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坐定,服務生將酒瓶小吃擺在桌上後,便恭敬地退下了。

哎吆,嚇死他了,這幾位爺,今日怎得來下麵了?

這要是出什麽事,他可擔待不起這個罪責啊。

於是乎,不多時,酒吧經理帶著一眾手下隱在了不遠處,警惕地看著周圍躁動的人群......

邵青離看向顧傾寒:“顧哥,看看,怎麽樣?漂亮吧?喜歡哪個?弟弟讓給你。”

兩名女子嬌羞地瞄了一眼卡座裏的幾名男子。

天哪!

這是哪裏冒出來的小哥哥,一個比一個長得帥,要是能傍到他們其中一個,那她們將來,哪還用得著如此拋頭露麵啊。

顧傾寒眯起眼眸。

激**嘈雜的音樂聲充斥著耳膜,讓他有些無力去想別的事了。

半晌,他吐出一個字:“髒。”

邵青離一噎。

這個不解風情的貨!

隻是這一個“髒”字,讓他**漾著的心情也變得不美妙了,連帶著對身邊長相俏麗的兩名女子也失去了興趣。

他訕笑著掏出幾張鈔票打發了身旁麵色不好的女人,與祁若翎他們喝起了酒。

還是別惹這個閻王爺了,他若是發火,整個A城估計都會灑下一片腥風血雨。

顧傾寒的麵前依舊是白開水,祁若翎三人都堅持不讓他喝,隻不過卻阻止不了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翌日去到公司後,顧傾寒用了將近一天的時間才處理完堆積了幾日的公務。

看了看時間,顧傾寒疲憊地捏了捏眉心,打了內線叫來了何蘇陽。

何蘇陽長歎一口氣,拎起桌上的食盒去了總裁辦公室。

風神俊朗的男人靠坐在老板椅裏,眸光深邃,不知在想什麽。

辦公室裏的氣氛壓抑的何蘇陽有些難以呼吸,卻又不敢開口說什麽,隻忙乎著手中的動作。

前幾日剛剛有些回溫的辦公室,又恢複了以往的冷寂寒涼,哪怕已至五月底,依舊讓何蘇陽覺得心底打顫。

一天了,總裁除了工作,開會,開會,工作,一整天未見笑臉,也不進食,他身體傷病未愈,這麽下去,鐵打的人也都會吃不消的。

看著他擺在桌上的食盒,顧傾寒眉頭微蹙。

“拿走吧。”

他不想吃,一點胃口都沒有。

何蘇陽給他遞過一杯熱水:“顧總,多少吃點吧,午飯,您就沒吃。”

說著,他又將幾粒藥放在了桌上的小盤子裏。

看著藥,顧傾寒這才想起,他的胳膊,還沒好利索。

簡真看到他這個樣子,會更加不待見他吧?

起身來到飯桌前,顧傾寒端起湯碗喝了兩口。

“剛才那封報告裏說,你找到了一位外國進修回來的高材生?”

見他問起此事,何蘇陽忙說:“是的總裁。此人名叫蘇玉荷,她的父親蘇漢生是以前簡氏珠寶的一名副總,現在是BRIGHT的股東,占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蘇玉荷從小就對珠寶行業有過接觸,畢業後更是去了J國國際名校漢頓學院主攻珠寶設計,在一些國內外大賽上取得過不少名次。

公司打出招聘廣告後,倒是有不少人衝著顧氏集團的名氣投來了簡曆,但屬下覺得他們都有些資質尚淺,隻有這位蘇玉荷各方麵的條件都是出類拔萃的。

更何況......更何況BRIGHT的名聲現如今極其糟糕,若沒有一個有真本事的人來管理公司,怕是......”

怕是用不了多久就關門了。

顧傾寒放下粥碗,眉頭微蹙。

得到簡氏後,他在那裏根本就沒有用心過。

隻要是與簡真有關的一切,他都害怕看到。

尤其是簡氏,珠寶大樓的存在仿佛一直都在提醒他,他是害得簡真家破人亡的凶手!

所以當初買進簡氏時,名義上他是簡氏的後台人,其實那裏麵的股份,他給了穆羽聶百分之二十,留給了顧婉兒百分之二十,蘇玉荷的父親占有百分之十,其餘百分之五十,他是賣出去了的。

為了免除煩惱,BRIGHT的一切事務他都交給了穆羽聶和林學鈺在管理。

而進貨方麵,他叮囑過林學鈺,一定要嚴格把關,不能掉以輕心。

本來出了這次的事情,顧傾寒萌生過將簡氏還給簡真。

但現在看來,他想還,人家未必會要。

嗬,倒還是挺有骨氣的。

他在想,以後若是想與簡真還有什麽牽扯,那也就隻有BRUGHT了。

所以,他不能讓BRIGHT這麽快就倒了。

想至此,顧傾寒拿起旁邊的藥丸吃了,然後對何蘇陽說道:“明日,通知蘇玉荷過來談談。還有,幫我查查BRIGHT流失的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去了哪裏。”

若是那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落入一個人的手中,那這事,還真就不好辦了。

顧傾寒坐起身,眯起眼眸想著腦海中的絕色女子。

簡真,想要簡氏,就來找我......

蘇玉荷,二十五歲,長相豔麗,身材高挑,一身淺灰色短袖小西裝將她裝扮的氣質出眾,

知性迷人。

當看見坐在寬大辦公椅裏氣質矜貴,容貌絕佳的男人時,蘇玉荷的心髒不受控製地劇烈跳動了兩下。

他依舊如同記憶裏那樣帥氣逼人,讓人心動啊。

看著敲門進來的女人,顧傾寒隨手關了麵前的電腦,翻看了一下她的資料。

“對於你的能力,我很期待。不過,BRIGHT的總裁一職,已經有人了。若是你不介意,副總裁一職,以你的資質,完全可以勝任。你放心,你雖隻是副總裁,但BRIGHT接下來的商業運作以及產品製定,一切都是你說了算。你提出來的薪資,顧氏也可以答應,不過......”

說至此,顧傾寒厲眸微抬,淩厲的寒意直逼站在辦公桌前的蘇玉荷:“你的要求不低,我希望,你的才能能對得起你的這份傭金。”

穆羽聶雖不堪,但她的頭銜,現在還不能撤去。

蘇玉荷被他的目光給震得一個激靈。

這個男人,果然如傳言中那樣不易接近,冷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