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英也不氣,隻是很帥氣地甩了一下自己的短發:“那是,本人剛年滿十八零幾個月,貌美如花,正值當年,生個孩子玩玩也不錯。”

千語荷嗤了她一聲,牽過簡真的手說道:“她就是老不正經,別理她,和大舅母坐一起。舅母給你說啊,這女孩子就是要嫻熟穩重些,可別學了她那些潑皮野蠻勁,像個男人婆。”

尚英斜睨了她一眼:“切,你就是嫉妒,嫉妒我活得灑脫不拘束,你就裝去吧,再裝,也比我老。”

屋內的眾人好似已經見慣了這樣的場麵,自顧自的喝著茶,聊著天。

簡真很是新奇地坐在沙發裏看著她們鬥嘴。

這樣的相處方式,倒是很舒坦,也很輕鬆。

秋景瑜看著兩個老大不小的人還在那裏鬥嘴,有些無奈地拍了拍後腦勺。

秋景天一看,忙起身拉著簡真就往外走。

老太太忙喊道:“你個臭小子,就要吃早飯了,你帶我的囡囡去哪裏?”

秋景天忙說道:“奶奶,不會走遠的,我就和小真說幾句話。”

秋景瑜和秋景墨對視一眼,也跟著出去了。

尚英看著四人的背影,感慨道:“年輕真好。”

千語荷為幾人添上茶水後說道:“你比他們還年輕,十八歲剛過,你有什麽好羨慕的。”

尚英......

“哎!這年紀大的人啊,就是理解能力差,十八歲和十八歲零幾個月,可是有著很大差別的。”

至於到底是零幾個月,自己可以掐指頭算算。

司紅鳳對尚英翻了一個白眼:“拐彎抹角嫌棄我年紀大啊?”

尚英忙坐直了身子,雙手捧上了茶水:“哎吆媽哎,我怎敢嫌棄您啊?口誤口誤。”

哪怕她有時候訓練新兵蛋子手下絕不留情,但麵對自己的婆婆,她往往秒慫。

順好了老太太的毛,尚英將話題轉移到了簡真身上:“小真這丫頭最近這段時間的神態以及體質變好了不少。第一次見她時,我都覺得吹過來一股風就能將她刮上天,神色也是帶著濃濃憂鬱的。

現在多好,小臉粉嫩,笑意連連,看著都喜慶有活力,秋家的孩子就該是朝氣蓬勃的。”

司紅鳳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盞:“這也要得益於景瑜三人經常的開導和相伴。

到底是年輕人,湊在一起就是話語多。不像是我們,說著說著,就不知道說什麽了。你看看他們,關係多好。景瑜這幾個孩子都是好的,隻要他們心裏不排斥小真,哪怕是去了九泉之下,我也就安心了。”

千語荷見老太太語氣有些傷感了,忙開口道:“您看您說的,您老可長壽著呢。再者,小真是我們大家的孩子,沒人會排外的。要是景瑜和景天將來對簡真不好,我就讓尚英揍他們,扒了他們的皮。”

尚英......

這個腹黑的,老拿她當槍使......

不過看到老太太的臉色有些變好,她倒也沒再說什麽。

秋景天拉著簡真去了門外,一臉好奇地打量了簡真一番:“我說小真啊,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剛才爺爺打開他的博古架好生顯擺了一番,說那幾樣稀罕物件是你為他尋來的,奶奶還說你要送給她珍貴的玻璃種首飾。

小真啊,八哥不懂玉石,但喜歡淘寶,等哪天你再去古玩市場,帶上八哥,八哥給你當保鏢。”

在京都,慧眼識玉的人可是很吃香的。小真長得這麽可愛漂亮,萬不可被什麽有心之人給衝撞了。

簡真剛想說不用,旁邊秋景瑜和秋景墨也說話了:“還有我們,我們也想見識一下你的鑒寶本領。”

簡真有些哭笑不得。

好嘛,就幾件寶貝,驚動了一大家子人。

“好啊,下次我們一起去,人多更熱鬧。”

話語剛落,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他們都很忙的,小真,還是我陪你去。”

簡真轉頭,男人迎著晨曦走了過來,如玉脫塵的身影灑上了一層溫暖的光,絕世如畫裏走出來的謫仙,讓簡真一時竟有些看呆了。

秋景瑜看著簡真呆愣的模樣,搖頭無奈歎息。

這丫頭,又被這家夥的皮囊給**了。

他輕咳一聲說道:“重樓,你小子,最近來得很是勤快嘛。”

如此心急,不好吧?

虞重樓在簡真身邊站定,溫潤一笑:“我來陪秋爺爺下棋。”

當然,最重要的是來看簡真。

秋景天冷嗤一聲:“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可是看出來了,這個小子瞄上了他家小妹,他可不能讓他輕易就得逞,雖然,他也有些欣賞他,但妹妹就一個,他不能這麽快就讓虞重樓將妹妹哄了去。

秋景墨一臉淡然,將簡真拉至自己身邊,隔開了虞重樓:“虞少也是很忙的,小真,與其麻煩別人,不如由自家人保護更來得安全放心些。”

簡真被逗笑了,收回了加注在虞重樓身上的目光。

想了想,她說道:“如果你們都不忙,可以一起去的。”

虞重樓嘴角微揚。

他的女孩,沒有拒絕自己。

而其他三人,隻好無奈搖頭。

女大啊,不中留。

看見幾人進來,裏麵還有一個虞重樓,司紅鳳忙招呼道:“重樓來了,吃了嗎?”

虞重樓本已是吃了早飯的,可看了看身旁的小丫頭,溫和笑答:“秋奶奶,來得急,還未曾用早飯。”

“那快點坐下一起吃點。張嫂,加一副碗筷。”

張嫂應了一聲,送上碗筷後,又去廚房端了粥和蟹黃包出來。

虞重樓很是禮貌地對眾人一一問好。

大家都很是喜歡眼前這個年輕人,溫和地點頭示意。

隻有秋半楓斜睨了他一眼,滿臉不悅。

這小子,最近像是屬膏藥的,都快要貼在簡真身上了。

簡真埋頭吃著早點,有點不敢麵對坐在她麵前的男人。

虞重樓嘴角輕笑,很是優雅地端起粥碗,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

秋繼年冷哼一聲。

這小子,越來越不順眼了。

以前叫他陪自己下棋,推的那是一個幹脆。

現在人倒是來得勤了,可是一來,那對眼珠子就粘在了簡真身上,他都想給他找一副眼罩戴上,好讓他不再看自己的外孫女。

這小子,動機不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