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真是氣死她了!黃憶柳和簡真這兩個賤人居然聯起手來對付她,讓她顏麵掃地,真是讓她火大啊。
她拿起手機,正想給顧傾寒打電話,讓他給自己出出氣。
可還不等她撥號,一個電話突兀打了進來。
穆羽聶一看,是她的父親,穆流新。
她煩躁了掛斷了他的電話,可那邊,依舊不依不饒打了過來。
她隻好接起,隻是語氣,很是不好。
“你又有什麽事?無事不要給我打電話!”
穆流新有些忐忑地說道:“羽聶,你母親想你了,你抽空回來看看她吧。”
穆羽聶有些氣惱地吼道:“看什麽看?你若是戒賭,我母親會很好,也就沒那閑工夫想我了。
又沒錢了吧?說吧,這次要多少?”
穆流新嘴唇蠕動了兩下:“羽聶,我和你媽,不缺錢,年前的那些賭債,是我上了別人的套,我......我再沒有賭過的。
我和你媽不要錢,就是想你了,什麽時候回來,一起吃個飯。”
他的語氣,有些卑微。
即便那頭,是他的女兒,但他,終究是欠了她的。
穆羽聶很是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抽空,我會回去的。”
對於家裏的父母,她是有些看不上的。
沒什麽本事不說,還淨給她添亂,想起他們她便火大。
自從嫁給顧傾寒,她便很少回去了。
也根本不願去想那邊的父母會不會傷心難過。
敲門聲傳來,穆羽聶彎腰撿起地上的手包,然後坐進了桌後的老板椅裏。
“請進。”
男子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
穆羽聶一見是他,忙起身撲進了他的懷裏。
“學鈺,你今天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我今日被人欺負了。”
林學鈺渾身微僵,他輕輕推開了穆羽聶。
“出去見了幾個玉石場老板,剛回來。”
“我不是讓你找傾寒說說進貨渠道的事嗎?你說了沒有啊?”穆羽聶的語氣甜膩而嬌柔,讓林學鈺一時有些血氣上湧。
但他也知道這樣不好,遂輕輕推了穆羽聶一把:“這件事,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左右公司現在是你在掌控,有我在一旁支持,你也可以少受些累。
隻是,以後以假亂真這樣的事情,還是暫時不要做了,我怕顧總那邊......”
雖然貨源掌控在他手裏,可這麽下去,一旦被顧總知道,那他與穆羽聶,遲早會完蛋。
林學鈺很是內疚。
他對不起顧總。
他知道與穆羽聶這樣不好,可他,已經中毒了,戒不掉了。
穆羽聶媚眼如絲,如蛇般纏上了他的腰際:“你說什麽便是什麽吧,隻是人家心裏不舒服,你得好好安慰安慰我。”
林學鈺喉頭滾動了一下:“穆總,我們不該這樣。”
他不該,背叛顧總,可他,拒絕不了她......
穆羽聶踮起腳親上了他的薄唇:“學鈺,我喜歡你,不要拒絕我好嗎......”
辦公室房門反鎖,裏間的休息室一室旖旎......
簡真三人剛準備上車,便被出來的黃憶柳叫住了。
“帥哥哥,留個電話唄,哪天想你了,我會去找你的。”
她的話,露骨而大膽,讓一向冷清的秋半楓一時黑了臉。
“滾!”
這個女人,太不知廉恥了。
不知為何,被她這麽一打岔,簡真有些煩悶的心,竟有了一絲雀躍。
她玩味地看了一眼笑顏如花的黃憶柳,衝著她眨了一下眼睛,然後握起拳頭做了一個加油的姿勢,這才在自家小舅刀子般的眼神下上了車。
黃憶柳看著車子駛離,這才走向了自己的車子。
回去的路上,身邊的女子忍不住憤憤不平道:“黃姐,那個男人也太不知好歹了。在A城,追著你跑的男人可不少,你也不是非他不可,幹嘛要受他那份氣!”
黃憶柳嘿嘿輕笑了兩聲:“我還真就非他不可了。你不知道,世上兩條腿的男人是很多,可想要遇見一個能讓自己心動的,卻很少。”
他就是那個讓她心動的男人,一眼便萬年,無論如何,她都要和他在一起。
大不了,生米做成熟飯,清純許久一旦開了葷的男人就別想再甩開她,嘿嘿......
接近晚間時,墨啟源在兩個老友的慫恿下無奈撥通了簡真的電話。
“喂,孫女啊,你跑到哪裏去了?怎麽不在豪庭了?”
聽著他的稱呼,魯清諾和洪智帆同時一撇嘴。
這個老家夥,還真是臉皮厚,人家不姓墨的好嗎?
簡真這會兒才剛到醫院。
她邊往電梯口行進邊說道:“墨爺爺,我在恒泰醫院呢。”
“你哪裏不舒服嗎?”
墨啟源的語氣有些緊張。
簡真看著緩緩下行的電梯說道:“沒有,是我師娘生病了,我過來看看。墨爺爺,您找我有事嗎?”
墨啟源看了一眼目光灼灼的兩位老友道:“左右無事,我和洪校長魯校長也過來看看你的師娘吧。”
見他這麽說,魯清諾和洪智帆立馬便鬆了一口氣,並對自己的老友豎起了大拇指。
老人家的要求,簡真自是不好拒絕的。
墨啟源衝著簡真說了句:“好,馬上到。”
然後掛了電話就往外走。
身後魯清諾和洪智帆緊跟在了他的身後。
餘曼楨已經陷入了重度昏迷。
大夫說,能夠再次醒來的可能性很小。
簡真看著躺在**骨瘦如柴,氣息奄奄的師娘,禁不住悲從心來。
她不知道,為何老天非要和好人過不去!
爺爺走了,現在連師娘也要離她而去了嗎?
她用手緊緊握住了餘曼楨的手,趴在了她的床邊,肩膀微微輕顫著。
她離開還不到一個月。
老師說師娘的病不嚴重的,可為何短短這麽一些時日,她就病得不成樣子了!
師娘,睜開眼看看我,小真回來看你了。
她在心裏呐喊著,希望師娘能夠聽見。
墨啟源三人來到醫院時,簡真正在和涅普詵說著話。
而秋景瑜和秋半楓則是和涅普詵說了兩句話後,去了醫院對麵的茶樓。
病房裏不宜留太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