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景天眸光微寒:“盯緊它,別讓他離開你的視線,一定要追蹤到它的去向。你們也別鬆懈,盯住一切可疑車輛,不可有誤。”

秋景天拿出手機:“大哥,有一輛可疑轎車從西郊上了高速,至於去哪裏,我還不知道。”

真是太可惡了!要是早上半個小時,他一定會阻止一切可疑車輛離開京都。

可是紫恒不是二哥的地盤嗎?他去了哪裏?小真怎麽會在那裏出事?

此時的秋景墨正身處東郊璃山養殖區。

這裏不但有上千畝蔬菜種植區,還有一整片養殖山頭。

山裏麵好多地方還正在開發,手機在養殖區這裏根本就沒有信號。

虞重樓收到秋景瑜的電話後,讓蘇慕華直接開車上了西郊高速。

他很慶幸,機場的路就在西郊。

一路疾馳,但他沒有找到那輛轎車。

虞重樓的目光緊盯著窗外,一刻也不敢放鬆。

他的心很亂,他都不敢去想到底是什麽人要對簡真下手。

簡真才來京都,她根本就不認識什麽人,他們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電話鈴聲突兀響起,驚醒了正在沉思著的虞重樓,他忙接起,是秋景瑜:“重樓,景天說那輛車去了津洲碼頭,駛進了一個集裝箱後再沒出來。你在哪裏?我已經上了高速。”

虞重樓定了定心神:“我現在馬上下高速了,你不要著急,我不會讓她有事的。”

掛了電話,虞重樓吩咐蘇慕華從津洲高速駛出,直接來到了津洲碼頭。

津洲碼頭是Z國最大的進出口貿易碼頭,這裏到處都是堆積如山的集裝箱。

想要在這偌大的地方找到那節毫無特色的集裝箱,可謂是大海撈針。

好在,虞重樓有秋景天的指引,很快,他便來到了秋景天所說的那節集裝箱前。

箱門是打開的,裏麵卻是空無一人。

虞重樓目眥欲裂。

他們到底將簡真帶去了哪裏!

“景天,幫我看看這個時間段有沒有出海的貨輪或商船。”

簡真不在這裏,一定會被轉移出海。這麽短的時間內,出海的船隻一定不多。

......

簡真醒來時,身體躺在一輛車的後座過道裏,她的手腳都被綁住了,嘴裏也被塞上了毛巾,四周一片黑暗。

她有些恐懼,剛想要掙紮,就聽車子前麵傳來說話聲:“五爺,人已帶到。餘款,什麽時候到賬?”

簡真聽見有人說話,忙壓製住了心中的恐慌,屏氣凝神,假裝還在昏迷中。

車內很寂靜,那邊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很沙啞,有些蒼老,簡真莫名覺得好像在哪裏聽到過:“船到了公海,自會少不了你的。還有,辦事認真點,別再給老子整出什麽意外。”

前麵的男人陪笑道:“五爺,這次您放心,四十年前那件事時我疏忽了,這次不會。”

“不會最好。”

......

四十年前?聽到這個數字,簡真莫名有些敏感。

但她現在如同砧板上的魚肉,毫無反抗之力,除了男子手機屏幕發出的一點微光知道車子前排有個人,其他的,她什麽都不知道。

男人打開車子頂燈看了一眼後邊,便轉過頭不再理會。

簡真的心髒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車內的燈光很是昏暗,簡真微微睜開了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隻是,什麽都看不清。

她試著動了一下,身子被卡在了車座過道裏,手腳又被捆住了,根本就動彈不得。

簡真調整呼吸。

現下還不是能夠與之對抗的時候。

即便自己逃不出去,她也要想辦法看清他的真麵目!

這個聲音她確信自己很陌生,一個陌生人,會與自己有什麽深仇大恨,非要用這種手段來綁架自己。會是因為錢嗎?可知道自己與秋家有關的人很少,再說,沒人敢去和外祖家叫板吧?

還不等簡真想出個所以然,車子突然晃動個不停,依稀還能聽見汽笛的鳴叫聲。

她這是,被裝上了船?

他到底要帶自己去哪裏?

男人下了車,不知去了哪裏,隻聽見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車上的頂燈也漸漸熄滅。

身邊沒了動靜,隻剩下無盡的黑暗侵襲而來,簡真竭力壓製住了心中的恐懼。

她告訴自己,一定不能慌,一定不能慌......

可即便如此,她的手腳還是顫動得厲害。她,很怕黑!

簡真掙紮著坐起了身,背在身後的手摸索到了門把手。

她打開車門,仰倒著跌出了車外。

綁在身後的胳膊一陣刺痛,她顧不得疼痛,用腳將車門關好,然後向著一旁翻滾而去。

她不知道這是哪裏,但她就是想要離這車子遠一些,一直到,她貼上了冰冷的牆麵,再也無法挪動半分。

無盡的黑暗籠罩著她,讓她有些窒息,頭腦也有些發昏。

簡真急劇的呼吸著,臉頰貼在冰冷的地麵上,渾身打著顫。

重樓,你在哪裏?我好怕!

這一刻,她第一個想到的,是虞重樓。

船隻行進了一段時間,突然停止了晃動。

隨即,簡真便聽到:“前麵的船隻請停止航行,我們是海上警察,依法前來巡查!”

簡真心中一喜:有人來救自己了!

她趕忙平複了一下呼吸,隨即,便見前麵大門打開,一個身影邊走邊嘟囔著:“真是麻煩。”接著,那人上了車,發動了車子,隨後,車子急速衝出了大門,眨眼便失去了蹤影。

簡真瞪大眼睛看著那一幕。

幸好,她滾落至了車輛的後麵,避過了那人的視線,算是躲過了一劫。

可她沒想到,那人居然如此喪心病狂!這是惡行敗露,想要毀屍滅跡嗎?

恍惚間,她突然聽見有人喊了一聲:“簡真!”

那聲音,像是虞重樓!

簡真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顧不得渾身的不適,從地上坐起,然後將手臂從後麵挪至了前麵。

許是那人覺得她一個被迷暈了的女人沒什麽威脅,手腕隻是象征性地纏繞了兩圈,剛才一番動作後,已鬆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