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真兩人走後,顧傾寒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扣款通知。
三千萬。
嗬嗬,穆羽聶那個女人對金錢的需求,胃口真是越來越大了。
下午時,她打過來電話哭哭啼啼的,說是上了簡氏集團的當。
她以為,她將一切過失都推給簡氏集團,她所做的一切就可以瞞天過海嗎?
真是好天真。
那裏麵密不透風的監控,把什麽問題都能說得一清二楚。
她怎麽不想想,那筆巨款,是因為她的愚蠢而導致的。
若是她不去找簡真的麻煩,她豈能上當?
不過,讓她花吧,反正最後,大多數都會進簡真的口袋。
能為簡真帶來收益,花多少,他都願意。
揉了揉有些刺痛的胃部,顧傾寒取出一粒藥服了下去。
該回去看看爺爺奶奶了。
這些年,他大部分的精力都是放在了生意上,導致都沒怎麽去關心過家裏人。
那天,他親眼看著簡真對虞老太太關懷備至。
給她親手倒茶,用手去探測她的手溫,給她披衣服,給她夾菜,還給她講笑話聽。
那天,虞老太太臉上,始終掛著會心的笑意,幸福的樣子,一直都刻在她的臉上,讓他過目不忘。
這些年,他努力得到了一些,但也失去了好多。
爺爺奶奶,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般硬朗了,身體變得,很是虛弱。
而母親,雖也算保養得宜,但眼角,也是爬上了皺紋。
他終是,錯過了好多。
不懂得什麽是愛,什麽是情。
還有這次婉兒的事。
警署那邊用盡了手段才逼問出了他們三人是被一個名為肥仔之人所唆使去找婉兒的麻煩。
但肥仔其人以及昨晚約婉兒去海邊的那名貴族學校的女生都是一起人間蒸發了,就好像,他們從未在這世間出現過一樣。
若不是簡真恰好出現救了婉兒,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他對自己的親人,終是疏忽大意了。
回到家,虞重樓看了一眼簡真手裏的袋子,接過去就扔進了垃圾桶。
這衣服被別的人給沾了,他就不會再穿。
簡真好笑地看了一眼虞重樓,不過,什麽也沒說。
她的男人,做什麽都是對的。
這日下午上完必修課,簡真收拾好了桌上的書本,便離開了教室。
剛出教學樓,便看見穆羽聶和景沫站在教學樓前不知在說什麽。
看見簡真,穆羽聶很是溫婉地和簡真打著招呼。
“簡小姐,好巧。”
簡真無語翻了個白眼。
站在她的必經之路給她說好巧,她真是有點無力吐槽了。
若不是兩人都是女人,她都該懷疑這個穆羽聶是不是暗戀自己?
怎麽走到哪裏都能看見她和景沫那兩張惡心的臉?
簡真淡漠點頭,提步就走。
她實在是不願意與這兩人浪費口舌。
“簡真,你那是什麽態度?沒有一點禮貌,我表嫂可是在和你打招呼呢。
若不是看在我表哥的麵子上,我們才不會想看你那張臭臉呢。”
簡真淡然一笑,腳步未停。
景沫氣的胸口一陣起伏。
“景沫,你說話也真是太難聽了,簡真又沒招惹你們,你們幹嘛要去招惹她?”
“就是,這裏可是學校,你們如此鬧事,讓我們哪裏還有心思安靜地學習?”
“她哪裏懂什麽叫學習啊?人家啊,有個有錢的表哥,又有個大方的表嫂,想要什麽,自有人會給她送上門,哪還用得著自己去努力啊。”
“走了走了,這樣的人,還是離遠一點,近墨者黑。”
簡真的一些同學聽她如此說簡真,不願意了,出口嗆了兩人幾句。
還有一些學生戲謔地睨了兩人一眼,便迅速遠離了她們。
“你們......”
穆羽聶掩住了眸中的戾氣,拉住了景沫。
“別說了,大家都是一個學院的學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別為了他人的一次無禮而與自己的同學鬧得關係不合。”
“表嫂,你就是脾氣太好了,簡真那個賤女人都快壓著你在地上摩擦了。要我說啊,這種不知禮數的人,以後你見了就別再拿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你可是顧傾寒的老婆,硬氣點。”
穆羽聶給她又送了好多衣物以及首飾,還有一款她心儀已久的名品包包,惹得她身邊的那些小姐羨慕嫉妒了好久。
表嫂的大腿,她一定要抱緊。
穆羽聶泣然欲滴,用手摸了一把鼻子。
“算了,我走了,你好好學習,別讓大家那麽說你。”
嗬,端的是溫婉大度,好似那聖母瑪麗亞。
隻是心底的火氣,卻灼燒得她痛苦難忍。
她讓景沫那個蠢貨不但一直找簡真的碴,還讓她散播簡真喜歡做小三,傍大款的流言。
可是這麽長時間過去了,簡真那個賤人不但毫發無損,現在好多人居然還會幫著她說話,真是氣死她了。
景沫這個蠢貨,真是什麽事情都辦不成。
枉她送給了她那麽多好東西。
一些對穆羽聶不相熟的學生都被她那楚楚可憐的外表給欺騙了,在一旁小聲嘀咕著,數落著簡真的不是。
倒是簡真的同班同學,都是麵色不虞地瞪了兩人一眼。
剛見到簡真時,她們也都被簡真出眾的外表給打擊得有些食不知味了。
隻是通過一段時日的接觸,那個女子不但有著過人的容貌,為人處世也是落落大方,坦坦****,讓大多數同班同學都對她有了改觀,與她成了很好的朋友。
所以,聽見有人詆毀簡真,他們自是心裏不舒服的。
不過,再怎麽不舒服,眼前這兩人他們也得罪不起。
隻是這樣惡心的兩個人,他們也是不屑與之為伍的。
景沫的責難,並未影響到簡真的半點心情,一出學校大門,一眼便看見那道修長如玉的身影斜靠在車旁,引來一陣花癡女學生的驚聲尖叫。
簡真滿心歡喜,迎著他便跑了過去。
“慢點跑。”
他將她抱了個滿懷,然後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牽著她上了車。
“你今日,怎麽來得這麽早?”
簡真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清晰有力的心跳聲。
現在,還不到下午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