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枝香有些挫敗地低下了頭。

這次,她又輸了。

坐在一旁的安德魯眸中閃過一絲興味。

看來這次任務的難度降低了一些。

畢竟,綁一個人去C國,比綁兩個人要容易得多。

不過安德魯哪裏知道,盯著簡真的人,可不隻有他一個......

宣布完名次,前三甲依次上台領了獎杯,榮譽證書和一筆不小的獎金。

魯清諾親手為簡真送上獎杯,然後對她說了一句:“丫頭,歡迎你來京津學院。”

這個孩子,不驕不躁,還真是讓他喜歡的緊。

若是下手太慢,讓洪智帆搶去就不好了。

簡真莞爾一笑;“魯校長,我會考慮的。”

旁邊的洪智帆想要說些什麽,隻不過這裏人太多,便也隻是斜了一眼魯清諾,衝著簡真溫和一笑,便也不再說話了。

不知何時,大廳內擠滿了人。

看見台上三人轉了身,便也熱烈地鼓起了掌。

秋半楓和秋景瑜滿臉驕傲地看著簡真。

她還真是非常優秀呢。

她用她的才華告訴世人,她,有著旁人羨慕不來的驕傲資本!

監控室內的顧傾寒和邵青離已經無力去見怪了。

他們啊,還是對她了解的太少了。

簡真三人對著評委和下麵的人鞠了一躬,剛想要下台,這時,有一個參賽選手突然起身道:“組委會,我對此次的比賽分數有些質疑,還請為我解惑。”

現場一時安靜了下來。

這人是異國人,說的話也不是世界通用語,他們不清楚他在說什麽。

黃振翰也是一臉懵逼。

他在說什麽?

他環顧了一周,組委會準備的翻譯在講解完比賽規則後便離開了會場。

他剛拿起對講機想要叫翻譯過來,這時,那人又說了一句話讓準備離開的簡真停住了腳步。

她本不想管這些閑事的,可那人很是囂張地說了一句:“Z國人都是騙子,這次的大賽有黑幕,我不服!”

這簡真可就不能忍了。

她轉身,本就站在台上的她渾身的清冷氣質立馬就壓倒了站在下麵的那名G國人。

“先生,還請收回你說的話。我們Z國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那些弄虛作假,霍亂賽事的事,我們Z國人不會去做,也不屑去做。

不就是對我不服嗎?好,有什麽疑問,你可以問我,我解決不了的,我後麵這些世界級大師也可以出來為你解惑。”

女子的語氣沉靜而冷冽,並不讓人覺得咄咄逼人,可卻讓那名選手硬是在心底打了個寒顫。

簡真又用本國語將他的意思敘述了一遍,然後說道:“評委會,組委會,我不喜歡有人在我們的疆土上如此敗壞我們的名聲。

所以接下來,還請你們稍作歇息,我來為他解惑。

若是我解決不了,那有可能還要麻煩你們出麵澄清了。”

台上以及台下的人都驚呆了。

她居然,還懂這鳥語?

下了台,簡真將手中的獎杯以及證書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她緩步來到那名男子的麵前說道:“你有什麽疑問,現在可以提出來了。”

男子有些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

這個女子的氣勢,為何這麽強?

隨即他又挺直脊背道:“我......我叫威廉,我想知道你第三場的答案。”

簡真淺笑,走至一幅畫麵前指著說道:“這幅是真跡,其它的,都是別人臨摹的。”

威廉呆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簡,你是在說笑嗎?這幅是真?你在開什麽玩笑?”

說著,他又指著一幅道:“你居然說這副是假的?”

簡真看了那幅畫一眼,然後說道:“我們先來說這幅《塞納河邊的小村莊》。

這幅畫是英國畫家Aifred Sisley(阿爾弗萊德西斯萊)在1872年所作,乃是一幅畫布油畫。它的邊長為59厘米,寬則為80.5厘米,現保存於S國的聖彼得堡埃爾米塔什博物館。”

聽簡真說道S國的博物館,威廉很是高傲地說道:“既然你也知道它被收藏於S國,那擺在這裏的這幅難道不是假的嗎?”

聽見他的質問,簡真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評委席上的那名S國評委,然後用S國語問道:“耶夫更涅先生,可否借用一下您帶來的無償借用協議書?”

耶夫更涅十分驚訝地看著簡真。

沒想到,她不但還會S國語,居然連協議書都知道。

不過,這個優秀的孩子尋求他的幫助,他自是不會推辭的。

當看見那封協議書時,威廉覺得十分驚訝。

她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送還了協議書,簡真繼續說道:“一幅世界名畫,若沒有博物館的同意,任何一個人都沒有任何權力帶它去任何地方。

當認定這幅畫是真跡時,我便知道雙方是簽有協議書的。

當然,我認定它是真跡,並不單單是因為有協議書,而是因為我看見了這幅畫中有著作者一如既往,無與倫比的靈動感。那流動著的波光粼粼的水麵倒映著萬象;那漂浮著的雲朵隨風拂大地;那安靜祥和的世界不在畫裏,而就在我們的眼前和身邊。

這樣鮮明輕盈的畫風,明亮的色調,在近代畫作中,很少能見到超過他的。

所以,看見它的第一眼,我便知道,它是真跡。”

簡真無視他的震驚,走到了另一幅麵前:“再來說這一幅。

這幅畫作的作者一直是有著爭議的,但因為曆史久遠,疏於史料和物證,最後認定為意大利畫家杜喬於1310年所作。

這是一幅名為《王座上的聖母子》的大祭壇畫,由三部分組成。

主體部分是聖母子在天使和聖徒的簇擁下登上寶座的場麵,上麵和下麵還有聖母的晚年以及耶穌平生事跡的裝飾畫,隻是這上下部分已經不知去向;而背麵,畫的則是耶穌的聖跡。

我們麵前這一幅,屬於正麵主畫。而這幅畫,雖慘遭肢解,但主畫一直保存在錫耶納大教堂內。

而這裏這幅,自然是假的。還有,你看這裏每幅畫的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