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華清吃飯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的,成成叫了他兩三聲才聽到。
“爸爸,你怎麽了,你的筷子拿反了!”成成用自己的筷子敲了敲爸爸的碗。
“哦,爸爸最近太忙了!”顧華清尷尬的笑了笑,把筷子調了過來。
容顏看了華清一眼,想說什麽,還是沒有說出口,夾了菜給他:“吃完飯早點休息吧!”
“可是爸爸答應成成以後每天都帶成成去散步的!”
“爸爸今天累了,明天吧!”容顏耐心的哄著成成。
“好吧!”成成癟了癟嘴,顯然不是很滿意。
吃晚飯,容顏在收拾碗筷的時候,顧華清進來幫忙,容顏問道:“你有心事!”
顧華清微微怔了下,搖了搖頭:“沒有,我想把工作盡快交接好,不耽誤我們的蜜月旅行,隻是有些累了!”
“其實蜜不蜜月我無所謂,不要讓自己太累了!”容顏邊衝碗邊說道。
顧華清接過她衝幹淨的碗:“小顏。。。。。”顧華清欲言又止,終是沒有說出口,他們的感情真的經不起折騰了,上次景小柔的事,她好不容易才原諒他,這次安雅,她本就介意的很,若是知道了,肯定。。。。。。
“怎麽了?”容顏總覺得顧華清今天怪怪的。
“哦,我是想問,我們以後住哪裏?”顧華清笑的有些牽強。
“我們還是搬出來住吧,我覺得這裏就挺好,離成成幼兒園也很近,到時候看成成讀哪個小學,到時候再搬吧!”這個問題容顏自然是想過,隻是那個家有太多沉痛的回憶了,她還沒有那樣的勇氣。
“。。。。。。好吧!”顧華清咽了下唾沫,覺得嗓子幹疼,像是被刺卡進了喉嚨。
顧華清雖然閉著眼睛,可是一絲睡意也沒有,也不敢翻身,怕驚醒了容顏,這段時間他發現,容顏晚上的睡眠質量及其不好,冬天的時候要是半夜起了風,她都能驚醒。
他怎麽都想不明白安雅的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要說不是他的孩子她哪裏有那麽有信心要去做親子鑒定,可是,她怎麽就懷了自己的孩子?
他這些年雖然花天酒地,看似身邊有過很多女人,可是從未和她們發生過實質性的關係,在一張**躺過的也隻有景小柔一個,可是他確信,那天,他沒有碰她,而且事後也證明了這一點,那麽這個孩子,有個想法在顧華清腦中一閃而過,顧華清像是明白了什麽,人工受孕,隻有這一種可能!
那麽他的精|子?
景小柔?
對,這麽多年,她是唯一一個離他最近而他沒有多加防範的女孩,她長得太像容顏了。
顧華清一下子覺得一切事情都豁然開朗了,景小柔的事不會那麽簡單,也許從她那天晚上出現就根本是一個精心安排的意外。
顧華清心中那種憤怒感在胸口肆意流竄,他看了看熟睡的妻子和兒子,那種怒意漸漸的得到緩解。
先睡覺,明天去找景小柔一問便清楚了。
第二天顧華清送完成成和容顏,火急火燎的趕到景小柔的學校。
可是她班上的同學竟然說她突然出國了,年前就辦好了。
顧華清一下子懵了,一拳砸在樹幹上,景小柔的離開更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的精|子就是景小柔那晚取走的。
現在顧華清又陷入了一個死局,和上次一樣,甚至比上次更嚴重,除了安雅,沒有人能證明他的清白。
若是說那個孩子是人工受孕得來的,他沒有碰她,誰都不會信,況且,他們倆之前是有過一段的。
若是容顏知道,肯定不會再原諒他了,而且,他們定下的婚宴馬上就要到了,這安雅真狠,挑了這麽個時候,不行,他必須得找她說清楚,現在能把問題說清楚的人隻有她了。
容顏站在門口看著顧華清開車離去,總覺得他今天好像格外慌張,平時他都是等她進了公司才開車走的,可是今天,她剛一下車離開,他就匆匆駕車而去,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容顏的心也覺得忐忑不安的,他們複婚不會再發生什麽意外吧?
容顏搖搖頭,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既然打算要和他複婚了,就要相信他。
容顏上午到公司轉了一圈,她今天有兩個工地要跑,華泰那邊還有那個政府辦公樓的工地。
華泰這邊自從韓子楓負責了之後確實讓她大為省心,政府大樓這邊也沒什麽問題。
剛好禮服店打電話讓她過去再試試禮服,容顏給孟小君打了個電話讓她陪自己一起,本來想叫夢雅也過來,可想了想胡夢雅現在是國寶級人物,就隻打給了孟小君,直接約在禮服店。
容顏在VIP室等孟小君,不經意的發現剛剛從門口出去的那個人好像是安雅,幾個月沒見,她好像胖了些,她來這裏做什麽,難道也要結婚了?
容顏本想過去問問,可是一想太八卦了,再說,她懷孕結婚都是她的事,和她有什麽關係呢?
正想著,孟小君進來了,看容顏在想著什麽似得便問道:“你剛見到她了?”
“誰呀?”
“安雅,我剛和她麵對麵走過!”孟小君坐下來,抿了一口咖啡。
“還真是她呀,我剛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哼,化成灰我都認得!她以前見到我們還會覺得有些內疚,今天倒是趾高氣昂的很,像是我們都欠了她似得!”
孟小君其實最看不慣的是當年她那樣藏著掖著的小家子氣樣,就跟自己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樣,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男未婚女未嫁,和顧華清談戀愛也很正常,可她偏偏就把容顏當傻瓜,騙著她不說,還總做出一副容顏欺負了她的樣子,顧華清在感情上完全就是一副愣頭青,當年可真是沒少給容顏氣受。
“算了,人家也要結婚了,過去的都過去吧!”
“就你老好人,當年她是怎麽誣陷你把她推倒的,顧華清怎麽數落你的,你忘了,她為你解釋了嗎?那個時候你可是去扶她,那個時候你就該看明白這個女人絕對惡毒的很,那個時候我們才多大?你還是小心些,人要是一旦喪心病狂了,什麽事都做的出來。”