”

閆文林沒吱聲兒,降下點車窗,點了支煙。

他叼著煙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吳坤,看來是跟那些人混的久了,竟跟人血綁架這套,在咱們這兒,是不興大庭廣眾之下拐人這一套的。”

“呸。”吳坤嗤笑,“你現在不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拐人,能拿我怎麽樣?”

閆文林不跟他廢話,直接撥了個電話出去,“老劉,等下我去你的會所,給我找幾個兄弟過來,收拾個人。”

吳坤臉色一變,轉眼又掩飾了過去,“都跟三爺好上了,你也不簡單麽。”

這個三爺是個在媳婦的威脅下改邪歸正的中年男人,早年在國外大名鼎鼎,在國內雖然是改邪歸正了,但是年輕時候結仇太多,回來以後少不了要操持舊業防身,現在人稱一聲兒三爺。

剛到會所,三爺早就帶人等在那兒了,見人來了,湊上去問:“這誰啊?”

“吳家老二。”

腦袋比燈泡還亮的三爺嗤了一聲兒,“這孫子,他哪兒招你了?”

“招我老婆算不算?”

“呦嗬,那必須算!”三爺穿著身兒廚師的衣服,手在圍腰上抹了抹,“你親自上,還是兄弟幾個代勞?小閆啊。話先說在前頭,這次是你在理,咱們就出口氣,但你別弄出人命了,哥哥我現在做點小本生意不容易。”

雖說剃了光頭,但是三爺還是個身材樣貌保養的不錯的男人,一雙精銳的眼睛眯了眯,“我這會兒關顧著跟你說話了,一會兒我媳婦過來,她讓我炒的才我還沒炒好,有什麽事兒你先讓兄弟們辦啊。”

說完兜著圍裙往裏跑去了。

閆文林在外麵遇見了聽見動靜跑出來看熱鬧的孫白林,孫白林巧他這陣仗,還有點驚訝,“你這回大張旗鼓的是做什麽?”

“你在這兒又做什麽?”

“出來喝酒,馮淩最近脾氣陰晴不定的,一見著我就吵吵。”

兩個人圍著擺了會兒龍門陣,過了會兒閆文林要進去了,孫白林掐掉煙問:“要不要我幫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