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重樓正在幫簡真挑著魚刺的手一頓,厲眸微抬:“梅小姐,上次我就說過,我沒有什麽妹妹,我也與你不熟,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梅枝香麵色一僵,但她仍舊不死心地說道:“我們是有婚約的......”

“靠!”

脾氣火爆的秋景天再也忍不住了,他直接指著梅枝香的鼻子罵道:“還真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人!虞少什麽時候承認過你們之間有過什麽狗屁婚約了?你以為就拿著人家的生辰八字就可以和人家綁定成功了?

嗬,那明天我找個乞丐拿著你的生辰八字去找你,那是不是就可以說那人也就是你的未婚夫了?

大姐,你也不拿鏡子照照,就你那齙牙凸嘴,身材扁平,你哪樣能配得上虞少?快回家找你父母回爐重造一番再去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吧。

快滾!要不是老子不打女人,我定將你從這裏扔下去喂狼!”

他可沒有忘記這個女人上次算計簡真的事情。

要不是沒有證據,他怎會任由她還來這裏蹦躂?

說完,秋景天重又坐下,繼續吃了起來。

梅枝香氣得渾身顫抖。

可是這幾個人,哪一個人拉出來她都不敢得罪。

想到那個給自己打電話說虞重樓在這裏的人,她就恨得牙癢癢。

賤人!她怎就不告訴自己虞少和秋家之人在一起啊!

可這秋景天,他居然如此維護虞重樓!

梅枝香雙拳緊握,竭力壓下心中的火氣。

“虞......虞少,對不起,今日也是剛巧碰見了,所以過來打個招呼,改日......”

“沒什麽改日,以後見到我,請保持距離,我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虞重樓打斷她的話,語氣清冷。

梅枝香再次一噎,垂眸掩去了眸中的厲色,轉身離開了這個讓她受盡屈辱的地方。

身後幾人自是感受到了她的低氣壓,都縮著脖子,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

“秋羽落去了哪裏?”

剛剛她給自己指了虞重樓的方向,便沒再留意她。

等想到她時,她已不在這裏了。

身後有人說道:“剛剛她說肚子不舒服,離開了。”

梅枝香並未停住腳步,隻是眸光微寒。

嗬,肚子不舒服?我會讓你什麽都不舒服!居然敢知情不報!

梅枝香來這裏,確實是秋羽落通知的。

她本是和幾個小姐妹來這裏遊玩,可突然看見五哥六哥在追著八哥跑。

她心思一動。

許久未見到他們了。

雖然父母老逼著她去老宅與他們增進感情,可很明顯,老宅裏的每個人都不待見自己。就連宅子裏的傭人,都對自己冷眼相待。

她雖羨慕老宅裏的一切,可去一次,心裏便難過一次。

難過那裏麵的一切,為何不屬於自己。

所以,哪怕是父母催促,但她出門後會去找朋友玩,卻是不怎麽去老宅的。

不過今日既然碰見了,那便去見見,哪怕他們,並不想見到她。

誰想老遠一瞥,她便看見虞重樓矜貴的身影站在那裏正在烤著東西,旁邊的簡真眉眼彎彎,俏臉含笑地與他說著什麽,還時不時為他遞上一口吃食。

那寵溺溫潤的笑容,是她從未從他臉上看到過的。

秋羽落的腳步被硬生生釘在了原地,再也無法挪動半分。

本該賞心悅目的畫麵,卻是生生刺痛了她的眼。

她眼眶微熱,紅唇輕咬。

半晌,秋羽落打定主意,撥通了梅枝香的電話。

她知道,梅枝香也是很心悅虞重樓的。

既然自己得不到,那麽,讓別的人去攪攪混水也是好的。

她就不信,若是看到梅枝香出現,簡真還真像現在什麽鎮定自若,笑意嫣然。

怕是,心中會很堵吧?

之後發生的一切,她都看在了眼裏。

她知道梅枝香在虞重樓那裏沒占到便宜,定會將火發在自己身上。不過,她不怕。

隻是沒有惡心到簡真,她還是覺得心有不甘。

這個賤人,真是個會魅惑人的狐媚子,這麽短的時間就讓秋府眾人都向著她說話,著實可惡。

看了一眼不遠處聚集的人群,秋羽落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又變成了那副天真純善的麵孔。

梅枝香正在行進間,突然曾歡拉了拉她的衣袖:“香姐,你看,那不是秋羽落嗎?”

梅枝香腳步一頓,隨即便朝著的秋羽落走去。

身後幾人相視一眼,總算是讓香姐找到了發泄的對象,若不然,倒黴的會是她們。

梅枝香直接走到了秋羽落的麵前,一個巴掌便甩在了她的臉上:“賤人!你是不是早都知道虞少和秋家人在一起?你為何不早些告知於我?你是不是就是想要看我的笑話?”

秋羽落捂著臉,有些錯愕地看著梅枝香。

她知道她心裏不舒服,可她沒想到梅枝香竟會出手打她。

要不是父親與梅家有生意往來,她才不會任由她來欺辱自己呢。

隻是今日這個悶虧,她吃了。

她斂去了心中的不悅,委屈地說道:“梅小姐,你說什麽呢?我看到虞少的時候,就他和那個女人兩個人,沒其他人在的。再說了,我一直與你交好,怎麽會看你的笑話?我這不是想著既然虞少在這裏,那你也應該在的,那個女人算什麽。”

看著她委屈得有些發紅的眼睛,梅枝香竟覺得心中的火氣莫名消除了大半。

許是因為她說,那個女人不算什麽。

哼!本就不算什麽,除了那張臉,她拿什麽和自己比。

雖然上次那個人說她是什麽秋家大小姐,可她不信。

秋梅兩家都是京都的老人了,她可從沒聽說過秋家何時有過什麽小姐。

秋家也就秋羽落這麽一個女孩子,還不受秋家待見。

所以,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和自己相較的資格。

哪怕她能和秋家人坐在一起,那也是托了虞重樓的福。

隻是想到那張明豔的臉,她又想起秋景天侮辱她的那幾句話,瞬間又覺得氣不順了。

“那你剛才跑哪裏去了?我需要你的時候,你連個人影都不見,你說,我帶你們來有何用?要嘛不見人,要嘛半天沒憋出一個屁,你說,你們曾經的伶牙俐齒,威風八麵都死哪裏去了?”

幾人忙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