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琪的腦海裏突然就閃過剛剛顧青城對她說過的話,他說不要相信穆文宇,不要再走以前的路了。

原來所有的人都在勸她,可是她還是一意孤行的去相信他,難道自己所有的信任最後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嗎?!

“穆文宇,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說完,林思琪不想要再在這看著他們,轉身就跑。

這裏的一切都讓她感到了惡心,就連空氣中都讓她感到了一股窒息。

看著林思琪驚慌失措的身影,穆文宇頓時一驚,“林思琪!”隻是他的呼喊林思琪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頓時,一股怒氣從胸腔中湧了上來,“林若依,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是嗎?!”

林若依從林思琪跑出的那一瞬間,她的眼淚就已經幹了,她此時的表情跟剛剛的簡直是天差地別。

此時的嘴角高高的向上揚著,眼底湧現出一抹洶湧的瘋狂,就連身後的易南見了都感到一絲恐怖。

“是啊,我就是活的不耐煩了,你不是想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嗎?怎麽?你以為把我送去了,你就可以和林思琪在一起了嗎?”她的話鋒一轉,“那是不可能的!你想要讓我下地獄,我怎麽可能不拉一個呢?”

“哈哈哈哈!”林若依突然大笑起來,“我現在覺得真的是太可笑了,你說你們那麽的相愛,怎麽就不能相互信任呢?之前是你,現在是她,哈哈哈!”

林若依笑著笑著,她的眼底就湧出了淚水,在嘲笑他們的時候,又何嚐不是在嘲笑她自己呢?

不管是什麽時候,她一直都是一個局外人,付出了這麽多,最後卻什麽收獲都沒有。

此時林若依的聲音沒有一次讓穆文宇感到這般的煩躁,林若依的話雖然說得很過分,但又何嚐不是真的。

“易南,她既然已經知道了,就送走吧。”穆文宇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對著易南說道。

易南點了下頭,就跟著兩個保鏢把林若依拽了下去。

臨走的時候,林若依都還在大笑著,她就像是真的瘋了一般,嘴中不斷的詛咒著穆文宇和林思琪,那樣聲嘶力竭的聲音在醫院的走廊裏回**著,陰森又恐怖。

直到林若依的聲音終於消失了之後,穆文宇才邁開步伐,去找林思琪。

他剛剛沒有直接追出去的原因其實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跟林思琪解釋,就算是現在他還是沒有想到辦法。

最後易南打電話說林思琪已經回到了白府,穆文宇終於放下了心,隻是,他和林思琪之間的關係恐怕又要回到從前那樣了吧。

其實林若依的話,穆文宇真的是想了很多,他和林思琪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錯過,原因隻是因為互相的不信任。

穆文宇在給林思琪安靜想想的機會,他也應該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跟林思琪說她病情的那件事情。

白府。

林思琪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屋內漆黑黑一片,剛剛那股窒息的仿佛先在還在。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下一步究竟要怎麽做,她總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穆文宇,那個男人她明知道是一個很危險的存在,可是她的心就是控製不住。

正當她不知所措的時候,隔壁房間裏的寶寶們傳來一陣哭聲,她急忙跑了過去。

“怎麽了?”林思琪推開門,看到保姆們忙亂的樣子,她微微皺了皺眉。

保姆忙的頭都出了汗水,“寶寶們可能是餓了,但是給他們奶粉,他們都不要,所以就一直哭。”

林思琪連忙上前先抱住了女寶,輕輕拍哄,也不知道是不是聞到媽媽身上的香氣,女寶寶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保姆們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得自己媽媽呀,我們是怎麽哄都不行。”保姆們邊說,還邊摸了摸頭上的汗水。

林思琪看著寶寶們,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是啊,她還有她的寶寶們,她不孤獨的,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她都有自己的寶寶陪著她。

一想到,林思琪一整天鬱悶的心情瞬間一掃而淨,林思琪將兩個寶寶哄睡都已經是夜晚了。

她輕輕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麵對著滿屋子的漆黑,她將電視打開了,有了聲音之後,這孤獨漫長的黑夜終於不再那麽的難過了。

林思琪無聊的換著台,突然,電視裏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的手指一顫。

這不是秦詹嗎?她是記得之前他對自己說過喲去參加什麽演出,原來是這個嗎?

會場所有人都安靜的望著台上那抹閃亮的身影,隻見那個男人伸出一雙修長潔白的雙手,輕輕的一動,輕快的音樂聲隨之而來。

聽著這個音樂聲,林思琪隻覺得無比的熟悉,她的手控製不住的跟著律動了起來。

她發現自己仿佛並沒有忘記彈鋼琴的感覺,那樂譜就像是印在了自己的大腦中一樣。

她漸漸閉上了眼睛,她的腦海忽然閃出了很多的畫麵,有的是她小時候彈鋼琴的樣子,有的是她長大之後彈鋼琴的樣子,一幕幕都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正當她沉浸在裏麵,越來越多的畫麵出現時,音樂聲突然截止,林思琪跟著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前有些恍惚,看著男人站起來,拿起了身邊的麥克風,走到了舞台的中央。

“今天特別的感謝這麽多的人能來參加我的演出,也謝謝你們這麽長時間的鼓勵,我今天不想要彈琴了,我想要跟你們說一些心理話。”

觀眾們忽然就變得很安靜,都很配合的等待著秦詹接下來要說的話,他們也很期待自己的偶像想要說的是什麽。

秦詹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才緩緩開口說道:“在我小的時候,我的父親就讓我去學鋼琴,我的師傅你們都知道,他一般都不收徒弟的,但是我很榮幸,獲得了師傅的讚賞,成為了他的徒弟。”

“當時還有一個女孩子和我一樣,也成為了我師傅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師妹,那個時候我是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孩子,我真的覺得她是全天下最幹淨,最美好的女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