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人在A城,但他每日都會和簡真通電話的,可是這次,簡真可以說失聯了三天,每次電話被秋景瑜接起,他也總是找各種蹩腳的理由胡亂搪塞。

他以為,他會聽不出來嗎?

秋景瑜對這個小叔有些發怵。

他回來的時日不長,但秋景瑜就是不敢麵對他,總覺得他的身上有一種迫人的氣勢,那氣勢,比他的父親還要來的強烈。

聽見他問起,秋景瑜也是不敢隱瞞,將這個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告訴了秋半楓。

他知道,即便是他隱瞞,小叔也有本事查出來。

秋半楓半晌沒有說話,臉色陰鬱。

許久才說道:“此事不要再告訴你的父親和你二叔,老爺子和老太太也是要瞞著的。另外,給小真身邊配備兩名女性保鏢。”

她的安全很重要,比他的命還重要,她不能再出任何事,他也不允許她出事。

秋景瑜忙點頭應了:“小叔放心,明日我便讓人過來。”

簡真上樓後,洗漱了一番便躺下了。

翻開手機,虞重樓的信息便躍入眼簾:多吃點飯,多穿點衣服,包裏的傷藥要按時塗抹,還有,他想她。

簡真抱著手機在**滾了幾滾,她也想他了,可,有些說不出口。

最後隻說了一句:你照顧好自己,晚安。

隨即,她把自己裹進了被子裏,裹得像個蠶蛹,熱出了一身汗。

這個夜,漆黑一片,有人安眠,有人卻是,心煩意亂。

三日前計劃失敗,當警方封鎖了津洲碼頭時,梅上佐便知道出事了。

他沒想到,這麽周密的計劃,簡真居然都能逃脫,真是有些手段。

今日淩晨傑克森一下飛機就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可是,他也沒想到安排得這麽周密的事情居然也會出紕漏!

想起下麵傳來的消息,他眼神微眯。

虞重樓,她就那麽重要,重要到你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了嗎?

不過,你越是如此,我便越是不能讓你們在一起!

他拿出備用手機,給某人發了信息:廢物,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就差五十海裏就到公海了,可你派出去的人還是失手了!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我就是想要簡真從京都消失,活著消失!

發完信息,他便關了機。

書房內煙霧繚繞,顯示出他的心情很是煩躁。

這件事的尾巴雖處理得很幹淨,可津洲碼頭屬於自己的勢力範圍,虞重樓一人好應付,可秋家人摻和進來,一切便都就不好辦了。

梅上佐臉上看似沒什麽表情,可捏著手串的手背上青筋直冒,他,多少是有點恐慌的。

翌日,簡真剛和家人吃過早飯,秋景瑜派過來的兩名保鏢便來秋府報到了。

兩名女子統一的黑色西裝打扮,長相普通,但眼神銳利,一看就是練家子。

秋景瑜怕爺爺奶奶多心,將她們安排在了自己別墅裏的保姆房住下了。

平時每個別墅裏都是有傭人和保鏢在的,安排兩個人進來,倒也並不顯突兀。

但他已明確告知兩人,她們的主子,是簡真,平時一切事情都聽簡真調遣。

簡真看到兩人後,也沒推辭。

畢竟,自己不可能一直窩在家裏不出門,有她們在,她的安全也有保障。

不會像這次那樣,被人暗算了。

閑暇時,簡真會帶著她們去健身房。

通過這次的事情,簡真更加明白一個道理。

若是自己自身能夠再強大些,哪怕身邊沒人,她也能有脫身之力,不會像這次這麽被動和無助。

所以她主動要求兩人係統地訓練自己。

自己的體格,還是太弱了些。

二人商議後,倒也沒反對。

雇主怎麽說,她們,便怎麽做。

......

A城,顧傾寒正坐在電腦前不停忙碌著,手邊,還堆放著一摞文件。

何蘇陽敲門進來,手裏,抱著一遝資料。

放下資料,他道:“總裁,空缺的幾項業務,找到了合作方,但都是一些中小企業,就怕,達不到我們需要的業務量。”

顧傾寒又吸了一口煙卷,說道:“那就多找幾家,質量上不能馬虎。”

何蘇陽頓了頓。

多找幾家,費用會比以前多掏好幾倍。

但現下,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了。

先度過這段時日再說,不知為何,那幾家企業突然就和他們終止了商務合同。

遲疑了一下,他又說道:“顧氏旗下的BRIGHT【璀璨的意思】珠寶,這幾個月以來的銷售都是處於下滑狀態。珠寶設計太過陳舊俗套,品質方麵已有不少人投訴說是以次充好,再這麽下去......”

顧傾寒一擺手:“BRIGHT羽聶剛接手不久,業務不熟練也正常,麵向社會招幾個珠寶行業的人才過來幫幫她。”

“是。”

何蘇陽心底暗歎一口氣。

對於那個女人,總裁總是很寬容的。那可是簡氏集團的珠寶公司,被顧總收購過來後,二話不說就交給了那個毫無頭腦的女人。

許不知,她根本就不是個做生意的料,對珠寶玉石更是一竅不通。她身上的問題,可不少。

隻是總裁最近事務繁忙,他不想說得過多。

再說,那邊有林學鈺盯著,也許,出不了什麽大事。

何蘇陽出去後,顧傾寒點燃了一支煙,煙有些嗆。

他咳了兩聲,端起咖啡喝了幾口,還是覺得嗓子不舒服。

顧傾寒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

這些時日不知為何,越來越覺得煩躁了。

......

三月底時,簡真接到了邵青縵打來的電話:“師姐,最近怎麽樣?還好嗎?”

簡真接起:“我很好的,你怎麽樣?還在A城嗎?”

這個小姑娘長相甜美,雖不是很熟悉,但簡真對她印象很好。

“我很好的師姐,隻是老師最近有些不好?”

簡真一怔,老師?他不是年前就回國外了嗎?

“老師他怎麽了?”簡真語氣有些急切。

前幾日和老師通話,他也沒說什麽的。

“師娘生病了,現在已經住進了恒泰醫院。師姐,你能回來看看嗎?”

回A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